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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病宠成瘾-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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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天家几位王爷也比试了一番,而后,定北侯夫人刘氏道:“常青茶艺精绝,便由她为各位王爷煮一壶茶。”
  果然,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这壶茶,是一场权谋之争的开始,她终于还是避不掉,从她执剑替池修远出战之时,便已成定居。
  “常青尊令。”
  煮一壶茶,她静候着这场翻天覆地,抬眼,撞进一双墨黑的瞳孔里,不知为何,突然心安。
  水滚,茶香。天家几位王爷便说起了笑。
  “善剑,还会煮茶,魏光世子有这样的侍女,当真好福气。”
  “八皇兄莫不是眼红了。”
  “自然是,若不是常青才时年七岁,八皇弟恐怕要将常青讨去府里当侍妾。”
  “咚!”
  突然一声碎响,长福一看,他家殿下的茶杯碎了,连忙拿出帛布给主子擦手上的茶水:“殿下,您怎么把杯子给捏碎了,手可有受伤?”
  林劲猜想,殿下想捏碎的,是北魏天家那几位王爷的脑袋。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茶滚了三次,淡淡茶香四溢,果然,这常青茶艺精绝。
  皇后笑道:“好香啊,这罗国进贡的青茶,当真名不虚传。”
  明荣公主附和:“自然不比寻常,这青茶没縢春叶上提取而练,听说,还可药用。”
  世人只知,縢春叶可以制茶,却不知,也可以制毒。

  ☆、定北侯:天下之轻,一人为重

  世人只知,縢春叶可以制茶,却不知,也可以制毒。
  石莲子遇縢春叶,剧毒,而太子魏铮,惯用石莲子入药,这青茶,是为太子备的呢。
  上一世,太子魏铮饮下了青茶,与石莲子相克,几乎丧了命,也因此,病入膏肓,失了太子之位,成帝一朝换储,满盘皆胜。
  常青捻灭了火,起身:“茶煮好了。”伏地请旨,常青道,“新茶味涩,请皇上恩准常青试茶。”
  燕惊鸿手中的茶,忽而倾出。
  长福忙上前伺候:“殿下,您怎么了?”
  燕惊鸿不语,一双凝眸自始至终看着那个煮茶的女孩。
  成帝只道:“准。”
  常青谢恩,起身,倒出了一杯新茶,缓缓举至唇边。
  上一世,这第一杯新茶,便是太子饮了,青茶本无毒,只是药性冲了石莲子,奉茶煮茶的她百口莫辩。
  彼时,这壶青茶,若不能让太子饮下,便只能——
  “且慢。”
  她抬眸,看见了燕惊鸿,白皙绝美的容颜,那样迷乱人心,叫她突然失神。
  燕惊鸿走至常青面前,他说:“本王想要你手上这第一杯新茶。”
  她本能地脱口大喊:“不可以!”若要阻了太子魏铮饮茶,这无毒的青茶,必须有毒,她摇头,“不可以,你不可以喝。”
  燕惊鸿静静凝视她的眼:“本王何以不可以?”
  何以?她怎能让他喝下她的毒。
  定北侯池擎伏地半跪:“殿下息怒,常青年幼,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燕惊鸿浅笑:“那常青这杯茶便当做是赔罪吧。”
  她募地凝紧了瞳孔,看着他,忘了言语,忘了动作。
  池擎大喝:“常青,还不快给荣德太子奉茶。”
  她一动不动,只是,燕惊鸿一步一步,走近她,手里的茶盏好似千金重,她指间发颤,几乎快要握不住杯子。
  “不……”她摇头,不自觉地后退。
  “常青,不过一杯茶。”他说,“莫怕。”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
  她狠狠摇头,他举起茶盏,一口饮下。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燕惊鸿把他的命,交付在她手里。
  她红了眼,这年幼的身体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她怔怔念着:“燕惊鸿。”
  她唤他燕惊鸿,像那时比剑,她开口喊的是燕惊鸿,不是太子,也不是燕惊楚。
  燕惊鸿走近,身量高了她许多,轻声细语道:“别慌,我无事。”声音很小,只有她能听闻。
  话落,他手里的茶杯滑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在她面前,缓缓倒下。
  他说:别慌,我无事。
  这杯茶中,她下了四月草,一滴汁液,便能要了人命,即便只是微量,她也没有万全之策,只是,为何她为自己备下的毒,喂给了燕惊鸿。
  常青重重跌落在地,慌了手脚,颤着手,去触碰他的身体,耳边,嘈杂慌乱的声音,她已经听不到了。
  “殿下!”
  “殿下!”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御医,御医!”
  明荣公主指向常青,瞳孔放大,不可置信:“茶、茶中有毒。”
  “是你下毒了。”
  “常青,你做了什么?”
  她听不到,不知是谁的声音,听不到责怪,也听不到袒护,耳边只有燕惊鸿的声音,他说:“常青,不要认罪。”他抓住她的手,张张嘴,涌出许多许多的血。
  常青,不要认罪……
  上一世,她没有下毒,池修远说,常青,为了定北侯府,认罪吧。
  这一世,她分明下了毒的,燕惊鸿却说,常青,不要认罪。
  恍然发觉,原来,她当初这样傻,燕惊鸿也这样傻。
  “殿下,殿下!”
  “殿下!”
  “快,快宣御医!”
  燕惊鸿闭上了眼睛,抓着常青的的手被拉开了,由护卫军抬走了,只留地上一滩血渍,还是温热的,沾在她手上,滚烫滚烫的。
  “大胆奴婢!”这一声,是太子魏铮喊的,大概后知后觉这杯毒茶险些被他饮下,气急败坏,“还快把她给拿下。”
  御林军立马上前。
  “等等。”池修远站在常青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看向成帝,“皇上息怒。”
  成帝冷哼,盛怒难消:“常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荣德太子。”
  荣清公主说,成帝欲意削蕃夺权,不管这杯茶有没有毒,不管是哪国太子饮下了,定北侯府的罪名都担定了。
  她哪里还需要辩解,成帝认准了不是吗?
  “皇上,”池擎跪在成帝面前,谏言,“这杯茶,本该常青自己饮下,事出偶然才让荣德太子下腹,下毒之事另有蹊跷,并不一定为常青所为,臣恳请皇上彻查。”
  没有毒的青茶,给魏铮备的茶,却让大燕的太子毒发,确实,事有蹊跷,只是,那又如何,定北侯府难逃干系。
  “这一壶茶除了常青,无人经手,她煮的茶,她奉的茶,不是她又是谁?”成帝逼视,看着地上瘦弱的女孩,“常青,你可认罪?”
  她背脊挺得笔直,高声道:“常青无罪。”
  燕惊鸿说了,不要认罪,而她,信他,不需理由。
  成帝大怒,拍案而起:“好个嘴硬的奴婢,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来人,将常青收押大牢。”
  御林军听令拿人,忽而,有人大喊:“且慢!”
  北魏的少年将军林劲带刀上前,拔剑,护在常青面前,面色冷若冰霜:“成帝陛下,奉我家殿下口谕,在他未查清缘由之前,谁都不准给这位姑娘定罪。”
  两国,大动干戈,一时间,僵持不下。
  成帝脸色铁青,久久,沉声下令:“传朕旨意,定北侯府侍女常青涉嫌谋害大燕太子,罚其长跪宫门,在荣德太子醒来之前,不得擅离。”
  虽没有定罪,但也不轻饶,成帝算是退了一步。
  “皇上。”
  池修远还欲说什么,却让池擎拉住了,他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而后,常青被御林军擒住,送往南宫门,出定北侯府之前,池修远伏在她耳边,轻声问她:“常青,茶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没有犹豫,常青回道:“是。”
  池修远疑虑重重:“为何?”
  为何要试茶,为何要下毒,为何又让荣德太子喝了,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看不透她,他一手带大的女孩,不知为何,面目全非。
  常青沉默着,不否认,也不辩解,没有给池修远一句解释。曾经无话不谈的,如今,她对他有所隐瞒。
  池修远深深看了她许久,只道:“等我,等我来接你回侯府。”
  上一世,也是这样,她跪在南宫门前请罪,他说,常青等我。
  可是,她等了两天,还是认罪了。
  常青突然笑了:“世子,我等你。”
  她等他,等着看,这个心怀天下的男子再一次,推开她。
  夜临,承乾宫里打了宫灯,帝君未眠,今夜的风雪难平,下了许久,殿外,御林军总统卫周鸣进殿。
  “皇上。”
  成帝端坐高位:“荣德太子如何了?”
  周鸣走近,如实禀报:“属下一无所知。”
  成帝大惊:“怎么回事?”
  “皇上您派过去的太医全数被拒之门外,质子府外重重守卫,荣德太子有令,北魏之人,不得踏进质子府一步,到现在,连荣德太子中了什么毒,我们都查不出来。”
  成帝凝神,若有所思:“燕惊鸿到底在谋什么?”
  燕惊鸿?
  周鸣募地放大了瞳孔,不想,这出使北魏的大燕太子,居然是个替代品。
  质子府外,亮了明灯,甚至火把环绕,燕军严阵以待,牢牢防守在质子府周围几米,一步一兵。
  亥时三分,燕惊鸿昏迷了两个时辰,这才醒来。
  长福惊喜:“殿下。”连忙去床边近身伺候,“您可算是醒了,还好那茶毒性不强,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那杯茶里,下了四月草,只是,量微,大燕的御医说,毒量拿捏得刚刚好,能毒发,却不会致命。
  那个七岁的奶娃娃,还真能搞事情!长福是断定了,一定是那个奶娃娃惹的是非。
  燕惊鸿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她呢?”
  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那个奶娃娃,那个给他喂毒药的女人!长福公公心里愤怒难消:“她死不了,殿下您先喝药,周御医说您体内的毒需尽快肃清,不然会——”
  燕惊鸿冷冷打断:“常青呢?”
  常青,常青,就知道问她,殿下莫不是真让那奶娃娃给迷得神魂颠倒了不可?
  “快说!”
  长福公公被吼得胆战心惊,不敢再隐瞒:“成帝罚她在南宫门前长跪,说是殿下不醒,她就不得起来,这个时辰,应该还在跪着吧。”
  燕惊鸿听完,面色一寒,掀开被褥便要起身。
  长福公公连忙上前阻止:“殿下,您现在身体还没复原,体内毒素未清,还不能下地,您——”
  燕惊鸿冷眼看向侯在门口的林劲,字字冰寒:“去外面跪着,她跪了多久,你便跪多久。”
  林劲惊了一下,尊令:“是。”殿下,这是怪他没有护好他的人。
  长福公公有些替林将军不平:“殿下,这常青毕竟是大燕的人,成帝要罚,我们也——”
  燕惊鸿打断,冷漠,不容置疑:“还有你,也去跪着。”
  “……”长福公公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刮子,“是,奴才这就去跪着。”外面天寒地冻,殿下心疼他的奶娃娃,就不心疼他这个跟了他十几年的心腹。
  长福心腹表示,心里有点不爽。
  燕惊鸿随意披了件貂绒披风便出了寝殿,屋外,风雪正大,燕惊鸿脸色苍白,本就白皙的容颜,越发没有血色,喊道:“林劲。”
  “在。”
  林将军还在雪地里跪着。
  “先让闻宇过来。”燕惊鸿停滞了一下,又命令,“然后,继续跪着。”
  真记仇!真护短!
  林劲一听,大呼:“殿下,万万不可。”
  闻宇是北魏的右相,也是大燕景王安放在成帝身边的棋子,多年绸缪,这颗棋子,怎能这样就暴露掉。
  长福公公也道:“殿下,林将军说得有理,大燕朝政不稳,北魏又逢夺嫡,这时候,不宜锋芒毕露。”养精蓄锐多年,怎么如今就不能忍了,说来说去,还是常青那个红颜祸水。
  林劲沉声谏言:“殿下,为时过早,不宜打草惊蛇。”若为了常青一事,惊动了成帝,多年绸缪,便有可能化为烟云,林劲高声相劝,“殿下,三思。”
  “为时过早?”燕惊鸿目光幽深,冷冷反问,“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要多年绸缪?”
  难道不是为了这如画江山吗?
  燕惊鸿却道:“本王对北魏的天下没有兴趣。”毫不迟疑,他言辞决绝。
  对北魏的天下没有兴趣,也无意大燕,林劲大惊:“您是为了,为了……”
  倾天下之轻,重她一人之重,一个常青,在燕惊鸿眼里,胜却了万里山河。
  长福公公觉得不可思议:“您是为了常青?”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吃不得摸不得的奶娃娃啊!
  燕惊鸿看着远处风雪,那是魏宫的方向,自言自语般呢喃:“南宫门积了雪,她跪在那里一定很冷。”拢了拢白色的披风,他走进了风雪里。
  待到风雪为卿沉,十年黄粱惊一梦。
  他等了她,整整十年,从四岁那年的风雪夜里,睁开眼,他看到了他的前世,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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