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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将军夫人的当家日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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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碗鸡蛋汤。
  在摆碗筷的时候,赵逸便去后院喊了步承宗和堰伯过来前厅吃饭,韩峰据说一早便被步覃派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了,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席云芝便想收了他的碗筷,想着等会儿给夫君做的时候,留些给韩峰便是了。
  谁料一转身,便撞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她鼻头发酸的同时,却也听到几声不约而同的嗤笑声,她下意识弹开,却因为动作太猛,膝盖处又撞到了身后的长凳,眼看就要跌坐下来,却又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了起来。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席云芝抬头一望,果真对上夫君那双潭水般深沉的桃花眼,她脸红如霞,不淡定的说道:
  “夫,夫君也在啊。”
  “嗯。”
  步覃冷着一张脸,在其余三人窥探又好奇的目光中,淡定如斯的吃完了一顿晚饭。
  倒是席云芝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个什么劲,总觉得爷爷,堰伯和赵逸的眼神总是在往她和相公身上转,暧昧的让她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吃过了饭,夫君便回了房,席云芝白日在集市上买了些果子,先切了几个给爷爷送去,然后又切了送去了房间,只见夫君已经换好了一身月白色的中衣,正从屏风后头走出,端的是高华玉立,俊秀不凡,虽然脸上毫无笑意,却更为其添了些疏冷气质,叫人见了心喜,却又不敢靠近。
  见席云芝愣在当场,步覃便主动向她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盘子,又将她额前的一缕乱发夹在耳后,没有说话,却让席云芝的耳中产生了耳鸣现象,红着耳廓垂下头,稍稍避开了下他的手指,她便慌忙离开了房间。
  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头冷静了好些时候,席云芝才敢回去,见房间的灯火已经熄灭,知道夫君已经睡下,她便轻手轻脚的摸到了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爬上了床。
  原想神不知鬼不觉越过夫君进到里床,她明明看准了空位处下脚,却不料还是碰到了夫君的腿,她连忙收脚,可突然的动作竟让身子失了平衡,直扑扑的摔倒在夫君身上,她鼻头酸楚的同时,房间内也陷入了一种近乎凝滞的安静。
  待席云芝回过神来之后,便手忙脚乱的想要赶紧从夫君身上下去,可暗夜中一双炙热的大手却按住了她的后腰。
  席云芝只觉得自己与身下的人胸腹相贴,异样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她不知所措,将手伸到背后去拉扯腰腹处的大手,自己的身子则往一侧闪避。
  步覃感觉出怀中人的惊慌失措,黑暗中不禁扬了扬嘴角,故意将手松开,让受惊的兔子滚到了里床,而他则顺势翻了个身,压了上去,两人姿势不变,却是换了方位。
  银色月光下,一双带着惊慌的黑色瞳眸深深的映入了他的心底,巴掌般大小的脸上苍白的叫人心疼。
  鼻尖呼吸着她散发出来若有似无的香气,步覃只觉得下腹一热,一股邪火自丹田蔓延全身,不管不顾,便压上了那片早已诱惑他多回的唇,有些干涩,但却是软甜软甜的,他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珍馐,不忍大口拆吃,只想细细品尝这道特别的点心。
  席云芝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自步覃吻上她双唇的那一刻起,她整个人便已经呈现出了放空的姿态,她的夫君……在吻她,他吃错什么药了吗?
  下意识的想要去推拒,可下一秒席云芝的两只手腕便被步覃压制在身侧,开始了漫长又香艳的戏码。
  如果说夫君新婚前几夜的行为让席云芝觉得疲累,那么今晚对她来说,可以用声嘶力竭来形容,她从不知道,原来她就算不用主动,单单只是配合便能叫她累去了半条命。
  真正动情后的夫君,热的叫人害怕,好几次她都差点晕了过去,却又被他无情唤醒,夫君如饿极的猛虎,一直纠缠她到了天方鱼肚白,才肯放她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官人们,来点评论,给点收藏嘛。。。


☆、论买卖的艺术性

  饭庄静悄悄的开张了,一个铺子的生意好坏,与铺面前的人流是有很大关系的,欢喜巷周围的铺子不多,因为人流不多,所以,开张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席云芝站在柜台后头算账,铺子里弥漫着一股香气扑鼻的鲜味,张延的手艺确实是不错的,能够将菜肴的香味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
  只见将胡子剔除干净的张延从后厨走了出来,他个头不高,隐藏在胡子后的脸很是平凡,塌鼻子,小眼睛,厚嘴唇,这样的相貌放入人群中便是湮没,再也找不出来,只见他将围裙朝柜台上一放,语气有些不耐:
  “喂,这鸡就快熟了啊,要是没人来买怎么着啊?”
  席云芝的算盘打的噼啪作响,待她算好了手头上的一笔账,这才抬头对张延大方的说道:
  “没人来买的话就送你了。”
  “……”张延盯着席云芝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又拿起了围裙,正要转身回后厨,却见赵逸风尘仆仆的回来,喘着气,抱起柜台上的茶壶就喝起来,席云芝见他这般不禁出声提醒:
  “你慢着些。”
  赵逸喝够了之后,这才摆摆手说道:“现在京里来的御厨来到洛阳府这件事儿算是传出去了,可我就不知道了,您这消息放的也忒没意思了,半句没提到咱们店啊。”
  席云芝微微一笑:“放出去了就好,洛阳城饭馆酒楼无数,你纵然说了咱们店,也不会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的。”
  赵逸看了一眼没胡子的张延,看着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淌出一种强烈的不信任,张延也没给他好脸,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才甩着围裙回到了后厨。
  就这样空烤了两天的鸡,客人没盼来,倒是把韩峰给盼了回来。
  席云芝叫翠丫给坐在座位上直接捧着一只鸡啃的韩峰倒一杯水去,看来这几天在外头是真的饿坏了,都来不及赶回去给夫君复命,就直接冲到席云芝这里讨吃的来了。
  赵逸在旁边嫌弃的看着他的吃相,若不是有话问他,他是真不愿意跟这个吃货站在一起。
  “怎么样,爷让找的人,找到了吗?”
  赵逸坐在韩峰对面,急急的问道。
  韩峰嘴里包满了鸡肉,说不了话,只支支吾吾的发了几个声音,便算是回答了,赵逸还想再问,却见韩峰干脆将整只鸡都抓在手里,嘴里囫囵吞枣,咽下去几口后,对席云芝说道:
  “夫人,我得赶紧回去跟爷汇报了,这鸡……太好吃了。”
  “哦,好。你慢着些。”
  席云芝从柜台后走出,看着韩峰离去,不禁转首对赵逸问道:“夫君让韩峰去找什么人?”
  赵逸神秘一笑:
  “嘿嘿,一个怪人。”
  说完,他便又溜去了后厨,准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偷吃的。
  张延的手艺简直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好,这几日虽然没有客人上门,但他却已经成功征服了店里所有人,也许是多年没正经煮过菜,张延的创作热情竟然一时奔放起来,经常能在后厨看见他用最廉价的食材,做出新奇又美味的东西。
  “诶诶,那是什么呀,味道好冲啊。”
  赵逸跟在张延身后走出后厨,只见张延系着围裙,真就一副大厨的模样,怀里抱着一只古旧的瓷坛,一边走一边嗅,一边研究着。
  只见他来到席云芝柜台前,对她问道:
  “我在后厨房看到了这个,谁的呀?”
  席云芝瞥了一眼,淡淡的说:“哦,是这家店的前店主老刘送给我的,估计是他给我做的卤羊肉的汤汁吧。”
  张延又用小勺在瓷坛里翻搅了几下,这才对席云芝开门见山道:
  “据我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熬制了三十年以上的汤料。”
  席云芝一愣,放下了算盘和正在撰写的账本,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张延见她不开窍,不禁急了:“饮食这一行现做现吃,但汤头却是精华,熬制了十年二十年从不歇火,便能成就一方绝味,你与那老刘是什么交情,他竟肯将祖传的汤料交给你?”
  “……”席云芝听得有些发懵,大大的双眼看着张延好久没有说得出话来:“老刘只是说,让我今后想吃羊肉的时候,便用这个煮……”
  “糊涂。”张延大怒:“你若真用这汤料煮了一锅羊肉,那就是暴殄天物,会遭天谴的。”
  赵逸和席云芝都愣着了:“没那么严重吧。”
  张延像是遇到了人生中最难以接受的事情,愤愤的冷哼:“哼,比这严重多了。一群不知轻重的门外汉。”
  赵逸是个急性子,最受不得气,便上前理论:“有能耐你煮一锅出来呀,光说有什么用啊。”
  “……”
  张延气得对他瞪着双眼,突然跺了跺脚,娘兮兮的转身入了后厨,那娇嗔的模样看的赵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禁呐呐的说了一句令全场笑喷的话:
  “宫里出来的会不会是……太监啊?”
  “……”
  晚上,席云芝从店里带回了两只烤鸡,切成块块装盘,又炒了两三道素菜,烧了一碗豆腐汤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饭后,席云芝照例切了水果送去了后院和书房,正巧见到韩峰和夫君在商量着什么,韩峰突然单膝跪地,向步覃请罪:
  “爷,是我把人跟丢了,您罚我吧。”
  步覃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也不叫他起来,便越过韩峰,往席云芝迎了过去。
  席云芝不知发生了什么,遂问了句:“怎么了?”
  步覃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对韩峰说道:“你先下去,明日接着找。”
  韩峰面色凝重的点头称是后,便恭谨的垂首出去。
  席云芝见他那般模样,想起赵逸白天说的话,心中有了些眉目:“夫君要韩峰去找的人不见了?”
  步覃黑亮的双眸盯着席云芝,不想对她隐瞒,便点点头,说道:“是,原本已经掌握那人行踪,却出了意外。”
  席云芝点点头,见夫君说话点到即止,便也不再多问,将果盘往他面前推了推,两人说着话,便分吃了一盘果子,席云芝又被步覃拉着坐到腿上说了会儿话,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最后若不是推说厨房还有事没做完,说不得步覃当场就想要了她。
  席云芝虽然羞赧,却也甜在心头,从前在席家她真是孤单怕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每天还要应对席府上下的各种眼光,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令她喘不过气,步家虽然不富裕,但上下关系都极其和睦,夫君也从一开始的厌恶自己,到如今的渐渐接受,这已经是最好的发展过程了,她不要夫君给她荣华富贵,不要呵护备至,她只要能与他朝夕相对,就算日子过的苦些,她也甘之如饴。
  开铺第十一日,张延按照席云芝的吩咐,一大早便又在后厨烤了十只鸡,香味刚一飘出,便有人寻上了门,这是饭庄的第一位客人,只见他在店门口东张西望,窥探着什么,席云芝走出柜台,对他笑了笑,问道:
  “这位客官有何贵干?”
  那一身小厮打扮的客人见席云芝从柜台后走出,知她应是掌柜,便也进了铺子,对她说道:
  “掌柜的有礼,我们楼里的娘子想吃鸡,说是香味就是从你们店里飘出去的,便指我来买两只回去。”
  张延在后厨的帘子后头,听到这里,心中窃喜不已,这么多天,终于有人找上门了,要不是怕席云芝恼他,他还真想冲出去抬价一番,好叫人知道他的本事。
  不过,张延心里也清楚,席云芝这个女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温顺的像只绵羊,但内里却也是个厉害的,该退则退,该进也绝不退缩半步。
  “真不巧,城北的王员外家办喜宴,跟我们订了八十只,说是要款待京中来的客人,从现在开始烤出来的鸡都是送去王员外家的,娘子们想吃,只得改日了。”
  “……”
  那客人一脸遗憾加无奈的走出了饭庄。
  张延拿着炒勺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指着席云芝叫道:
  “你丫脑子有病吧,哪儿来的什么王员外,等了十多天,终于来了个生意,你还给推出去了,谁像你这么做生意,还不亏的认不清家门啊,诶哟,真气死我了!”
  席云芝也不生气,对他笑眯眯的瞥去一眼,张延顿时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叫他不由自主的咽下了还想再说的话,为了缓解被一个小姑娘的眼神吓到的尴尬,他轻咳了几声,摸着鼻头说道:
  “就是……亏了。”
  见席云芝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看,张延立刻又像生出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深吸一口气,又支吾了一句:
  “我,我回去煮羊肉。”
  便就灰溜溜的钻回了厨房,不是他耸,而是被那个女人笑眯眯的盯着,他就觉得头皮发麻,因为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绵里藏针这个词用在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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