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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暗度情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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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他,等他点头。可他没有,他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怎么了,只默默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表示。
  他的呼吸暖暖地落在她脸上,她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
  她突然觉得害怕了,立刻松了手胡乱抓来一个枕头摁到脸上,闷声说:“你当我胡说的吧……我……我还是没法接受婚前·性·行为。”
  可秦岳竟然噗一声笑出了声。
  她掀起枕头一角,露出一只眼睛瞪他。他还是在笑,外头的光线落在他眼里,宛若湖水中倒影的月光。
  她觉得他是嘲笑她,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她又把枕头压了回去,翻个身背对着他不想说话。黑漆漆里感觉他揉了揉她的头,过了一会儿,听到关门的声音。
  她慢慢拿开枕头,看到卧室的门已经被他关好了。
  她想到刚才冒出的念头,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狠狠拧了自己一把,骂:杨桔子你真是疯了!疯了!!
  ?

☆、036

?  杨桔子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面,觉得脸上热得可以煎荷包蛋。
  现在,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只隐约可闻,她心跳的声音跟打雷差不多。
  她猛地把枕头撇了,一个骨碌爬起来,伸脚下床。脚落到地毯上,脚心被地毯上粗糙的丝毛蛰得麻酥酥,就像心里头千头万绪不住骚动。
  她就没再动,僵硬地坐在床边。
  她说不清楚该怎么去想。她今晚胆子超大,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她说不清楚,也许是秦衡那几句难听的话,也许是酒精催化了她体内的荷尔蒙。总之她真抬脚往雷池里跨了一步。
  那秦岳的反应算什么意思?
  她很想往好的方面想,可她不确定。
  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张大床,一个私密的房间,加上一个深更半夜。男人不拒绝,是出于心里,还是生理?
  她握紧了拳头,又松开,随即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跑到门边,把门推开一条缝,走廊那边传来的喧闹声音瞬间大了几倍。
  秦衡那群人真是打算闹个通宵了。杨桔子想。
  她趴在门缝往外看,套房的客厅灯亮着,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秦岳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双脚,他穿着深蓝色的袜子。
  杨桔子试着换个角度,可是最多只能看到他的膝盖,她只能确定他是穿着西裤躺在沙发上的。
  她很想看看他现在干嘛,可又不敢把门推得更开。她趴在门缝上左移右转,不得其法。
  秦岳把腿收了起来,她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又没胆子出去,于是有些泄气。
  突然门被拉开了,秦岳站在门那边,吓得杨桔子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你,你,你,你……干嘛?”她语无伦次地问。
  “你在干嘛?”秦岳拿眼凝着她,问。
  “我,我,我,我要上厕所!”她语无伦次地回答。
  秦岳往旁边让了让,闪开门口,杨桔子三步并做两步冲去了洗手间。透过洗手间的镜子,她发现自己的脸红得跟西红柿似的,她把水龙头拧开,捧起哗哗流的凉水泼到脸上。
  她没关水龙头,而是在洗手台前面画着圈地走个不停,像只困在滚轮里的烦躁的小白鼠。
  突然有人敲门,不是厕所的门,是他们的房门。接着她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廊那边闹哄哄的声音一下子涌了进来,同样进来的还有秦衡的声音。
  “哥,原来你在房里。”秦衡戏谑地说。
  “有事吗?”秦岳平稳地问。
  “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秦衡说,“说实话我们有点儿吵,我来问一声是不是影响到你们了。”
  “不要闹到太晚,明天早晨要去滑雪。如果你不去,妈妈会不开心。”秦岳说。
  “我心里有数。”秦衡轻松地说,接着问,“杨桔子她人呢?”
  “在洗手间。”秦岳说。
  接着有一小段的沉默,又听秦衡暧昧地问:“是洗澡呢吧?”
  “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秦岳说。
  “这就走这就走,我让他们散了,别打搅你们休息。”秦衡说话的调调极其愉悦。
  “晚安。”秦岳说,接着便听到关门的声音。
  杨桔子趴在洗手间的门上听着,恨不得出去把秦衡那家伙撕成肉松。卫生间的门被轻敲了敲,秦岳的声音传进来:“桔子,很久了。”
  “马上,这就好……”她匆忙地回答,把水龙头关了,推开门后低着头匆匆跟他擦身而过,跑进了里屋。
  关上门后,她靠着房门溜到地上,抱着膝盖懊恼。她到底是不好意思问他有什么想法,也不知道他对于她刚才的大胆持什么态度。
  秦衡那暧|昧的语气言犹在耳,搞得好像是她故意把秦岳勾进来似的。她就想,他不会因此看轻她吧?他不会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吧?他不会觉得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吧?
  他……不会认为,她是个私生活很混乱的女孩子吧?
  哎呀她真是个笨蛋!
  她坐在地上胡思乱想了半天,只觉得脑子里越绕越乱。她觉得这样不行,她还是有必要跟他说一说。她鼓足勇气又站了起来,慢慢把门推开。
  这次屋里是尽黑的。
  外头也不吵了,显得静悄悄的。看来秦衡确实是说到做到的。
  不过黑灯瞎火倒是让她胆子壮了些,她把门推得更开,悄悄走了出来。
  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光线,能看出秦岳躺在沙发上。杨桔子不确定他是否睡了,便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
  她在离他半米的地方站住了,不敢再往前靠。她努力在黑暗中寻找他是否睡着的蛛丝马迹,却不得其法。
  “有事吗?”他突然出声,声音很轻,却足够吓得她一个趔趄。她稳稳神,小声问:“我就是……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
  “你会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吗?”
  秦岳轻声笑,说:“不会。”
  杨桔子顿时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屋里有一小段的沉默。
  杨桔子觉得心结解开了,便转身打算回去。这时秦岳叫住了她。他躺在沙发里,没动,只是幽幽地说:“桔子,别为我做太多,我不值得你这样。”
  杨桔子心头一抽,便停了脚,转过身盯着他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值不值得又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乐意我高兴就好,你管不着。”
  秦岳没说话,只叹了口气。
  杨桔子顿时有了心酸的感觉。她捏紧了拳头,低声问:“放下詹小姐,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
  秦岳的身子动了动,依然没说话。
  杨桔子咬了咬牙,拔高了声调问:“把一段曾经埋藏掉,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难?就算是明知道她没那么爱你,明知道她拿你不过是她人生的一个筹码,你还是愿意对她念念不忘?秦岳你是个生意人,明白收支平衡的道理。你这样亏空下去,真的不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吗?”
  她说得太激动,导致呼吸急促,她大口喘着气,站那里等秦岳回答。可秦岳只给了她一声无奈又悠长的叹息。
  杨桔子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她说秦岳傻,那反过来不是也在说她自己?她明知道秦岳心里埋着一块刻着詹悦容名字的碑石,却硬要把那块碑挖走。她连他的心门都没迈进去,却想要跟那些曾经竞争。
  “算了我说你干嘛?我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杨桔子自嘲地说,然后转身回了里屋。
  爬上床,她抓起枕头好一通捶打。
  她生气!她觉得不甘心!
  她不知道秦岳后来怎么样,她反正是没睡几个小时。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从里屋出来,秦岳双臂环胸站在落地窗前。她看见他的背影,心里就有点儿逆反的情绪,也没跟他打招呼,直接去卫生间刷牙。
  这场冷战来得无声无息,也或许这只是杨桔子单方面的冷战。
  她先出的门,去餐厅遇到了秦衡,他看起来精神非常饱满,一点不像昨晚搞过狂欢。
  “早啊。”秦衡笑嘻嘻地扬手跟她打招呼。
  “早。”杨桔子很糊弄地哼唧一声,去取餐区拿了几片丹麦牛角面包,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吃。
  秦衡很殷勤地给她端来了水果跟咖啡,坐到她对面,仔细端详她之后,问:“怎么昨晚过得不愉快?”
  杨桔子瞥他一眼,把面包塞进嘴里,正好堵上嘴。
  秦衡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搁在桌上,食指不住地敲打着桌面,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杨桔子把面包咽下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你哥是个笨蛋你知道吗?”
  秦衡耸耸肩,没接话茬。
  杨桔子又说:“从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秦衡像是看透了什么,突然笑起来。杨桔子被他搞得发窘,起身要走,正好秦岳进了餐厅,于是她又坐了回来。
  秦衡把盛水果的盘子往前推了推,说:“别急着走,今天有不少活动,你得吃饱了好攒点儿体力。”
  “什么活动?”杨桔子没好气地问,用叉子叉起一个车厘子。
  “上午滑雪,下午去看嘉年华,有个不错的杂技团在这边演出。”秦衡说,接着问,“你会滑雪吗?”
  “不会。”杨桔子干脆地回答。
  “正好,让我哥教你。”秦衡还是乐呵呵的。
  “用不着!”杨桔子硬声说。
  “嚯,脾气这么大。那随便你了,希望你别被摔哭了。”秦衡轻飘飘地说。
  杨桔子把一盘水果吃完了,用餐巾抹抹嘴。眼睛的余光瞄到秦岳也端着餐盘找地方坐下了,便扔了餐巾往外走。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秦衡正往秦岳身边的椅子里坐下去,歪头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
  ?

☆、037

?  杨桔子不知道他们兄弟俩在说些什么,只是秦衡不时往她这边瞄一眼,他脸上那种看透一切的神态让她很是不爽。
  他懂什么?他昨晚又没趴她床底下偷听!
  这两兄弟一个食古不化,一个精得跟只猴似的,这是一个妈生的吗?!
  杨桔子觉得心里有些恨恨的,扭脸要走,却冤家路窄地撞上了秦妈妈跟詹悦容,这两人结伴下来吃早餐。
  两拨人均是一愣,出于礼貌,杨桔子先问了声:“秦太太早。詹小姐早。”
  秦妈妈极度厌恶地扭过头去,嫌弃地说:“怎么大早晨的就碰上她?真是晦气!”
  杨桔子嘴角抽了抽,念在出门在外的,大家又都是华人,要是吵起来了会折了祖国的面子,是以她没顶嘴,想还是躲躲算了,眼不见心不静。
  她低头要走,詹悦容突然说:“杨小姐看起来昨晚休息得并不是很好。”
  杨桔子瞥詹悦容一眼,詹悦容朝她笑着,眼里闪着讥诮。
  她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确实休息得不好。情侣出来旅行,睡不好不是很正常的?”她故意说。
  “哦?是这样吗?”詹悦容瞪着一双杏仁眼,故作惊讶地说,“秦岳以前可不会这么不体贴人。他知道今天要滑雪,晚上应该不会让女友太累才对。”
  杨桔子怔了怔。
  接着詹悦容又用手掩着嘴巴笑,取笑般地说:“不过,也许是杨小姐太有魅力,秦岳才会一时没把握好分寸的吧。”
  杨桔子不傻,听得出詹悦容话里的玄机。那是他跟詹悦容长达十几年的过去,那些既定的事实,让她心里像是驻进了一条开采队,拿着钻探机四处打洞。
  她觉得心口酸苦,她看着詹悦容,詹悦容也看着她。詹悦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她想反驳,却是词穷。
  她觉得无力,不想跟詹悦容虚与委蛇,只能闷不吭声地离开了餐厅。
  也许今天祸不单行,她在大堂里迎头撞上了秦爸爸。这些突破天际的巧合让杨桔子很想去翻翻黄历,今天是否忌吃早饭。
  她恭敬地问候过秦爸爸,本以为秦爸爸会不搭理她,可没想到他会叫她陪他喝咖啡。
  杨桔子战战兢兢地跟在秦爸爸后面,到酒店的咖啡厅坐了。秦爸爸没问她意见直接给她点了一杯拿铁,自己则要了黑咖啡。
  “喝。”秦爸爸说。
  “是!”杨桔子答,立刻捧起杯子堵住了嘴。
  她喝得很是细水长流,一星一星地抿,就怕搁下杯子后不知道该跟秦爸爸聊点儿什么。
  秦爸爸是那种不怒自威的老人,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里,人均畏惧。他很少说话,跟秦妈妈也不怎么开口,有事的时候都是把人叫到书房去谈。杨桔子感觉自打到了伦敦,听到秦爸爸嘴里蹦出来的话,不超过二十句。
  今天他老人家怎么突然开恩钦点她来陪着?
  她正胡乱想着,听秦爸爸问:“你,喜欢秦岳?”
  杨桔子忙放下咖啡杯,态度认真地点点头。
  “你是江苏人?”秦爸爸又问。
  杨桔子又点头。
  “父母做什么的?”秦爸爸接着问。
  “我爸爸是小学老师,我妈妈是全职家庭主妇。”杨桔子如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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