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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最远的距离-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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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曦倒没继续施暴,躺平了,幽幽叹一口气。
  秋荻半晌不见动静,又把脸露出来,正要问,就觉眼前一黑……熄灯了。再等会儿,听林曦呼吸匀稳,她支起胳膊凑到她脸上看看,竟已睡着了,遂压下疑问,合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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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巧

  次日下午课后,林曦姜烺为首的亲善大军开始步步为营。
  第一站是风暴的中心—丙护1,按之前定好的方案,姜烺没上讲台,而是就近坐到前排的一张桌子旁。
  他上任已有三月,皆是在风头浪尖上跌打起伏,而受过的女生的指责诘难,更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百炼成金是不假的!
  林曦看他不慌不忙的迈步、前行、招呼、坐下、侃侃而谈,气质上沉稳从容,风度上雍容平和,竟有康永的影子。
  一想到这儿,她忽又记起那个扰人事来,一念及此,赶紧又摇头甩一边:就是为这个倒了霉了,要不也摊不上这矬事儿。
  林曦细听姜烺的话,倒也没照本宣读,章节转换上自然顺畅,加了自己的东西进去;再凝神去看那稿子,竟不是她给的那份了,上面歪歪扭扭的,是重新誊了一遍的纸。
  她先纳闷,按说他直接在上面改就是了,何必费那么大劲儿还重写一份,看那字样儿,也不知左手写出来的,还是右手弄出来的;再一想,忽又明白了,遂又好笑,便盯着他看。
  丙护1虽说是最应愤懑的原地,但这个班本身就面软心慈,加上姜烺吃的苦头有目共睹,一个个先就隐怀歉疚,遂他还未说完,期间便掌声阵阵,等他结束鞠躬时,更是经久不息的超长掌声,有几个爱哭的,眼泪都下来了。
  林曦暗暗松口气,微笑着上场。
  她做事一向有余地,能帮人时便帮人,虽不热情如火,但也暖如手炉;为着板报稿件的事,平时接触也多,双方皆是和气有礼,而此事出来,丙护2亦有声援,这样的好底子,再添上她的吐玉咳珠、精言妙语,自是又赚了几片掌声,一把眼泪。
  董植在后看着,先朝严隽一笑,后又举起拇指在下一摇。严隽回个彼此彼此的眼神给他。
  此后便是丙护2、丙妇幼、丁护、丁妇幼的依次下来,偏中间又撞上三五,更显得纷纷扰扰、忙忙乱乱。好容易到三月下,校园里总算恢复了平静。
  这天课后,林曦领着三人小聚,就听郦宛笑:“你得请我们吃东西,苦死了!两个星期天没休息了!”
  林曦板着脸:“我歇了不成?”
  郦宛理也不理,还嚷嚷:“姜烺都请他们吃豆腐串了,你得请我们吃面条!”
  林曦惊叫:“你不是逼我跳楼吗?我只剩十块钱饭票了,马上要喝西北风了!”
  郦宛狡黠一笑,凑着她的耳朵低语:“别哭穷了!上回洗澡时我看见你的内衣了。你没钱请我们吃面条?吃酒席都没问题!”
  林曦没法回话,只得叹气:“好吧好吧,我就把压箱底的私房钱拿出来吧。大家辛辛苦苦的……唉……”
  郦宛一径笑着,拉她往外走,其楷秋离便也跟着。
  进了面馆,坐下,林曦正要开口说话,忽听秋离道:“这顿我请!你们别多话了!”一边叫伙计来。
  林曦原想推辞,转念没开口。
  其楷便笑:“好啊好啊,反正你有钱,我们捡最好的吃!”又看向郦宛:“我吃鳝鱼的,你也吃,那个最好吃!”
  这些天来,四人几乎天天打照面。祁秋离郦宛倒没再起冲突,但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林曦想想正好,便顺势撮合:“那就领秋离的心意。我下次再请。”又推郦宛:“我也建议你吃鳝鱼面,确实是最好吃的。”
  郦宛本不想搭理,但看这两人已经这样了,遂退步,道:“好吧。”又看看祁秋离,说了声“谢谢”。
  谁知那祁秋离把脸一转,竟不理。
  郦宛气得发怔,其楷见状忙叉话,指着价格牌子一条条的评论什么面好什么面坏。
  林曦瞅瞅祁秋离,亦是着恼:这小孩怎么这么讨人嫌?
  等吃完,林曦示意其楷郦宛先走,自己等秋离付了钱,和他同行。
  到了半路,她慢慢的说:“让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随口几句话,何必记着不忘!”见他没动静,又笑:“男孩子的气量该大些!郦宛都……”
  话未说完,就听祁秋离冷哼一声,加快脚步,竟扬长而去。
  林曦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让人下不来台,一时也气极。
  其楷郦宛走在前面,忽见祁秋离从后面上来,卷着一阵风,径自走了,都纳闷,便停下等林曦,又问:“他怎么了?”
  林曦心里恨道:他发神经!脸上却微微的笑:“他有点急事!”
  晚自修,林曦全用来写信,左一张右一张,直忙了两节课,尤其细写此次事故,围绕同学间团结互助发表大篇感慨。
  昨晚她细想半宿,如果他们真要找他的麻烦,保护他不伤毫发的唯一的可行的办法就是骗他们自己又喜欢他了,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们会放他一马;其余什么示警呀、央求呀都是下策,没实质性帮助,反而是提他们醒,激他们怒;但这样苏哲必会伤心,方毅也要气愤,她想着他们的脸,柔肠百断,康永的危险自然又退到后面去了。
  然而叫她就这么不闻不问的任他自生自灭,她又难过,真说不出怎么会这样;于是又要抱怨康永:好好的,你跑那儿去干嘛?再想想他的样子,又抱怨不下去。
  愁了一天,想想还是打擦边球吧,借事抒情,如果他们想不起来,那就阿弥陀佛、万事大吉;万一想起来了,看着她的信,兴许会斟酌斟酌,网开一面。
  林曦封好信,看快下自修了,便不看书,支着脑袋开始自我安慰:他那么厉害,打遍全校无敌手,苏哲是纸老虎,方毅是纸公鸡,哪会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说几句义正辞严的话,就把他们堵死了,他们还好怎么样?再说医院里到处是人,他宿舍里人也多,他们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下怎么样吧……
  秋荻收拾好课桌,回脸看林曦还坐着不动,遂过去侧脸看她。
  林曦好一会儿才觉察,忙起来,两人先寄信,后一起回宿舍。
  林曦心里紊乱,直想跟秋荻说说才好,但转念一想,她肯定会笑她,遂又憋着不说。
  因她近来忙得一团糟,秋荻也没空跟她说话,如今闲了,倒也想唠唠嗑,遂抱着枕头往她这儿来。
  待躺下,秋荻轻问:“我才看你寄的信,怎么又寄了?”
  林曦回:“那都是说几句话的,不回吧不好,回吧又没空,现在时间宽了,多写点。”
  秋荻好笑,半晌道:“这些天我听了不少祁秋离的传闻,不知你知不知道?”
  林曦一听祁秋离的名字便皱眉:“我迟早要被这小孩气死。”接着把今天的事一说,再把那天的事一说,又叹:“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赶他走,将来还不知会惹什么祸呢。我罩着他,他还这么不知好歹,真是气死我了!”
  秋荻沉吟着没说话,听她又低笑:“那天他那样子,跟要慷慨就义似的,真像从前的苏哲,看得我真好笑。”
  秋荻一听,便翻身跟她脸碰脸:“他像苏哲?”
  林曦忙道:“不是说长相,他可不能跟苏哲比。是神态!你不晓得,高中时,苏哲也算是问题生,每次把老师堵得没法子,老师就会请他老爸来。他爸管他好凶的,常打他。方毅说,他身上从来没好过……”
  秋荻听她越说越慢,后竟不说了,透过廊灯折射进来的微光,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曦又继续道:“有时真不知道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你不晓得他的高考成绩有多好,超过所有一流大学的分线,英语是满分。他爸给他选的是广外,但录取书却是南警……他偷改了高考志愿……那天,他爸气得差点死过去,拿着皮带拼命打他,他妈怎么拦也拦不住……他不躲,最后说一句话……‘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我随你的意’……他爸一听,就停手了,后来……后来他爸突然哭了,他妈也哭了,独他一个人笑……他身上的伤一个月才好,皮带头是铁的,打下去就是一个坑……”
  在秋荻的印象中苏哲一直是天之骄子,阳春白雪般的人物,该是鲜花亮锦堆出来的,怎么能想到,他居然是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她想着他的脸,有说不出的难过。
  林曦不自觉的将手抚到胸前:“一想起这些,我心里真难受……”
  秋荻去握住她的手,轻轻道:“都过去了,他已经长大了……”
  林曦轻叹:“是呀,他长大了。他都会自己下面条了,也会自己洗衣服了,也会去买菜,自己做东西吃了……再也没人可以打他了……”
  秋荻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忽见林曦拿手去擦脸,她的眼泪不觉也掉下来。
  林曦轻轻吸了两下鼻子,又低笑:“都是我的功劳,我要不教他,他才不会呢!”
  秋荻忽又想笑,忙也抹净泪水。
  方毅按约定时间等在茶舍,不一会儿,见苏哲从窗外走过,他便一扬手叫服务小姐再来一壶滇红。
  苏哲进来坐下,看他不似要走的样子,便问:“不去杜雷那儿了?”
  方毅一笑:“前一阵子忙,什么事也顾不了。昨天收到妹妹的信,我突然想起个故人来,呵呵,下回再找杜雷吧!”
  苏哲眼光一闪,却不说话,信手把玩桌上的价目牌。
  方毅看看他,从椅背上的大衣口袋里取出一封信,沿桌面推到他眼前。
  他俩之间一向并不互看信件,苏哲看他此举,心里便明白了,遂拿出信瓤一目十行,末了点点头:“一样!”
  方毅忍不住发笑:“你看看,妹妹会跟咱们斗智斗勇了!真可爱!”
  苏哲也微微一笑,神情很是柔和。
  方毅又笑:“妹妹喜欢他咱们不好动他,妹妹不喜欢他了,那他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苏哲听他声音发冷,半晌不出声,后微皱了眉:“万一……万一曦子知道了,不好吧!”
  方毅没想到他是这句话,便瞅他半天:“你怎么回事?怎么粘乎乎的?那会儿你不是恨得要命?”
  苏哲不回话,眼睛循着茶的热气上下移动,隐有顾虑。
  方毅看他这样,倒也沉默下来,屈着手指在脸上轻轻的敲,约两分钟,又笑:“要不就少点乐趣,单出出气吧。”说着看着苏哲不动。
  苏哲还是不应声。
  方毅一皱眉:“你不理这事也行,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要是妹妹知道了,你就推不知道,我自己想法子脱身。”
  苏哲慢慢问:“你想怎么样?”
  方毅道:“本来我想咱们直接去,妹妹问起来就死不承认,反正打也打了,大不了让妹妹再打我们呗!反正也不疼!现在想想那样有失风度,敢做不敢当的。不如另外找人,虽然没自己动手痛快,但毕竟咱们没动手呀!”
  说到这儿,他一拍手,大笑:“就这么办!反正不是咱们打的。现在医患关系不是紧张嘛,他要是拿错了药,或是态度不太好,自然有人要揍他,这可不关咱们的事儿!”
  苏哲一听,倒也面露微笑。
  方毅一高兴,继续分析:“其实咱们不打白不打。你想想,妹妹肯定疑乎这事,不然不会写这信。如果咱们不打,她没准儿还是会以为咱们打了。那还不如干脆打!其二,我看那小子挺有骨气的,不至于会去告状,只要不是断胳膊断腿,青一块紫一块的,几天就好了。妹妹看不见的!不打他干嘛!就算他去告,有什么证据是我们打的?要是去告就更该打!其三,他可不可恨?我还没跟妹妹吵过架呢!那两天气得我头疼,我都不提为他低三下四了。怎么也得出口恶气!”
  苏哲便问:“总不能找杜雷吧?”
  方毅扫他一眼,直摇头:“你现在怎么回事?比猪还蠢!杜雷肯做这种事吗?”说着,起身往服务台去,抽张钞票一放:“我打个电话。”一边就拔号:“孙庚,我方毅,周荣显不是要打牌吗?叫他来,中午我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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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份定

  林曦看人走尽了,便招呼收拾桌椅。待整理好,四人出来去食堂。
  其楷抱怨:“这个老师什么水平?学校也请?简直误人子弟!”
  林曦叹:“有什么办法,白老师生病生得没完没了,也不能总叫居老师代吧!”
  郦宛“嘿”的一笑:“白老师才不是生病呢!是不敢来了!”
  林曦纳闷:“他为什么不敢来?”
  其楷也跟着问。祁秋离虽不出声,亦微侧了耳朵。
  郦宛看他们都不知道,很是得意,便冲林曦笑:“等会儿我告诉你。”又瞄一眼其楷秋离,再望回林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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