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贵女-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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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门外有丫环问好挑帘子。
王嬷嬷一听眼睛立时睁大,瞬间又恢复成虚弱的半睁半闭状态,将领口衣服往下拉一拉,令脖子上的绳子印清晰地露出来,然后开始哼唧。
“哎哟、哎哟。”
段如谨进来的时候,听到的是一声一声的哎哟,看到的是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力不从心总跌回床上的王嬷嬷。
“世子爷,奴婢给爷见礼。”王嬷嬷手臂撑着床铺要起来,结果再次趴了回去。
眉头微拧,段如谨开口阻止道:“好了,嬷嬷别起来了,小心身体。”
王嬷嬷闻言眼泪哗就流出来了,感动地道:“世子爷还关心奴婢,奴婢鬼迷心窍做下糊涂事,没脸见世子爷了呜呜。”
“奶娘何出此言?莫非是世子夫人所言属实,而奶娘则是白日做了错事却没敢承认?”段如谨淡声挑明道。
王嬷嬷老脸开始发烧,尴尬地道:“是、是这样,奴婢确实摔了饭菜,但是一时冲动,真的无心的,奴婢决没有要给世子夫人没脸的念头啊,世子爷要相信奴婢。”
段如谨神色未动,问:“听下人说近日我不在时小厨房给世子夫人的饭菜都是卖相味道欠佳的,王嬷嬷说可有此事?”
“哎哟。”王嬷嬷抚着脖子上的青痕掉起泪来,哑着嗓子回道,“这事奴婢也是被她们骗了,原以为她们被冤枉了好心为她们求情,谁想是她们胆大包天,真做出欺骗主子的事。”
“国公府容不得以下犯上的奴才,既然连个饭都烧不好,采买的菜也是不新鲜的,那就换人做吧!”
段如谨的话不容置疑,王嬷嬷心虚不敢反驳,只是想到自己一手提拔的两名老人儿就此被免了肥差,心肝都疼了起来,暗自咬牙怪陶言真事多,若是当初她忍一忍,给自己这个老人一点脸面,事情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至于奶娘……”
段如谨的话还没说完,王嬷嬷立刻哭起来断断续续地道:“世子爷自小就懂事,奴婢有幸成、成为您的奶娘是莫大的荣幸,世子爷小时候软软一团,奴婢日日夜夜地抱着,小娃哭了奴婢心疼得饭都吃不下去,小娃生病了奴婢急得觉都睡不好,世子爷渐渐长大了,模样越来越俊,才情亦越来越佳,奴婢别提多骄傲多开心了,总想着世子爷六岁那年得天花,奴婢日夜守在世子爷病床前的辛苦没有白费,您终归是好了。”
“奴婢说这些话并非是为了引世子爷心软好脱罪,而是向世子爷证明在奴婢心中最重要的就是您,爱乌及乌之下奴婢也会尊敬您的妻子儿女,今日的事奴婢真真是无心的,奴婢愿意领罚,只求世子爷手下留情,给老婆子留些脸面。”
王嬷嬷厚着脸皮说了这一番话出来,臊得脸都抬不起来,看都不敢再看段如谨一眼,她不想失了体面,只求段如谨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不要让她在下人们面前丢脸。
想起小时候生病时的事,还有这么多年来她伺候自己的用心,段如谨心底一软,泛起犹豫来。
王嬷嬷见状有戏,心底一喜,张口又要说些旧时的事软化段如谨的心,外面突然一阵喧闹声,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外面何事喧哗?”段如谨厉声向外喝问。
片刻后,有人弄清楚了因由来回道:“回世子爷,是世子夫人命人将两名关在厨房的嬷嬷带出来打二十大板,然后要赶她们去洗衣房,两位嬷嬷不乐意,正哭闹呢。”
“恶奴!做错事居然还敢不服主子命令,传下去,每人再加十大板,今晚就去洗衣房领差。”段如谨冷声下令。
“是。”外面的人去传话了,不一会儿功夫,不服的辩解及求饶声息了。
王嬷嬷眼皮子直跳,突然口干舌燥起来,想说什么话都给忘了。
被这事一打搅,段如谨恢复了些理智,不再心软,对凄凄地擦着眼泪的王嬷嬷道:“奴才对主子不敬按礼应该重罚,念在奶娘一把年纪且对国公府一片衷心的份儿上从轻发落,月钱减半年,眼下奶娘身子不舒服,就在房中歇两个月吧,院中的事不用奶娘管了,由世子夫人安排。这次是念在奶娘与我的关系上世子夫人没有插手处置,以后再有事便由世子夫人亲自处理,我不会再过问。”
王嬷嬷闻言脸刷的一下白了,慌乱地望向段如谨,可是段如谨不给她说话的功夫转身便走了。
“呜。”这次王嬷嬷是真的哭了,原以为她哭一鼻子提提旧事世子爷会心软,要谁想不是这样,罚月钱事小,禁足两个月事大,这是削她脸面了,禁足等于削权,两个月后她再解禁了又有何用?
还说再有事就直接由世子夫人处理他不会再过问,这是威胁啊!王嬷嬷心中难受,哭得抽抽噎噎好不凄惨,那个一直对她理让有加的世子爷有了媳妇儿后就变了,娶妻当娶贤,娶个不能容人的刻薄媳妇,是国公府的灾难啊!
☆、38诡异兄弟情
王嬷嬷的事,不仅段如谨院中的下人们在偷偷注意着;全国公府的下人们都在有意无意盯着这件事呢。
最后证实;段如谨没有因为多年的情份便无条件包庇王嬷嬷。
有人夸他是理智的;懂得下人即便再重要也不能让她逾越了本份;否则打的是整个国公府的脸。
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说他是有了媳妇儿后便忘了奶娘,媳妇儿进门没多久便将近二十年情份的奶娘打败了;可见进门不久的世子夫人的手段有多高超。
不管众人心底怎么想,总之王嬷嬷被罚后,府上下人们都老实了许多;再不敢不好好伺候陶言真,就连她的陪嫁下人们众人也不敢随意欺负了。
“账本有问题,那两个婆子在撵去洗衣房之前要先搜她们的家;尤其是采买的那个刘二家的;这些年她还真是自国公府捞了不少银子。”陶言真对着段如谨指着账本上她圈出来的几笔账目。
古代的账本小李氏教她看过,当初教习嬷嬷也教过,所以看账本这件事难不倒她,在现代她对会计这行略有涉及,对做假账也有些了解,何况又派人去外面打探各个菜的菜价,尤其对林二家的最常光顾的那家铺子多加了解了下,于是发现了问题所在。
至于那名厨娘手也不干净,在厨房当一把手,小厨房油水很多,她总会自采买来的贵重材食诸如人参、燕窝等值钱之物偷偷藏起一些,然后让远房亲戚拿去卖,这档子无成本的买卖令她一做就是好几年。
这些事王嬷嬷自是知道,但两人“孝敬”的东西够多够贵重,而且这两个人还够听话,于是也乐得大家你好我也好。
“我不懂这些,你若是觉得有问题就尽管放手去做吧。”段如谨轻轻笑笑,他知道陶言真进门总要立威的,这样才能震慑住下人们好当名正言顺的女主子。
陶言真就是知会一声,段如谨同不同意都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次日,陶言真自蒋氏那里借了个能镇住场的管事婆子,让其带着几名婆子丫头去刘二及李三的家中搜查。
这一查不要紧,每家都搜出了几百两银子。
两名婆子的男人也是为国公府做事的,虽都是体面的活,但工钱都有限,即便偶尔有打赏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显然是贪的,这还只是能搜出来的,搜不出来的还不知有多少。
刘二及李三两家人都心虚,眼睁睁看着辛苦搜刮来的银子被拿走,心肝肉再疼也不敢吱声,怕被送官,一个个地都下跪拼命磕头求饶,磕出血来了也不停。
“搜罗到的这些与世子夫人提到的数目还差着,至于要不要送你们见官就看你们的诚心了,若老实些将贪墨的银钱都还回去,世子夫人会念在你们为国公府辛劳多年的份儿留你们继续在府上做活,若存侥幸心理不上交的话,那么就等着吃牢饭吧。”蒋氏院中的管事婆子绷着张脸警告了两家人,带着总共近一千两的银票及碎银子和陶言真复命去了。
婆子将银钱给陶言真送去时,得了十两银子的赏钱。
“世子夫人客气了,奴婢未出多少力,何况这些本也是身为下人的我们该做的,这么多赏钱奴婢拿着心中有愧。”若是赏钱少,管事婆子就接了,一看白花花的十两银子就不敢接了,连忙将银子还回青山手中。
陶言真微笑着道:“嬷嬷才是客气了,今日若非嬷嬷出力,光凭他们还不能这般顺利地将事办成,何况你是母亲院中的,原就没义务管世子爷院中的事,这一整日不能白辛苦不是?这银子嬷嬷就拿着买茶点吧。”
管事婆子还不好意思接,最后被陶言真劝了几次接下了十两赏钱,一脸欢喜地走了,回去路上想着这位世子夫人真会做人,出手也大方,平易近人的态度令她感觉自己是被看重的,心里想着拿人手软,以后有机会就在蒋氏面前多为她说说好话吧。
为了不被送去吃牢饭,两家人咬牙将藏在外的银钱也拿回来大半乖乖送去给陶言真,跪地磕头哭求不要送他们去衙门。
陶言真不是神仙,只估算大概会有多少钱,误差数目也不在少数呢,见两家又各种送上一二百两银子,知这些可能并非全部,但也没再为难他们。
两个男的被革了体面的铺子管事的职位,被打回铺子普通的做杂活人员,而两个婆子连一直被她们嫌弃得要死的洗衣房活计都没捞到,直接被赶去倒夜香,刷马桶了……
这次的事处理的还算完美,当然也是运气使然,这事没有想像中的费时费力,就像被大神开了金手指一样,顺顺利利便解决了,而且还令大部分人心服口服。
王嬷嬷听说了这事后立刻就病了,是气的,这次是真的病,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起来。
随着王嬷嬷不管事,陶言真每日事情便多了起来,因被段如谨重视,又教训了厨房里的两个婆子,下人们一时间不敢招惹主子,都很守本事地各做各事。
这日,陶言真给蒋氏请安,用过饭后没有像以往那样过会儿就离开,她被留住了。
“如琅回来有一阵子了,怎么不见如谨多与弟弟相处?就算如琅一直在外,但毕竟是亲兄弟,怎的我看着他们两人一点不亲密?反到是老三到时常与如谨一起回家,不知如谨是怎么想的。”蒋氏神情郁郁,自己就生了两个儿子,原本两个儿子应该互敬互爱的,谁想长子与次子关系淡然,次子想亲近长兄都不知为何总吃闭门羹,反到是庶子能得长子青睐,这简直太荒唐了!
陶言真也早发现了丈夫对两兄弟截然不同的态度,只是没主动问起过,此时听小小讲了,便乖巧地道:“晚上夫君回来,儿媳说说他。”
见儿媳有眼力见,蒋氏颇为满意,点点头道:“这事你上心下吧,身为一个女人并非将后宅的事处理好就行了,还要多劝丈夫与家人更团结,好好的兄弟姐妹若关系渐渐疏远了,那便是当媳妇儿的错,即便她没有挑拨,那也是未尽到劝解的义务,懂了没?”
陶言真听得极度不赞同,但知道不能与蒋氏对着干,于是压下心头不满,露出个大大的微笑:“母亲说得对极了。”
晚上,欢爱过后,陶言真窝在段如谨怀中状似无意地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更亲近三叔,对二叔却只是表面功夫?一般人家可都是一个娘生的兄弟姐妹更亲近些。”
段如谨闻言一道冷光迅速自眼中闪过,唇角讥讽地扬起,声音有些慵懒地问:“若我说几年后二弟会因是嫡出子而有了不该有的贪念继而对付我,你信是不信?”
陶言真惊讶地张开嘴,莫名地问:“为何你这样想?世子位就是你的,难道他能抢了?”
“哼,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属于某个人的,就因世事充满了变数,才会引得越来越多的人们产生不该有的贪念。”
“怪异,你这是什么想法?”陶言真手指重重捅了捅段如谨坚实的胸,哼道,“那你亲近三叔做甚?不怕他也产生不该有的贪念?”
“他不会!”段如谨很肯定地道,“三弟只对经商有兴趣,其它无论是科举还是武举于他来讲都是比山还要沉重的东西,他不喜欢。”
“哪里来的自信?莫名其妙。”陶言真想说妾生的儿子更不值得相信,只是想一想段老三那整日往外跑,除了赚钱什么都不上心的性子,让段如谨不要过于放心老三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若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比如我病得很严重,眼看就要死时二弟会对我很不好,并且落井下石,而三弟却对我有几分敬重,你信不信?”段如谨没有选择隐瞒妻子他对二弟的反感。
“没发生的事,我可不会胡乱猜测,你又非算命仙,上哪笃定他就会害你?简直莫名其妙。”陶言真毫不掩饰自己的不以为意。
“唉。”段如谨气馁了,自成亲后,他时不时地都会试探一下陶言真,无数次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