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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逍遥秀才-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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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冤枉呀,老夫怎敢销售赃物,这幅画可是从地道的商人手中买回来的,断无赃物之说。”

    秦飞冷冷一笑,“那这幅画究竟是不是你当时买回来的那幅?”

    任永接过去草草一看,肯定道,“没错,就是当时那幅画!”

    见任永没有发现异样,秦飞心中一喜,开口道:

    “既然任掌柜说不是赃物,而本官认为是,既然这样为了以示公平公正,我们也不要你跟我们回锦衣卫衙门审查,我们就去应天府衙门请他们判定一下。”

    秦飞话一说出口顿时感觉到不妥,那应天府府尹姜宪因为乡试一案被贬,而自己又在秦淮河诗会上得罪过应天府府丞田善文,只怕应天府上下都对自己心怀怨恨,没有半点好感可言。

 第一百六十六章 正中下怀

    如果这样前去应天府,那里的人会不会因为对自己不满而包庇任永,让事情变得复杂呢?

    但此时话已出口,秦飞也不惧,他相信自己在书画方面的实力,他相信此时的大夏,特别是应天府的那群碌碌无为的庸才是绝对看不清自己的招法的。

    而任永听了秦飞的话语也心中稍安,要是真被秦飞等人弄到锦衣卫诏狱里去,那自己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在重刑之下自己屈打成招,让他们把白的说成黑的是可能性非常之大,而现在去应天府情况应该好上许多,至少秦飞等人不会做得太过了。

    想到此,任永点了点头,“好,老夫就随你们去一趟应天府,只是这画要由老夫亲自保管。”

    穆枫对此意见甚大,平时他们锦衣卫出去办案都是拿贼拿赃,赃物自然得锦衣卫亲自保管,让你保管万一你调了包怎么办?当下正要开口拒绝。

    秦飞瞪了他一眼,开口对任永一本正经的道:

    “你要亲自保管没问题,不过不能脱离我们的视线。”

    尼玛的,老子还生怕他不保管呢,这该死的穆枫差点坏了老子的大事。

    任永看来一眼秦飞,感激道:

    “谢谢大人!”

    说完任永便把画卷轻轻卷起,随秦飞等人一起往应天府而去。

    来到应天府大堂,差役一听这个案子涉及到白鹭洲的锦衣卫和工部郎中鲁云康的宝玉斋,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慌忙去后堂请新任府尹出来。

    等到应天府府尹出来,秦飞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苏州知府段恒,他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一个大概,一定是皇帝赵烨看段恒在苏州洪灾中表现出色,又破获了杀人大案,感觉他为官的才干不错,而又正值应天府府尹姜宪被贬,这才把段恒给提拔了上来。

    虽说同是知府一级,但应天府府尹在品秩上高一品不说,关键还是在京城,在皇帝老儿的眼皮下办事,各种好处自然多得数不胜数,所以段恒这次真的是赚大了。

    一脸正经的段恒看见秦飞也是一惊,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飞快的止住了脸上将要露出的笑容,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既然现在这个小案子牵涉到了秦飞,他自然不能和秦飞表现的太亲热,如果表现得太过于亲近,别人肯定会质疑案子审理结果的公正性。

    所以他才按下很想和秦飞打招呼的心思,假装秉公执法起来。

    “不知堂下锦衣卫的一众同僚来我应天府所为何事?”

    段恒先前确实想按府尹审案那般,一拍惊堂木,然后一句大吼,堂下何人!

    但他微微摆了一下头,否决了这种心思,甚至连衙役喊威武的口号也免了,本来这案子不大,又涉及到锦衣卫办案,实在用不着把气氛搞得那么庄严肃穆,而且还是在面对秦飞的情况下。

    秦飞还没来得及开口,任永害怕锦衣卫胡言乱语给自己上套,赶忙抢先应道:

    “大人,冤枉呀,锦衣卫秦大人说小人这幅画是赃物,但小的确实没有半点违法之举,不愿受此不白之冤,这才来请大人决断。”

    段恒新官上任,任永并不熟悉,言语显得悲怆而谦卑。

    但对于任永,段恒自然没有这般好说,他一拍惊堂木,“大胆,你是何人?本官并没有问询于你,谁让你擅自开口了!”

    任永一惊,惶恐道:

    “大人恕罪,小的乃宝玉斋掌柜任永。”

    段恒一颔首,“说吧,锦衣卫是怎么冤枉你了,把过程给本官详细说来。”

    “是,小的明白!”

    说完,任永便把今天宝玉斋发生的事情给细细说了出来。

    听任永把事情始末说完,段恒转头朝秦飞问道:

    “秦大人,事情是否属实?”

    秦飞看了一眼段恒,点了点头,“段大人,确实如此。”

    得到秦飞的回答,段恒再朝任永问道:

    “任永,你口口声声说这幅画不是赃物,那有没有当时购买书画的账单?”

    任永闻言面色一苦,“大人,小的买这幅画时是在十多年前,这么多年下来那时的账单早已找不到了。”

    “这样啊!只怕事情难以决断了,不过”段恒语气一转,朝秦飞问道:

    “秦大人,你又为何如此肯定这幅画是赃物呢?”

    秦飞和段恒在苏州交往过一段时间,彼此还算默契,他知道这是段恒在给自己递话,让自己说原因,当下便微微一笑,朝

    段恒道:“大人,卑职不仅仅是怀疑任永的宝玉斋销售赃物,甚至还怀疑他们本来就是盗贼一伙的。”

    任永一听大怒,“秦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老夫一向遵纪守法如何同盗贼一伙了,这点桃花街上的老人谁不知道?”

    秦飞不理他,朝段恒抿嘴一笑,“是不是赃物,大人何不拿过画卷一观便知!”

    “嗯,有道理!”

    段恒一颔首,朝衙役吩咐道,“还不把证物给本官呈上来!”

    接过《雪霁望五老峰图》,段恒便开始仔细的审查起来,此时的段恒与其说是在审查还不如说实在欣赏这幅绝世的画作,领略画中的意境,不多时,段恒放下手中画卷,一拍惊堂木。

    “任永,这幅画究竟是不是你的?”

    “当然,这幅画小人存放了十几年当然认得!”

    任永语气显得很是肯定。

    “你真的确定?”

    “小人确定!”

    “任永,你休得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糊弄本官!”段恒一拍惊堂木。

    “你口口声声说这幅画是你十多年前从一个商贾手中购买的,那为何上面有锦衣卫指挥使温大人的印章?而且画卷上面的印章在本朝只有温大人一人的,其他都是前几朝的名人所有,温大人也是爱画之人,他手中的画如何会流入商贾手中?”

    任永闻言大惊,急忙磕头高呼冤枉!

    “大人,这幅画上绝对没有温大人的印章!”

    “没有?难道本官还能信口雌黄,糊弄于你?”段恒愠怒。

    见段恒发怒,任永惊惧更甚,不住的磕头要求亲自看一下画卷。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自己拿去看看吧!”

    段恒让衙役把画还给任永,让他自己去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多出的印章

    任永忐忑不安的接过《雪霁望五老峰图》仔细一看,心中顿时一凉,果然在空白处有一个小的印章上印有温炳二字,白纸红章十分显眼,只是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有印章呢?

    难道不是这幅画?他有些难以置信,拿起《雪霁望五老峰图》翻来覆去的细细看来,没有错呀,这幅画不管从纸张,画的意境,笔墨的年代都和自己以前看到的一模一样,但为什么就凭空多出了一个温炳的印章呢?

    难道是先前在秦飞接过画卷时印上去的吗?

    这也不像呀,这印章观之已成淡红色,触摸之下也没有印泥沾手,绝对不会是才印上去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幅画是秦飞制作的赝品把自己的真迹给调了包?

    但他马上有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诞的想法,他实在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高明的临摹高手,能把一幅名画制作的达到如此以假乱真的地步。

    可现在怎么办?任永脑子有些乱了,如果找不出原因,那就只能坐实自己销售赃物的罪名,那样的话,依自己的行为轻则被大打三十大板,重则流放千里,查封宝玉斋。

    这些都不是他任永愿意看到的,可不甘心的他依然不死心,朝段恒道:

    “大人,这幅画小的以前看过不下百次,都没有发现有温大人的印章,小的也一头雾水,要不您使人前去问问温大人怎么回事?”

    事情到了现在这般境况,段恒终于明白了整件事都是秦飞在从中操纵,至于秦飞是怎么操纵的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可他领秦飞的恩情实在太多了,包括前次苏州杀人案和这次上调应天府府尹,都与秦飞有着莫大的关系。

    怀着报答秦飞恩情的心思,现在的他实在不愿派人前去温炳那里询问,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但他转头一看秦飞,见其脸上神情镇定自若,没有半点慌乱之色,他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秦飞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又怎么会没有考虑到这些呢!

    心里稍定的段恒呵呵一笑,极其配合的道: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这也是办案的必要程序,是真是假我们问过温大人便知。”

    “来人啊,着本官拜帖去锦衣卫指挥使衙门拜见温大人。”

    其实说这句话时,段恒心里还有些犹豫,那温炳位高权重,就是尚书,阁老要见他都还得看他的心情,像自己这种官职不高的新晋应天府府尹,不说拜见温炳,只怕连指挥使衙门都进不去,不过他想到此事既然是秦飞在操纵此事,那求见温炳也成为了一种可能。

    果不其然,只半个时辰不到,衙役赶了回来,把一张便条递给了段恒。

    展开一看,便条是宣纸写成的,上面字不多,但意思非常明确,大意是温炳说自己在去年有一幅《雪霁望五老峰图》被盗,派人秘密追查良久无果,最终只好放弃,如果应天府有发现此物,希望能物归原主!末了还加盖了一个同《雪霁望五老峰图》上图形一模一样的私人印章。

    段恒看完冷笑一声,“任永,你还有什么话说?现在温大人亲自证实他有一幅《雪霁望五老峰图》在去年被盗,你还不认罪!”

    “大人,能不能把温大人的便条给小人看一下?”任永依然不死心,况且判官也有展示证物给被告观看的义务。

    既然做戏就得把戏给做足,段恒点了点头道:

    “好,既然你要看,本官给你看看又何妨!”

    接过便条,任永只匆匆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眼睛便停留在了温炳的印章上面。

    毕竟这便条内容可以随便写,但这印章可是真的,他拿着便条与画卷上的印章仔细对比了好一会儿,越比越心惊,直觉和多年在书画上浸淫的经验告诉他两个图章都是一个印章印出来的。

    想到此,任永冷汗嗖了一下冒了出来,迅速的打湿了全身,一种像见了鬼一样的无边恐惧迅猛的从内心深处传来,使得他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口中自言自语的叨念个不停。

    “不是真的”

    “这绝对不是真的”

    “你们骗我”

    段恒见任永在那里胡言乱语抵死耍赖,一拍惊堂木。

    “来人,把这任永拿下,流放千里,查封宝玉斋!”

    其实段恒这么做也只是做做样子,他才来京城断不至于不会打听一下京城的各方势力的,他这么做一来是力挺秦飞,毕竟秦飞是占理的,二来可以吓一吓这任永。

    任永一听流放千里,吓得人一下清醒过来,“冤枉呀,大人!小的冤枉呀这幅画真是小人以前在商人手中真金白银购买的呀!”

    喊过之后,他猛然醒悟过来,并迅速的在心里做出了判断,自己是被秦飞坑了,这绝对是秦飞做的一个局,至于这个局的破绽在哪里,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能窥探其中的奥秘,但秦飞作为始作俑者对于这件事有着很大的发言权。

    想通之后,任永一下扑跪在秦飞面前,哀求道:

    “秦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哪里冒犯了您,还请您高台贵手,在段大人面前为小的美言几句,小的感激不尽!我们宝玉斋以后一定按月上缴平安银,并把今年拖欠的平安银如数补上!”

    秦飞见任永居然如此上道,心中一乐,此行目的达到不说,还白赚了一副顾恺之的《雪霁望五老峰图》真迹和宝玉斋今年前几个月的平安银,他决定就此收手。

    毕竟真的把任永给流放千里,查封宝玉斋,他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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