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奸臣-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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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忘此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他如此对待我们沈氏,我实在想不出是为了什么原因,难道只是单单为了银子,为了弄垮我们沈家?”沈若成一脸的疑惑,深深地吸了口气,续道:“而关键的是,无论他是什么目的,这样长此以往,我们沈家的实力必然会被削弱,叶思忘没有直接灭了我们沈氏的罪名,他只能用这样迂回的手段,但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没错,为了保住我们的势力,保住我们的地位,不论叶思忘有什么目的,我们都必须应战,否则,我们沈家即使不败亡,也再没有在光海立足的本钱了。”沈文群不无忧虑的附和着,他的儿子是罪名最多的,他付出的样子也是最多的。
沈若成苦笑着,心中在感叹叶思忘手段的毒辣,这一招,虽然看似无关紧要,却是紧紧掐住了沈家的咽喉,为了保住族长之位,为了保住沈家的基业,也为了保住那些子弟的性命,他都不能不反击,明明知道山有老虎,他也只能挺身而上了。
“各位叔伯兄弟,大家应该知道叶思忘的身份及他身后的势力,他是皇上的女婿,又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深得皇上信任,因此,目前我们只能做两种准备,一是动用我们可以动用的一切关系,发动朝中的官员把我们的事情上奏皇上,弹劾叶思忘,二是积极准备银两,依旧按照蔡强的要求付银子赎人,毕竟,叶思忘的势力不得不让人警惕,为了防备朝中的弹劾失败,不影响到被关押的族人的性命安危,也为了不打草惊蛇,付银子赎人的举动不能断。”
沈若成的话让众人听得直点头,目前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以前一直觉得他们沈家财大势大,现在他们才惊觉,出了银子,他们的关系在真正的势力面前,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如果各位叔伯付银子的时候,能让蔡强开具一张字据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沈若成目光阴沉的提醒着,这里的人都不是笨人,能够叱仛残酷上商场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沈若成话里的意思。
众人点点头,表示明白,当下,组长会议结束,各人开始着手准备去了。知府衙门,叶思忘住的后院,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敬的立在叶思忘身前,向他汇报着。
“沈家的信鸽已经放出去了?有人进京吗?”叶思忘悠闲的躺在躺椅上,缓缓的品尝着上好的武夷云雾茶,悠闲自在的样子,如果让蔡强看到肯定会痛哭流涕,因为他忙得快断气了。
“是的,少主,沈若成派了沈府的管家沈疑进京去了。”
“很好,你继续监视沈家,有任何风吹草动就来报告,你先回去吧。”
“是,少主。”
黑衣人走后,玉小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笑着依到叶思忘怀中,道:“一切如你所料啊,夫君,鱼饵放出去了,你的大鱼会上钩吗?”
“放心,就算大鱼不想上钩,沈若成也会逼他上钩的,你夫君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着鱼儿上钩了。唉,这一次我的公主娇妻可立下大功了,回去怎么奖赏她呢?”叶思忘摩莎着下巴,考虑着。
“夫君的魅力真是厉害,迷得我们清冷高贵的清河公主殿下甘心背叛自己的父亲,来帮助你这个夫君。”玉小苋娇笑着,小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叶思忘结实的胸膛。
叶思忘听了玉小苋的话,笑了笑,紧了紧怀中的娇躯,道:“你夫君这叫以心换心,那个皇帝并没有对清河付出过什么,出了给清河声明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给过,凭什么要清河对他忠诚,为他奉献一辈子,你夫君我用自己的真心来对待清河,知道不?”
“人家当然知道了!人家就是知道夫君对我们都是真心的,就是喜欢夫君的真心,从来不因我们是女子而看轻我们,夫君是世界上最好的夫君。”玉小苋柔情蜜意的看着叶思忘,手掌移到叶思忘的脸上抚摸着,口中娇俏温柔的说着。
叶思忘笑了笑,表情邪魅的看着玉小苋,手不规矩地移上了她胸前匀称动人的高耸处,轻轻的抚揉着,道:“其实我是一个很小气的人,你付出了你全部的爱,全部的心给我,我才会回报你我的心。”
玉小苋羞涩一笑,红着俏脸伏在叶思忘怀中,因他不规矩的动作而再没了刚才的娇媚,但却更加的羞涩动人。
京城——
黄树文拿着信鸽送来的密报,为沈若成的口气恼怒不已,好个大胆的沈若成,居然敢威胁自己,说是如果黄树文不帮沈家度过难关,那他就休息独善其身,这些年来的来往信件,就足以让他在皇帝面前掉上白次的脑袋了。
第八卷 日落泉枯 第二十四章 贪念
如果不是当初一时贪图钱银,与沈家联合一起做生意,现在也不会弄至这种地步,叶思忘的难惹他是知道的,但现在,他不想惹也没有办法了,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保住他的地位,只能得罪叶思忘了,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只凭这样的罪名是无法让叶思忘死的,最多只能罢了他的官职,不过,他手中的豹师倒是个好东西,在朝廷的派别中,唯有他的势力是最薄弱的,如果他能把豹师弄到手中……
黄树文阴阴地笑了,动了不该动的贪念。
皇宫——
皇帝看着御案上的密报,这是清河公主从光海传来的,每个月一次的密报,里面详细的汇报了叶思忘到光海一切,当然,这些都是叶思忘授意清河公主写的,都是叶思忘想让皇帝知道的。
想来皇帝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明明心中并不疼爱清河公主,甚至不了解她的性子,却又要清河公主为他当密探,监视叶思忘的一切,真不知是该说他精明冷血还是该说他笨了,因为他找了一个不熟悉、不了解的人去当密探,而不熟悉、不了解代表的就是无法掌握,不知他想过没有。
在密报里,清河公主主要汇报了叶思忘整治沈家的事情,说在光海,百姓只知道有沈家,有裹舅谭冬,却不知道有皇上,沈家在光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得比皇宫还奢华。且沈氏一族子弟,仗着沈家势大,朝中又有人做官的势力,在光海作威作福,经常有强抢民女,霸占良田,欺压百姓的事情发生。
清河公主还把叶思忘惩罚沈家的事情报告给了皇帝,说叶思忘把罚来的银两全都冲做军费和府库的税银,留待交与皇帝,只留了一小部分。
这样一说,皇帝反而更加相信了,毕竟,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以皇帝善猜忌的多疑性子,如果叶思忘分文不取,他反而不会相信了。
密报中还说到叶思忘查到沈家的生意和势力之所以会这么大,是因为有朝廷大员在背后支持,只不过这个朝廷大员叶思忘还没有具体查到是谁,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一个非常得皇帝信任的人,不过叶思忘说怕皇帝伤心,这个人他不想再继续追查下去,也就没跟清河公主说。不过,清河公主把叶思忘查到的证据还是送了一份给皇帝。
皇帝阴沉着脸,想着自己信任的人,不可那是柳严,他的性子太耿直,不是会弄虚作假之辈,难道是……
皇帝想到了那个可能,心中一片阴冷,为什么?为什么连他要背叛自己?难道朝中群臣,只有一个叶思忘才是可以倚仗的吗?
皇帝还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在朝会上,大理寺的官员上奏,弹劾叶思忘欺压百姓,收受贿赂,把叶思忘对沈家做的一切都在朝会上说了出来,一时间,全朝震惊。
皇帝早就已经知道了叶思忘做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表情依旧淡淡地,看着弹劾叶思忘的官员,皇帝心中更冷,他知道那个官员一向与那人走得很近。
皇帝装出震怒的样子,问太师黄树文道:“太师,叶卿家如此做法,太师认为朕应当如何处置?”
“陛下,叶大人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但此次的做法也太过了,皇上和朝廷的威仪,已经受损,为了维护我皇的英明,朝廷的威仪,也为了表示皇上的公正严明,微臣建议皇上先不要定叶大人的罪,只需下旨勒令叶大人解释一下,另外,叶大人手握重兵,虽然叶大人对皇上忠心耿耿,但不可不防叶大人以手中的重兵威胁皇上,因此,皇上,臣认为皇上还应当另外派一个将领前去担任防御使。”
黄树文按照一贯的风格,向皇帝提出建议,他很聪明,不直接定叶思忘的罪,而是夺了叶思忘手中的兵权,只要叶思忘手中没了兵权,即使他还是光海巡抚,他也告不出什么大的明堂了。
“嗯,太师言之有理,那太师认为何人可以担当光海防御使一职?”皇帝问着黄树文。
“陛下,这个……臣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选。”黄树文避重就轻,不想由自己提出人选,而且,他还在奇怪为何柳智清今天居然不和他争了?
柳智清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并没有立即反驳或争夺光海防御使一职,他太了解叶思忘了,以叶思忘的性格,怎么可能把手中握着的军权交出来,怎么可能会做这样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而且还让人弄到朝上来弹劾,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目的,目前来说,作壁上观比较安全,他可不想被拖下水去,更何况,光海一向不是他的底盘,就算派了他的人去,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他也掌握不了光海,叶思忘是那么好相与的吗?他还是加紧掌握目前手中的权力吧,这样比较稳固,这样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大计。不过,沈家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陛下,臣倒有一个人选。”户部尚书沈文广出列向皇帝说道。
“何人?”皇帝冷眼看着沈文广,以前他一直不知道沈文广是沈家的人,沈家在光海作威作福,肯定也倚仗了沈文广的关系了,皇帝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机。
“就是光海豹师的都监祁爱民,此人熟悉光海事务,又是豹师的军官,由他接任南宫冷情的防御使一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沈文广恭敬的说着,但他越是恭敬,皇帝对他的杀机越是旺盛。
“嗯,这件事先等等吧,等叶卿家的奏折到了之后再定夺,朕不敢比古时的明君,但也不想作一个闻风定罪的皇帝,叶卿家是个大功臣,朕不想让天下人说朕不能容功臣,落下错待功臣的名声。”皇帝略一思索,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遵旨!皇上英明。”群臣连忙跪地奉承皇帝,沈文广却和黄树文对望了一眼,而皇帝把这一切都看入了眼中。
“退朝,沈卿家,太师,你们两位留一下,朕还有事与二位卿家商议。”
“是,皇上。”
皇帝当先离去,黄树文和沈文广跟随在后。皇帝先去更衣,然后在勤政殿召见两人。黄树文和沈文广进了勤政殿,就见殿内站满了带刀的御前侍卫,黄树文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皇帝并没有更衣,依旧穿着朝服,目光阴沉的看着两人进来,淡淡的吩咐道:“来人,给太师赐座。”黄树文被皇帝的脸色吓了一跳,心中开始忐忑起来,寻思着皇帝到底有何打算,不过,还是在皇帝赐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皇帝看着沈文广,淡淡的抛出炸弹,问了一句:“沈卿家,朕记得你好像也是光海人吧?”
沈文广大骇,悄悄看了皇帝一眼,他应该不知道自己与沈氏一族的关系,镇定,要镇定。沈文广在心中安抚着自己,口中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沈氏是光海是大姓,但微臣并不是沈氏一族的族人。”
“是吗?”皇帝依旧淡淡的问着。
“回皇上,是。”沈文广见皇帝好像没有深究的意思,也就顺着应了下来。皇帝看了他一眼,转向黄树文,问道:“太师,从朕还是太子起,你就是朕的老师,如今已是好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朕还记得老师教导朕的东西,朕一直非常的感激和信任老师。”
黄树文对皇帝突然的忆旧有些摸不清,只能顺着皇帝的话回答:“是的,皇上,微臣对于能教导皇上,心中一直非常的自豪和感激,对皇上对微臣的恩宠也一直铭感在心。”
“是吗?”皇帝表情越来越阴冷,突然拿出一叠纸张,“啪”一声丢在黄树文面前,怒声道:“太师就是这样来报答朕的信任吗?”
黄树文脸色大变,拾起地上的纸张一看,不禁瘫在地上,脸色如土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口中道:“皇上饶命,皇上恕罪,微臣该死,微臣不该妄起贪念,微臣只是想弄一点银子,没有其他的想法,请皇上一定要相信微臣啊!”
黄树文哭喊着,他教导了皇帝好多年,当然知道皇帝善猜忌的个性,心中有如死灰一般,此刻才反映过来,叶思忘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