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欢-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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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李承焕握着这张圣旨的时候,心中所想并非杜烬,而是杜太傅和李承意,女人不过是一个牵引的纽带,他如今纳了杜烬为妃,杜太傅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再支持李承意的,他的手中又仿若多了一枚可用的棋子。
只是他没有如意。
在他下旨之前,李承意就亲自来到殿前请求赐婚,所赐之人是李承意与杜烬。
李承意站在殿前,着亲王服侍,气势倒是震慑了全场,传闻中的昭王不如这般如今却完全颠覆宫人所想。
“我与杜烬两心相悦,请陛下赐婚。”昭王说的恭敬实际还是不想让杜家站在李承焕这边。
李承焕握着手中的圣旨,“长兄来的正好,我也正想纳杜烬为妃呢!”
李承意看着轻笑的李承焕,恭敬道,“陛下好手笔,锦绣江山尚不能争夺,却会夺人所爱,陛下可以不赐婚,但只怕这锦绣江山也不能长留。”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肃然寂静,过了许久李承意淡淡说道,“权衡利弊,陛下清楚,臣先告退了。”没有等李焕说话,他便离开了大殿。
待李承意离去许久,李承焕就将自己手中的圣旨扔了出去,宫娥公公跪了一地。
李承意隐忍多年李承焕并不是不知道,就连今日的江山也是李承意拱手让出来的,如今用这番话语威胁李承焕,李承焕听了自然生气,但李承意所言李承焕也并非不懂。
最后的圣旨是送进了杜家。
“杜太傅之女杜烬,贤德仁厚,恭顺敛亲,亲授皇恩,赐婚于昭亲王,于皇天吉日完婚钦此。”
赐婚的是杜烬,接旨的却是杜太傅,就连来宣旨的公公也都是下了一跳。
而杜烬是去了昭王府,大抵是李承意在王府里吩咐过的原因,杜烬自被迎进了门里就被畅通无阻的带到了李承意所在的书房。
她站的笔直,眉中带着些怒气,可当看见书房里倚在贵妃塌上淡静的看着书的李承意,她竟然没有了什么怒气,那时候的李承意真的让杜烬惊艳了许多,那种淡静自然的气质,不像是皇家所有,可李承意开口的时候,最后的一丝怒气也被勾了起来。
李承意翻了一页手中的书,轻扬着嘴角视线并未离开手中的书,“那纸赐婚是我所求。”
李承意倒是直接的将她要问的问题说明了,杜烬心里倒是很不平,“为什么?”
李承意顿了顿翻页的手,随即将书页折了过去,稍稍抬眼看着质问的杜烬,“权衡利弊之下,我觉得应该娶你。”说罢又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杜烬看着他没有任何动静,直直的跨过去几步到贵妃塌前,一把扯过李承意手中书,盯着李承意,“什么叫权衡利弊?我是对你有利益还是对谁有伤害?”
李承意抬眼看她,绕是一丝无意的语气,“你只安心嫁给我,旁的事,不用管。”说罢挨着贵妃塌起身,顺势抽过杜烬手中的书,稍稍绕过她,却被杜烬一把扯住了袖子。
“为什么要安心的嫁给你?为什么还有旁的事?又为什么不让我管?”杜烬看着李承意,她一开始只是觉得他隐忍,如今她还觉得他有着无尽的秘密甚至于阴谋。
“你想知道?”
出乎杜烬的意料,没想到李承意竟然会这样回她,她怔住半晌就被眼前的人拉进了怀里,下一刻就是冰冷的唇附在她的唇上。
她瞪着杏眼,触目尽是李承意的俊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另一只没有被握着的手不知道放在了哪里,她的腰身被李承意的手臂揽着。
杜烬在京城内虽说性格洒脱了些,但到底是杜太傅家的女儿,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懂得,由于杜太傅的夫人去世的早,杜烬打小也没有人教过她这些事,如今脑海中的竟是一片空白,要是用她父亲的话就是轻薄,她反应过来正准备推开李承意,李承意就离开了她的唇。
“你在…做什么?”杜烬方才反应过来。
“在告诉你答案。”李承意仍然没有放开揽着她腰身的手。
“你在轻薄我!”杜烬稍稍推了些他,竟没有推开。
李承意勾唇一笑,“杜太傅教的?”顿了顿又道,“你早些时候名声在京中传开的时候,我以为你同那些深闺女子不一样,现下想来杜太傅教的了。”
杜烬微微蹙眉,“什么叫我父亲教的?我父亲是朝中元老,懂得道理自然多,又怎么不能是他教的?”
“自然无甚。”李承意说着叹了口气,“罢了,你先回去吧!陛下赐婚赐的早,你准备准备,这几日就会有王府的花轿去接你了。”
“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杜烬反驳。
李承意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他,过了许久才悠悠道出一句,“我说你若不嫁我,嫁的就是皇帝,你信么?”
杜烬吓了一跳,脸色变得惊讶,“什么?”
李承意笑笑,“相比之下,我觉得你是愿意嫁给我的。”
杜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回到杜家她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父亲在朝中权力虽不大,但至少有着一方人脉,可以卷起整个朝廷,当初她在京城有些闹腾的名声时,杜太傅就表明了不愿意将她的婚姻当作政治婚姻。
毕竟想要依附杜太傅的甚多,所以她以后得婚姻由她自己挑选可如今竟就是被一纸赐婚,她想了想,她从未与那个男子亲近过,头一次就碰上了昭王,与他同生共死了一番,想来也只认识他一个男子,若是真要催起婚来,她第一个能够想到的大抵也就是李承意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的拍了拍自己的头,自己不过就是碰巧混进了他的队伍,被他救了,又碰巧被他亲了,她抿了抿嘴唇,想起了与他近在咫尺的脸,难道一切都是碰巧吗?自己不是也有点在意么。
她再次陷入沉思,等到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杜太傅就已经出现在跟前。
她后来同她父亲说了这一切,当然是忽略了李承意轻薄她的事件,杜太傅摸着寸长的胡须,很是赞赏的点点头,“昭王果然是自己隐忍,否则现如今的帝王哪里是他的对手。”
杜烬还是不明白,她问她的父亲,但是杜太傅没有告诉她只是让她安心的上花轿,因为昭王至少不会利用她的婚姻来拉动朝中关系,杜太傅没有告诉杜烬,李承意也没有,他们都不希望杜烬卷入朝中争斗,所以杜太傅才会选择同意。
所以三日后的良辰吉日,杜烬被送上了花轿,杜烬虽然没有理解这两个人没有告诉她的意思,但她知道她的父亲不会害她,李承意也不会害她,但是她不理解自己怎么就被送上了花轿,宫中派来的喜娘替她梳妆时,她就晕晕乎乎的。
等到梳妆完毕她就被喜娘们扶着上了花轿,上了花轿,她就昏昏的睡了过去,直到一盆凉水泼醒了她,被蒙住了双眼的她才意识到自己被绑了。
手脚都被绑的死紧,根本无法动弹,唯一能动的就是一张嘴,她吐了几口水,听着对面琐碎的声音传来她动了动身子开了口,“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她顿时心凉了一大截,最空荡渗人莫过于牢房,她曾经来过一次牢房,只不过那是皇宫里的牢房。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知道有人在,你别不说话,你为什么抓我来?”她试图让自己淡定下来,可依旧没有人回她,顿了许久之后她方才听见铁锁缠绕的声音,她自己也就安静下来了。
而杜烬的花轿却还是抬进了昭王府的门,李承意生性不喜与人交谈,所以当晚来参加喜宴的宾客除了主婚的皇帝就只有杜家的人。
据说事态是在宾客散尽后李承意掀起盖头时发生的,李承意掀起盖头的时候,才发现盖头下的不是杜烬,那个替代的女子俨然已经吞下了□□嘴角流着血,对着李承意惨笑,然后就倒在李承意和杜烬的喜床上。
杜烬是在什么时候被换的呢,杜太傅亲眼看着她上花轿,中途没有停留,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在杜府的时候就已经换了,在花轿被送走的时候,杜烬就已经被转出去了。
李承意将替代的女子送了出去,一双手握的咯咯作响,这就是他的亲兄弟想要的结果,杜烬在打扮前只有宫中派出来的嬷嬷宫女们伺候,不是他们又是谁呢?
杜太傅是当夜知道的消息,敢在他跟前换走了他的女儿,他知道所有的事情,经过分析也猜到了所有,他已经注定要站在了昭王这边,于是为了他的女儿,不惜谋反。?
☆、第五卷 相思意烬5
? 5。
第二日,一则大事件就在京城传开,那就是新婚第二天,且从不过问朝政之事身体羸弱的昭王李承意竟然穿了亲王服侍上了朝。
据说上朝时将满朝文武雷的个里嫩外焦,但大部分臣子看见昭王身后的杜太傅大多也就明白了这场事件的目的。
龙椅上的李承焕倒是抖了抖,毫无疑问的是他的确,他只是没有料到李承意会以如此的方式来质问他,李承焕其实是有点心怕的,他从小身在宫闱之中,母亲明妃位居四妃之首,拥有的能力在后宫举足轻重,他从小受母亲教养许多,所以在后宫并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同辈皇子。
唯一一个有忌惮的就是李承意。
可如今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了,昭王李承意这么大的祸患,当上皇帝的他,又怎么能夜夜安睡。
他的确想当皇帝,对于任何人他都有自信打败他们,于李承意,他是真的不一定斗的过他,他的这位胞兄,从小就不善争斗,就算学识武功再好也不愿表露,且从小就受到母亲的教养,是明太妃心中最得意的儿子,这才是他真正惧怕的。
他看着朝堂之下的李承意,深深叹了口气,这场帝王之争,其实还没有完。
李承意下朝就被他叫去了御书房。
“昭王兄封王二十年,从未入过朝堂,如今才大婚第二日就来了朝堂。”李承焕笑着看他。
李承意轻笑,“祖训也不曾说过,封王成亲之人不可上朝啊。”
“那你也不怕昭王妃等急了?”李承焕笑的愈发欢,如果是他,他肯定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连生死之事都无时无刻被算计着又怎么能让等急的新娘子安心呢?”李承意反问他,凑近了李承焕小声道,“若放了杜烬,你我还有兄弟可言,若你不放,只怕这江山要换主了。”
李承焕顿了顿,咬牙道,“这么说来,昭王兄是动心了?昭王兄可知身为帝王家,就不应该有真心这么一回事,一动心就必死无疑!”李承焕是咬着牙说完的,就连手中的杯子也被摔得粉身碎骨。
“我只问你,放不放!”李承意态度强硬,但却没有那么激烈,这让李承焕的怒气更盛。
他忽然哈哈大笑,“放或不放,就在于昭王兄,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了。”
“我都要!”
李承意没有白说,第二日在朝堂之上开始斩露头角,纵使身为帝王的他不通过他的各种奏折,但朝廷之中,只要有杜太傅一个赞成他的谏议,就已经有半数大臣站在他这边了。
当夜的李承焕将御书房的奏折扔了一地,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地牢,那里放着一个李承意心尖尖上的人。
他原先并不知道李承意是什么时候对杜烬这么上心的,直到派去的杀手回来告诉他,李承意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厮救了,他才有所顾忌,他派去的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也是知道的,他本来不相信自己的这位兄长是个假弱之人,如今想来身边的这位小厮只怕也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
后来他再派杀手的时候,紧紧逼住的并不是他的昭王兄,而是这个女子,她没有丝毫畏惧,宁愿引他们离开,也不愿供出李承意的所在,以至于后来他的杀手对她下了狠手,杜太傅来救下杜烬的时候,杀手们才回来禀报。
他看着被绑着却没有哭喊的女子,心里不禁猜到这样的女子为什么被杜太傅疼爱,为什么令李承意心动,可杜太傅已经站在了李承意那边,既然这样,自己不能改变什么,那么就让这个女子来让他们永世铭记他吧。
他一步一步上前,对面的杜烬听出来有人朝她走进,连着问了好几声也还是没人回她,她挣扎着站起来,眼前的缚布被李承焕一把揭开……
我没有再听下去,因为沉眉山的天色黑的极早,我在院中的躺椅上睡着了,后来也不知侍晏有没有继续讲下去,只知道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司命和重锦在梦境中依旧没有出来。
我没有去找他们,但却想起来一件事,就是他们在入梦境时为什么倾歌会跟着进入梦境,这让我很疑惑。
我起来的时候,紫藤还是没有回来,沉眉山独有我和夜露两个人,我也是在一醒来就被告知倾歌将霄阳神君就地正法了,夜露还着重强调了就地正法是指剃去仙骨被离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