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择路-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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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场埋伏,硬生生让这帮读兵书读呆了的儒老士绅给搞成了葫芦娃救爷爷,个个排着来送死。
王壮彪杀了这阵,那些家丁也学精了,只要见他冲来,只管四下躲避,躲不开的,就地躺下撞死,没个人敢来拦阻。这么来二去,王壮彪打的好生无趣,干脆起狠来,撵得这些家丁私兵鸡飞狗跳。正追着家丁打杀的工夫,冲上来个拦路的,而且开口就管自己叫肥厮。
上下打量这满脸横肉的拦路之人几眼,王壮彪就知道这人还有几分本事,立即高声喝道:“好说好说,你也瘦不到哪儿去。”
这屠横本来声喊出,就要趁王壮彪不备,冲过来厮杀。却冷不防王壮彪来了这么句,屠横顿时心中大恨。这胖人贯最恨别人说自己肥胖,更别提屠横在邺城横行惯了,平常人见到他,都是恭敬声屠将军,谁敢在他面前提半个胖字?结果王壮彪句话就戳到他的痛处,直接把他心中那股子邪火给点了起来。
在邺城,除了那些豪门富户,三教九流,那个见到这屠横,不得恭敬叫声将军,他也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惯了,因此经不得别人半点轻蔑。
怒喝声,屠横手舞把人多高的大斧子,冲到王壮彪面前,也不废话,猛就是斧劈下。通常来说,能使斧子这种重兵器的人,绝对是力大异常。不然你在战场上耍不了两下就累得呼呼直喘,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么。
打仗可不比你在家锻炼,场大战,持续打半天那是正常,持续从早打到晚,打个几天几夜,也都是家常便饭。而且真打起来,遇到的每个敌人,你都得使出全力跟他拼命,不拼命,你就没命。这要是舞把重兵器,还没打上个时辰,自己先没了力气,到时任你天大的本事,也得任人宰割。
所以你看好些走江湖的那些“大侠”,经验丰富的那种,般都拿个两三斤沉的刀剑,绝少有拿重武器的。这手里的家什重了,逃命也是个累赘,不是么?
这屠横既然敢拿着巨斧上场厮杀,别的不说,这力气绝对不小,身的本事,那起码也得是修成铁臂通能。
王壮彪自然是识货的,见这大斧子,就知道这人力气不小,顿时就喝了声:“小胖子,来得好!”双手持大铁鞭,从下往上,猛力撩。王壮彪喊的没,这屠横虽然胖,但比王壮彪,确实只能叫小胖子。
“咔”声巨响,火星四溅,俩个胖子的兵刃对拼到起。王壮彪是有意要试试这个小胖子的斤两,这才后先至,使铁鞭架住这当头砍下的大斧。1俩人来了个硬碰硬,比拼的就是谁力气更大。
这记硬拼过后,王壮彪纹丝没动,屠横噔噔噔倒退三步,面色红紫,深吸了口气,这才勉强稳住身形,强咽下去震出来的那口心头血。
王壮彪见自己全力击居然被这小胖子架住,也喝声:“小胖子好大的力气!”屠横听了这话,顿时暴怒,疯狂喝骂道:“你才是胖子,你全家都是胖子!”
“你怎知道洒家全家皆是胖子?”王壮彪嘴里这么说着,手上也不停,随手砸翻个不长眼的杂碎,两步冲到屠横面前,舞大铁鞭又砸了下来。王壮彪倒真没胡说,他家世世代代男丁都是这么个体型。
屠横此时在心中暗暗叫苦,刚才硬拼那记,他双臂到现在依然颤抖不已,受伤严重。原以为对面这大胖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却不想人家根本没事儿,眨眼间又扑杀过来。
眼瞅这大铁鞭已经砸到眼前,屠横无奈,只能鼓足力气,举起巨斧,再与王壮彪拼杀到处。又过了两三招,这屠横就再也支撑不住,两条大腿也因受力过猛,开始不由自主打哆嗦。
这屠横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眼瞅自己不是对手,就把王壮彪往家丁堆里引,然后趁着个空当,伸手扥过个倒霉蛋,挡在了自己与王壮彪之间,赶紧调头就跑。他这也是没招了,若是再不跑,今天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当了这么些年家丁总教头,过了这么些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屠横且没活够,哪里舍得死。“如今天下大乱,凭着自己这身本事,到哪里不能混个将军当当,何必非要与这怪物拼个你死我活。”屠横心里这么想着,把牙咬,干脆掉头就跑,路翻出院墙,不见了踪影。文家的院子实在太大,守备团二百兵士难以照顾周全,因此也没拦住这屠横。
王壮彪见这小胖子跑了,倒也没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抓紧时间冲到西面那院墙下,再把那面院墙也撞塌,把那里埋伏的弓弩手给拾掇干净。这会工夫,已有近百袍泽中箭,再也延误不得。
王壮彪揍跑屠横的这阵工夫,就全靠李得的那些烟雾包,勉强遮挡西面院墙那些弓弩手的视线。扔了这阵,李得手里的烟雾包也早已扔光。
“王壮彪!解决西面院墙上那些弓弩手!”小刘医官边指挥兵士击杀源源不断扑上来的家丁私兵,边给王壮彪下令道。
没有了屠横,再也无人能拦住王壮彪。迈开大步,直接冲到西面这院墙之下,运转白虎之气护住全身,王壮彪又把这面院墙给撞翻,顺便把这边的弓弩手也给拾掇干净。
这下没了弓弩手压制,单靠那些杂乱无章的家丁护卫,哪里是训练有素,结阵以战的守备团兵士的对手。没过多久,这些家丁护卫就被小刘团长带着守备团的兵士杀的大败。
有那胆小的家丁不想白送了小命,看不行了,慌忙丢下手里的家伙,调头就跑。很快剩余的家丁有样学样,纷纷开始四散奔逃。后面那些还没涌进这院子里的家丁还问道:“前面仗打的怎么样了?别全杀光了,给兄弟我留几个。”“赶紧跑吧兄弟,咱们不是人家的对手!跑完了,小命都得交待在这儿!”“啊?!大家逃啊!”恐惧,就这么扩散开来。
然而此时,守备团早已调来大军,把这文府团团围住,他们已是笼中之鸟。
院里刚打起来,守在外面的兵士就跑去大营搬兵。打到这时候,守备团已经调来三千兵卒,把这文家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守备团的兵士顶住压力,悍不畏死,这些家丁私兵可就渐渐顶不住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个死人法,人命就跟草芥样,成片倒下。随着门口涌入更多的守备团兵士,这些家丁私兵终于彻底溃败。
此时,这文家的天井,早已被血水染红。脚踩下去,黏糊糊的,沾鞋底血浆,偶尔还有肠子之类。好场宴席,好场血宴。
杀散了这些豪门士绅的家奴私兵,剩下的,就是站在厅堂门口,面如土色,瑟瑟抖的众乡宦士绅,豪门权贵,儒老世家。此刻,他们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高高在上,个个全都吓得直打哆嗦,要相互扶持着,才能勉强站住,没出息尿裤子的,也不在少数。
解决了麻烦,再把这些士绅用兵围,抄家就宣告正式开始。守备团抄家现在也与以前有所不同,所有的书籍都不得毁坏,副团长要看。
李得随手从查抄出来的书中拿起本包装精美,外皮用天蓝绸缎裹着的精美书籍,翻开了页,瞅了两眼,顿时“啊!”声惊呼。
二百二十三章 太祖遗密
少年人看书么,总喜欢先挑包装精美的看看,李得也不例外。'? 十年的那次大朝会上,当着全体文武百官的面,羽化仙逝,仅留下继位遗诏封。窦家第二任天子登基之后,干的第件大事,就是用颤抖的双手,拿起钥匙,打开了那传说当中存有天下斗财富的皇家内库。
内库打开之后,这位第二任窦家皇帝屏退左右,独自走了进去,不刻,就踉跄着倒退出来,嘴里还疯般不停嚷嚷着:“怎么会是空的!?”这位天子从内库中出来时,手中仅拿着本太祖留下的笔记。
从那以后,世人就盛传,太祖把自己生赚取的财富,全都找了处隐秘的场所,埋藏起来,只在自己的笔记中留下线索,等待后世有缘人去挖掘。
恩,这位开国太祖,穿越大神是不是真埋了宝藏我不知道。但他喜欢逗弄自己的后世子孙,倒是真的。
后来窦家皇位继承几经波折,为了争皇位,出现过几次大战乱,这太祖笔记不知怎么,就流落到了民间。在天下代又代人的争抢当中,这太祖笔记被分成了页页,渐渐彻底散落。
文家的先祖在二百年前,机缘巧合下,得到页太祖笔记。这太祖笔记的纸张也不知是何材料所制,历经几百年腥风血雨,你争我夺,居然不损毫。
二百二十四章 太祖遗密(二)
这位得到太祖日记残页的文家先祖,也是有智慧的,并未被那传说中的财富迷了心窍,知道这页笔记,不光蕴藏着巨大的财富,还隐含着巨大的危险,倘若一旦暴漏出去,势必给家族招来塌天祸事。所以那一代文家家主得到这页笔记之后,就找了个绝不会有人想到的地方,把这页平周开国太祖笔记给藏了起来。
这些世家大族,在女儿成婚之日,都会给女儿嫁妆中添加一本所谓“压箱底”的小册子,用于教导女儿夫妇人伦之礼,以助其顺利诞下麟儿。这是涉及到家族传宗接代,儿孙延绵不绝的大事,所以这种小册子,在世家大族之间,也是代代相传。这门课程还属于必修课,那是决不能逃课的。不然到时你家女儿怀不上孩子,她夫家绝了后,这可是大罪,罪在七出之一,是要被休弃的。
世家大族的女儿长大之后,就要为家族利益联姻,嫁往外姓人家。所以给女儿的小册子,都是母亲从自己当年嫁妆的“压箱底”当中拿出来,再传给女儿,并且口口相传一些实战经验。所谓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女子,大家闺秀有很大一部分,就在这上头。诸位别笑,生孩子,绝对是婚姻的一件大事。就是搁在现代,你看那些生不出来的夫妻,绝少有过得舒心的。而且这事儿带来的痛苦,与你家权势和富贵成正比,越有钱,越有权,要是没孩子,受到的痛苦越大。
大家族女子要学这人伦大礼,家中男丁,当然也要学习这关系到家族世代繁盛传承的人伦大礼。男子代代继承家业,所以给转给家中男丁看的小册子,就会在家族中一代代传习下去,并不会流落外姓人家。而那一代文家先祖,特意定下家规,嘱咐家中代代承袭家族的宗子,宗孙,都要研习这本小册子。然后,他小心慎重地,把这页太祖笔记,藏到了这本小册子的封皮外包装之内。
文家男丁,历代宗子,宗孙,就这么一代代把这本小册子传了下来。那一代文家的家主临终之际,还留下一条奇怪的祖训,叮嘱历代家主都要亲自动手修整这小册子的封皮。理由却十分牵强,说是这书关系到家族传承,里面记了他重金求来的得子秘方,决不可损坏,必须保护好。
文祖荫就是在一次拆开封皮,亲自动手修整这本让人看一眼就面红耳赤的小册子时,发现了里头隐藏的惊天秘密。
就在刚才,文祖荫说出来这个自家家主世代保守的天大机密,却没想到,面前这少年根本无动于衷。文祖荫瞬时就对这个淡定的少年心生好感,认为他必然是心性坚毅之辈,不会被功名利禄所轻动。
传说这页笔记可是记载了平周太祖的宝藏,传闻中整个天下财富的八成,都埋在其中。这少年听了,居然纹丝不动,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就连自己当初得知这个秘密,看到这页笔记,都难以自持,没想到这少年却如此淡定。
然后,下一刻,文祖荫恨不得把自己的刚才的想法全给吞回去。李得一把这张太祖笔记揣到怀里,起身对着师哥大声喊道:“师哥,这下咱们发财啦!文家可真富啊!你看看抄出来这些好东西,哈哈哈”原来他刚才根本不是纹丝不动,而是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从文家抄出来的那些财货。
而李得一刚才之所以听到这页太祖笔记也无动于衷,只因他从小长于乡野当中,缺乏见识,根本就没听说过太祖宝藏这回事儿。他师父虽然见多识广,可每天都忙着挣扎求存,教导他本事都不够时间,哪有闲工夫跟他讲这些奇闻异事。
李得一来到师哥面前,也学着那文祖荫,把声音压到极低,“师哥,他刚才说这是平周太祖的一页笔记。”
小刘团长乍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幸亏现在天色已完,才没被人看出端倪。小刘团长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低声吩咐道:“你把这张纸贴身收好,万万不可漏给旁人知道。”
然后小刘团长又来到这文祖荫面前,盯着他瞅了半天,方道:“你既然肯开口说出此事,那我也不能亏待于你。你最小的儿子今年五岁,我要带他回定北县。这乱世中的世家大族,也不过是条稍大一点的舟船罢了,若遇大风浪,依旧会随时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