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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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喜欢抱你。”宋辞将伞放到阮江西手里,拢了拢她的衣服,将她打横抱起来,“抱着你就能看到你的脸,就算你想哭,我也要看着。”
他舍不得的,舍不得放任她一个人悲伤。
阮江西偎在宋辞怀里,脸靠着他胸口,仰着头看他:“我是不是很无能?”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却隐忍着,眸间含了水汽,不知是雨水还是泪花。
宋辞抱着她,走得很慢,把她的身体挡在伞下,他肩头落了雨水,额上的短发也有些潮湿,一双眸子,温柔极了。
宋辞说:“在我面前,你可以无能,江西,想哭就哭,不要忍着,天塌下来我也会给你顶着。”
她抱着宋辞的肩,小声地呜咽。
尘埃落定,她没有痛快淋漓,只觉得,怅然若失,曾经血溶于水的至亲,要剥离,会无所顾忌,也会微微疼痛。
走过了医院长长的回廊,雨又停了,路上没什么行人。宋辞抱着她走得很缓。
突然,迎面撞过来一个人。
“对、对不起。”
声音很小声,怯怯的,似乎很害怕。
阮江西怔了一下,然后让宋辞放她下来,看着走廊对面的人,她低着头,衣服上沾了泥水,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因为撞到了人,十分胆怯无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是她,是于景致,只是面目全非,除了这张脸,她与以前天差地别。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看起来,像孩童,纯真胆小极了。
阮江西微微诧异,轻声说:“没关系。”
远处,有人在喊她。
“景致!”
“景致!”
“景致,景致!”
于景致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叫的不是她,等到男人走近之后,他把她拉到身边,防备地看了宋辞一眼,然后点点头,拉着于景致就走。
她站在原地不动:“你是谁?”
男人耐心地说:“左译,我是左译。”叮嘱他,“我的名字你要记牢了。”拉着她快步离开,他回头看了宋辞一眼,有些惊惧不安。
远远的,女人的声音微弱,像个懵懂的小孩,又问:“那我是谁?”
“你是我的妻子。”
“我叫什么名字?”
“昨天我才告诉过你,怎么又忘了。”左译说,“你叫景致,于景致,下次别忘了。”
两人走远,声音吹散在风里,已经听不真切了,雨雾朦胧,男人牵着女人,越走越远。
阮江西收回视线:“宋辞,你料到了这个结果吗?”于景致似乎病了,和当初的宋辞一样,只不过,她的记忆更短,智力也像个孩子。
“没有。”宋辞牵着她往医院外面走,“她的病是我的意思,不过没有料想到给她找了个不错的主治医生。”
“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恻隐之心呢。”毕竟,这个结局,对于景致来说,不算太坏。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善良,别人的死活我不关心。”
阮江西笑笑,宋辞却突然不开心了:“阮江西,你居然这么不了解我,我要罚你。”
“……”罚什么?
“周末我出差,你陪我一起去。”
阮江西下意识就说:“那宝宝呢?”
宋辞很果决:“送去顾家。”
阮江西迟疑:“他还小。”她不放心宝宝。
宋辞顿住脚步,很严肃地问她:“是我重要,还是宝宝?”
“……”她答不上来,宋辞把她按在墙上吻,这么一闹,之前因为叶宗信产生的不愉快,倒烟消云散了。
最后,因为阮宝哭得厉害,阮江西还是没有陪宋辞出差,自此,关于是宋辞重要还是宝宝重要这个话题,开始正式成为阮江西家的家庭矛盾。
从医院探病回来之后,叶宗信就发病了,推进抢救室,结果有惊无险。
三天后,叶宗信取消了二审上诉,维持原判,转入监狱行刑。
半个月后,叶宗信在狱中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果,死于监狱,联系不到家属认领尸体,火化之后,骨灰埋在了监狱后面的山脚下,没有立墓碑,一个囚犯的身后事,谁会去关心呢。
那个争了半辈子的男人,自私又贪心的男人,一个人孤独悲凉地死去,死时,不曾有人为他掉过一滴眼泪。
一个月后,阮氏电子新产品项目的融资方突然撤资,资金源中断,投产中的新产品一夜之间变成一堆破铜烂铁,没有一家银行愿意给阮氏贷款,阮氏整个电子生产供应链全部瘫痪,没有资金流转,阮氏只撑了不到一个礼拜就宣告破产,还有三天,阮氏就能正式更名为柳氏,只是,短短数日,这家上市资产曾过千亿的电子公司,股份变成了一堆废纸,一文不值。
电子行业的龙头老大,一去不复返了。
阮氏任职不到四个月的董事长柳绍华因高额负债而偷渡去了国外,不到一周,便客死他乡,经警方调查,死因不明,因为是偷渡出国,尸体不能运回国,柳是只从警方那里带回来了一盒骨灰,没有举行葬礼,除了柳是,只有叶宗芝来看过他。
因为柳绍华离世,债务人找到了苏凤于,那时,她已经精神失常,她的女儿搬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女人痴痴傻傻的呢喃。
“我是董事长夫人。”
“我是董事长夫人。”
“哈哈,我是董事长夫人。”
“哈哈哈……”
这个女人疯了,董事长夫人?果然是不清醒了,她一生跟过两个男人,都曾身居高位,只是,他们都没有娶过她,她不过是那些男人爬向权利**时的一颗垫脚石。
陆千羊将这几日的风起云涌说得眉飞色舞。
阮江西只是听着,并未说话,不喜不怒的,专注地在给阮宝织毛衣。她最近很喜欢给宝宝亲手做小衣服,宋辞还没少为此泛酸。
陆千羊却觉得解气,心情大好:“苏凤于也去了精神病院,唐婉有伴了,这两女人在里面可以做好病友。”
阮江西随口问了句:“叶以萱呢?”
“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咯。”陆千羊不由得感叹了一把,“想想苏凤于也是个可怜女人,疯了都想着做贵夫人,可是做了一辈子小三,如今进了疯人院却连个家庭户口都没有,生的这一双儿女,一个比一个蠢,叶竞轩死不足惜,叶以萱更是恶名昭彰,平常嚣张跋扈惯了,除了耍小姐脾气啥也不会,名声那么臭,哪有正经剧组要她,叶以萱的好日子,也是走到头了,本分过日子也就算了,可惜,她那对贪婪的父母没有教她自知之明,如今还在靠皮肉生意换一些三流角色,周旋于浮华圈里,和各种导演编剧混迹,昨天我在片场看到她了,她居然跟王铭那个老色鬼混到一起去了,那位小姐做生意也不挑挑客户,王铭是什么角色,被他玩死的女人没有两只手也超过一只手了。”
沉默了片刻,阮江西说:“如果可以,帮帮她吧。”
陆千羊完全不认同:“那种人,留着也是祸害苍生,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然而,叶以萱并没有祸害苍生多久,她不久就沾上了毒品,然后跟了一个毒贩,因为吸食过量,导致猝死,当时,叶以萱还不满27岁,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就走到了尽头。
不过,这都是后话。
阮江西淡淡然:“就当是补偿。”
“补偿?”陆千羊仔细一想,揣测,“难道阮氏融资方撤资是你家宋少干的?”
这么立竿见影的打压人,是宋辞惯用的手腕没错。
阮江西却摇头:“是我干的。”她心平气和,好似话家常,“那个融资案是我早就挖好的陷阱,我家宋辞只是替我收尾而已。”
陆千羊无语凝噎了。
阮江西笑着问:“觉得我心狠吗?”
陆千羊立马摇头:“你一定有你的原因。”虽然她家艺人被宋辞教坏了,但绝不是蛮不讲理的粗暴之人。
她轻启唇角,说了四个字:“杀人偿命。”
陆千羊了然,倒是不知道柳绍华这只豺狼虎豹也参与了当年的禽兽之举。
她打住这个话题,说回正事:“又扯远了,我说江西,你到底什么时候复出啊,这都快半年了,阮宝也会喝粥了,连胖狗都被你养胖了几斤了,你是不是该忙一忙事业了,阮粉们都在公司官网上挂横幅了,扬言你要是再不出来,她们就去锡南国际附近集体游街抗议。”
“宝宝给宋辞带不太放心。”
这个理由,她已经用了半年了,陆千羊都听腻了,对阮江西又是一番耳提面命:“有什么不放心,那可是他亲儿子。”
阮江西皱眉,十分不放心。
陆千羊空叹,说来说去,还是她家艺人家庭不睦,父子不和啊!似乎打从阮宝出生,宋辞对这亲儿子就很有敌意啊。
比如上次,陆千羊在阮江西家,正好赶上了饭点。
阮江西专心喂儿子喝粥,就因为只顾着儿子,没给宋大人夹菜,宋大人居然直接撒碗去了书房,然后直接把他儿子扔去了顾家,老爷子当然很高兴,硬是留在那边一个礼拜。
再比如上上次,宋辞出差去了,给阮江西电话,正巧阮宝饿了,于是……于是阮江西就挂了宋辞电话。
这下事大了,宋辞直接撇下一干海外客户,当天晚上就飞回来,回来之后还闹情绪,整整半个小时没理阮江西,更离谱的是,宋辞第二天就给阮宝雇了一个奶妈,专门负责阮宝一日六餐的喂饭工作。
阮宝当然不依了,哭闹了好一阵子,阮江西心疼,宋辞义正言辞:“男孩子,不能惯。”
还有更夸张的,比如那次阮江西亲了她儿子一口,宋辞嫌弃地给江西擦嘴角,然后再啃一顿,里里外外舔得干干净净。
宋大少干嘛一脸嫌弃,那可是他亲儿子啊!
以上种种,都让陆千羊觉得宋辞是不是不喜欢他的亲儿子,不仅陆千羊觉得,阮江西也隐隐担忧了。
事情是这样的:
阮宝五个月了,嘴非常馋,拿着什么都往嘴里塞,宋辞家有个习惯,就是宋辞喜欢把结婚证搁在枕头底下压着,然后某天就被阮宝掏出来了,大红的本子,阮宝很是喜欢,拿着就往嘴里啃,啃了好一阵,可能是结婚证的红本子太硬,阮宝啃不动,就哭呗,阮江西刚洗完澡出来,看见阮宝咧着嘴哭,还没长出来的牙,有几道红印。
阮江西第一反应就是扔了结婚证,然后抱着阮宝哄。
宋辞脸当时就沉了,捡起结婚证,上面的红色缺了一角,原来阮宝嘴角上的红印是结婚本褪色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阮江西因为心疼孩子,连结婚证也扔了。
宋辞脸色很是难看:“明天把他送到顾家去。”
阮江西不同意:“宝宝会哭的。”
“男孩子不能太黏人。”宋辞老生常谈,“江西,你太惯着他了。”
这个理由,宋辞频频挂在嘴边,反正他就是看不惯阮江西宠宋黎,十分看不惯。
“他还小。”
“他已经会爬了。”
“……”阮江西顿了好一会儿,“宋辞,你是不是不喜欢宝宝?”
宋辞直截了当地否认:“不是。”
可是阮宝才一个月的时候,宋辞就让他一个人睡。
两个月的时候,不让阮江西亲他。
三个月的时候,不让阮江西亲自给他喂饭。
四个月的时候,更离谱,又制定了一条新家规,阮江西一次抱阮宝,不得超过十分钟,而且不准调皮好奇的阮宝碰阮江西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而且,阮江西表情有点不开心:“你总把他送去顾家。”
宋辞完全没有悔改之意:“他总缠着你。”
阮江西不说话,还是觉得种种迹象表明,她家宋辞不爱宝宝,不疼宝宝。
“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太喜欢你了。”宋辞蹲在阮江西面前,将阮宝正抓着阮江西胸口的小手,用力地扯开,他说,“我想独占。”
阮宝摸不到阮江西软软的身体,嘴一瘪就要哭,阮江西连忙去哄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宋辞直接把奶瓶子塞进阮宝嘴里,然后把他抱过来,扔到沙发一边,认真地审视阮江西:“你笑话我?”他有点郁闷,“笑话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栽你手里了,由你处置。”
“既然由我处置,那我能要一场婚礼吗?”
宋辞眸子一下子就亮了:“求之不得。”
半年前阮宝刚出生,宋辞便提出过要办婚礼,还不止一次,每次阮江西都因为顾及宝宝小,一推再推,为此,宋辞更加看不惯宋黎那个‘拖油瓶’。
宋辞非常着重地要求:“婚礼那天,你绝对不准因为宋黎忽略我。”
阮江西答应得很爽快:“好。”
关于婚礼怎么办?大家各执己见,顾辉宏难得和顾白统一了战线,婚礼就按一套标准了:要最贵的!
资本家式的豪!
陆千羊是狗仔,觉得至少得让大婚的消息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