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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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都是不太重要的师友，他走马观花似的溜一圈，平均下来每一家还没花费十分钟时间，但是被他放在最后的这一家，却别有深意。

去年的时候，这一家其实和其他的没什么区别，逗留的具体时间他不记得，但是绝对不超过二十分钟，今年却成了他重中之重。

不知道后世的那些少女时代粉丝们是否对其成员的家庭有过好奇，是否有过探究的欲望。

而对于熙成来说，他现在确实有这种好奇心，他实在不明白，那个清清秀秀，一本正经的像个小老头的丫头，居然会成为少女时代的一员。

他告别司机大叔，结算好一天的费用，便走上去按响了门铃，没多久就有人跑过来开门，正是让他好奇不已的徐珠贤。

徐珠贤比熙成小一岁，长得清秀可人，脸庞小巧，五官精致，可以预见，长大后必然是个如果亮丽脱俗的美人。

“啊，熙成哥哥，你来了，”徐贤（泥鳅习惯喊她徐贤，虽然现在她还没有这个名字）打开门，一直抿着的嘴唇微微张开，边缘处微微翘起。

“你好，请问宋老师在家吗？”熙成不知道自己心底有什么感觉，总之很复杂，有那种终于见到女神的喜悦，也有他自身无法被融合那部分泛起的失望。

事实上，十四周岁不到的青涩果实，你能指望她如何的倾国倾城。

“妈妈在的，请跟我来吧，”徐贤轻柔的说道，眼神划过熙成的脸，在他的注视下，像是含羞草般微微垂下。

“徐叔叔也在家吗？”徐贤家不大，走过去用不了多少时间，但总是不声不吭也挺尴尬的，熙成随意寻找了个话题。

“爸爸没能回来，只有我和妈妈，”徐贤迈着小碎步，跟在熙成身边，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这个问题其实很无聊，徐贤的爸爸很少有春节回来的时候，作为一个军人，即使是军官，也必须服从上级安排，他大部分的春节都不能和妻女一起度过。

好在他们很快便进了客厅，不用两只闷葫芦一样的相对沉默。

坐在客厅里的女士——宋雅茹，看到女儿后面跟着的熙成，有些惊喜的站了起来，嗔怪道：“这么晚了都没来，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老师您好，新年多福，”熙成很恭敬的深鞠躬，礼数十分周到，不是客套，而是真心如此，对于这位钢琴启蒙老师，他的尊敬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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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去徐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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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多福，你妈妈最近怎么样，过得好吗？”宋雅茹端来各种零食果品，几乎把茶几摆的满满的，显而易见，她非常喜欢这个少年。

“妈妈过得非常开心，”熙成勾起嘴角，“有朋友将女儿托付给她，让她照顾一段时间。”

“啊，那就怪不得了，珍儿倒是蛮喜欢女孩子的，”宋雅茹会心一笑，摸摸徐贤的脑袋，“记得以前她就喜欢小贤，非要带回家养几天。”

“小贤很可爱，”熙成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女孩，“听说她现在开始做练习生了？”

“是啊，自己偷偷跑过去参加的面试，第一次的叛逆啊，”宋女士苦笑道：“平时蛮听话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糊涂了。”

徐贤不声不响的听着两人谈论自己，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练习生很好，妈妈照顾的那个女孩，也是练习生呢，小贤应该认识，”熙成知道宋雅茹的意思，对于一个财力中上的家庭，他们根本就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做练习生。

练习生受苦不说，除非将来大红大紫，否则根本就没有钱赚。

实际的情况是，出道都千难万难，更别提大红大紫。

听到熙成的话，徐贤终于来了兴趣，她声音柔柔的问道：“哦，是S&M公司的练习生吗？”

“是的，她叫金泰妍，去年进的公司，还有一个现在也住在我们家中，叫黄美英，”熙成并不确定她们之间是否熟识，但是互相之间应该是都听说过对方的。

“啊，泰妍和帕尼啊，”徐贤惊讶的啊了一声，“她们都很优秀呢。”

“小贤和她们不熟吗？”

“呃……认识的，”徐贤有点尴尬，熟悉和认识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唉，小贤的性格你也知道，”宋妈妈宠溺而又无奈的说道：“这丫头对陌生人很怕生，当初去面试，回来的时候手心都破了，说是紧张抓的。”

“没关系的，以后会慢慢熟悉，小贤这么乖巧，不会有人舍得欺负她，老师大可放心，”熙成安慰道。

“就怕到时候出不了道，孩子会伤心死的，”宋妈妈一向对女儿充满信心，但是在如鲤鱼跃龙门似的出道面前，即便是她也心中忐忑。

“一定可以的，小贤形象好，又有实力，出道不难，”熙成心中暗想，原来韩国女子天团成员，在未出道以前也像平常人那样忧心忡忡呢。

“托你吉言啦，希望是这样吧，小贤要是有你这么聪明就好了，”宋雅茹笑着说道，心底却有些惊讶，这个一向冷漠到能冻死活人的小子，今天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以前他来拜年，先是奉上礼物，然后端坐不语，问他一句他回答一句，等你没什么话要问的时候，他便起身告辞，让人感觉他在走过场。

接下来两人就徐贤的练习生生活聊了一段时间，其间徐贤偶尔也会插一句话，不过她大部分时间还是不太喜欢说话的。

过了半个多小时，熙成奉上礼物，再次郑重的拜年，也就意味着他的这次拜年要画上句号了。

“熙成哥哥……”徐贤抬起头，看着将要起身的熙成，怯生生的说道：“我最近新学了一首曲子，你能听一下吗？”

“小贤，”宋雅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熙成的脸色，“时间不早了，下次吧。”

以前熙成过来拜访的时候，小徐贤有过此类的要求，但是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这个少年很多时候冷淡的近乎不近人情。

那时候的熙成拒绝人很干脆，连虚应的套话也懒得说，弄得徐贤非常尴尬伤心，等熙成离开便一个人躲进房间里哭。

宋雅茹也没办法，她欣赏熙成的天赋，也心疼女儿，只能两边打圆场，给熙成一个拒绝的理由，让女儿也不至于那般难过。

“没关系，就听一听吧，我也很想知道小贤最近有什么进步呢，”熙成重新坐了下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徐家母子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熙成这是生病了吗？今天他实在是太反常了。

过了好半响，徐贤才如梦初醒般的应了一声，兴冲冲的跑向放在客厅一角的钢琴。

徐家没有专门的钢琴房，用的也是占地比较小的立式钢琴，弹出的效果也就无法比得上熙成家的环境。

但是差也不至于差的这种程度。

旋律响起来，是折户伸治的《鸟之诗》，也就是2000年由Key推出的游戏《AIR》的主题曲的钢琴版，旋律很悠扬，轻快舒畅。

每逢《鸟之诗》的响起，总不由得让人抬起头，望向天空，想起了天空彼岸的那位少女，想起了佳乃的出走，美风的释然，小满的消逝，想起了往人的伤，观铃的梦，还有那个短短的夏天，在那个平凡小镇落下的泪。有人是听了《鸟之诗》而去看《AIR》，又有人看了《AIR》而去听《鸟之诗》，一次又一次地，感受着飞机划过天空，留下尾云，慢慢消散的心情。

那时候《鸟之诗》刚一面世，变成了熙成最喜欢弹的曲子之一，可惜他在徐家每次逗留的都不多，也就因为宋雅茹的要求弹奏过一次。

徐贤非常崇拜熙成，几乎到了盲目的地步。

也许是因为熙成那让她羡慕的天赋，也许是俊秀的容颜，总之，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开始疯狂的崇拜熙成，不管他如何的冷漠如冰。

她是一个倔强的女孩，不懂得如何解脱自己，也不知道崇拜其实是一种自己给自己强加的伤痛。

自从五年前熙成在她家里弹奏了这首曲子，她便一直练习，等到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出色的时候，却听到了熙成拒绝聆听的言辞。

那一年，十二岁的熙成正因为父亲在春节的时候，宣布以后的家务全部交给他来做而恼火，心里充满了憋屈和不耐烦，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拒绝的，是一个女孩三百多天的辛苦和期盼。

徐贤今天非常紧张，紧张的手抖在发抖。

她去面试唱歌的时候，紧张可以用握拳来平息，但是弹钢琴的时候总不能把手握起来吧，所以《鸟之诗》那优美空灵的旋律，听在熙成的耳朵里，和作坊里弹棉花的声音相差无几。

第060章李熙成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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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水准突然下降到这般地步，宋雅茹的面子便有些挂不住，她有些忐忑的看了熙成一眼，却惊奇的发现，他不仅没有面露不屑，反而满脸都是笑容。

不是那种嘲弄的讥笑，而是真心的在笑。

宋雅茹曾经教授熙成两年的钢琴，慢慢的也能够分辨的出熙成什么样的笑容是真心的，什么样的笑容是在嘲讽人。

这不科学啊，按照这孩子的习性，对弱者可从来没有同情一说。

当初熙成在这里学习的时候，一同求学的还有其他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

一般来说，几乎没有人有熙成那种天赋，也许有，但宋雅茹的那几个学生里可一个也没有。

来到这里后，熙成后来居上，迅速掌握钢琴基础技巧，在极短的时间便能弹奏完整的曲子，而且极少出错。

在这种情况下，他哪里看得上那些弹琴如弹棉花的同窗。

每当同窗在他面前弹琴，他那张小脸总挂着淡淡的嘲讽，偶尔还会冷言冷语几句，吐出几个类似猪啊，家禽啊之类的侮辱性措辞，让那些孩子们个个哭得肝肠寸断。

但是今天他不仅没有口出恶言，甚至连嘲讽的笑都没展现出来。

徐贤自然也能够听得到自己弹出来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她越是紧张，手指就越是僵硬，最后竟然连乱七八糟的调子也不连贯了。

熙成哥哥会不会更加看不起自己啊，小姑娘快要哭出来了。

她毫无意识的按着琴键，怯怯的扭头看去，却发现本该拂袖而去的男孩正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徐贤突然有了一种错觉，他们家客厅突然亮堂很多，像是突然洒进了阳光一般，照在她的心上，她的心顿时便安定很多。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在琴弦上按了一下，长久的练习，让她迅速进入状态。

一曲弹完，熙成不吝赞美的鼓掌。

“小贤，你弹得很好呢，就是我来弹，也比不上你了。”

“谢谢熙成哥哥，”徐贤活动一下手指，脸上终于露出了欢快的笑容，就好像很长时间的心愿突然得到了满足一样，也确实够久了，她坚持弹奏这首曲子已经四年。

对于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来说，四年是她所有记忆里的大部分，是伴随她成才的主要组成。

一句你弹得很好呢，让她有哭的冲动，然而她笑了，明媚的像是春天提前到来。

“有空的话，去我家玩吧，和泰妍一起，”熙成微微躬身，“老师，我告辞了。”

“代我向你母亲问好，”宋雅茹欣慰的点点头，似乎身上原本压着的几十斤东西突然不翼而飞一样。

熙成对呆呆望着自己的徐贤展开一个温煦的笑容，“再见。”

“我……我送你，”徐贤飞快的跑过来，微微低着头走在熙成前面。

由于今天下午没有出门的打算，她穿的并不臃肿，极好的展示出已经微微呈现曲线的身段，细条条的，柔软如同蛇一般，柔顺的中长发披散在她的肩上，微微有些乱。

似乎知道熙成在后面看着她似的，徐贤走的很快，本来就很短的距离，只十几秒钟的时间便到了尽头，抓住大门的扶手时，她有些后悔。

这一路不仅一句话也没说，她甚至没有勇气去回头看一眼，虽然这样的走着也很愉快，但终究太短了啊。

“就送到这里吧，外面太冷了，”熙成微微靠前，伸出的指尖在她的头顶轻轻落下，顺着她的发丝，最后轻柔的捏捏她的脸颊，突然就笑起来，“小贤，再见。”

一辆灰白色的出租车在路边停下来，载着少年绝尘而去，徐贤抬抬手，似乎想要招手再见，却又收了回去。

冬天的夕阳把黄昏渲染成金黄色的海洋，墨绿色的枝叶在风中闪亮着眼睛，耀眼而又跳脱，一直延伸到林荫道的深处。

“小贤，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徐贤被这声音惊醒，转过头才发现，同住一小区的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她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