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择路-第6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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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又好比战争之可怕,若不是亲身上过战场,见识过血淋淋的厮杀,人命在须臾间化为血水,怎么会对战事生起敬畏之心?怎么会真正懂得:“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最终,三国皇帝均表示全部接受李得一的建议,以后会仿照这章程,教导儿孙。
接着李得一又对平汉国皇帝刘赖和平明国皇帝朱禄臣道:“你们两国太子婚后,我给他俩放半年婚假。半年之后,俩小子带着太子妃,返回定北县,继续接受我的教育。待其迈入俱五通境之后,我会让其正式归国。”
两国皇帝一听,均表示太子婚后应该留在朝中,开始学着熟悉政务,学习批阅奏折,接受储君应该受到的教育。
然而李得一却对此不以为然,道:“可拉倒吧,你们所谓的熟悉政务,不过是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交给儿子却批阅,即便儿子批阅完,你们也要拿过来更改批评一番,绝不会让下面照着太子的意思去办。皇权独占么,这个你们当我不知道?”
三国皇帝顿时尴尬不语。皇权独占,皇权不可分割。这是不能言诸于口,却又实实在在的铁一般的事实。
李得一没理会三国皇帝,自顾自接着说道:“你们两国太子在我定北县时,可是辅助海强项和西门豹两位管理着数百万百姓生计。从春耕到秋收,各类事务都亲自参与其中,制定计划,亲自实施。你们两国太子现在是什么模样,你俩也都见过,该心里有数。”
两国皇帝嘴上虽然不说话,心里也不由齐齐点头。儿子回来之后这几天,表现非常之好。朝中群臣,无论文武,皆对两位太子表现出极大地肯定和夸赞。
论文,儿子言谈侃侃,却又不失礼数,知晓进退,说话点到为止,却又能十分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对于各类政务,更是都有所接触。
论武,儿子如今已经迈入气壮境,身体强健,本事不。而且又学得守备团练兵之法的精要,与一干功勋显赫的武将谈论起来,更是惹得一干傲慢无人的勋贵武将也忍不住称赞连连。儿子不光懂得练兵,更是亲自上过战场,参与过攻打统万城这样的旷世大战,身上那股战场上淬炼出来的气势,丝毫不比一干战功赫赫的武将差多少。
无论文武,儿子都能镇住场面。这是再好不过的表现,更是江山传承的不二人选。
但儿子毕竟是自己的,两国皇帝下意识不想承认自己没法将儿子教育到这么好,碍于面子,最终也没点头答应。
李得一瞅着两国皇帝不大情愿,顿时来了气,怒道:“我叫你们儿子来我定北县,乃是为了他俩好,你俩犹犹豫豫像什么样子。你们俩再过几年就要步入晚年,皇帝到了晚年,经常会干一些昏聩的事儿。屠戮大臣,偏爱小儿子,嫉妒年轻的长子。这些事情,非常容易导致朝局动荡。我让你们儿子来我定北县实为避嫌,保护你们的儿子不受影响。”
全天下,敢把这些话说的这么直白,估计也就李得一。
两国皇帝一听,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迫于李得一的淫威,不得不点头答应。
旁边李势銮最近一直在头疼自家几个儿子互相不大对付。尤其是太子李承乾,最近越发骄纵,经常干一些离经叛道的勾当,让李势銮大感头疼,却又没什么好方法教育太子。这会儿见李得一开口要照顾两国太子,他自然心中也有些意动。
“驸马,朕的太子……”李势銮开口道。
哪知李得一直接摇头道:“你那太子,如今性格已经定型,傲慢非常。即便是我,也难以将其拉回头,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李势銮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李得一与三国在中神城下会盟一月有余,定北县终于送来他一直等待的一批东西。
“这是我定北县农学院选育的优良种子,现分与你们三国。回去之后,推广耕种,增加收成。另外,我将派人亲自勘察三国水域,将三国水域连成一片,从此以后,走河运就能货通天下,互补不足。”
李得一有两世记忆,自然知道交通的重要性。正所谓,要想富,先修路。
由于没有蒸汽机,自然无法造汽车火车。那么水运就是唯一的选择,目前也只有定北县有这个财力,有这个能力,有这个人力,沟通三国水域,将三国主要河道连成一片,方便货物在整个天下流通。
此事是大好事,三国皇帝自然痛快答应。其实促使三国皇帝答应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未来丰厚的关税收益。为保证这关税始终能够落入国库,三国皇帝均打算回朝就立即下令,严禁沿河两岸官府私设关卡拦截过往船只抽取私税。
至此,这次会盟彻底结束,李得一收拾东西,带着一干背嵬军骑兵准备潇洒打道回府。
临行前,三国皇帝问李得一是否要将破败的中神城休整一番。李得一道:“不必,就让这被攻破的前朝都城立在这儿,以后每代皇帝都来观摩一番,也好体验体验亡国灭族的惨状,省得他们总想当昏君只顾自己享受。”
三叔却在这时候,突然向李得一提出一个要求。
六百九十章 男儿世上潇洒行,何必身前身后名
“小李子,你忘了说足球联赛的事儿!”三叔肯跟着来中神城参与这无趣枯燥的会盟,主要就是为了他心心念念已久的足球联赛。结果他老人家左等右等,李得一始终没说这事儿。
这眼瞅着会盟就要结束,三国皇帝大臣们马上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三叔就再也坐不住了。
李得一扭头看着三叔,道:“嘿嘿,三叔你这几天抽空就刺我几句。我被你老人家刺得晕头转向,一不小心就把足球联赛这事儿给忘了。”
听李得一这么敷衍,三叔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当场脱下脚底一只不知穿了多少年的臭鞋来,追着李得一就打。
说来也怪,李得一骑着悍马,速度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快。可不知怎么,此时面对三叔的追赶,悍马就是不敢快跑。任凭李得一怎么催促,悍马也只敢应付式的慢慢跑着。三叔的臭鞋底如同雨点般,无情地落在李得一身上,砸得噼啪直响。
李得一被三叔打的灰头土脸,最后只得讨饶道:“三叔,别打,先别打!我说实话,我早把这足球联赛的事儿给你安排好了。”
三叔一听这话,更来气,劈手又是一下子,结结实实给李得一脸上印了个黑鞋底印儿。“好哇,你小子现在居然还敢消遣起三叔我来了!”
李得一赶紧道:“哪能!我不一直都敢消遣三叔你么!”
三叔一听,刚穿上的鞋的脚又抬了起来。李得一这回干脆跳下悍马,撒腿就跑。
“有种你小子别跑!”
“有种三叔你别追!”
“三叔我种有的是!”
“拉倒吧,你那是伪劣的种子撒满地。”
王壮彪瞅着三叔这位圣人,心里不由一阵哆嗦。“难不成超凡入圣之后,都这么不靠谱?”
三叔到底宝刀不老,李得一还是嫩点儿。两人绕着背嵬军转了没几圈,三叔就把李得一逮在手里。
“说!”
“先别打!我跟三国那些喜欢足球的勋贵豪门都说好了,每四年举办一次世界杯。三国国家队跟咱定北守备团的一支足球队比赛,争夺冠军。另外,我还把联赛章程详细给那些勋贵豪门一份,让他们回去照着各自组织足球联赛。等回到定北县,我会抽空成立三国足球联盟协会,专门负责督办三国的足球比赛。”李得一赶紧把实话一股脑说出。
三叔一听,立即道:“这足球联盟协会第一届主席就不用选了,我老人家当仁不让先干一届再说。”说这话的时候,三叔还特意冲着李得一威胁地扬了扬手里鞋底子。
李得一瞅着那漆黑的鞋底,无奈最终只能屈服,点头答应三叔。
经过漫长的行军(回家的路,总是格外漫长),终于,又见到那熟悉的定北县城墙。李得一喜不自胜,骑着悍马快速向城门赶去。
城门口,站在最前面迎接他的是媳妇李长乐和正在牙牙学语的儿子长安。
李得一从悍马背上跳下来,冲过去一把搂住妻儿。长安打从出生就没见过他爹的样子,突然被这一抱,似乎受到惊吓,当即鼻子一耸,眼里就要落金豆子。
好在到底是李得一亲生的,小家伙皱着鼻子闻到他爹身上的味道,居然又停止哭泣,转而伸手要去拽李得一的衣襟。
李得一刚想要亲儿子一口,忽然想起自己一脸征尘,只好作罢。
接着与师父和师哥相见,李得一自然欣喜非常,笑呵呵先给师父问安,一行人这才入城。
穿城而过,李得一带着背嵬军受到定北县百姓的夹道欢迎。
卸下身上铠甲,洗去满身征尘,李得一郑重将腰间军刀和铁锤挂在墙壁上。
这延绵几十年的战火,总算是告一段落。
从此以后,这天下将安定很长一段时间。
真正经历过战火的人,才懂得和平的可贵。李得一珍惜每一天放假的日子,天天与妻儿欢快度日。
这一天李得一正努力逗弄长安,想从儿子嘴里撬出一声“爸爸”。
忽然,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一开门,扎娜木格穿一身嫩黄衣裙,正如一朵俏丽的花儿般在门口盈盈而立。
李得一暗叫糟糕,压低声音问道:“安达,你怎么来了?”
扎娜木格眨一下如秋水般的明眸,没说话,轻盈盈转过身,示意李得一跟着来。
李得一如今也是吃过见过,当即老脸一红,扭头对院里正哄儿子的媳妇道:“我出去下。”
跟在扎娜木格身后,两人一路来到扎娜木格屋外。李得一进屋之前,还谨慎地左右看看,看有没有熟人发现自己。
其实这担忧纯属多余。早有在附近负责日常巡逻的兵卒已经看见了他们敬爱的李副团长。
迈步进门的瞬间,李得一仿佛闻到扎娜木格进门时留下的一缕暗香,心神不由随之一荡。
屋里光线晦明难辨,扎娜木格站在这屋中更显一种神秘的气质。
扎娜木格看着李得一,忽然开口道:“我不想守寡一辈子。”
到底草原上长大的女子,性格就是豪放的多,开口这一句话,就把李得一给彻底震住。
李得一吃不准扎娜木格是什么意思,心虚地扭头瞅一眼刚才忘关的屋门。
扎娜木格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话,站那里静静等着李得一答复。
如花般的美人就这么在眼前婷婷俏立,虽不说话,眼波流转中,却似已道出千言万语。
李得一张开嘴,却不能答。
扎娜木格乃是突辽金狼皇族最后一点血脉所系,若成婚将来生下儿子,这儿子的身份就是个极其麻烦的问题。
李得一明显不想留下这种隐患。
可望着楚楚可怜的扎娜木格,李得一知道,女子便如花一般,没有牛粪滋润,早晚得谢了。
问题是,好火费炭,好女费汉。一时半会儿间,上哪儿给安达找这好汉。
想来想去,李得一也没能想出到底选谁当牛粪。为难半天之后,李得一狠狠心,咬咬牙,决定自……
等等!“扎娜木格,你娘在你临走前,是不是给你一个铜长命锁?”李得一忽然道。
扎娜木格被李得一这一问,还愣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
“快拿出那铜锁我看!”李得一急道。
拿过铜锁,李得一皱着眉头,对着光亮仔细观察半天,道:“扎娜木格,你娘在你临走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扎娜木格听到李得一问这个,顿时就红了眼眸,抬起玉手轻揉黛眉,低声道:“我娘当时说我不是她亲生的女儿。但也没说我是从何而来……”
说完,扎娜木格伤心不已,呜呜开始痛哭。
不料,李得一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当场哈哈大笑。
扎娜木格被李得一笑得不知所措,居然忘记哭泣。
李得一哈哈大笑着道:“你跟我来!”说着话,一把拽起扎娜木格那若嫩白皙玉葱似的小手,拉着她往外就走。
“小周,赶紧给牵匹马来!”
说着话,李得一在心中给悍马传意,悍马随即赶来。
扎娜木格一愣,接着俏脸羞得通红。突辽族风气开放,常有男女在野外……
扎娜木格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么。
这安达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居然喜欢这种调调。
李得一骑着悍马,扎娜木格骑着一匹骏马,两人出了守备团军属居住区,一路向西疾驰而去。
说来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