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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星域主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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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扬机开始回收钢索,拽着机器人就要离开水穴,这大家伙似乎极不情愿,剧烈摇摆挣扎,两根机械臂也突然伸出,卡在水道口上。

  操作员不断地敲打键盘,不断地给机器人发指令,却忘了先关掉卷扬机。机器人没有任何反应,卷扬机却歇斯底里般拖拽它,拉环终于断裂。

  机器人如脱缰铁马,先随着旋流一轮轰烈的撞击后,嗖的一下钻入穴底裂缝去了。

  行动至此,也只能结束了。搜索队前队变后队,同样缓慢地往回撤。不过说来也怪,旋流却很快减弱了。

  最后的队员,突然听到噗噗的喷水声,刚一掉头,已经被腕足卷住,然后往他最不想看见的地方一塞。

  章鱼怪根本不当鱼枪是回事,它用四根腕足爬行前进,另四根腕足在躯干前舞动。

  这腕足有三米多长,舞动起来,便像四条大蟒蛇在身前游走,标枪岂能伤得了它。

  而且这怪物是见不得血的,尤其自体一受伤,即刻疯狂!

  射中腕足的标枪,瞬间将章鱼怪的力量推高一倍,它霍地冲入队伍中,腕足疯狂抽打、绞缠,简直就像一台移动的绞肉机!

  第一搜索联队人数不算多,但档次很高,由特勤部、武卫特战部、殖民警备队海卫部的精英组成。

  果然,他们真不愧精英的称号,连续几名队员引爆忠心弹后,终于迫使章鱼怪退却。

  HXSW120号光是出厂价,已经超过三千万元,何况还涉及到技术保密,东太公司当然不允许放任其失踪。

  从6月29日开始,搜捕指挥部调集大量人员和设备,将整条洁江及两岸都搜遍了。

  尤其是伏蛟洞暗河,更成为重中之重,因为设在暗河出口的监测点,不但监测到示踪剂,还捞起了示踪球。

  为此,这个自古就被视为探险禁地的地方,东太公司竟不惜牺牲十一名潜水员,强行将其打通。可怜东太如此大动干戈,最终还是毛都没找着一根。

  这其中最关键的因素,是和族人根本就没想到,示踪球竟是从寒水洞流过来的。

  寒水洞属于沐恩大峡谷溶洞体系,按理说水道应该通向峡谷,汇入雨蛟河,再流入洁江。

  可寒水洞连通的那条暗河,却偏偏折向南行,融入伏蛟洞暗河体系。这等于给和族人设了个陷阱,诱使他们冒险进入伏蛟洞暗河,导致卫兵总部的蛙人小组覆没。

  卫队总指挥勃然大怒,亲自打电话过来,将坂本加雄痛骂了一顿。搜索行动,也不得不罢休。

  下面再说说其它逃亡转基因动物。

  6月11日晚,类人白老鼠成功出逃后,立即分成三个小群,一群向东南逃入熙西道西部山区,一群向南逃入贵南道南部山区,一群向西南逃入贵西道南部山区。

  体形上,它们和普通白老鼠无疑,但智商却在十倍以上!因为嵌入它们基因中的,正是人脑基因!

  6月12日晚,一头母鼠产下一窝类人老鼠。随后整整一周,每天至少有一窝类人老鼠诞生。这个高智商群体,迅速地发展起来。

  6月12日凌晨,类人青蛙逃出废墟后,选择了东北面的原暗河道。崩塌后,缝隙仍然存在的,类人青蛙身形细长、柔韧,自然没能困住它们。

  逃入龙灵江后,类人青蛙渡江北上,翻越芭蕉山后,进入神木林。

  6月12日凌晨,同时出逃的类人蝾螈,选择的路径,却是利锥后来所走的上行裂缝。

  东太高层,都是非常有理想和远见之人,他们满怀期待能专心致力于发展,但总有些人和事,非常的令人烦恼。

  现在,这些恼人的怪物,似乎一下被消灭了,至少它们暂时不会闹事了。东太集团终于可以将精力,放回到堰塞和毒气这两件事上。

  天谴之后,东太在龙灵峡南岸的天棺岩,紧急修建临时抽水站。

  经过十几天连续24小时的奋战,天棺岩顶上,安装了三十六台大型水泵,而三十六条两米口径的钢管,也接到峡谷下面。

  6月30日,由藤木定涛亲手合上电闸,随着大水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出水口一端,混合着泥浆、石屑和不明物体的污水,源源不断地汹涌而出。

  堰塞问题也开始得到缓解,而毒气问题,却变得相当严重,已经将整个益坝盆地笼罩。本来,益坝盆地海拔2000米以上,加上西边的岳屏山,平均海拔2800米。

  而流金河谷地,海拔才800米左右。按理说,毒气是根本越不过岳屏山的。问题出在风向上。

  夏天本来应该刮东南风,但自6月10日以后,刮的却是从天极高原吹来的西南风!

  毒气团在西南风推动下,沿着平均海拔800米的岳屏峡,浩浩荡荡地入侵益坝盆地。

  东太公司当然不会熟视无睹,已经多次大批量发射燃烧弹,却根本不起作用。

  原因很简单,毒气团可燃成分越来越少,有毒成分却越来越多,包括燃烧弹产生的有毒气体。

  6月28日下午,东太集团的最高层机构,集团董事局、行政总部和安全理事会,再次召开常务联合会议,通过了毒气封堵消除方案。

  所谓封堵,就是利用益坝周边的山脉,筑起一圈真正的堤坝,再辅以喷雾法困住毒气,杜绝外泄。

  所谓消除,就是在盆地上打110口深井,用加压泵将毒气灌注入岩层下。

  封堵工程由殖民警备队工程部负责,消除工程则由燃料公司承担,得到藤木定涛赏识的桥爪国柱,担任总指挥兼总工程师。

  6月29日下午,桥爪国柱亲自率领庞大的钻探队伍,浩浩荡荡进驻益坝。

  对付毒气,桥爪国柱确有其独到之处,就是喷雾法。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将水加压,通过巨型喷雾头,四处喷洒即可。

  至于工程及警备人员,进入封锁区之后,必须戴呼吸面罩,使用压缩空气。

  不过工程队首先钻探的地方,却不是益坝盆地,而是在岳屏山上。受搜捕指挥部委托,桥爪国柱将利锥藏身的溶洞,顺便就钻了几个洞。

  而在炸毁溶洞后,搜捕指挥部也就地改名,成为益坝临时武装管辖区指挥部。

  


补漏篇(7)末世开端(上)


  接补漏篇第6章,时间上与正文第13章同步。

  北冥102年7月1日上午,正北道阔口段大店屯北城点西大街口,半日下来行人寥寥无几,四个值班的联保,无精打采地靠墙蹲着。

  没人行走,也意味着他们不能靠查殖民证、查私货,从而趁机敲一笔。一般的联保,每月薪水还不到一千元,靠的就是敲竹杠过活。

  年纪最大的一个,一直喋喋不休的发着牢骚,最年轻的小个联保听得极不耐烦,却又不敢得罪这位老联保。

  正万分痛苦之际,突然感到来自膀胱的一股压力,当即站起来,拉下裤子就撒起尿来。

  “屎坑虫!槽泥酿的滚远点,想熏死老子啊!”老联保怒冲冲地骂道。

  屎坑虫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出声,他并非西口村村民,虽然有个当村长的表舅可以依仗,但老联保是村里第一刺头,且坐过好几回牢,一只手都可以掐死他。

  “爽啊,真爽!牛叔。”屎坑虫故意大声叫道。

  “我呸!扯条小鞭撒水也叫爽?把你妹叫来,老子让你瞧瞧啥叫爽!”老联保不屑地骂道。

  “我没妹!”

  “那叫你姐来!”

  “我没姐!”

  “那叫你娘来!”

  “我娘死了。”屎坑虫小眼珠转了转,“我有个干娘,今年六十九了,牛叔你要不?”

  老联保脸色即刻阴沉,“屎坑虫,你找死呀?有个在屯衙的表舅的就翘起来啦?有种的,让你表舅也把老子从三楼扔下来!”

  屎坑虫脸涨得通红,咬着牙拼命咽气,终究是咽不下了,冲口而出:“我槽泥酿……”

  老联保立刻跃起扑向屎坑虫,先一巴掌拍掉他帽子,随即揪住他头发往墙上猛撞,另一只手则握起老拳往他身上猛擂。

  另外两个联保也不过来劝架,反倒乐呵呵的叉着手瞧热闹,屎坑虫挡了几下,已无招架之力,被揍得哭爹喊娘。

  这时城外走进来一个汉子,头发披散,满脸胡子拉渣,大热天时竟身披棉大衣,却又赤着双脚。

  “牛哥,生意来了。”大个联保喊道。

  老联保瞥了一眼,就知道来的是个贼。那件棉大衣至少六成新,而且布料不错,不过大热天时,正常人会穿棉衣?不用说,这贼还不正常。

  “兄弟啥来路?有没有殖民证?”瘦高个联保挺客气地问道,毕竟有些贼可能是兄弟,而有些贼则万万不能得罪。

  赤脚汉子根本不理睬他,径直向老联保走去。老联保看到一张橘红色且布满黑色斑点的脸,完全不像人的脸皮。

  他是老江湖了,也没有大惊小怪。不过他想,这兄弟纹身都纹到脸上了,也太扯了吧。

  “谁……谁谁把我扔扔……下……楼?”真没想到,看起来恐怖的汉子,一开口却结结巴巴的。

  于是老联保的胆气又壮起来,口气也带着明显的轻视,“兄弟啥意思?讨钱还是要饭?”

  “你你说,刚刚刚听你你说……谁谁把人扔……扔下楼……”赤脚汉子很努力的想把意思说明白,老联保也还真听明白了。

  “兄弟,你打听这事干啥?”老联保阴沉着脸,语气也开始凶起来,他已肯定眼前的汉子不会是厉害角色,也就无须客气了。

  赤脚汉子突然一伸手,就掐住老联保的咽喉,“说……说,谁谁扔……”

  老联保吓得目瞪口呆,也挣扎一下也不敢,只是努力堆起笑容,“大大大……大侠饶命,大侠……大侠你放了小的吧……”

  老联保怕成这样,当然不是因为被掐住脖子,他这辈子给人掐了好几百回,流氓打架就是你掐我,我掐你的,谁怕谁呀。

  问题是,他现在根本掐不到赤脚汉子,他脖子像被铁钳钳住一般,浑身已无法动弹。

  更要命的是,赤脚汉子的五指上尖锐的指甲,如小爪一般钩住他皮肉,只要他稍微挪动一下,就有种被人剥皮抽筋的感觉。

  “我喳!哪里来的蛮子,反了反了!”

  “连公差都敢打,我看你是嫌命长!”

  “先打断双腿,再吊起来剥皮!”

  另两个联保一边大声叫嚷,一边操起哨棍,朝着汉子后背死命地抽打。

  哨棍打在麦凡身上,却像打在藤牌上一般,立刻反弹开去,两个联保的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比较机灵的瘦高个联保,便拿棍当矛使,棍头朝着汉子后脑连戳了几下,但汉子也只是脑袋晃了几下,仍是死死掐住老联保脖子。

  赤脚汉子侧转头,一双血红的眼盯着瘦高个,却不显得有多愤怒。见此情形,两个联保面面相觑,竟自动退开去,不敢再下手了。

  “说,谁,谁—把—我—扔—下—楼?”赤脚汉子这回不再结巴,但一字一顿的,显得很艰涩,而且他说话时嘴巴基本不动,话音竟是从咽喉里迫出来的。

  “大大大侠……求求你你……你老人家先放了小人……”老联保哽咽着哀求起来。

  赤脚汉子将老联保拉到面前,于是他看到斗笠下一双恐怖的眼,哪绝对不像人的眼,而像一种动物,但一时间他也想不到是何种动物。

  “说。”赤脚汉子沉声喝道。

  “是他,是他表舅!”老联保指着屎坑虫喊道。

  “好几年前的事了,有个小贩得罪这杀才的表舅,他表舅就串通北城点安保所长,把小贩打得半死,再从三楼扔下去,说是畏罪自尽呢。”

  “小—贩?干—啥—的—买—卖?”

  “回大侠,是个卖煎饼的,整个屯城的人都知道,哪煎饼好吃着呢。”

  “煎—饼……煎—饼……”赤脚汉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放开了老联保。

  这时,屎坑虫见事情好像扯到了自己,小眼珠转了几圈,身子就悄悄地往后连退三步,忽地车转身,撒腿就跑。

  不料没跑几步,后颈突然被几个爪子勾住,凌空吊了起来。屎坑虫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发声大叫,“鬼呀!有鬼呀!”

  赤脚汉子掐住屎坑虫脖子,把他拖回到老联保面前,“他—表—舅—是谁?

  “回大侠,这小子叫屎坑虫,他老娘是个老鸡,他老娘有个表妹也被他老娘拉下水做鸡,后来他表姨勾上前任副职,把他表舅弄进管委。哪狗娘养的杀才,也不知人家卖煎饼碍着他啥,非要把人家弄死不可!”

  老联保说得义愤填膺,显得特别有正义感。

  “你,带—我—找—你—表—舅,你,押—着—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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