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贵女-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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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礼,反复阻止丈夫纳妾还破坏叔伯关系的人是遭人鄙夷唾弃的,别人如何我不清楚,但我自己却敢向母亲及姑姑保证,若世子爷想纳妾我一定不会拦着,一切凭他的意愿,至于破坏叔伯关系的事我也不屑做,当然,若有人觉得日子太闲了没事找事,那我反击了可错不在我。”
段如谨如果真想纳妾,陶言真明白自己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不过她可以选择虐待妾室,最好将她虐走,实在不行就和离,所以她并不算是说空话,她真的能说到做到的!
“哼,说得漂亮不算什么,要真能说到做到才叫本事。”
“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姑姑睿智!”
蒋氏最清楚,纳妾这件事长媳没见推脱,长子可是百般借口拒绝,最终还挑明了自己不想纳妾,因是儿子打心里不想纳妾,于是长媳便完全没必要将桃心给二房,就是因太清楚事情的关键,于是昨日这件事闹出来时她存有怀疑,于是才将段如琅叫去问话,结果……唉。
珍妃没在陶言真这里痛快了,便又将目标转移到严氏身上,以同样的语调警告:“家世普通些并不可怕,毫无礼仪还遇事便泼妇骂街的才最是可怕!礼仪可以学,尤其在外面时,代表的是婆家的脸面更是不能出丑,行事毛躁还心胸狭窄,若一直不知悔改早晚要出大事!”
严氏被训得脸上血色褪尽,苍白着脸抖着嘴唇回道:“姑姑教训的是,我、我一定会好好学礼仪不给国公府丢丑的。”
珍妃见严氏还算上道,堵的慌的心终于感觉松快了些,张口还要数落点什么,眼角余光瞟到蒋氏不太高兴,突然意识到她虽是两个侄媳妇的姑姑,但若要教训她们私下来还没什么,当着人家正经婆婆的面数落是有些不妥,这等于是打蒋氏的脸,仿佛是在暗指她不会当婆婆教不好媳妇儿一样,于是忍住即将脱口的话没再说什么。
最终珍妃让人将桃心和杏甜的卖身契找到给了蒋氏,蒋氏将杏甜的身契给了陶言真,桃心的给了严氏。
桃心见卖身契给了严氏,自此便与珍妃没关系了,脸色白得像鬼一样,瘫在地上哭着求饶,但珍妃没再理她,想来对她太过失望,命婆子将她拉出去了。
严氏拿到桃心的卖身契终于精神了,唇角微扬,将卖身契妥帖放好,原是因为桃心是珍妃的人,成了自己院里的妾以后自己打不得骂不得的,此时不一样了,珍妃不但不为桃心出头反到彻底不要她了,身契在自己手里,以后自己想打想骂再不用顾及什么,今日皇宫之行能有此收获实属意料之外。
桃心哭得惶恐又伤心,惶恐的是没想到自己一时的鬼迷心窍遭了珍妃不喜,彻底失了珍妃这个靠山,伤心的是自己以后的前途甚忧,严氏有多厌恶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会有多难过。
杏甜纯属被桃心连累了,离开时脸色也很灰败,以后自己真正的主子变成了世子夫人,她将自己随意指给谁可都无人给她撑腰了。
在外面等着的段如谨一直悠哉地在御花园里转悠,每每走到开得繁茂的花朵前都要驻足轻轻碰触下,怜花之人比摧花之人更讨女子欢心,本就模样出众的段如谨惜花的样子被附近宫女们看到引起一片惊叹声以及惊艳的目光。
反观段如琅则没有兄长的悠闲自在,眉宇间隐隐存了些焦躁,一直在走来走去,一度险些撞到宫女或太监,好在他态度良好,没有引起太大不满。
对段如谨来说等的时间很短暂,但对段如琅来说等待的时间漫长了许多,就在后者急得额头冒起汗珠时听下人通报国公夫人等人要出宫了。
两兄弟与蒋氏等人汇合时,蒋氏、陶言真与严氏表情均镇定自若,唯有桃心哭得眼睛红肿,杏甜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娘,姑姑她可好?”段如谨走到陶言真身旁后问道。
“你姑姑一切都好,放心吧。”蒋氏点了点头。
段如琅见桃心的表情心里便咯噔一下子,忙问蒋氏:“娘,姑姑怎么说?可有答应将桃心许给儿子?”
严氏闻言脸色吧哒一下子沉了下来,瞪了眼中只有新欢的段如琅一眼后便恼怒地瞪向桃心,暗骂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哭成这样都显得梨花带雨的,不但不狼狈反到还显得我见犹怜了,可恨!
蒋氏无甚表情地瞄了眼急切的段如琅:“你姑姑将桃心卖身契拿了出来,此时已经在你媳妇儿手上,以后桃心杏甜都与珍妃无关了,你若想纳了桃心就与你媳妇儿商量去。”
桃心被挑起伤心事眼泪再次掉下来,头埋得更低了,看都不敢看段如琅。
段如琅一听珍妃将桃心卖身契拿了出来且再不管桃心的事,表情一僵,蓦地望向桃心,见桃心如此反应,心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啦,原本打算中午之前补齐的,结果大早上刚写一百字家里就来人了,好多亲戚来了,然后一直忙得没空摸电脑,等他们走时都要吃晚饭了55555555
虽更新晚了,但是这章很肥啦,么么大家哟。
☆、67不老实怪谁
桃心悄无声息地成了段如琅的妾;为何说是悄无声息,因形式极其简单,严氏让桃心敬了茶后就直接成姨娘了;任何礼仪都没有,什么新房布置、喜庆衣服、伙食改善等完全没有;若非事后严氏将信儿传了出来;谁都不知道桃心已经“升职”成功了。
最委屈的姨娘怕就是桃心了,哪府上主子纳妾时都会有仪式;其中良妾仪式更为正式些,轿子不能经正门;偏门进也等于是嫁进门了;可她连花轿边都没摸着,又无人给她撑腰;她寻段如琅哭诉时还被斥了顿,别提多委屈了,成为妾第一日,她便成了国公府的笑话,还不如她在长房当丫环时风光。
二房那边如何闹,陶言真不理会了,日子该过还是过,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按着蒋氏的想法息事宁人,她被人算计了,就算对方没有算计成功,那也是她被欺负了!
被欺负了还当没那回事,那可不行,不过这事得缓和一阵子再执行吧,不急于一时。
三胞胎已经四个月大了,会翻身了,都长得白白胖胖的,连一直都显得瘦瘦小小的齐哥儿都长大了许多,哭闹时声音也变大一些。
三个娃之中老大如珠最不老实,最爱白天补觉晚上折腾人,睡觉时必须得要抱着哄,睡着了也要人抱好久,敢放床上她就立刻大哭。
老二如宝老实多了,一般只会在饿了或尿时哭一哭。
齐哥儿最爱笑,醒着的时候谁稍微逗一逗他,他都会咧开小嘴,还以晶莹剔透的哈喇子。
“球球来了,珠儿快看。”陶言真抱着不老实待着的大女儿,指着不远处迈着猫字步扭哒扭哒走过来的大胖猫。
球球已经长大了,养得肥肥胖胖的,自从段如丹成亲后将八哥带走,它便没了伙伴,整日蔫头搭脑的,最近它突然喜欢和三个小娃娃一起待着了,每日都会过来找三胞胎玩。
“啊啊。”如珠不会说话,看到球球便高兴地啊啊叫。
在乳娘怀里的如宝和齐哥儿也咧嘴笑起来,在他们眼中球球就是个会动的玩具,看到玩具来了,他们都很兴奋。
球球来后,瞄了三胞胎一眼,然后便大咧咧地往地上一趴,优哉游哉地甩着猫尾巴闭目养神。
“啊啊。”如珠伸长胳膊要去够球球。
“想摸?那说好了要轻轻地摸,不然球球抓你啊。”陶言真也不管女儿听不听得懂,说完后抱着她走到球球身边,然后蹲下让如珠去碰球球。
球球半眯着眼看如珠,感觉到她的小手一下下摸着自己身上的毛也不在意,还时不时喵一下向她打招呼。
因球球被养得胖胖,身上的毛也被它自己舔的干干净净,皮毛更因为营养丰富而光溜得不行,摸起来手感极好,如珠摸得正欢,后来觉得老摸没意思,笑得开心之中重重打了猫脑袋一下。
“喵嗷!”球球一下子蹦起来,弓起身子瞪眼睛大叫,样子颇有些恐怖。
如珠吓着了,张着手愣了下后开始放声大哭,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声凄惨。
陶言真赶忙站起身哄着哭不停的大女儿,一边轻拍她后背一边哄着:“乖宝宝别哭了,球球疼了就叫一下,它没咬你也没抓你不是?你吓一跳都哭,它被你打疼了叫一下不是很正常吗?别哭了,娘打它为你出气好不好?”
说完后,陶言真半蹲身子,手高高举下然后轻轻落在正处于炸毛状态中的球球身上,反复做了好几次打猫动作,歪头看哭声渐止的如珠:“看,娘打它了,娘为珠儿出气了。”
球球见陶言真没有真打它,渐渐放松了身子,又恢复成傲娇样子,懒懒地趴在地上,见如珠眨着泪眼望着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冲她露出肚皮,然后缓慢地来回翻滚了几下,没什么耐心地喵了声,配上不大高兴的眼神,意思仿佛是:本大爷都屈尊纡贵滚了几滚了,你小丫头片子该停下不哭了吧?
“别哭了,看球球都哄你呢。”陶言真被球球眼中的不满逗笑了,亲了亲大女儿。
如珠果然被球球的耍宝逗得不哭了,睁着发亮的眼睛咯咯笑起来。
“小孩子哎,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陶言真将如珠眼泪都擦干净,然后将其交给乳娘,自己又将如宝抱过来哄。
每日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她都会与孩子们玩,每个孩子她都要轮流抱一番,不管长□女,她都做到不偏不向,也许孩子们长大了她会其中一个偏心,但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她都会做到一视同仁。
三胞胎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都喜欢猫,不同于如珠那般摸完了就打,如宝和齐哥儿就斯文多了,摸猫毛的时候都很温柔,他们不怕猫会抓他们,与球球打交道无数次了,它都没有抓咬过他们。
对于孩子们健康卫生情况陶言真看得很严,让他们摸完猫后便盯着他们洗手,洗干净后便不让他们再碰球球了。
母子们相处的情景很是温馨,下人们除非是有特别重要的事都不会来打扰,只是有眼力见的人并非所有,总会有个别碍眼的人不挑时候来捣乱。
严氏在丫头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来,看着陶言真与三胞胎玩闹的场景眼中流露出嫉妒,抚着依旧平坦的肚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坐下道:“大嫂这里好热闹,果然有孩子就是不一样,不知我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以后孩子出生了大一些就可以与姐姐哥哥们玩了。”
陶言真对严氏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出热情,抱着齐哥儿淡淡地问:“弟妹寻我来可是有事?”
“哎呀,大嫂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找大嫂聊聊天了?之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惹大嫂生气,最近我也想明白了许多,为了一个桃心那小贱人害得我们两妯娌心里有隔阂太不值得,今日我来是向大嫂赔礼道歉的。”严氏语气颇为友好地说道。
陶言真闻言有些惊讶,自那日从珍妃那里出来后严氏就不来长房了,两妯娌见面话也不多,她自然不会去主动与严氏握手言和,原本错就不在她,这阵子严氏不过来她还乐得清静,还以为这种日子还会有很久,谁想这么快严氏就想通了来示好了。
“弟妹言重了,一家人哪有记仇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陶言真淡淡笑了笑,将齐哥儿的小帽子给他正了正,望向儿子时眼中满满的母爱。
严氏见陶言真这样说很是高兴,拣好话说了又说,还狠狠夸了三胞胎漂亮可爱等等,哄得陶言真高兴了,眼珠子转了转道:“大嫂,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也知道桃心最近成了二爷妾氏,颇得宠爱,我这有了身子,等坐完月子还有很久时间,到时不知桃心那小贱人会将二爷迷成什么样,这不想法子可不成。那冰罗纱听说做出的衣服最是漂亮迷人,若是我能有件冰罗纱的衣服,等生完娃恢复了身材后一穿上那岂不是……”
感情是打冰罗纱的主意了,陶言真眉头皱了皱,道:“不瞒你说,那冰罗纱我已经做了衣服,只剩下一点了,勉强能做个帕子,原本答应你将剩下的冰罗纱给你,只是最近一直没想起这事,今日弟妹来了一会儿便将它拿走吧。”
“只能做个帕子?”严氏声音有些尖锐,不可置信地看着陶言真。
“是呀,原本就没有多少,那还是我叮嘱裁缝留下些布料才勉强剩下那么一点,否则全用光了。”
严氏脸色沉下来,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大嫂这样可不厚道,桃心那贱人我们二房接收了,免了大嫂一个心头大患,我为这流了多少眼泪吃了多少苦头,谁让我不像大嫂似的有强大的娘家撑腰呢?就想着大嫂是明理之人,见我收了桃心愧疚之下兴许会补偿我点好东西,那冰罗纱早早地我便很喜欢,谁想大嫂心中就没将我当成一家人!这可真是让人心寒啊,我怎么这么可怜呜呜。”
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