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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暗度情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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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啊,可我不会,你跟秦衡说一声,让他教我吧。”她决定话还是由自己先说了,免得他提出来的时候她会难过。
  秦岳垂眸看了她,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杨桔子晃晃头,说:“你觉得不好意思开口啊?那我自己去找他吧。”
  说完她想往医务室那边走,秦岳握住了她的手。
  “我教你。”他说。
  杨桔子“啊?”了一声,立马往医务室那边看看,秦岳则牵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杨桔子被迫迈开脚跟上他。
  他走得很快,她只能小跑起来。她冲着他的后脑勺问:“那詹小姐怎么办?”
  “我会让秦衡照顾她。”他头也不回地说。
  杨桔子心里的甜就成了炸开的礼花。
  她没奢望秦岳今天会把詹悦容搁在一边,没奢望他会这么快就朝她走过来!
  她反握住他的手,握得很紧。他回头看她,微笑着。她拽了他一下,笑嘻嘻地问:“滑雪难不难?”
  “不难。”秦岳站住了,又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又补充,“你身型很适合滑雪。”
  “真哒?”她瞪大眼睛满是惊喜。她从小到大都是体育白痴,中考体育测试,八百米跑了10分钟,立定跳远只能蹦出半米,仰卧起坐做了4个就成了伸腿螃蟹,把体育老师气得笑了,后来是班主任走的后门,给弄了个达标。她从没想过会有什么项目是她能擅长的,今天秦岳竟然说她适合滑雪。
  秦岳点头,很正经地说:“你个子小,摔倒的时候滚起来比较容易。”
  杨桔子:“哦……”
  接着她觉得不对劲,因为秦岳在对她笑,笑里还有三分促销。她猛地就明白了,气呼呼地一跺脚,冲他瞪眼。他笑得更开,牵着她的手继续走。
  这次他走得慢多了,两人像是在散步。
  杨桔子又琢磨他刚才那话,想起一早在围栏那儿看到有些人摔得跟狗熊似的,她的心又悬了起来,又拽了他一下,试探着问:“真的会摔得很惨吗?”
  “会怕吗?”他偏过头问,脚下没停。
  她用手指搔搔脸腮,嘟囔着:“我才不怕。”
  他攥紧她的手,说:“我不会让你受伤。”
  他这话听着好似双关语,她怔一下,仔细地打量他,他的眼神很专注,她突然觉得怪难为情的,就垂着头只跟着他走,不再看他,心里却甜得滋滋地往外冒蜜。
  “到了。”他说。
  杨桔子这才抬头,看是到了滑雪服租赁处。秦岳帮她选好了装备,又买了一只防晒霜给她。
  “还要涂这个?”杨桔子拿着防晒霜问。
  “雪地反射紫外线,冷风对皮肤也有刺激。虽然今天下雪,阳光不强,但还是防备一下的好。”秦岳说。
  杨桔子听话地给脸上涂了一层,看秦岳坐在一边检查装备,她凑过去,挤出一截防晒霜抹到他脸上。秦岳吃了一惊,用手挡开她,说:“我不需要。”
  “需要呀。”杨桔子嬉皮笑脸地说,“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吹皱了多可惜?”
  说完她又伸手往他脸上抹。秦岳又挡,杨桔子硬上,他越是不让,她越是生了恶作剧的念头,挤了满手的防晒霜往他脸上抹。
  他们纠缠打闹起来,秦岳不敢使力,所以杨桔子得手了好几次。看着他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狼狈样子,她乐得哈哈直笑。
  “桔子,别闹!”秦岳蹙起眉头。
  “没闹啊,我这是干正事。”杨桔子装得无辜。
  “这里有很多人。”秦岳沉声说,眼神望四周瞄。
  “所以你乖乖让我抹完就好了,免得人家看笑话。”杨桔子又抬起爪子朝秦岳去了。
  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太少见了,她如果就此放手,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
  “桔子!”秦岳低喝一声,抓住她的手腕。这次他用了力,一拉一扯之间,她“哎呀”叫了一声扑到他的身上,他说了句“小心”伸手环住她的腰,免得她摔了。
  她顿时僵了。
  距离……太近了……
  她跨坐在他大腿上,一只手被他握着,腰被他搂着,鼻尖悬在他眉心之间,隔着他眉心沾着的一坨防晒霜,她颤了下,鼻尖上就沾上了一点。
  那一刻身边的一切都成黑白默片,彩色的只有他。
  她嗅到一股清香味儿,像柠檬,像檀香,跟早晨在房里时候一样的味道。
  空气都变得黏乎乎的,让她呼吸不畅。
  他呼吸的气息扑到她脖子上,又沿着她下颚散到她的耳垂,像三月清风轻轻的拂过。她瑟缩了下,缩了缩脖子,入眼是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黑亮黑亮的,像是宝石。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腕,肌肤相触的感觉那么真实,真实到能感受他掌心的纹路。
  她觉得嘴里发干,想亲亲他……
  “哥,忙什么呢?”秦衡斜刺刺地插了进来。
  杨桔子又生了把秦衡这家伙撕成肉松的念头。
  “嚯,你这脸上怎么了?”秦衡人走过来,大声调侃。
  杨桔子从秦岳身上下来,闷不吭声地把防晒霜的盖子拧好。秦衡过来把防晒霜拿了过去,啧啧两声,说:“这东西虽说不贵,可你们这种用法也太浪费了。”
  秦岳站起身,偏过头去把脸上的防晒霜抹了去,问秦衡:“你自己过来了?爸妈呢?”
  “他们陪悦容呢。”秦衡说,接着用防晒霜敲敲秦岳的肩,说,“妈妈让我叫你回去,让你陪着悦容。我就找过来了。”
  杨桔子一听便撅了嘴。
  秦岳沉默了下,对秦衡说:“我今天不过去了,你替我照顾她一下。”
  “我也这么想。”秦衡把防晒霜往空中一抛,又机敏地接住,扬手把它朝杨桔子扔了过去,杨桔子忙接住了,秦衡冲她说:“玩得开心点儿。”
  秦衡走后,秦岳便又坐下,继续检查装备。
  杨桔子蹲到他旁边,托着下巴看他。他不声不响地把滑雪板跟手杖整理好,才抬眼看她,说:“走吧。”
  “你是在担心她吗?”杨桔子问。
  秦岳摇头,用食指的指背蹭了蹭她的鼻尖,说:“别乱想。”
  “你不怕你妈妈发火吗?”她提醒他。
  他揉揉她的头发,站起来,又说:“走吧。”
  杨桔子便跟着他去了滑雪场。
  她想,一些事情该是他去处理的,那就由他去处理好了。现在,她要把握难得跟他独处的机会。
  只是她没想到滑雪比一分钟做足30个仰卧起坐要难得多。
  秦岳手把手地教她,滑的时候脚要开到什么角度,停的时候脚尖要并成什么姿势,手杖怎么点地,怎么屈膝弯腰,教得最多的是怎么摔。
  杨桔子觉得自己滑雪的时候像只鸭子,摔倒的时候像只死鸭子。
  ?

☆、042

?  腰疼,屁股疼,胳膊腿疼,胯也疼,她也顾不上死鸭子不死鸭子了,躺在雪地里直喘。
  “怎么可能学得会啊……”她愁眉苦脸地说。
  雪依然很大,透过雪镜,望着漫天的雪花乱舞,那场景跟招了蝗灾很像。秦岳站到上风口,貌似不经意地替她挡了风雪。
  “怎么这么难啊?”杨桔子愁眉苦脸地抱怨。
  
  “是比较难学。”秦岳附和。
  杨桔子问:“你学了多久?”
  秦岳低头整理雪杖的绳扣,想了想,说:“很久以前的事情,忘记了。”
  杨桔子挫败地哼哼一声,闭上眼。她躺在雪里歇了个痛快,再睁开眼,秦岳仍然站在她旁边。她坐起来,对他说:“你去滑你的吧,先别管我了。”
  “没事。”他说。
  杨桔子眨了眨眼,说:“那我还是回去吧,我在这里你也不会走。我走了,你还能玩会儿。”
  “不想滑了?”秦岳问。
  “再滑命都没了。”杨桔子嘟囔。接着她扶着地想站起来,秦岳来扶她,她推开他的手说自己能行。她先把装着滑雪板的右脚踩实在雪里,由坐变蹲。左脚那块滑雪板有点松动,她左膝跪在地上,弓着身子弄了半天。秦岳绕到她左边帮她。
  “这里有点歪了,所以扣不上。”秦岳说。
  “要不卸了吧,反正也不打算继续滑了。”杨桔子歪头看着,建议。
  秦岳便把那块滑雪板卸了下来。杨桔子把穿靴子的脚放到地上踩了踩,感觉心里实落多了,她把雪杖也递给秦岳,呼一下站了起来。
  “桔子,别站……”秦岳话还没说完,杨桔子已经冲下去了。
  那一瞬间杨桔子觉得自己不是在滑,是在飞,她整个人蒙逼地在飞,害怕啊惊讶这些感情都跟她无关。
  她整个人都懵了,直到她撞上了一个滑雪的人,听到他的惊叫,她才回了神。她几乎是本能地朝那人伸手求救,那人反应也很快,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可是她下滑的动能太大,一下子变拽得那人翻了个跟头,松了手,她又继续单脚踩着一块滑雪板,飞火流星一样地向下冲去。
  她又撞翻了几个滑雪的人,撞飞了插在滑道边上旗子,越过一两个雪堆,一路往歧路上滑去。
  大风顶得她没法张嘴,雪片变得很硬,噼里啪啦地打在她身上,像是老天端着AK47向她扫射。越往下越没人,雪下面覆盖了坑洼不平的石头,她一会儿飞起来一会儿摔下去。
  她简直要吓尿了!
  迎头一片松林,眼睁睁一棵大松树的树干越来越紧,倏然就在眼前了。
  她闭上眼睛,心想这下不死也是个脑震荡,不是脑震荡也得落个高位截瘫了,她杨桔子就算交待在这个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滑雪场了。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好多画面,小时候的,爸爸妈妈,老师同学,方哲,竟然还有那个贱人姜兵,最后是秦岳。
  好在,她跟他坦白了心意,好在,他也没有把她推开。
  好在她爱他,他并没有拒绝。
  她闭上眼,等着死到临头。
  猛地她身子被一股力道拉离了原有轨道,接着脑袋被摁到一个人怀里,被紧紧抱着,翻滚着,昏天暗地,天旋地转的。
  他们一直在打滚,时不时的有块石头硌一下身上的这里那里。也太颠簸了,她差点咬了舌头。她也太恐惧了,刚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现在还在阴曹地府门口徘徊呢,她没那份心思去想到底这个活雷锋是谁。
  她死死揪住他的滑雪服,把脸用力埋在这个人的胸口,贴得紧一些,以免他们在翻滚中被甩开了。混乱中鼻端闻到一点清香气,像柠檬又像檀香。
  她瞬间就安心了。
  紫霞仙子说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踏着七色祥云来娶她。
  杨桔子觉得自己的意中人也是个盖世英雄,现在乘风冒雪地飞来救她。
  她松开抓着他的滑雪服的手,试图把胳膊伸到他身后去搂他的肩,她只想能尽量护着他。
  秦岳倏然把手臂收得更紧,她没法动。
  他们一圈一圈地滚下去,仿佛要坠入地狱,永远没有尽头。
  突然秦岳的右边的胳膊松开了,杨桔子吓得立刻抱住他的腰,接着感觉到他们的身体一起停顿了下,接着又往下滑去。
  不是滚了,是下滑。
  秦岳在下面,杨桔子在上面,她趴在他胸口,看见他右手没戴手套,抓着一节蛮粗壮的松枝,颠簸中好像看到他手上有血迹。
  她抬头大声问他:“你受伤了?”
  他把她的头又压回去,紧紧地按着不让她再动一下。
  途中秦岳又抓了几次树枝,他们下滑的速度终于缓了下来,最终慢慢停靠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底下。
  秦岳这才放开了手,整个人脱力地瘫了下去,直挺挺地躺在雪里。杨桔子一滚从他身上下来,扒了雪镜去抱住他的右手,他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把沾着的雪染成了红色。她立刻把手套脱了去翻口袋,只找到他给的那包纸巾,急忙拿出来用纸巾压住他的伤口,又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给他把手缠上。
  处理好之后她爬到他面前,扒开他的雪镜,去拍他的脸,叫他,问他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他有气无力地说。
  杨桔子不信,跪在地上把他从头捏到脚,他的滑雪服很完好,包括后背都是,证明这衣服质量好得很。可她不放心,隔着衣服在他身上到处捏,边捏边问:“真的没事?真的没事吗?这里疼吗?这里呢?这里为什么凸出来一块?”
  她摸到他大腿外侧有一块凸起,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怕这是他的骨头断了,刺了出来。她立刻把他的滑雪服上的拉链拉下来,伸手进去摸,摸出来是一个手机,她都要喜极而涕了,用手背狠狠蹭了一把眼睛,继续往下摸。
  “腿没事吧?能动吗?脚呢?脚腕要不要紧?”她一路摸捏下去,把他的靴子都脱了,要不是顾及天冷她会把他的袜子也脱了,一根一根去确认他脚趾头是否完好。
  “有事。”秦岳虚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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