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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病宠成瘾-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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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奶娃娃!
  话还没说完,便见他家殿下,将手伸进轿辇中,牵了一只小手出来,那手的主人,正裹着他家殿下的披风。
  轿帘被掀起,燕惊鸿走出马车,身影单薄,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锦缎长袍。长福公公忍不住念叨了:“世子,您的披风哪去了?这么冷,您身子又还没复原,怎么穿得这样单薄,当心——”
  “世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夜半三更天,更声响了三下,质子府外,马车停靠,长福公公连忙上去迎人,满脸焦急。
  “咚——咚——咚——”
  常青,兴许,将是一场红颜祸端呢。
  能叫大燕景王、定北侯世子这样的男儿费尽心思的,又怎会是池中之物。
  成帝脱口念道:“常青,”笑了笑,执起一颗棋子,迟迟没有落下,成帝眸光猝亮,“倒是不简单。”
  不过是一个侍女,先后来要人的,各个都是不好周旋的。
  “喏。”
  成帝手一顿,棋子滑下,沉吟了须臾,将白子挪了一格:“便说他来晚了,朕歇下了。”
  安公公答曰:“常青。”
  成帝摆弄着棋子,随口问道:“所为何事?”
  掌事的安公公来办:“皇上,魏光世子来了。”
  子时三分,承乾殿里,烛火还未捻灭,帝君难安于枕侧,不眠,掌了宫灯,一人对弈。
  终归是不忍心,终归是舍不下吧。
  不回头,他脚下急促,说道:“我不能让常青一个人在那。”
  “世子,这么晚您去哪?”
  话落,他走了石阶,踏雪而去。
  池修远忽而发笑,自嘲:“可是我和定北侯府舍弃了她。”
  她啊,怕是把定北侯府看得比命还重,所以,才会下毒自饮。
  常青重义,怎会不顾救命之恩。
  世子有多疼爱常青,府里人都看在眼里,常青五岁那年,出水痘高烧不退,连大夫都说可以准备后事,是世子守了她三天三夜,衣不解带地给她喂水,这才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
  刘管事连连摇头:“怎么会,常青是世子您一手带大,怎会舍下您和定北侯府。”
  突然,后知后觉,然后,惶恐不安。
  雪覆了门庭,池修远看着路口,好似自言自语:“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打着灯,前院的刘管事走过去:“世子,夜深了,歇下吧,常青今夜应是回不来了。”
  子夜,风起,定北侯府外的灯烛一直亮着,烛火下,人影斜长,映在皑皑白雪上,形影单只。
  他想,若他不能先死,便后她一秒好了,总归,他是不会让她一人去走黄泉路。
  他沉默了许久,应她:“好。”
  她并不惧生死,只是怕他一个人走,怕她一个人留,像上一世那样,让她守着一具冰凉冰凉的尸体。
  常青抓着他的手,哽咽了喉:“这一世,一定不要比我先死。”眼泪滚下,落在了他掌心。
  他抬手,用指腹给她擦眼泪。
  “嗯。”
  “燕惊鸿。”
  怀里的人儿,微微颤抖着,抬起头,她看着他,泪凝眼底。
  她一滴泪,便能让他一溃千里。
  燕惊鸿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轻哄:“不哭了。”
  常青蹲下,放声大哭。

  ☆、定北侯:便是归期

  轻声呢喃,缱绻缠绵的温柔,燕惊鸿走近,半跪床边,痴痴看着睡梦中的人儿。
  “常青。”
  他轻唤,声声痴缠,抬手,指腹轻轻落在她蹙起的眉头上。
  “我等你。”指尖移动,拂过常青的脸,他说,“你若不来,我便去找你。”
  俯身,凉凉的吻,落在了她眉间:常青,我在大燕等你,你若不来,我便寻你……
  转身,他抽身离去,不曾回头,若回头,大概只要多看一眼,便舍不得了。
  长睫微颤,常青缓缓睁开了眼,昏黑的夜月,看不清人影,她凝眸看了许久,薄唇张张合合,却无声。
  次日,定北侯府魏光世子出征,十万大军随征,百姓出城相迎。
  功勋卓著,定北侯府甚得民心,城门前,百姓前呼后拥,十里长街万人空巷。
  微光世子一身戎装,手握长枪,他身侧,女孩儿高坐战马,后背负了一把青铜古剑。
  这便是圣上亲封的华昭郡主,朝夕节上大胜荣德太子,剑术精绝的侯府侍女。
  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呢,百姓们纷纷审视。
  冬雪下下停停,马踏银装,定北侯府的大军越走越远,城墙之上,燕惊鸿怔怔出身,望着城下杂乱无章的脚印,轻念出声:“常青。”
  “殿下。”
  长福公公小声唤了一声,却未得到任何回应。这常青一走,殿下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林劲站于身侧,看着行军远处的大军:“殿下若不舍,为何不留住她?”
  有什么好留的,七岁的娃娃,是能摸还是能吃?长福公公对林劲将军的话,完全不予苟同。
  燕惊鸿似是自言自语,喃了一句:“我后悔了,昨日我便应该死缠烂打地留她。”
  死缠烂打?这个词,殿下怎么能用!长福公公又转念一想:“是这小姑娘不愿意?”他家主子没有否认,若有所思着,长福公公嘴一快,“咱们殿下这样好,这小娃娃居然还敢不从,好生不识趣。”
  燕惊鸿突然抬眸:“长福。”
  每每这样喊,就是摊上事儿了,祸从口出啊。
  “奴才在。”长福公公心惊肉跳。
  眸间沐了这寒冬腊月里的冰雪,冷得刺骨,燕惊鸿道:“再让本王听到你说她一句不好,本王撕了你的嘴巴。”
  “……”长福被吓到了,傻了好久,俯首认错,“奴才知罪,奴才再也不敢了。”他已经痛悟到了,主子对常青极其护短,程度简直丧心病狂。
  燕惊鸿冷冷收回眸光,对林劲道:“传话给飞衡,好好护着她,不管她做什么,我只要她性命无忧。”
  飞衡是燕宫七十二卫里,最出色的一个,长福是觉得派去给常青当保镖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林劲遵从:“是。”
  定北侯府的大军已远去千米之外,雪落了肩头厚厚一层,燕惊鸿方转身折回。
  “哥哥,等等。”
  身后,脆生生的声音喊住了燕惊鸿,他转过头,穿着褴褛的女童走近,大概四五岁,浑身脏污,兴许是城门周边的孤女,她将锦缎包裹的包袱递给燕惊鸿,怯生生地说:“这是一个小姐姐让我给你的。”
  长福刚要上前检查一番,燕惊鸿便素手接过去了,微微俯身:“她还说了什么吗?”
  女童摇摇头。
  燕惊鸿将腰间的玉饰取下来,放进女孩脏兮兮的手里,背过身去,将包袱拆开,是一件白色锦缎衣袍,还有一封外面没有留字的信封。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色的纸,寥寥几笔,字体清秀,只书了一句话:“待到岭山捷报,便是归期。”
  这是常青的字迹,不似她果敢冷傲的性子,她的字,像江南女子的小纂,十分清秀。
  燕惊鸿笑了。
  这一笑,如雪地里开出了冰花,好看得晃眼,长福公公十分好奇:“殿下,您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燕惊鸿不语。
  上一世,野史有记:北魏四十三年,岭山一役,大燕大破北魏,魏光世子战败,定北侯府遣送俘虏七名至大燕,皆妙龄端正,长相貌美,其中,有一女子,名唤常青,尤甚善舞,一舞惊鸿。
  待到岭山捷报,便是归期,他会等,她的归期。
  燕惊鸿收了信纸,小心地折叠起来,揣进了怀里,他道:“传令回大燕,即日归国。”
  常青一走,殿下也待不住了。
  林劲片刻思忖:“那皇上与太子?”
  燕惊鸿只道了两个字,眼眸平静:“生擒。”
  挟天子以令诸侯,此次归国,势必是一番天翻地覆。林劲思考诸多:“殿下,时机尚不成熟。”朝堂之上,几乎皆为太子党,若要换天,除了诛,就是杀,实在不为上策。
  燕惊鸿置若罔闻:“本王等不及了。”
  林劲稍作迟疑后:“属下这便去安排。”
  不过是常青的一语归期,便将翻覆整个大燕的天。
  北魏三十一年三月,大燕突然出兵北魏,二十万大军南下,直取北魏金州三城。北恰逢附属国挞鞑来犯。定北侯世子镇守漠北,北魏应接不暇,南下之战,势如破竹。
  同年五月,两国战火不断,巫疆正逢夺嫡换储之时,自顾不暇,北魏连败三战,月末,成帝遣右相闻宇赴大燕求和。
  同年六月,北魏割城池五座,战马千匹,两国休战,荣德太子归国大燕。
  同年七月,北魏成帝立洛王为储,掌管六部。
  北魏三十二年四月,大燕绪帝突逢重病卧榻,旧治不愈,命荣德太子燕惊楚摄政大燕,晋国公辅佐治国。
  草长莺飞,四月,大燕的燕尾花已盛放,今日,毫无预兆,突然大雨瓢泼。
  燕京,景王府。
  刚过申时,主子便等不及了,催促了好几遍:“为何今日的信还未送到?”
  长福公公回道:“兴许是雨太大,在路上耽搁了。”半个时辰,这都催第四次了。
  燕惊鸿脸沉得厉害:“派人去接应。”
  长福公公停下砚墨的动作,上前提醒:“殿下,半个时辰前您已经派了右翼军前去了。”
  燕惊鸿默了一会儿:“林劲,你亲自去。”
  不就是一封书信吗?需要劳烦林劲这个领兵的将军亲自去接应吗?而且书信内容不用看长福也知道是什么,连续半年,每天一封,都是常青女娃娃的日常纪事,内容如下:
  辰时起,练剑。
  巳时:学骑射。
  午时:用膳,休憩。
  申时:练剑。
  酉时:行兵布阵。
  内容千篇一律,看了半年还不腻?
  “是。”
  林劲不敢耽搁,亲自前去,门口,景王府的管事来禀报。
  “殿下,皇上的轿辇已经在王府外,李总管方才来传召,说皇上要见殿下。”
  燕惊鸿面色无异,低头,专心地作画:“让他等着。”
  殿下等着信,一国之君等着殿下。长福心里立马有了定位:常青的信,比大燕的君主要重要得多。
  大抵,半个时辰后,林劲便回来了?
  “殿下。”
  林劲将信封递给燕惊鸿,虽然小心护着,上面还是沾了雨水。燕惊鸿用袖子擦了擦水,这才打开来看,看完不像往日般心情大好,却是沉了脸,有点不悦,信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殿下收进案桌上的锦盒里,而是扔在了一边,长福公公用视线的余光去扫视。
  信上写道:巳时,定北侯世子与常青对弈一局,常青胜,定北侯世子为其作画一副。
  难怪殿下会不悦,一般来说,信中只要出现了定北侯世子亦或是池修远,殿下就不痛快。
  “让他进来。”
  语气,还未消余怒,燕惊鸿还是将信纸收进了锦盒。
  绪帝私访,景王府外禁卫军成百上千,全数被挡在了王府门外。
  “朕要见你一面,倒是难如登天。”绪帝冷笑,俯睨着案桌前的少年。
  不过十五,却让他这个一国之君处处受制于他,归国不过一年,几乎换了大燕整个朝堂,这等心思谋略,深不可测。
  燕惊鸿冷视,不惊不惧:“见我作何?”
  “太子摄政,晋国公辅国,朕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旨意。”
  长福公公了然,绪帝这是来问罪的啊。
  燕惊鸿淡淡而语:“是我下的。”
  越俎代庖,操控朝堂,燕惊鸿几乎架空了他这个九五之尊,将他的天下玩转于股掌之间。
  到底是何时,他独揽大权。
  绪帝半分揣测不出,只是后知后觉之时,已经受他牵制,目光逼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晋国公狼子野心,你引狼入室把他放在太子身边是何居心?”
  燕惊鸿并无多少耐心:“你无须过问。”
  四岁丧母,景王在冷宫长到八岁,才交由皇后抚养,与绪帝,从不亲近,他语气生硬:“你谋划了多年,对大燕早便唾手可得,何必要将太子送上龙椅,又拉下来,你若想要大燕天下,朕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你。”
  他操控朝政,只怕不只是要那把龙椅那样简单。
  “我不需要名正言顺。”燕惊鸿道。
  绪帝睁大了眼。
  他不疾不徐,嗓音平缓,:“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九日,绪帝病危,禅位于荣德太子,晋国公辅佐左右。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晋国公犯下作乱,新帝暴毙,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暴病身亡,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五日,景王燕惊鸿诛佞,克成大统。”
  一字一沉,掷地有声,一幕一镜,分明是妄言,却铮铮如铁,像预言,缺好似预知。
  绪帝大喝:“简直一派胡言!”心下不由得惶恐,绪帝瞳孔皱缩,“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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