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七绝-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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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吴南云等依照办理。
难怪“蓝鹰”卞青元等人,几乎已将这房屋倒转,亦找不出这六名“冷云帮”之人影迹。
濮阳维见属下六人安然无恙,不由长长吁出一口气,又行向室外面去。
这时“七煞剑”吴南云已将“魔爪”甘滨挟了进来,甘滨断臂处,已由吴南云为他敷上伤药,包扎停当。
只是甘滨受伤过重,一时尚未醒转。
甘滨因为在手臂断落之时,正值他运出一口真力,跃身闪躲之际,手臂被斩断后,真气随之而泄,故而他除了肢体伤残外,尚有真元损耗之伤。
濮阳维先不管地下的“魔爪”甘滨,他大步向前,盘膝坐于“独臂金轮”石鲁之旁,微微把住石鲁腕部脉门,倾神凝注。
须知大凡是习武之人,多少都知晓些许医治内外创伤之法,尤其像濮阳维此等盖世高手,便是未曾专门学习医术一道,亦必触类旁通。
一门高深的武学,往往是与医术多少有些关联。
何况,当年的“毒手魔君”更自他那老友再世华佗田真那里(事见本书第一集中所述及的八旬银髯老人)学到不少医术中的窍诀。
故而濮阳维对医术一门,虽然不若他武功之精,但也足以抵得上一个当代名医。
稍停,他已长吸一口真气,凝神沉气,满面肃然之色。
“七煞剑”吴南云急急上前道:“帮主,你可是要以本身一口真气,行通石堂主七经八脉?”
濮阳维微微颔首,“七煞剑”吴南云满脸焦虑的道:“帮主,你莫忘了,自己也有伤在身……还是让本座代劳吧……”
濮阳维摇头道:“你怎能使得?你的伤势较我更重,快坐下歇歇,这点小伤我还挺得住。”
濮阳维与“七煞剑”吴南云情同手足,相交莫逆,在众人之前,为了礼数使然,皆以“冷云帮”中辈份相称,但私下里二人却甚为亲昵,有时甚至直呼对方姓名。
吴南云拗不过濮阳维,只得默默坐下,运功调息。
濮阳维运足一口真气,双掌挥舞如风,眨眼间已拍遍石鲁全身三百六十处穴道。
他突然全身密响,已运掌抵住石鲁背心,将一股至精至纯的深厚真气,绵绵送入石鲁体内。
约有两盏茶时分,“独臂金轮”石鲁已长吁一声,呼吸逐渐平和,面色亦转为红润。
濮阳维却额际汗流如注,脸色越见苍白。
其实“七煞剑”吴南云哪有心思闭目调息,他一直自半闭的眼帘中,注意着濮阳维的行动。
此时一见自己生死挚友如此模样,早已心似油煎,张口欲呼。
濮阳维亦已惊觉,他微一摆手,已移身至“粉面罗剎”徐妍容身旁。
但是濮阳维手掌刚伸至徐妍容身前,便好似遭到一层无形阻碍似的,僵在那里。
吴南云忍不住开口道:“帮主!有什么不对吗?”
濮阳维苍白憔悴的面容上,起了一丝红晕,他尴尬的瞧着吴南云。
口中讷讷的说道:“南云,徐……徐姑娘……徐姑娘……”
徐姑娘怎的?他却再也说不出来。
吴南云急道:“怎么?徐姑娘已无法可救了?”
濮阳维轻轻摇头道:“眼前我再以一口真气,助她散去胸前淤血,并保住她心头一点真气,暂时尚可无碍,只是……只是……”
一向潇洒豪逸的“玉面修罗”此刻竟然张口结舌,讷讷不知所云起来。
吴南云何等聪明,他一听之下,不由(炫)恍(书)然(网)大悟,遂正巴向濮阳维道:“帮主,不是南云多嘴,虽道是男女授受不亲,但嫂溺何妨援之以手,何况徐姑娘更对帮主一片痴心,就是她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帮主的,目下不比寻常,也顾不得那些虚伪礼数了。”
濮阳维略一犹豫,将心一横,已将“粉面罗剎”徐妍容抱于怀中,进入内室。
他将徐妍容,轻轻放置床上,又伸手至“粉面罗剎”胸前。
但是他那一双晶莹如玉,令天下武林人物胆寒的手掌,此刻却抖索不停。濮阳维静坐一旁,微微调息了一阵,心情才略见平复,他才又伸手至徐妍容胸前……这时,“粉面罗剎”徐妍容侧卧床沿,他的衣衫襟口,却在右胸上端。
濮阳维只得将她翻转过来,无意中,双手触着“粉面罗剎”徐妍容胸前那隆起之处。
他不禁又是一震,呼吸已微微急促起来。
濮阳维虽然功力绝世,名声震荡江湖,但至今却仍是童男之身。
他可说从来没有接触过女性的胴体,虽然,美艳绝伦的白依萍与他曾有肌肤之亲,但那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绝无轨外行为。
在濮阳维的感触中,白依萍便如一株空谷的幽兰,纯洁孤单,清丽绝俗。
“粉面罗剎”徐妍容却似一朵有刺的玫瑰,鲜艳夺目,惑神迷人……这时,他强定心神,已将徐妍容衣衫的钮扣解开,露出一件粉红色的胸衣来。
濮阳维双手又逐渐颤抖,发际鼻洼,微微渗汗。
他一咬牙,又将那件粉红色的胸衣褪下,里面已现出一片薄如蝉羽似的亵衣来。
柔若凝脂般的肌肤上,隐隐现出一对坚挺的双峰,散发着一股特有的处女芬芳,似兰似麝,令人遐思顿起。
濮阳维目光微敛,却已看见“粉面罗剎”徐妍容右臂之上,赫然有一朱红的守宫砂。
他心里不由肃然升起一股敬意,忖道:“‘粉面罗剎’自幼混迹江湖,名声虽大,却不甚正派,看她年纪,已有二十四、五,在那复杂的江湖中,却竟能守身如玉,的是件十分难得之事。”
濮阳维此时已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分,轻轻一掀,已将“粉面罗剎”徐妍容的亵衣拉起。
雪白的肌肤上,顿时露出两个高耸的乳峰来。
双峰之间,那道深深的乳沟下,却赫然有着一个深青色的掌印。
濮阳维不禁微微摇头,他沉神凝气,将一口真气,聚集掌心,轻轻按在那青色掌印之上。
剎那间,一股腾腾白气,已自他掌缘周围升起。
濮阳维双目紧合,全心全意的为徐妍容驱毒疗伤。
约有顿饭时光,濮阳维手心热气,已愈来愈浓。
“粉面罗剎”徐妍容胸前的青色掌印,颜色已逐渐淡薄,丝丝青气,已自她肌肤毛孔中,渗出消失……濮阳维为了慰藉“粉面罗剎”徐妍容那一番幽怨痴情,已用了另一种方法来报答她,他已用一口内家高手最要紧要的先天之气,为徐妍容贯通全身经脉,凝气活血。
不一刻,“粉面罗剎”徐妍容已悠悠醒转。
她美目微睁,不由悚然一惊,因为,她已感到上衣尽被褪下,胸前更有一只手掌在微微抖动。
顿时,她羞怒交集,全身本能的一挣。
但那只按在胸前的手掌,却如柱石般,丝毫未动。
她满两嫣红,急急抬眼望去,在她面前的,赫然是一个美得惊人的白衣书生。
只见他俊目微闭,头发披散,那张弧形坚毅的嘴唇,正微微开合,露出一口洁白闪亮的牙齿。
徐妍容心头“怦怦”急跳,有如小鹿乱撞。她已看清楚前的白衣书生,正是自己朝思暮想,魂牵梦系的濮阳维!。
他按在自己胸前的手掌,时而透出一股股的热气,胸口的疼痛郁闷,已减轻大半,四肢百骸,更是舒畅已极,飘飘欲起。
徐妍容体会出,心上人儿正在以本身一口性命交关的先天真气,在助自己治疗掌伤。
她欣慰极了,那双美丽如波的大眼睛,已泛出两滴晶莹的泪珠。
她此刻丝毫不感到羞愤与懊恼,因为在她心灵深处,早已将自己纯洁的身心,暗暗献给一个人,便是那人不愿接受,她也永远不会给予世上的任何别人。
这正是心灵上的一安慰,但何尝又不是一种极为刻骨铭心的痛苦呢!
她暗暗倾心的这个人,就是“玉面修罗”濮阳维。
这时濮阳维已长长吁出一口气,手掌一收,默然闭目调息起来。
徐妍容仔细的凝视着自己心目中的神,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毫不保留的注视。
她觉得心上人儿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点不使女人迷惑,在她那处子芳心中,已将濮阳维认作天下第一个完美无缺的男子。
忽而,她惊惧了,因为濮阳维那苍白憔悴的面容,已告诉了她,心上人也负有极为不轻的内伤。
这时,濮阳维忽自怀中摸出一条雪白的丝巾,轻轻印在自己唇上。
他虽然不愿惊动“粉面罗剎”徐妍容,但是徐妍容已看见那雪白的丝巾上,剎那间已浸透出殷红的鲜血。
她悲呼一声,激动的扑向濮阳维,紧紧抱着他,再也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她知道濮阳维在负有内伤之下,尚强运真气为自己疗伤!
徐妍容感动极了,她已泣不成声。
房门外,人影一闪,“七煞剑”吴南云探头进来,他听到“粉面罗剎”的呼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他身形一闪探首一望之下,又隐身回去,因为吴南云已看到徐妍容紧紧的搂抱着濮阳维。
他是过来之人,岂肯于此时做“夹心萝卜干”。
何况,吴南云心中,更对“粉面罗剎”有着极大的好感呢。
他虽然不能说有心促成俩人的爱意,但也绝不愿妨碍俩人之间的情感的发展。
“粉面罗剎”泪眼迷蒙中,亦已看见吴南云进而复出。
但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除了濮阳维外,她是永远不会再爱第二个人了。
这不仅是只有濮阳维看过她处女最隐秘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濮阳维永远占着她的心。
多日来的情感压制,都如山洪般暴发了。
她尽情的哭着,她毫不畏怯的吻着濮阳维脸上的每一处……红唇轻张,丁香微吐,已将濮阳维唇际的血渍,吮吸殆尽。
濮阳维虽然在闭目调息,但“粉面罗剎”的一举一动,他岂有不知之理?
但是一来是在行功紧要关头,不容分心,再则,他对徐妍容的痴情,亦深觉十分感激,是而他故做不知,一任这痴心的女郎,淋漓尽致的发泄这多日来,她强压制的情愫。
良久之后,濮阳维苍白的面容,始略见好转。他轻轻的将身体移动了一下,但是,“粉面罗剎”徐妍容仍然紧紧抱着他,俏脸儿深埋在濮阳维的怀中。
濮阳维星目微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柔和的道:“徐姑娘……你可好些了?”
他不知应该怎么说才好,只有毫无意识的问出这句根本无庸多问的话来。
“粉面罗剎”嘤声答应,声音是如此羞涩,这不似自一个久闯江湖,历经风浪的女煞星口中发出,而似是一个年方及笄的少女软语呢喃……“粉面罗剎”人虽孤傲,但是,她内心深处是寂寞的,她虽然是个名蜚江湖的女杰,但是在“情”之一面,天下的女子却尽皆相同。没有能跳得出这缕缕柔丝的缠缚……濮阳维怜惜的抚摸着,徐妍容那一头如波浪般微滑而柔细的青丝。
低声道:“徐姑娘?在下因心悬姑娘伤势,故而未顾礼数,擅自唐突为姑娘疗伤……”
“粉面罗剎”徐妍容轻轻仰起那满是泪痕的俏脸,抽泣着道:“公子,你不要这样说,公子对妾身大恩,天长地久,日月可鉴此心……”
濮阳维默默摇头,凝视着怀中玉人那缎带般滑腻的颈项,眼中一片迷蒙,他已坠入一个极为困惑的境界中了。
徐妍容缓缓松开双手,凄楚的道:“公子!你不要为刚才那些事情烦心,我……我早已将身心交给公子了!我自知污泥沾染,名声狼籍,不配与公子缔……但是请公子相信,我这个身子,还是纯洁的。”
濮阳维不由悚然一震,他低声道:“徐姑娘,快不要这样说……你对我的心意,我早已知道,但是……唉!”他长叹一声,不再说下去。
徐妍容心中正焦急的等待着心上人说出下文,她紧张的全身微颤,她已想到,只要濮阳维接纳她的感棈,即怕要她屈居妾侍,她也愿意。
濮阳维心中十分矛盾,错综复杂的情感,已将他扰得心烦意乱。
“粉面罗剎”对他的情愫,他早已了然,只是娇柔多情的白依萍,早已与他山盟海誓,指心为证,他能做负心人么?而且,更有那在淮阳山,黯然而去,至今音讯全无的“绿娘子”方婉。自古至今,无论任何豪杰逸士,皆是情关难破,这“情”之一字,最是断人肝肠。二人沉默了很久,屋外的阳光,已斜斜映至室内。
濮阳维悚然一惊,轻轻在“粉面罗剎”耳旁低语道:“徐姑娘,以后时日尚多,咱们的事……唉!待我想想……”
“粉面罗剎”正是满腹悲苦,一听濮阳维如此一说,不由又泛起了一丝希望。
她含羞的自濮阳维怀中坐起,这才发觉,自己仍是酥胸半掩,双峰隐现。
她“啊”了一声,顿时满面红霞,急忙用手将前襟拉上。
濮阳维身形一闪,已立于床下,他微微一笑道:“姑娘,且请稍歇一刻,如今你的伤势尚未痊愈,只怕尚得休养三月以上,才能恢复。”
他略为一顿,又道:“在下至室外去看看吴堂主,恐怕吾等稍停即将启程。”
他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