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家奴-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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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不无道理…”
另一个儒衫男子点头道:“早就听说那陈平乃家奴出身,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即便打了几场胜仗,看来家奴还是家奴,形势作风还是这般的上不得台面,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咱们就能放他进来了吗?真是可笑…”
众人点头,深以为然。
忽而,单文都呵呵一笑,那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锐利的光芒:“到底是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本王将他拒在城外三日就知道了,若是真送粮食,我还不信他真有时间和本王耗…”
第二八六章 龙兴业的野心
第二八六章龙兴业的野心
城门被换成了铁的,任由你烟熏火燎,城墙上的士兵一个个眼泪汪汪的,硬是一声没坑。
都这样了,城墙上的北业兵还是不理会护粮大军的挑衅。
这下可把陈平给看傻眼了,这单文都分明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嘛。
罗英站在营帐外面也是没看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眉毛皱成了一堆:“我武朝堂堂的北业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了,这都能忍?”
楼古岭和黑水寨的大当家孟兆锋、褚羽二人对视一眼,也是一脸的懵*:“难道北业王就是按照这种方式来镇守北业的?他大爷的,这也太怂包了吧?”
关守义站在一旁咧着嘴笑:“自从上一位北业王死后,北业军已经怂了十五年了,没啥好意外的,你别说是用烟熏了,就是骂成花儿了他们也当做没听见,你们信不信…”
说到这里,关守义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又看向罗英。
问道:“老罗,你说咱们陈将军干嘛非要进这北业城啊?他大爷的,不进就不进,早点交了粮食咱们好干正经事儿啊!”
“老关…”
关守义说出正经事儿这三个字,罗英的脸色哗的一下就变了,斥道:“陈大人谋划的事情,岂是咱们能揣度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罗英、关守义、周雍、赵恺、孙哧、马玉几位都是曾经跟着余厚德覆灭北凉国的名将。
若是往前再回顾二十多年,这几位即便是在朝中都是声名显赫之辈。
后来因为武将遭到文官的排挤,再加上他们本来就不善朝堂争斗,差点丢了性命,被余厚德所救之后便解甲归田,这一次也是因为余厚德的召唤才来辅佐陈平北上。
当然,当今的朝堂对武将有多不待见,即便不用细说陈平都能够体会得到,别说罗英这几位不善朝堂争斗的武官被削了官身,就连当年的主帅余厚德都被迫弃武从文,改做文官。
由此可见,如今的武朝,武将的处境有多艰难!
关守义所说的正事儿,当然指的是余厚德在他们出发之前给他们说过陈平要收复石谷、安平、中云、诸州、同州这五个州的事情。
大军在北业城外驻扎,转眼便是三日之后,城墙上的北业军依旧是油盐不进,北业王做得更绝,干脆将所有的城门都封锁了,就连城里的百姓都是只能出不能进。
忽兰巴托自从第一天和陈平喝酒喝醉之后,这三天基本上都是在醒过来和又醉倒的过程中无限循环。
再这么下去,巴托是非得喝废了不可。
忽兰公主是真被气得没了脾气,干脆让忽兰巴托带来的三百个元蒙士兵守在帐外,不准巴托出去,也不让任何一个护粮军的将领进来。
这天正午,巴托悠悠醒来,脑子撕裂般的疼痛,恍恍惚惚的看清楚坐在他旁边的正是忽兰公主。
这大孩子般爽朗性格的巴托眼泪鼻涕哗的一下就下来了,声色凄惨道:“姐啊,他们太欺负人了,这么多人喝我一个…”
“你自找的…”
忽兰公主没什么好脸色:“我问你,你不好好的呆在乌兰斯盖,跑这里来干嘛?”
“啊…”
巴托大惊,猛拍了一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才想到这些天光喝醉酒了,正事儿还没说,忙支起身子道:“姐,大事不好了…”
“何事?可是粮食没了?我离开的时候父王不是说可以坚持到四月的吗,只要我在三月之前将这批粮食送到,便可解决咱们大军的粮食问题…”
“比正在和拓旦打仗的大军没了军粮还要可怕!”
“啊?”
忽兰公主正色:“到底是什么事情?”
巴托道:“盐荒…”
……
“盐荒?”
与此同时,距离大军驻扎的北面差不多有五里开外的一个矮山包后面。
陈平看着面前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说道:“怎么会发生盐荒呢?”
面前的人笑道:“元蒙国发生盐荒是常有的事儿,他们不临海,盐矿又不好找,因为争盐发生战争都是常有的事儿…”
陈平看了一眼旁边的周立兴:“是这样的吗?”
周立兴道:“龙老板此言应该不虚,我家里有一本祖父生前的随军笔记,曾说到以前和元蒙人打仗的时候,在元蒙士兵的身体上搜到的盐并不是咱们武朝见到的盐,就是几块石头而已,他们说元蒙人饿了啃几块r干,再舔一下含盐丰富的石头补充盐分…”
“是啊,周将军言之有理,虽然元蒙国一直禁止咱们武朝的商人和他们的牧民进行商业活动,但是只要咱们带的是盐、茶之类的必须商品,他们的牧民不惜自降身份的请咱们进去…”
“哦?你们难道就不担心生命危险?”
对于武朝的商人和元蒙国之间的商业活动,陈平显然也不是特别了解。
当然了,对于商业活动,武朝也是禁止的,所以一般的典籍上也查不到。
对面的人回答道:“陈大人这么说就孤陋寡闻了,要说元蒙人残暴,常年对咱们武朝边境烧杀抢掠不假,可是他们从来不会动咱们任何一个商人,相反,每一个元蒙人都十分欢迎拉着货物进他们部落的商人…
进入元蒙国的商人甚至能得到比咱们的使节还要高的尊敬…”
这个道理不难理解,若是商人真来一个死一个,那可就真没人敢和元蒙国做生意了,到头来他们所需要的物质根本就没法保证,这不符合长远发展的利益。
“这一趟可真是辛苦龙老板了,等我的大军开拔之后半个月,龙老板将我的东西送到漠县去吧,对了,说好的五十万两的酬劳,到时候会有人付给你…”
陈平拱手,能在龙兴业这里得到元蒙国发生盐荒的事情,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陈平之所以坚持要进北业城,要见的人正是这个龙兴业。
当时在京城的时候他找了大半个京城的巨商,为的便是这个只有他、周立兴,还有余厚德的那一千亲兵才知道的布局。
“陈将军,龙某不打算要那五十万两银子了,想在陈大人这里换个承诺…”
龙兴业认真的说道。
“哦?”
陈平笑道:“不知龙老板想要什么样的承诺?能值得起五十万两银子?”
龙兴业道:“只要我龙家的商队和商行在陈大人管辖的地盘内做生意,希望陈大人免我龙家五年赋税,另外,还要陈大人的漠县开放咱们武朝商人北上的商道…”
五年赋税,开放北上的商道?
陈平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当即拍板道:“好,既然你龙老板敢拿五十万两银子来赌,我陈平又岂有不接之理…”
二人说罢,龙兴业带着几个随从远去。
看着龙兴业远去的背影,周立兴不解:“二弟,不都说商人唯利是图吗,他白帮咱们运了这一趟,分文不取?可不是为商之道?就你那还八字没一撇的漠县,五年的赋税能值得了五十万两银子?”
“哈哈…”
陈平大笑:“周大哥啊,看来你对于为商之道还是不如小弟我啊,人家龙家不愧是京城第一巨商,做人做事,眼界宽,野心大…
人家看中的哪里是我那八字还没一撇的漠县五年赋税,那只不过是一个添头而已,人家眼中看见的可是整个元蒙国的生意,要的是我那条商道,以后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元蒙国做生意了,不用像现在这样躲躲躲藏藏…”
嘶…
“整个元蒙国的生意?”
周立兴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没想到陈平刚才和那龙兴业就这么随便说了几句话,竟然做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情,傻笑道:“嘿嘿…看来哥哥我这脑子是做不了生意了…”
陈平大笑,向着大营的方向走:“那是当然,你以为商人也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吗?”
周立兴白了陈平一眼,二人并肩而行,随即又正色道:“怎么样?咱们现在还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说到这里,陈平的面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情况很复杂啊,这事儿不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契机,咱们现在就差一个契机,看看老天爷给不给咱们这个契机了…”
周立兴道:“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闹盐荒,现在咱们将粮食运过去,恐怕见不到几个部落的首领,所有的准备全都功亏于溃了…”
“周大哥别急,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人也见了,北业城就不用进了,命令大军今天晚上连夜开拔,将斥候全都洒出去,我要知道元蒙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情报,咱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情报…”
第二八七章 单云战单云篱
第二八七章单云战单云篱
气温在静悄悄的回暖,晨曦推着久违的太阳从天际线下爬上来。
守城的士兵揉着满是困倦的眼睛向城下看去,空旷一片,哪里还有一个护粮军的影子。
几面的城楼上几乎是在同时发生了欢呼雀跃的尖叫:“走了,这群瘟神终于走了…”
“玛德,再不走老子真快被熏成腊r了!”
“可不是嘛,昨天回去我那婆娘都没认出我来,非说只有西域过来的波斯人才有这么黑的…”
南城楼上被整整熏了三天的士兵激动得眼泪的都下来了,颇有几分苦尽甘来的意味。
“再也不用受这群土匪的鸟气了…”
“要不是王爷严令不准和他们发生冲突,老子早下去把他们的将军给宰了…”
“就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呢…”
……
如此云云,激情欢呼者有之,马后炮大放厥词者有之。
反正就差举城欢呼了。
陈平这群被他们视作瘟神的大军离开,高兴的可不仅仅只有守城的士兵,甚至还有整个北业王府。
别看只有三天的时间,单文都可是整日整日的没睡好觉,人都瘦了一大圈,可是将北业王府上上下下都吓得够呛。
这陈平死皮赖脸的要进城,可是将他吓得不轻。
开什么玩笑,世袭罔替呢,那陈平万一要真是来削藩的怎么办?
世袭罔替要是在他这一代上被脱了下来,他单文都死后怎么有脸去面见下面的列祖列宗,恐怕还要被子子孙孙戳着脊梁骨骂吧!
“王爷今天早上吃了三碗饭?”
得到陈平离开的消息,单文都面色红润,一大早的竟然吃了三碗饭,可是将担心了三天的北王业王府下人们给高兴坏了。
下人们奔走相告,浓烈的喜悦充斥着整个王府,北业王妃甚至还破天荒的让管家给下人们发了赏钱。
王府的后花园里种了好多的雪松,即便是在寒冬腊月,同样是一片翠绿,颇有几分生机盎然的味道。
细短的松针上挂着一滴滴细小的水滴,清晨的阳光照在上面,折s出五彩斑斓的霞光。
单文都伸手打碎了一滴水珠,仰头又看了一眼缓缓爬过头顶的太阳,叹道:“春天快要来了吧?”
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闻言答道:“二月快完了,若是在江南,柳树早已经绿了,可是在咱们北业吧,恐怕还有一个月才能解冻,现在出现的水滴,等到了下午,又会结成冰的…”
女人在随口唠着家常,声音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对了,三月底,你陪我去看松山的林海吧,到了北方这么多年,我最喜欢看的就是解冻的场面,风一吹啊,漫山遍野的冰同时碎裂,刷刷刷的从树上掉下来,别提有多壮观了…”
“你啊…”
单文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宠溺的神色:“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般的长不大呢…
说来也是怪我,这些年陪你的时间少了,等北方稳定下来了,我陪你走一趟江南吧,去看一看吱江的潮…
上次去的时候还是战儿四岁的时候,现在篱儿都十一岁咯,这一转眼都十一年了…”
“爹,娘…”
单文都夫妻二人正在说话,后花园的月亮门龙行虎步的走过来一个身子挺拔,满脸英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