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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最远的距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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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哲瞥见后院更小,却种着一丛竹子,随风摇曳,竹影斑驳,不觉暗想:真是个好地方。
  方毅紧盯着屏风看,又踢苏哲的脚,示意他看。
  苏哲回脸瞧瞧,恍惚着一个侧影,倒婀娜多姿;再听那曲子正到精彩处,铮铮切切、婉转异常,不觉留神去听。
  忽听有脚步声近前,苏哲转过来,见方毅侧脸向外,神情仲怔,遂也看过去,立时也是一怔。
  迎面来的不是小荷,是一个陌生的美丽女子,容貌之美,无法形容。
  苏哲忽觉得一段段描写美女的文字涌进脑袋。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
  那美人走到面前,冲苏哲微微一笑:“王先生的茶小荷在泡着,要第二道水才好。”
  苏哲笑回:“多谢!”
  那美人又冲方毅微微一笑:“张先生的茶我先端来了。”
  方毅还有些回不过神,一时说不出话。
  就听小荷的声音在后:“忘了先介绍了,这是我的姐姐铱凡。”
  苏哲便笑:“天下的灵气全给你们一家得去了,妹妹是天仙,姐姐更是仙中之仙。”
  铱凡淡淡一笑,并不答话,轻指沙发:“那边又宽敞又暖和,请两位移个驾好不好?”
  苏哲笑着起来:“客随主便。”一边伸手端过方毅的茶。
  小荷和铱凡先行,苏哲便触触方毅,冲他发笑。方毅也缓过来了,跟他打口语:美是不美?苏哲回个“美”的口形给他。
  四人坐下,苏哲听那边筝声不绝,奇怪,拿眼睛去问方毅。
  方毅回个“我也纳闷”的眼神给他。苏哲又问:难道这还不是“一笑倾国”?
  方毅轻轻摇头,眼里写着不可能。
  小荷问苏哲:“茶好不好?”
  苏哲笑回:“你的茶哪能不好?我不用喝,就先香倒了。”
  小荷咯咯笑了一阵,又问方毅。
  方毅亦笑:“今天不敢喝,否则回去睡不着觉。”
  小荷笑道:“哎哟,这是我的罪过了,要不再换杯酒?”
  方毅笑道:“那更不敢喝了,否则唐突佳人,那更不得了。”说着去看铱凡。
  铱凡微笑,往他脸上看一眼,神情宁静如初。
  忽听那边筝声一停,苏哲方毅一顿,随后鼓掌。
  小荷便向那边唤一声“小浔”,屏风后转出一个年轻的女孩来,二十上下,眉如山,眼如水,发黑似漆,肤白胜雪;穿着一件仿古立领盘扣弹墨印暗花的收腰棉袄,同质同色的棉裙,裙左下角绣着一支金黄的郁金香;一路走来,娉娉婷婷,袅袅娜娜。
  小荷不等她近前,站起来冲苏哲方毅笑:“这是我的妹妹小浔,不喜欢见人,也不懂规矩;早该过来了,现在还要人叫。”
  那小浔羞惭惭的,微红着脸,细细的问了好,半垂了头坐在铱凡身边。
  小荷笑着嗔怪:“你怎么连招呼也不打?没礼貌!”
  苏哲笑:“别客气,否则我们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不如请小浔小姐再弹首曲子罢,刚才听得人都要醉了。”顿一下又道:“陪着我们还不如陪着筝,真烦人!”
  小浔听着前一句,忙抬脸看他一眼,细声说:“我是乱弹的,铱姐姐弹得才好。”再听到后一句,不觉脸上红了几分,愕在那里。
  方毅一弯嘴角:“我们烦人,所以你就乱弹,把我们早点赶走,你也清静了,是不是?”
  小浔再看他,一时不知接什么好,脸上更红了。
  方毅苏哲看她这样,对望一眼,皆笑起来。
  小荷也笑了,又推小浔:“傻姑娘,他们逗你玩的!去,替王先生加点水来。”自己拿起水壶替方毅续杯。
  小浔拎个小小的水瓶过来,伸手要端茶杯。
  苏哲忙道:“就着桌子倒,小心烫到手。”
  小荷听了便笑:“我来我来,别烫着你有人心疼。”
  苏哲一笑:“还是我来吧,你烫着我更心疼!”
  旁边铱凡拉过小浔坐下,小浔扭着手指,连耳朵都红了。
  苏哲忍不住又看她几眼,微笑不止。
  方毅虽紧看铱凡,但时不时的也在意小浔。
  小荷看在眼里,乐在心头,端茶倒水的十分殷勤。
  约九点,苏哲冲方毅微一示意,两人同时起身。
  方毅笑道:“多谢好茶好曲子,改天我们做东,请三位一定赏脸。”
  小荷笑回:“恭敬不如从命。”
  出了门,小荷等原要送出院子。
  方毅拦道:“外面风大,你们别出来了。”
  苏哲笑道:“请一位出来锁门。”说着望着小荷。
  小荷会意,上前一步跟着。
  苏哲转身之际看看小浔,而小浔也正偷看他,见他目光过来,不知该怎样好,只仓促的笑了一下。苏哲怔了怔,接着眼神就柔软下来,对她微微一笑,月光下神情如水。
  苏哲向小荷低低说了几句什么,又给她样东西,见方毅已候在大门外,忙急步出来。
  方毅看看前面,对苏哲说:“不如咱们往前走,看多久能出去。”
  苏哲点头。
  两人前行约十来米,拐个小弯,便看见大路在前面。
  苏哲看了看路旁的标牌,微笑不语。
  方毅先皱眉,后好笑:“还真看不出来她是做这一行的。”
  苏哲道:“这才是极品。我忘了谁说的了:好人家的女孩儿,若能烟视媚行,做媒的定会挤破门坎;勾栏里的姑娘,若像清白人家的女儿一样矜持,必然红得发紫,千金难求。所谓物极必反,今天算是开眼了。”
  方毅笑:“你看上哪个了?”
  苏哲回:“我消受不了,喝茶听曲子倒不错。”
  方毅张嘴想说什么,想想闭上,一会儿又忍不住:“你看那个小浔,长得……长得……长得挺面熟的啊?”
  苏哲先不出声,后急急的回一句:“好看的女孩子,乍看都差不多。”
  方毅便不说话了。
  方毅伸手想叫车,苏哲道:“前面就是车站,走两步就到。”
  方毅有些奇怪,转脸看看他。
  苏哲感慨似的:“咱们出来喝杯水,曦子要过一个月呢。”
  方毅先发怔,接着皱眉,后问:“妹妹的零花钱不够?”
  苏哲道:“她节约惯了,哪会用什么零花钱。那么一点伙食费,还以为自己过得好呢。她就跟她们班上的比,说有人只用40块。”
  方毅笑:“这不稀奇,我们班也有。”
  苏哲道:“你挺能面对现实的!”
  方毅笑回:“为什么不能?我就是不面对它也存在,还不如看着它一眨不眨。”再看苏哲一脸似笑非笑,便道:“得了吧,少爷!你就一时心血来潮慈悲慈悲。难道你还救济去?还是也只用一百五十的感同身受?第一你救不了那么多;第二,三天不洗澡你就发疯了,还说别的?你有本事一个月只用五百给我看看,还悲天悯人呢?也不怕我寒碜你。”
  苏哲被他一说,来气,还发不起来,只得不支声。
  方毅想想又道:“对了!咱们要不要支援……?算了算了,没准儿她还不高兴,弄得我们没意思。我算算,也差不多吧,妹妹一向会过日子,吃不了苦。”看苏哲还不说话,好笑:“我不明白了,你是觉得自己可憎呢?还是觉得妹妹可怜呢?还是觉得她们可恨呢?还是觉得用50块的可悲呢?”
  苏哲叹口气:“好了,你别没完没了的。”又说:“那房子不错。”
  方毅点头:“不是一般人也养不起啊。你猜她有多大?我看了半天,硬是看不出来,好像脸上也没擦粉。”
  苏哲哼一声:“擦粉是最下等的,她那张脸,一个月没三千也维持不下来。”
  方毅不相信:“你太夸张了吧。”
  苏哲道:“你别不信。你没注意她手上那个镯子?翠得滴下来水。我妈有个陪嫁的,没她这个成色好,也要二十来万。她那一个,少里说要三四十万。我看她至少30了,又美成那样;这些年,又干的这一行;还是个聪明人,手里哪能没个一两百万,没准那房子都是她的。你可别犯傻!”
  方毅吸一口气,不再言语。

  把脉

  小荷回来,见铱凡一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托着盖碗,正轻轻的吹气,遂上前坐下,问:“小浔呢?”
  铱凡淡淡的:“刚才还在。”
  小荷在自己杯里又加些水:“外面真的冷。”
  忽听那边又传来筝声,琴音瑟瑟,忧怨不绝。
  铱凡放下茶杯:“我看她不是做这个的料,早点找个好人家,我就安心了。”
  小荷“哧”的笑了:“姐姐今天说笑话了!就算不入这一行,又有几个女人找得到好人家?没钱的,哭哭闹闹、吵吵打打;有钱的,花天酒地,到处养小老婆;哪个名人说的?做老婆的还不如做我们呢,我们上床前还能讨价还价,做老婆的那是义务!孩子一生,原来是天仙的,一样变黄脸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何苦?还不如辛苦几年,将来几十年也不愁了,就算人老珠黄,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铱凡不觉笑了:“你还挺本事的,鲁迅的书也看了?”
  小荷亦笑:“晚上工作就这点好,白天有时间看书。”
  铱凡笑着一点她:“你呀!”又叹:“我也只在你这儿才能开开心!”
  小荷笑道:“那你就别走了。你往这儿一坐,我就财源滚滚。再干个三年,我就退休养老,找个小弟弟享享清福。”
  铱凡笑问:“这两个你看上谁了?”
  小荷忙道:“我不敢打他们的主意。张是老钱暗地引见的。”
  铱凡问:“那个钱伯仁?”
  小荷大笑:“瞧你这记性,真是没的说!”
  铱凡问:“钱说什么?”
  小荷回:“小心伺候。”
  铱凡想了想,问:“你没查查?”
  小荷笑:“我不用查,老钱这几年升得那样快,上面肯定有人提着。他那个人,最会拍马溜须,不择手段,但嘴巴紧得很。这个张严,肯定是上司、上上司的公子。我敢肯定,连名字都是假的。他们是有身份的人嘛,其实呢?呵呵!不过这小孩倒讨喜,从不仗势欺人,该给多少给多少,我那些姑娘都喜欢他。他不露风,我也装糊涂。再说有老钱在,这一片我风雨不透,没必要再另寻靠山,免得太招摇。而且万一他知道我清楚底细,害怕不来了,我反而不划算。我冷眼看着,将来有事求到他,他也不至于不管。”
  铱凡点头:“内地是这样,政府上没人是不行的。”又笑问:“既然这样,那初三时他到你那儿你为何说我没空?”
  小荷一笑:“正是叫他明白我还不买他的帐呢。”
  铱凡微笑:“你也厉害了。”
  小荷笑着正要说话,忽听那边筝声一变,由凄婉欲绝转为悲壮苍凉,她转脸看着那边,对铱凡说:“她再大些,看得多了,就好了。”
  铱凡道:“今天不该让她出来。”
  小荷叹气:“我有我的道理。钱也看上她了,我心里可不舍得,那老家伙只配跟娟娟艳艳她们凑和凑和,小浔这样的,给他不可惜?而我又不能老挡着,正好找个能对得住他的人来,这下既了了我的心事,还不得罪他,一举两得。我看这两个对她都还有意思,这不成了!”
  铱凡问:“王锐是什么人?”
  小荷摇头:“不大清楚。他来得少,我就见了五六次。但和张严好得很,估计底细差不多。”又笑:“姐姐你见得人多,你看他是不是个人才?”
  铱凡轻轻点头,随即笑问:“你暗地里起什么心?”
  小荷笑:“我能起什么心?是穷小子倒好办,但又不是;又有张严在,我还是省省吧。”接着想起一件事,又笑得不能自已。
  铱凡见她这样,便端起盖碗慢慢等着。
  小荷喝了口水,笑:“这王锐真不知怎么说才好。他对女孩没什么要求,只要满二十,干净便行;但他不要见过面的,每次都要另换。你说客人都这么整整齐齐的,我还能给差姑娘?偏他每次事前还不打招呼,害得我总是临时抽调,哎哟,得罪不少人。真是难伺候!”
  铱凡便道:“既这样,那还不如不做他的生意。”
  小荷咯咯笑起来:“这样的美男子谁不喜欢?就算他不给钱,我也想他来这儿坐坐!”
  铱凡摇头:“你跟小浔也差不多了。”又皱眉:“他这样的人,身边怎么会没女孩儿,何必从你这边走?又花钱又麻烦,名声还不好。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小荷咯咯直笑:“你听我说完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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