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霸总秦三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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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绘声绘色地给他讲解了近些日子以来医生一系列的反常表现。
飞全身颤抖地表示,这哪里像恋爱的,分明像是实验的时候没注意吃错药的。
他的心里不禁浮上一层淡淡的忧虑。
灰格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提醒道:“打扰别人恋爱天打雷劈,打扰医生恋爱九重雷劫、五雷轰顶。”
十三位任务人虽然很厉害,但也是人,而且通常情况下出去做任务只有一个人,负伤总是难免的。不过只要留着命回来,不管多重的伤医生都能治好。
飞这次出去被三枚流弹击伤,又被一颗燃烧弹击中,自觉地躺到手术室里等医生送饭回来给他处理伤口。
手术中,飞就忍不住开口:“医生……我听云他们说了……我觉得你对那个实验体太好了吧……你这是要栽啊……啊!”
话未说完,医生手上的手术刀已经利落地插入他腹上最软的一块肉。
医生拔出刀淡淡道:“抱歉,手误。”
宁信母猪上树,不信医生手误。
飞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他真傻,他怎么就不听灰格的劝呢。打扰医生恋爱,不挨雷劈至少也得挨刀子的。
转眼已经过去十个月了。在秦悠身上所做的实验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副作用,但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些改变,比如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几块腹肌全部消失了,肚子上的肉摸起来软软的绵绵的——当然秦悠觉得这也可能是他长时间缺乏锻炼造成的。同时身体活性增强,恢复力惊人,有时候不小心划伤皮肤或者撞出青青紫紫的伤,过不了一会儿就自动好了。
前两天医生一直在不厌其烦地给他做各项体检,然后翻来覆去地研究比对他身体各项数据,最后好像比较满意,在这天早晨对他说:“今天可能会有点痛,如果麻醉我怕会有副作用,你忍一忍,痛的话叫我。”
秦悠点点头,像往常一样脱了衣服平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医生给他消毒,做前期准备。然后身体的某处被破开,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植入身体深处,矫正位置,缝合。
整个过程其实很快,医生的技术很好,其实也不是那么痛,秦悠自己对着镜子左右瞧,都找不出医生到底是在哪里下的刀子。
但是身体里被放入了奇怪的东西,还是会让他觉得心里发毛。
医生说:“没事的,它完成任务后就会自动分解,然后被你体内的自然代谢排出去。”
那么应该是无害了,医生应该不会骗自己。
不过无害不代表不疼。
当天晚上秦悠就觉得五脏六腑一抽抽地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一点点生长,胀大。比犯胃病那次疼多了。他被疼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动,一刻也不消停。
旁边的医生攀住了他,手向他下腹探去:“这里疼?”
秦悠说不出话,只能无力地点着头。
医生的手有些发凉,在他身上放了一会儿就变得温热,好像微微缓解了腹中的疼痛。秦悠停止了挣动,半靠在医生身上,满头大汗。
医生坐起来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将人搂在怀里,手继续捂着那块地方,问他:“这样好点没有?”
秦悠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这个姿势好像让他不太疼了。
医生轻声说:“好一点就继续睡吧。”
秦悠突然想起他的母亲,他是最小的孩子,有一次晚上肚子痛睡不着,他妈妈就进来抱着他。特别奇怪的是只要被妈妈抱着他就不疼了,妈妈一离开他就疼。他妈妈就一晚上没睡,整晚抱着他,他在母亲的怀里睡得香香的。
可惜母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忍不住会想,如果妈妈在的话无论如何不会不管他,父亲就不一样了,父亲心目中秦氏的家业永远是最重要的。
秦悠和医生说:“我的名字是我妈妈起的,她希望我像云一样,悠然快乐就好。”
医生说:“恩。”
然后秦悠就睡着了,就像他小时候肚子痛在母亲怀里睡着了一样。医生整晚没睡,抱着他守了一夜。
第二天实验完毕,艾德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秦悠突然跳下来,快速地抱了医生一下。
医生看他一眼,咳了一声,没等艾德,率先快步走了出去。
艾德抬起头,无声地向秦悠比了个大拇指。
中午医生在地面上做饭,云在附近晃悠。
医生喊:“云。”想叫他躲远点。结果这名字一叫出口就觉得不舒服,仔细一想,好像正好和秦悠名字切合,够配一对?
云转过头来:“医生?”
医生很冷静地告诉他:“你想一想,改个名字吧。”
十分钟后,云找到灰格:“你帮我登记一下,我要改名。”
灰格:“啥?”
云:“晕。”
千里之外,正准备找一四七二做任务的一土豪大哥,在其官网上翻来翻去,嘴里嘟囔着:“诶?他们排名第一的云去哪了?这个晕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朋友走过来淡定地说:“好像晕就是云,改名了。”
大哥怒了:“靠,不就是个代号吗,改什么改啊。”
☆、第38章 疑似表白
灰格看着最新出现的任务单,笑得很猥琐。
他缓缓环视了一圈还留在总部的人,用和平常差不多的表情语气问:“新单子,有人要接吗?”
晕马上自告奋勇:“我去我去,我都好久没出去了。”
即使是十三位任务人也不能长时间留在外面,每次需要出任务时他们会服用医生配制的某种特效药,结合任务人的特殊体质,他们可以离开基地一个月,但如果超过这个限度不回来他们就也会溶解透明化。因而每次出任务其实也是难得的放风机会,他们一般会选择用最少的时间完成任务,剩下时间自由玩耍,直到一个月期限将至才回来。
灰格扫了他一眼:“正好,你的底价比较高,我可以直接拒了他们。”
他选择“拒绝”,标明原因处写上了“价低”。
没想到对方很快提价50%,继续发布任务。
灰格暗骂了一声。
“到底什么任务啊?”飞忍不住问道,“灰格,你平时选择任务可不是这么简单粗暴的。”
“杀死苏明秦氏父子。”灰格一字一字读着任务要求。
“这有什么不能做的?”飞不解。
灰格指指厨房。
“你说医生?医生和秦氏有什么关系吗?私生子?不可能啊。”飞道。
灰格脸黑了。
晕荡漾地看着飞道:“你忘了医生家悠悠小宝贝姓什么了?”
飞回忆了两秒,忍不住道:“x!”
红在对刚刚回来的二三四五六号五位任务人科普医生最近的情况。
她是这么形容医生对秦悠的爱的,她说:“为了悠悠小宝贝,医生连他的洁癖都不要了!”
众人捂胸口惊呼真爱。
一四七二十三位任务人之间其实水平并不差很多,十三人的排名是按内部打架猜拳的胜负排名权重各百分之五十算出来的。一四七二会统一设置每个人的底价,排第一的晕的价格最高,排十二的红的价格最低。
第十三的灰格由于需要在总部做统筹管理工作,所以其实并不常接任务;晕的价码太高,任务少;红排位低,相对价格却不低,外界的人觉得她的性价比不高,所以任务也比较少;排第七的飞正好也卡在一个“性价比不高”的位置,也会比较经常地逗留在总部。而其他任务人常年忙碌在外,每出完一个任务后歇不到一个星期就得继续出去,像这次这样聚集了这么多人其实很少见。
灰格环视全场:“对方提价50%,有人接吗?”
刚刚听闻此消息的二三四五六号第一反应均是“医生居然是人,他还会恋爱!”;第二反应是“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医生都恋爱了,我还单着!”;第三反应是“这么说来这单任务要杀的岂不是医生的老丈人和大舅子,不接,我们坚决不接!”。
灰格说:“那我继续拒绝了哦。”
众人纷纷点头。
灰格说:“拒绝理由写什么?”
晕想了想,道:“价低。”
毕竟,多少钱也不够买他自己的命的。
三号小时候性格被过度压抑,所以当他长大受到的束缚变少后就变得特别好奇加唯恐天下不乱。他自从听说了医生的“悠悠小宝贝”的故事,就一直想去见见真人。
所以他就下地下实验基地去了,确认秦悠长得是人样还不够,特意问他:“你是秦悠?”
秦悠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他没有穿研究服,也没有穿黑白条纹装,应该是十三任务人之一。
三号特别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有人要买你父亲和你大哥的命,我们正在商议由谁去执行这项任务,看在医生的份上灰格让我来知会你一声,你可以现在去求医生出手阻止,如果医生愿意阻止那或许还有救。毕竟,一四七二接下来的任务还没有失败的。”
秦悠并不完全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但是即使他的话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他也不能坐视不理。无论这人说的是真是假,现在去找医生都是唯一的选择——医生不会骗他。
秦悠沉静地说:“好,谢谢你,我知道了。”
三号故意道:“其实我觉得你不去最好,毕竟医生的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你被困在这里这么久你家人也不来救你,是我的话就当做不认识他们好了。”
秦悠说:“恩,您还有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要去找医生了,毕竟,时间紧急。”
三号耸耸肩,故作潇洒地离开,躲在了一条走廊里——开玩笑,他冒着惹毛医生得危险导演了这么一出戏,当然不能放过听墙角的机会。
医生不在他常在的实验室里。
秦悠在这里找到了艾德,他说:“艾德,能带我去找医生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医生大概在上面,”艾德含糊其辞道,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我带你去找他吧。”
医生其实在查收九号带回来的牛肉。
九号觉得自己快疯了。本来他们出去做被委托的任务时,非常重要的是要同时完成医生交待的事情,比如押送实验体、获取某研究所某项技术数据之类的。所以他对医生有时交给他的任务更并不陌生。
但谁能告诉他这次任务是个什么鬼——十千克斯立德半岛产的顶级鲜牛肉,还特别注明如果敢忘了带回来人也不要回来了……
医生对自己的最新食材感到很满意,点了点头让九号顺便帮自己带回厨房放好。余光敏锐地捕捉到正向自己走来的秦悠。
他故作镇定地整了整衣领和袖口。
秦悠盯着被九号搬走的牛肉问道:“这是什么?”
医生一脸平静地告诉他:“新到的实验材料。”
秦悠到了这里才觉得不妥。说到底,自己没有立场去要求甚至请求医生去做任何事,遑论阻碍一四七二的生意,保下他的亲人。
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依赖上这个男人了,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竟然是第一时间来找他。
在这个地方,褪去一切金钱与权力构筑起来的虚妄光环,他不再是众星捧月般的秦家三少,只不过是最弱小的实验体之一,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而这个人是所有实验的主宰者,在这里,说一不二。
甚至有时候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仰望着特制灯光下医生俊美冰冷的侧脸和他额角的碎发,秦悠会觉得即使哪天他逃出去了也会忘不了这一幕,彷佛烙印进灵魂般的熟悉与深刻。简直比斯德哥尔摩还可怕,完全依赖,完全被掌控。
“他对你非常特殊。”蓦地,艾德的话窜过脑海。
秦悠回头,才发现艾德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自己离开了。
“怎么上来了?”医生看着他,伸手抚平他被风吹乱的头发,“上面风大。”
“医生——”秦悠迟疑了一下,“我想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里的人。”他的表情悲伤又恳切,看向他的眼睛里有种小动物般的无措和无助。
医生瞬间觉得自己的心乱了一下,听他说“求你”,就像心脏被他紧紧握住了一样。他侧过身,挡住风,拉着秦悠往回走,边走边问:“怎么了?”
秦悠把三号的话复述了一遍。
医生静静问他:“谁对你这么说的?”
秦悠想了想三号的样子,描述道:“高高壮壮的,穿了一身绿色紧身青蛙皮一样的衣服,长得很奇葩,整个人看上去像树蛙。”
医生额上青筋跳了跳,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说:“没事,有我在,他们不敢接的。”
秦悠没想到医生答应地这么干脆,有些不可置信地傻兮兮地说:“那个人说你的人情不好欠的。”
医生淡定道:“没关系,拿你自己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