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农女:神秘相公不好扑-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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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说?”靳旭尧挑眉问道。
祝时卿怔了怔,却是无奈道:“你明知故问,有意思?”
“有意思!”靳旭尧说:“谁让你这人会藏事儿?你自找的。”
祝时卿低着头,半晌后笑道:“幸好我会藏事,不然我俩说不定都没机会长大。”
他将其中一壶酒丢到靳旭尧面前,道:“小王爷,喝一口。”
靳旭尧淡淡的看了一眼,说:“我不喝酒。”
他站起来,向竹林深处走去。
“你要去哪儿?”祝时卿大声的问。
靳旭尧苦笑道:“还能去哪儿?我顶着这样一张脸!”
正文 第1808章 遗物
林子里有一间竹屋,山庄里的人都以为是那个取下苻坚假面的怪老头子住在里边,没有人敢靠近。
顾悠悠夫妻已经回去了,他们没能带走儿子。
靳旭尧有自己的想法,在他取下这张假面之前,他哪儿都不去。
所以对外,宁王府的王爷与王妃,依旧在找他们的儿子。
靳旭尧回到竹屋中,看着那碗中调配上的药汁久久未动。
他既希望能够立刻将这张脸拿下来,又害怕拿下来,看到自己的样子不尽人意。
十五年的骨肉分离,隔在他们之间的,或许不止是一张脸。
……
贾仁已经几十年没有回到梧桐岭了,这里,是他还未出师之前,与师父师妹生活的地方,有着他年轻时最美好的回忆。
看着那两座长满荒草的孤坟,他久久没有出声。
鲁誉带着易颜先给两座坟上了香,摆上瓜果祭品,又磕了头,道:“师公,娘,我们来看你们了,看看还有谁?这是贾仁师伯,你们还记得吧?他今天没戴假面,看起来老了很多。”
易颜烧了纸,磕了头后起身对鲁誉说:“我去弄些吃的吧,爬这山也够累的。”
“嗯,去吧!”
难得他们三个人都以真面目站在这坟墓前。
看着那坟墓良久,贾仁才道:“你娘当真没有东西留给我?”
“没有啊!”鲁誉摇头说:“我都问了不下十次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我娘哪儿?”、
“那你爹是谁?”贾仁又问。
“不知道,我娘说我是捡的。”鲁誉说。
贾仁只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问:“那她是怎么死的?死前可有说过什么?”
鲁誉想了想,道:“大夫说她是积劳成疾吧,简单的说就是累的。”
“累的?”贾仁激动起来,急道:“怎么?你们娘俩日子过得不好?”
鲁誉现在看起来倒是锦衣华服,跟着宁王府,不至于吃不上饭,就是不知道他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鲁誉却是轻叹道:“倒不是日子过得不好,我娘就是个怪人。”
他看着一脸邋遢的老头嫌弃的道:“不光是她,你也是怪人,我也是,易颜也是,干咱们这行的就没有正常人。”
贾仁:“……”
“哎,你别这么看我,我娘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咱们这样的人,没办法与正常人一起生活,就算要与正常人在一处,也需要时时戴着假面。”
贾仁却是沉默了,片刻后问:“那后来呢?”
“后来?”鲁誉笑道:“什么后来?在我的印象中,我就是被她四处寄养,她自己嘛,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反正她居无定所,四处流浪。而我被寄养最久的地方就是岐山,当年的岐山天机子是娘的朋友,她将我寄养在岐山,我在哪里认识了宁王与岭南侯。”
贾仁张了张嘴,道:“她……她为什么要四处流浪?我怎么记得她说她不爱到处走的,当年我们在这梧桐岭里十几年,她下山次数屈指可数。”
正文 第1809章 鲁桐的遗物
“是吗?”鲁誉一脸的惊讶,道:“你确定我们两说的是同一个人?”
贾仁:“……”
鲁誉嘴角抽了抽道:“我娘除了易容厉害,她还有一个身份,江湖人称百晓生。百晓生你懂吧?要不是她喜欢四处走,到处打听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能混出百晓生这三个字来?”
贾仁低着着,片刻后突然惊道:“她四处走……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鲁誉一脸的懵,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她有个爱好,喜欢收集各种故事,越悲情的越好……”
正说到此处,后方突然响起易颜的声音。
“喂,你们快过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两人怔了怔,迅速的跑去那处破败的石屋。
以前这里住着的师徒三人,拿他们的话说都是有些心理变态的人。
这样的人不会住正常的屋子,他们也不会花这时间去建造什么屋子。
所以他们住的是用石头垒砌的屋子,和山洞。
这间屋子是用来做饭的,他们其实是住在山洞里头。
而易颜,灰头土脸的升了火,她手中抱着一个沉重的石头盒子,那厢刚升起的火因为没有人添柴火已经熄灭了。
“这是什么?在哪里找到的?”鲁誉急忙问。
而贾仁,却是一把抱了过来,放在地上将石头盒子打开。
里边装满了发黄的书卷。
贾仁忙拿起一本翻开看去,过了一会儿,他合上,看着鲁誉与易颜正期待的看着他,他却苦笑道:“你说你娘喜欢收集各种故事?果然不假,这盒子里,装的应该就是她收集的故事了。”
易颜轻轻点头,指着石头屋子尽头的石洞,道:“那里全是这样的盒子,也许都是娘收集的故事。”
三个人一起走过去,却发现那里出现了新土,断壁。
看起来,像是山体滑坡后才显现出来。
鲁桐临终前并没有告诉她的儿子媳妇自己留着这些东西,从现场也看得出,她是打算将这些东西都埋葬起来,不希望被人看到。
鲁誉知道自己娘收集了很多故事,其实大多数他都看到过,只是实在想不通母亲此举又是为什么?
若是说她想把自己心爱的东西带进棺材里,她只要吩咐一声,他们总能给她修建出一座可以装下这些东西的陵墓。
可她这些盒子又埋得不深,大水一冲就露出来了。
鲁誉看了一会儿,道:“这些东西都是娘生前喜欢的东西,咱们将它们先挖出来,重新帮她埋起来吧,这里太不安全了。”
三个人都表示赞同,一起将那些石头盒子从泥土中拔出来。
一共拔出二十几个,每一个都做得一模一样。
鲁誉忍不住抱怨,“怎么不做一个大的?装一口大棺材里多好。”
贾仁听后给了他一顿暴栗,同时,手上的盒子也掉了下来,石头盒子摔得粉碎。
“哎呀!”他叫了一声,忙将里边的东西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
他道:“你娘喜欢就好,不过现在看来,确实做个大的石头盒子来放这些东西好一些。”
正文 第1810章 一个特别的故事
他们将这些盒子全部打开,将里边的东西拿出来。
他们这才发现这些故事都写在不同的材质的书册上。
有的是锦铂,有的是普通的纸制小人书一样,还有兽皮上写的字,甚至竹简上的刻字都有。
他们三人坐在山洞里,将这些书册都整理出来,平放在干净的山洞里。
鲁誉擦了汗,肚子饿得咕咕叫,他道:“师伯,您在这里守着,我和易颜下山一趟,买些吃的东西,再找个石匠来做个大盒子。”
贾仁道:“吃的东西多买一些,石匠就别请了,买些打石头的工具来我们自己做吧。”
他指着一地的书册说:“这些锦铂价值千金,最好别让人知道。”
想想也是。
鲁誉点了点头,道:“好,这么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了。”
“嗯,去吧!”
鲁誉和易颜下山去买东西,贾仁坐在山洞里,拿起一册册书籍慢慢看过去。
故事都不长,但正如鲁誉所说,都是一些悲情的男女间爱情故事。
有的是两人相爱,家里不允许,被棒打了鸳鸯。
有的是一个苦追另一个,一辈子都没有结果。
有的两情相悦,却因为种种原因直到死也没能在一起。
他看了十多册,竟然没有一个故事的结局是好的。
渐渐的,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悲凉。
至到……他看到这样一个故事。
——
师父将身为孤儿的我带回了山上,我看到了师兄。
师父说:“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你的亲人是师父和师兄。师父要下山了,师兄会照顾你。”
我看着师兄的脸,觉得长得好生奇怪,有些害怕。
但是为了不让师父担心,我还是重重的点了头。
师父会经常下山,我跟着师兄待在上山的时间很多,然后我发现一个问题,师兄的脸一直在变,每过几个月,我就得生新认识的。
在到后来,我认他都不用看脸,我只看他的背影,就能够认出他。
于是我问他:“师兄,咱们虽说学的是易容,也用不着每天都戴着假面吧,我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师兄摸着自己的脸笑道:“等你能够画出与这张脸,完全不同的妆容来,我就给你看。”
我学东西很快,没过多久我的易容技术就练就得炉火纯青了。
可是我要求师兄兑现承诺的时候,他却说:“我所学的这一门技艺,在出师之前都不可以将真面目示人。”
我挺失望的,可是他越是不给我看,我便越是好奇。
如此,又过了几年,我们都长大了。
有一次师父下山好久都没有回来,我发现师兄也不见了,我满山遍野的找他都找不到。
从没有一个人待在梧桐山过,我也很少见外人,每一天都过得担惊受怕。
直到有一天,看到师兄抱着个陶土做的罐子回来。
他又变了脸,我看他这次做的脸特别的真实,便问了:“师兄,你的脸……?”
师兄说:“我出师了,这是我的真脸。”
终于看到了他的真脸,如愿以偿的我欣喜若狂,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的脸看。
正文 第1811章 继续
师兄的脸算不上十分英俊,顶多算不难看。
只是我期盼得太久,总觉得他那张脸越看越好看,反正比他以前的每一张脸都要好看。
我独自高兴着,却发现师兄的脸色越来越不对。
我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他抱着的罐子上。
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我低声的问:“这是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只低声的说:“是师父的骨灰!”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不知道那天我们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将师父给埋了。
师父死了,似乎这个家也该散了。
夜里,师兄照例做了些小菜,一边吃着饭菜,他一边说:“人总有一日会有这么一天,人也总会长大。你我都不小了,离开了师父也能活得很好。师妹,可想过以后怎么生活?”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问我,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反问他:“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说完又加了一句:“你是要离开这里吗?”
师兄低着头吃着米饭,轻轻点头:“嗯,我要离开这里。”
“去哪儿?”我激动的问。
同时,心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落寞感,犹如世界即将崩塌一般。
师父死了,师兄也要走了。
“不知道!”他说:“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你就不烦吗?我想出去走走。”
看着他脸上的漠然,我才知道,其实他从来不是我的家人。
家人是不会说出要离开这种话的,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他是因为要留在梧桐山上学艺,所以才会和师父与师妹在一起。
照顾师妹,也是因为那是师父的意思。
那夜里我喝了很多酒,将师父多年的藏酒都喝光了。
他让我少喝一些,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缘分没了,就该走了。
我半醉半醒之际对他说:“师兄说得对,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在这山上待了这么多年,是应该走了。正好,我也打算离开了。可是这些酒都是师父存下来的好酒,丢在这里多可惜?你别拦着我,让我喝,多喝一些,就少浪费一些。”
我一直在喝,本来我的酒量就不错,看着这些酒,有种要想一口气喝完的冲动。
可是再好的酒量,也有喝醉的时候。
迷迷糊糊间,见着师兄也在喝酒,我开一坛子,他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