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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浮生欢-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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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太傅抬起眼眸,震惊的看着他,嘴里没有说出话,李承意年少时他是见过的,明明是有着打败教书师傅的能力,却硬要将写好的文章塞给如今的新帝,也就是他的胞弟,练武时也故意摔着,不愿意显露锋芒。
  先帝不是看不见,明太妃为他铺好了路,先帝本就是要封他为储君,可他却宁愿远离皇家也不愿继承大统,杜太傅心里也是知情的,他是为了不然明太妃伤心,所以一直将他的胞弟放在前头。
  而如今他竟能说出一番这样的话,他虽然不赞同,可如今唯有这样的方式才能够平众臣之口,他从小看了他许久,如今方才知道他竟有这样睥睨天下的心性,杜太傅知道,他没有看错人。
  李承意也不是不明白杜言这话语的意思,只是他不想手足相残,于是便以身体不适的缘由亲自派人送走了杜言。
  他静下心来想着这些事的时候,竟无端端想起了那个救他的女子,长得不算是多么倾城,却是极其小巧,眸子里透着一股子韧劲,像极了当年在雪中跪了一夜的他,他恍惚的想着她的面孔,竟觉得有些像杜言。
  他心底一惊,杜太傅的确有个女儿叫杜烬,自小习武,性格大大咧咧,不满杜太傅的教导硬是将名字从杜静改成了杜烬,他想起他问她可知女儿贞洁之时,她曾说她父亲教过,他如今想想这也的确是她的作风,识规矩为无物。
  可下一刻他就变了模样,他很想问她为什么没有回来,他相信她,却等不到什么,但是他不能去问,原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又怎么能够有机会一起呢?
  他想起来杜太傅来找他的事,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主意,他同意杜太傅等人推举他,但是他要的是杜烬嫁给他,因为他要在新婚之夜问清楚她。?

☆、第五卷  相思意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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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杜太傅和昭亲王的关系就密切了起来,虽说是密切,但到底没有多少人知道,且昭王依旧是表明自己不愿参与,而杜太傅依旧是劝说着,杜太傅私下表明了意见,也有不少大臣随着杜太傅转明了意见。
  那日李承意同杜太傅聊完天后,李承意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问着杜太傅,“如今仍有新帝,本王若是当廷抗礼岂非谋反?”
  杜太傅一笑,看着眼前慵懒的李承意,“昭王有着自己的权谋,不争帝位,却能独善其身,前几日皇陵遇刺一事,昭王竟能脱险,岂非天意相助?依着昭王您的性子,若新帝自己退位,那就不算谋反!”
  李承意轻笑,天意让他遇见杜烬,不过这杜太傅分析的倒是很对,他若要做起来必然以此为主,但杜太傅想错了,他多年前不愿意参与,如今更是不愿意参与,纵然他无心帝位,但那些手足仍是不肯放过他。
  他顿了许久,回道,“太傅可曾想过,本王十年前不愿参与,如今更是不愿。”
  杜太傅也不觉得失望,倒是轻巧的应了句,“所以臣也曾想过,并非昭王无能,只要昭王肯,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李承意后来也想了想,杜太傅的确了解他,至于为什么忽然选了他,他很是不明白,虽然他很想说出自己的意见,但是决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乱了他这么多年来的原则,他又再一次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杜太傅仍旧是私下找他,久而久之他就已经习惯了。
  直到有一天夜里,李承意睡得迷迷糊糊,却听见窗户上有些异响,他轻声起床,在黑暗之中摸索到桌前的一把锦墩,朝着推开的窗户翻上来的人影就砸了过去,而他听见的却是惊呼的女声和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他眉头一皱,缓缓扯开火折子点亮了房间里的蜡烛。
  杜烬皱着眉,脸色难看的揉着被砸中的胳膊,在灯火的照映下缓缓起身,然后她就看见刚好披上外套的李承意,灯火灰暗里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揉着的手肘停了下来。
  李承意拢了拢外套,他依据方才的那句女声就已经猜出了是她,但是他并没有回头,沉着眼眸竟不知将手放在什么地方。
  杜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大半夜闯进别人的房间是不对的,但毕竟她是来解释的,也是为了她的父亲而来,可如今李承意并没有问她,也没有看她,一时间她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了许久杜烬才微微出声,“那个…昭王,我是杜太傅的女儿。”
  “我知道。”李承意微微侧过一个角度,话语里有些不耐烦,并没有引起杜烬多大的反应,他很想听的不是这个,是想听她解释那天为什么没有回来,但是杜烬并没有解释。
  “我是为我父亲来的。”杜烬吐了口气,解释道,“因为上次我偷偷出来的事,我父亲不让我出门,我只能大半夜偷偷出来。我父亲这几日来你这里,你也应该明白,但是你不喜欢宫廷争斗,所以我父亲有……”
  “上次为什么没有回来?”李承意并没有等她说完,也并没有心思听她解释一些他不想听的东西,直直的打断了她。
  这一问倒是让杜烬愣住了,随即她又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上次救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回来,其实她不回来是有原因的。
  她出去找食物回来的时候,发现李承意所在的山洞的门口围着好几个黑衣人,她一番思虑之下,觉得与其让她带着李承意逃走,不如她自己将他们引开,他们出事之后一定会有人来寻找,李承意一定会得救,至于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能够甩开这些杀手。
  她自己并不肯定能否甩开他们,但是她做了,她又怎么梦能了解到那些杀手是真的要李承意的命,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对她这个外人也没有丝毫怜惜。
  她的确引开了他们,李承意也的确得救了,但是她并没有如愿的甩开他们,她的胳膊被他们的剑刺伤,她回忆起来,握着的手掌还瑟瑟发抖,刚刚翻窗进来的时候被李承意袭击,如今的掌心已是一片湿润。
  她抿抿嘴,想着如果这样说是不是等同于她在邀功,她没有回他继续说道,“你从来不喜欢宫廷争斗,我父亲性格执拗,若是有言语不足之处,但请不要怪罪,就当做是我救你时你还我的罢。”
  李承意回头,灰暗的灯火中,怒目瞪着她,“我在问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杜烬稍有迟疑,李承意一个箭步就来到杜烬跟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杜烬惊呼一声,李承意才发觉手中的湿润感透着一股血腥味。
  后来杜烬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任由着李承意替她重新包扎着伤口,李承意掀开她的衣袖时,她胳膊上的纱布已经被血迹染透,他揭开纱布的时候动作异常轻柔,而触及目光的是长长的刀痕。
  李承意抬眼看着她,轻声问她,“这就是杜太傅这几天不让你出门的原因罢。”他仿佛已经猜到她的伤,她没有回来的原因,只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细心替她擦拭血迹替她包扎伤口。
  他从来没有对待任何一个人如此之好,就连他的母妃也没有过,他同母妃的关系从来都是敬重,母妃对他期待深重,从来教给他的都是世间冷暖。
  杜烬偶有痛时也忍着,再不然就是她看着李承意给她细心包扎的模样愣了神,在他问她疼不疼的时候,她竟然一时没有回答上来,她愣愣的看着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在皇宫里看见的他。
  那时候她随着父亲入宫,在皇子的教养所看见了他,他陪同如今的新帝练武却故意摔倒,被师傅责备也不还口,她想要问他为什么这样,可是杜太傅没有让她上前。
  后来她长大了,偶然提及这一事,杜太傅告诉她,昭王李承意并不是什么都不会,只是从小隐忍,不愿与那些夺嫡之人为伍,宁愿埋没自己一生也不愿血肉宫廷,她若有所思的点头,她很想要知道,直到那一次她偷偷离开皇陵跟随了他的队伍。
  她扶他上马车的时候,看似是李承意倒向了她,实则是她并未得任何一点力,只是虚着扶着他一把而已,后来他们滚下高坡,他万般护着她,若不是他懂些武艺又怎么能保她不受伤。
  她看着细心包扎的他,不经意间就问出了口,“你是怎么能够隐忍下来的?”
  李承意替她包扎的手愣在当场,他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一问,抬头看着她,在她眼里他看见的全是怜惜。
  这是李承意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很长的时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生活过来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承担,所谓的母妃在放弃他之后一心培养他的胞弟,从来没有再次关心过他,他一个人度过了多少没有温暖的夜,没有人知道,如今的杜烬却是陡然让他的内心一暖。
  “我都知道,从你故意输给你弟弟的时候我就知道。”杜烬看他许久没有反应接着说道,“我父亲也知道,我受了伤回去的时候,父亲就问了我许多,我说了你的事情,就想起很多你的事,父亲说你若是真的想要,如今的新帝也不是这般无能。”
  李承意替她放好衣袖,不自主的冷漠起来,“你也解释过了,伤也包扎好了,我派人将你送回去。”说着他就起身,被杜烬一把拉住,杜烬不满道,“你大半夜将我送回去,外人看来我算什么?”
  “那你想明早回去?”
  “那就更不想话了。”杜烬松开他的手臂,撩着裙摆走向窗户,“我还是翻回去吧。”
  李承意刚想说什么,就有人匆匆过来敲门,他和杜烬都是一愣,门外是王府的管家,李承意问道,“什么事?”
  “回王爷,陛下驾临王府,正往您的房间来。”
  杜烬听完一惊,看向李承意,李承意眉头皱着,“陛下可说过来是为何事?”
  “并未说,只是身子摇晃,兴许是饮了些许酒。”
  管家话音尚落,杜烬和李承意就听见熙熙攘攘的声音,这个时候的杜烬已经没有办法逃走了,于是在皇帝推门进来前她就被塞进了被子里。
  醉醺醺的帝王在李承意的桌前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着,李承意一边劝着他,一边看着床上被窝里偷眼瞧着的杜烬。
  “你不知道,我小的时候特别羡慕你。”帝王李承焕,李承意的胞弟相差两岁,很小的时候一起在教养所训练。
  “那个时候母妃特别疼爱你,虽然平日里对你都是对你严厉的训练,但是母妃看你的眼神永远都是疼爱。”李承焕抓着李承意的手,不停的苦笑,“你从小就什么都比不过我,我难道不知道全是你在让着我么?”
  李承意没有回答他,只是接着他手中的酒杯,刚未碰见就又听他说道,“后来你迁至宫外,你不知道母妃是多么严格的训练我,说我没有你懂事,没有你勤奋,母妃句句字字里都是你。”
  李承意愣了愣,他没有听过母妃亲口赞扬他,他竟不知自己在母妃心里是如此重要。
  两个人没有讲话许久,就连被窝里流着汗的杜烬也不禁放慢了呼吸,许久之后,李承焕忽然正经起来,“其实当初不是你执意迁至宫外,如今这大殿之上的人应当是你。”
  李承意虽然惊讶于背后的母妃和如今向他坦白的胞弟,但到底没有失了君臣礼节,只是微微敬重道,“陛下怎可胡说!”
  李承焕顿了许久,方才大笑,“果然还是长兄待我真心。”
  此言一出李承意整个眼眸都冷到了底,不只是李承意,就连被窝里的杜烬也出了一身冷汗,李承焕方才所有的话都在试探这个长兄有没有谋逆不敬之意,并非拿着真实的兄弟情义聊天。
  李承焕还作轻松的样子拍了拍李承意的肩,“你是朕的兄长,是朕的昭王。”他表明了李承意的身份,顿了顿又道,“朕今夜就不回去了,免的有些小人传言纷纷。”
  他说着直直的向着李承意的床,李承意没有拉住他,在他躺下去的时候,还是杜烬自己蹦起来的。
  李承焕却是被杜烬吓了一跳,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盘坐在床角的杜烬和伸着手准备拉住他的李承意,用手来回指着俩个人,“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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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相思意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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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侍晏所说,如果杜烬没有躲在李承意的床上,或许李承焕躺下的时候就不知道李承意还在王府内私藏了一个女人,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李承焕不是平凡的人,他是一国之君,他有着他自己谋略,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约束李承意势力的壮大,当然这些他都是私底下派人查到的他也了解到杜太傅私底下与李承意交往甚密,他知道床上的女人是杜太傅的女儿,于是不知道情况的李承焕就以为杜太傅已经倒向了昭王,现在就连女儿也奉上了。
  虽然是相安无事的过了当夜,但谁都没有睡的安稳,李承焕第二日回了皇宫,他就拟旨,圣旨所写是要封杜烬为妃,李承焕握着这张圣旨的时候,心中所想并非杜烬,而是杜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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