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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妾本余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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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由一乐:“哎哟崔公公,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哪敢那,话说回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也是常理,谁敢说个不字?”

    崔公亮低低叹了口气摇头:“公主不肯原谅,老奴无所谓,只要公主您回来了就好,就好,如今,再没什么人能欺负的了公主,老奴这回,拼了老命,也决不让公主您再受委屈!”

    说罢,他伸出手来挽住我:“老奴扶公主起来吧,您这跪着老奴可受不起!”

    我阻住他的手,道:“唉,别介,我这身份可是钦犯,您可别抬举我,我还是跪着的好,您老是不是有啥吩咐?我听着就是了!”

    崔公亮对我得话视若无睹:“什么话,哪有主子跪奴才的!”又瞪了眼一旁瞧着慌了神的念兹:“还不快扶你家主子起来!”

    念兹忙上前和崔公亮一起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安坐在凳子上。

    崔公亮顺眼看了下一旁的药碗,我一笑道:“您老甭担心,这药我喝了,真喝了!”

    崔公亮老脸一红,却道:“奴才不敢!”

    我嘿嘿道:“其实您大可不必,我这身份岂敢有什么妄想,何况,怀胎需要十月,你家主子如今哪会让我再逍遥那么久不是?费老大劲弄这芜子汤多费药材,我听说如今宫里头什么都讲究节俭是吧,得,我这省了吧,好歹能省个一串铜钱啥的呢!”

    崔公亮闻言稍稍愣了下,看了我一会才恍然,忙不迭道:“公主,您误会了,这芜子汤不是为了防子嗣,乃是为了怕伤了您身子的。”

    我摆了摆手,也没在意:“随便啦,嗨,您这着急做什么,我又没怪您,您放心,我不会怨恨你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的,我理解,非(…提供下载…)常理解!”

    父皇当初后宫佳丽三千,若是没这芜子汤,怕是儿女要成一箩筐了,记得有大臣还为了这事上了折子劝父皇多诞龙子凤女,父皇却不予理睬。

    他私下拿着这折子对我笑:“若是子嗣多了杀起来岂不是要麻烦死?还是积点阴德吧!”

    我虽听不懂这话,不过五年前的兵变,我倒是觉着,父皇英名,若不是他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临死瞧着儿子女儿一个个被杀岂不是要痛苦死?宇文岚也不能那么顺利接掌天下,光杀裴家宗室就够麻烦的了,外头指不定会有那方人找个宗室余孽给新朝找点麻烦,也够他头疼。

    这一点,宇文岚倒是该感激一下我的父皇。

    现如今他只需要防着那个被他圈禁在京城西郊的逍遥侯我的小弟前朝末代皇帝裴文玉就好了。

    瞧我这么贴心明理,崔公亮却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陛下为这事特意去问了御医,公主您这些年身子骨受损的厉害,万万妊娠不得,这是陛下让太医局给您制的不伤身子又能养生的汤药,这,这可都是陛下为了您好啊,您千万别误会!”

    我瞧这他那模样不由噗嗤一笑:“崔公公,您倒是对谁做了主子都忠心的很那,瞧您这急的,我误会什么了我,我对您现在这位主子也是高山仰止的,您放心,我知道您这位主子是大大的好,我哪会误会他哟!”

    如今大魏朝蒸蒸日上,天下归心,老百姓对这位新皇称颂不已,我对他误会也好,不误会也罢,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回想起来,他也确实对我算是客气的了,怪只怪我的脾气,怪只怪我的身份。

    我怡然自得的又剜了块糖醋排骨往嘴里头一扔,嚼得嘎哒响:“公公吃了没,没吃一起吧,反正菜多着呢,哎对了,说好啊,好歹你喊我公主,这有几顿就给准备几顿好吃的,我多少日子没见着荤腥了,别小气吧啦最后几顿给藏着掖着,几顿饭而已不准抠门!”

    我觉得我这纯粹有点小人得志,若是宇文岚在,我绝不敢如此放肆,如今这二位虽然我口中恭敬,到底还是没那对着宇文岚的惧怕,隐藏在我骨子里的矫情不经意又得瑟出来了。

    崔公亮满是皱纹的眼皮耷拉着瞧不清眼神,却没见生气,只是幽幽叹了口气,语气倒有几分宠溺:“好,公主要什么,老奴办得到一定办到,老奴但求您别再亏着自己,如今您回来了,有些事,您慢慢自会明白的,陛下是好人,您日后会懂的,你们到底是夫妻,您就别和他再置气了!”

    我冲着他敷衍的笑了笑,对他这话不置可否,我自然不会亏着自己,反正也没什么好亏的,可他说宇文岚是好人?好人会拿别人的性命威胁我么?

    好人会拿三千两黄金逼着人侍寝么?

    这有待商椎是吧。

    崔公亮见我不怎么上心,似乎还要说什么,只听外头有人尖着嗓子一声嚎:“太后有旨,宣裴氏延寿殿觐见!”

    这破锣嗓子一嚎,可把我吓了一跳,倒不是他的内容,而是那寂静时刻突来来的那么一下子。

    他母亲的,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这冷不丁来一下子的放冷箭。

    下马威三部曲之一就是一,上来一嗓子吼你个心惊肉跳,二,便是告诉你某某个比你段位高的某人要接见你,够让你一路上继续心惊肉跳琢磨到底是那件亏心事被人揪着个小辫子要让你下油锅上刀山总之要你好看就是了,猜啊猜不着猜死你!

    三么,就是见了面之后了。

    太后,这后宫里头除了皇后,就数她老人家段位最高,我这倒是荣幸,一上来的下马威就是一顶级的。

    宫里果然没不透风的墙,我刚侍寝一个晚上,这会子就有人找上门来,也不知一会要抽我筋呢还是扒我的皮。

    我瞧了眼一旁的崔公亮,这老家伙却是一脸平静朝我鞠躬道:“公主您放宽心,太后仁善的很,您这回来也是该去见见她老人家的。”

    我摊摊手:“不去不行?”我这都是钦犯,侍寝什么的不过是那抠门皇帝物尽其用罢了,没必要还得给人去当出气筒吧,这宫里头的事,我见着多了,太后什么样我还算了解,但是五年没见谁知道如今啥样,况且她人好保不弃旁的人也好,万一是什么人借着她出面整我,我冤不冤那。

    我可没打算和什么人争宠,何必和宇文岚后院子里这些花花草草纠葛?

    崔公亮一脸温和道:“公主不必怕,老奴正是奉了陛下的旨特意来陪着您一起去觐见太后的,您放心,有咱家在,没人敢拿您怎么样!”

    感情,这老儿和宇文岚早就知道太后这一出么?

    看来我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我将最后一口蹄髈恶狠狠塞进口中,嚼吧几下吞了,再将豆腐渣渣一滴不剩往嘴里头扒拉干净,靠,去就去,谁怕谁,老娘我好歹吃饱了断头饭,死也不冤了。

    一旁的念慈早早过来给我漱口,整衣,倒是一副慢条斯理不着急的样子,连带着崔公亮也是一副温吞水煮青蛙的模样,不疾不徐半恭着身子等候着,不催也不急切。

    倒是外头喊的嗓子第三回又嚎了一嗓子。

    这才打扮妥当,念兹搀着我,崔公亮慢了一步在我身后,徐徐出了紫宸殿。

    外头等候着的小太监正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扒拉着细长脖子往门里头瞧,冷不丁瞧见我等慢悠悠走出来一震,瞥了眼我,又瞥了眼我身后的崔公亮,赶紧上来作揖打躬:“哎呦喂崔公公,您老可算是出来了,让小的我好等,太后可是催了好几遍了,这要再不见人,可要我小明子把脚趾头跺了呢!”

    他又朝着我催道:“这位可就是裴氏,快些快些,老祖宗催着呢!”

    不待我回答,身后崔公亮一扫拂尘将那凑近过来的小明子一格,老脸一板喝道:“放肆,有你这么和贵人说话的份么?没规矩的东西,找死你个小奴才!”

    要不说,人老成精,崔公亮侍奉了三代皇帝,这骨子里的气度,绝不是一般太监能比的,那小太监被他一喝,明明嗓门并不高,却愣把他给吓得噗通一声就给我跪了下来磕头不止:“哎呦喂贵人饶命,奴才不懂礼数,冲撞了您老,贵人饶命哟!”

    我摸了摸鼻子,虽然说这些年骨头软了膝盖曲了,可是你还别说,被人这么一跪,倒也心里头挺舒畅。

    权势这玩意,没人会不喜(…提供下载)欢。

    反正这会子我就当是看戏,宫里头的戏码,从来不缺热闹,我今儿个好歹多少年没见了,不看白不看。

    我故作深沉的没做声,瞅着小太监磕了半晌头,崔公亮才道:“小明子,咱家可也是为你好,你家谨妃娘娘一惯谨慎,你这可不要给她落了话柄,年轻人做事,不要不知深浅,如今是贵人大度不计较,若是陛下瞧见了,那能有你好果子吃?行了,头前带路吧,也别让太后老人家久等了!”

    崔公亮一句话里藏着三句意思的高深意境足够令小太监思虑半晌,小明子早没了先前那副急吼吼眼睛朝天的样子低眉顺目恭恭敬敬在前头引路。

    我颇为敬佩的看了看崔公亮,老太监早落后一步又恭顺的跟在了我身后,仿佛一切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不禁感叹,人要活到多少岁数,才能够知道所谓分寸,又要吃过多少苦头,才能够波澜不惊?

    不知那宫墙深深处,又要演绎什么样的故事来呢?

 太后慈,娇娃闹

    要说这位当朝太后,我的前婆婆,其实我还是比较了解。

    这位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一生顺风顺水,是个真正有福气的人。

    故而她一向是给人沉稳大度慈眉善目的味道。

    以往对于我偶尔表现出来的高傲,她一向采取雍容大度的态度无视而已。

    如今我想,也许她早就预料到我的下场,也就对我多了份怜悯的纵容。

    可叹我当初眼高于顶,实在难以看透,世人的眼光。

    现如今兜兜转转了一回我又重新见着这位前婆婆,不得不感叹,人生在世,有些人汲汲营营,有些人苟活于世,有些人奋斗半生,而有些人却命中注定一生无忧。

    我也算尝尽世态炎凉,可是不得不说,太后,是个幸福的活计。

    我在崔公亮和念兹陪伴下一路来到延寿殿,进了那金碧辉煌的正殿,瞧着里头正南位置上坐着的妇人倒头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埋着头撅着屁股正揣测她老人家今儿个这是要给我啥下马威尝尝,就听头顶上温润如初的声音慢慢道:“平身吧,我这吃斋念佛的地,用不着这么大礼!”

    一旁的念兹伸手便将我捞了起来。

    哟,小家伙还挺直接,也不待我好歹客套客套。

    好吧,不客套也罢,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我顺着念兹的手搭着站起身,这才抬头瞧了眼如今的太后老人家。

    说她老人家其实还真是亏了,年过半百的太后这么些年变化真是不大,所谓世事沧桑这种东西也是因人而异的,在这位荣宠一身的妇人身上,那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莹润雪白的面目,富态而姣好,雍容华贵的珠宝堆砌在她乌发如云的头面之上,彰显的不是俗气却是贵气。

    雕梁画栋的朱紫檀木大榻上斜斜依靠着的她瞧着比五年前都要年轻,气色好的那是白里透红的令人嫉妒。

    哦,稍稍有些嫉妒吧,人这命啊,真是比不得。

    我离了神感慨了一下下,便听得有人用尖利的声音道:“你,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

    连续三个你一个比一个高昂,冷不丁就将我走了神的神智给拉拔回来,定睛一瞧,哎唷,这几日撞彩了还是怎地?怎么连番的撞见个熟人?

    京城这地方,果然拔了萝卜带着泥,我倒也忘了,这位和太后,还是亲戚呢。

    叶梦琪,兰州叶氏本族,前朝门下侍郎许庭侯叶瓒之女,如今他那个爹,那是皇亲国戚当朝尚书右丞相,授府仪同三司的开平郡凉国公,可是比曾经更显富贵了。

    要不说冤家路窄这话,可是真理,想当年我与她成日彼此不待见,可是我是皇朝贵胄她是臣子闺秀,一高一低足以令我每回在她面前瞧着她被我奚落又不敢张扬的模样得意,现如今却生生调了个头来我成了钦犯她已是天之骄女了。

    我觉得我尚能够淡定的接受这种倒错,怕是因为我如今,不觉着有甚么可以损失的。

    故而我也仅仅只是龇这着牙朝她笑了下,不否认也不承认。

    五年不见,叶梦琪比我不过大了一岁,如今瞧着倒还是梳着一头少女发髻,难得这位居然还能够在闺阁里头搁得住,也不怕日子久了蔫了么?

    我以为当朝贵胄的女儿那应该是多少才子俊杰争取的热烘烘一坨牛粪,就如同我当年那样,怎么滴也该插上根嫩草再不济也是株杨柳枝儿不会寂寞才是。

    难不成她还没能够攻下那从小被她心心念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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