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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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添乱子!”
林曦见他严容厉色,言语决断,一派领袖之风,当下不多话,点头而去。
近晚,秋荻来寻林曦:“我倒想起个事,不知管不管用?”
林曦叫她快说。
秋荻道:“我们那儿有个规矩,同一个生日不好过两次的,不吉利……”林曦灵机一动,将手一拍:“对了!”也顾不上谢,急急去寻祁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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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战
这两日,看着鲁蓓的事,祁秋离心里也发毛,但他素来自负,反显得更傲气冲天。
为生日的事,他跟本班女生也闹得一片僵,因半数女生唯卞小丽马首是瞻,他得罪了卞小丽,自是成了女生公敌。在教室里,女生们要么不想跟他说话,要么不敢跟他说话,而男生们素来因他是一流人才而敬而远之,他本身又清高得很,不屑随便与人交往;如此来,便是形影相吊,独来独往。
卞小丽与他对峙两日,见他居然一点儿不跌软,反而更肃杀决绝、冷然不顾,心里倒有些悔意。
这天吃了晚饭,她便坐到祁秋离的旁座,把玩着他的钢笔,想等他过来回旋回旋。
祁秋离一进教室,就觉气氛有些异常,女生们偷偷的看,神情光怪陆离;男生们隐隐的笑,似要看戏听曲;再看卞小丽坐他座位旁,他遂径直向前,冷声道:“请你放下我的钢笔!”
卞小丽抬脸见他到了,便微微一笑:“这么凶干什么?给你就是!”一边起身,一边将钢笔慢慢的递到他面前。
那祁秋离却不立即接,反倒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抖开了,遮着手,握住那个钢笔,抽回,转身往教室后的垃圾篓去,距有三四步时,一扬手,连手帕带钢笔一齐砸进去;而后回来,直看着卞小丽,声音更冷:“请你不要再碰我的任何物品!”
卞小丽的脸由红变白,由白转青,由青成紫,几乎没人色,最后一拍桌子,挥袖而去。
祁秋离眼皮也不抬,悠然坐下,伸手拿过课本,自看他的书。
林曦到了丁医窗口,请同学代叫祁秋离。
祁秋离听见声音,起身过来,张口问:“什么事?”声音如寒玉玄冰,冷气逼人。
林曦只觉怒火中烧,恨不得照着他脸劈一掌才好,她轻吸一口气,竟慢慢微笑:“借步到阳台。”
林曦尽量放软口气,缓缓道:“我找到一个好的借口,明天咱们一起去,你把前一张卡片带着,就说……”
祁秋离冷冷打断:“我不去!”说完把脸一扬,倒摆个视死如归的表情。
林曦恨得紧握双拳,指甲都欠进肉里,她直盯着他,再压不住怒气,脸上渐渐成风雨欲来之势。
祁秋离瞥她一眼,不理,下巴抬得更高。
林曦瞅着,怒极反笑,便道:“好!好!你厉害!你不是想当宣传部长的!好!我让给你!明天我辞职,让你直升!”说罢,就往楼梯口走。
祁秋离哼的一笑:“你不用激我!没用的!”
林曦停住脚,回身站定,笑颜如花:“祁秋离,我不妨告诉你你接任后的两件大事是什么,让你先做个准备,也不枉我们共事一场。第一么,你赶紧处理你的卡片事件;第二么,全校的女生班等着你去做宣传报告,课题是团结、友谊、男女生和平共处。呵,我才疏学浅!我推位让贤!你可千万得顶住!走了!”
祁秋离看她直往四楼去,一会儿就没了影儿,再细想她的话,忽觉找不着北。
林曦翻着内护看,竟还看得津津有味,遂自己夸奖自己:内力深厚、丹田如海,成为绝顶高手指日可待!
忽觉刘巧文附耳过来:“你的副部长在外面!”
她顿了顿,放下书,走到他面前微笑:“有何指教?”
从丁护出来,林曦忽觉一股笑意按压不住,遂微微上扬嘴角。
祁秋离一直暗中观察她,今看她笑,倒觉有些挂不住脸,但又说不出;想摆个冷峻的样子,又维持不住;正发恨,就听她道:“你去跟其楷郦宛说说,下午咱们抽空再碰个头。下面那件才是棘手事。”
秋离看她神情端正,一点儿笑形也没有,反要疑惑刚才是否看错了,听她又道:“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万事万物,皆有存在的意义。再不好的事,多换几个角度看看,就好了!”说完也不理他,自顾自走了。
祁秋离倒怔半晌,反复回味,有些豁然开朗似的。
林曦正想回教室,见严隽从楼梯上下来:“我正找你。”她遂跟着他往学生会办公室去。
进了门,严隽随意坐了靠前的一张桌子,又示意林曦坐:“我给你个信息。丁护设了一个小组帮助姜烺,包括洗衣服、打热水,听说连碗也要帮着洗……”
林曦立时说:“就要他!”
严隽点头,又问:“还要什么?”
林曦便笑:“还要劳动劳动常骐。”
严隽跟着笑:“没问题!”
林曦问:“听说鲁蓓的父母来了,学校怎么说?”
严隽沉吟一下,慢慢道:“学习压力大,建议休学……”
林曦半晌不出声。
严隽又叹:“要是都像你这个性就好了……”
林曦想笑,又没笑出来。
秋荻看林曦神情轻松不少,遂笑问:“妥了?”
林曦叹:“小事妥了,大事还没妥!”想想不好诉苦,是自己自讨苦吃,于人何干?遂又叹:“要是当初不那么逞能好胜就好了!”
秋荻不解,等着她说。林曦便将要做宣传的事一说,又将要姜烺协作的事一说。
秋荻便笑:“难怪人说吃亏是福,一点儿不错。呵!你看你,用人时后悔!”
林曦瞅着她不乐,忽想起她一直对姜烺不错,没准儿姜烺能卖她的面子,遂笑:“我不是想着改过自新嘛。我要看看他去,你陪我吧!”
秋荻倒好笑:“我去算什么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忽想起一事,忙道:“对了,上回的那个药膏还没用完,你正好拿去给他,做个好人情。”
林曦大喜,又笑:“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跟我一起去给他吧!”又百般纠缠。
秋荻无法,只得去宿舍拿了那盒药膏,陪她去找姜烺。
姜烺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忽见那两人上来,直往他这儿走,都笑眯眯的。
他忙站起来,脸上有点发紧。
林曦便笑:“我们来看看你好些没有?那天看着挺吓人的,校医有没说会留疤?”
姜烺忙道:“会的,不过不要紧……”眼睛只看着她,似不敢往旁边移。
林曦便挽住秋荻的胳膊,冲他笑:“秋荻有盒好的药膏,专门治疤的,送过来给你试试。”说着盯着他的脸一眨不眨。
就见姜烺略移了视线朝秋荻,先看一下,避开,随即忍不住似的,又看回来,眼神有点眩。
秋荻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盒子,微微笑着说:“给你,每次涂薄薄的一层就行。”
姜烺先伸右手接,伸到一半,似觉得太难看,忙又缩回去,改伸左手。
林曦看着好笑,便不掩饰。
姜烺脸上忽的起了一层红,但还是清晰的说声“谢谢”,后紧紧握着那个盒子,将手插进衣袋里。
往教室走的空儿,林曦低笑不绝,又跟秋荻俯耳:“我发誓,他肯定拼命的在摸那个盒子。带着伊人的体温呀!”
秋荻先啼笑皆非,后假意嗔恼:“我一去还去坏了,反倒让你得个笑料。看以后我帮不帮你!”
林曦忙笑:“哎哟!我哪敢得罪你呀!我也求着小扫帚事呢,你要一翻脸,我还不尸骨无存?”
秋荻听她没完了,便也学她上次的动作去掐她的脖子。林曦知道这招的厉害,拔腿跑了。
下午课后,林曦在文学社开个小会,一则告之下一步的重大任务,让各人心里有数;再则缓和一下内部矛盾,以求同甘共苦。
她看看三人的表情,笑:“你们谁有女生班老乡的,这几天多去问候问候,探探口气,再维护维护感情,到时咱们好办些。我丑话说前面,我要是阵亡了,你们脸上也没光!而且你们还得继续挡子弹;所以还不如撑着我,别让我死,好歹是你们的盾牌!”
郦宛其楷皆笑,开始计算人数,盘算怎么去当和平大使。
林曦侧脸看着秋离:“我得想想怎么做文章。板报的事你多照应,尽量多跑跑,你构图很好,多给她们提些意见,大家熟了,天大的事也能化小!”
秋离点头。
林曦便起身:“我还有事,你们有空再坐坐。”
其楷看林曦走了,瞅瞅那两人,笑:“我是不想吃枪子的,你们呢?”
郦宛慢慢的接:“我也不想……”
其楷便望着秋离笑:“我们听你安排,你看先去哪个班。”
秋离沉默片刻,道:“去丁护。”
林曦先回教室找晓宣,没见着人,于是又回宿舍,果然在洗衣服,遂上前和她一起洗。
晓宣倒奇怪:“你怎么这么有空儿?你的事做完了?”
林曦笑:“我不正在做事吗?我跟你打个招呼,和解的事交到我头上了,你要再打抱不平就是打我了,咱们挚友一场,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也有勤劳,你看着办!”说着,硬从她手中将最后一件衣服抢过来洗。
晓宣瞅着她,绷不住发笑:“真受不了你!这样吧,你明天请我吃面条,我就不计较了!”
林曦打唉声:“明天?你把我锯两半吧!至少得到下周,噢,不行,下周都完不了,下下周吧!”
晓宣苦起脸:“想跟你说个话都没时间……”
林曦好笑:“什么话?现在不能说?”看她不出声,脸色怪怪的,心里一动,但也不点破,只笑:“等我凯旋归来,咱们把面倾谈,如何?”
晓宣又要笑。
林曦也笑:“我得找闻静去,你赶紧收拾一下,吃饭吧。”
晓宣想喊她一起,看她一阵风儿似的走了,只得叹气。
严隽将一叠稿纸递给林曦:“你再看看,行的话,早点去给姜烺。”
林曦草草一翻,笑道:“真厉害,常骐不愧是常骐!”
听严隽又道:“学生会,包括团委的相关人员都提过醒了,前期工作应该差不多了,后面这台戏你们好好唱!”
林曦端着脸回:“钧座请放宽心,属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严隽面不改色,立回:“钧座的属下从来是死而后已,但从未鞠躬尽瘁!”
林曦见他不上当,忙回:“非也非也,汝非鱼,焉知鱼之乐?”
严隽接:“汝非鱼,焉知鱼之不乐?”
林曦听他已得诡辩精髓,再辩下去也没意思,遂一笑,转身便走。
陈翰在四楼阳台等着,看林曦上来,便迎上前笑:“林部如有差遣,尽管吩咐!”
林曦瞅瞅他,亦笑:“只要陈部常对女同胞们展露这样婴儿般的灿烂微笑,就是帮我的大忙了。”
陈翰笑容更深:“一定一定。”
林曦看他站着不动,似还有话说,便候着。
陈翰顿了半晌,忽道:“那我先走,你有事随时说。”
林曦看他背影纳闷,但又似有点明白,因杂事一堆,也顾不上细想,直往教室去。
晚自修,林曦请姜烺到文学社。
姜烺亦带了生活部的人来,林曦便安排秋离等跟他们一起坐下交换信息,自己将常骐的稿子交给姜烺:“你手还没好,所以我就做主请人写了,你别介意。先看看行不行,不行再改!”
姜烺本对写文章就不是很通,先前还一直愁这个事,如今看林曦居然全弄妥了,还说得这么客气,心想:她还真是有过人之处!难怪秋荻和她那样好!于是笑着说声“谢谢”,低头看稿。
林曦候了约十分钟,才见他抬起头:“很好!肯定没问题!”
林曦微笑:“那就好!”又问:“你看明天下午就开始行不行?”
姜烺点头,还是一句“没问题”。
林曦便起来,想往那边去,就见姜烺还坐着,似有些发怔。她遂笑:“我们再跟他们说说去?”
姜烺应声“好”,紧握着稿纸慢慢起身。
晚上,林曦抱枕头往410去。
睡下,秋荻道:“赶紧完了就好了,我看你这几天累狠了!”
林曦打个呵欠:“可不是!我又压苏哲的信了,连方毅的信都压了,他们又要急了。”
秋荻好笑,便轻叹:“唉!一边是江山……一边是美人……愁死人了!”
林曦翻身就掐她。
秋荻又被她掐得喘不过气,后捂着脖子万分惊慌:“迟早要被你掐死……”
林曦拉个鬼脸:“不给你点厉害不知我是谁!”
秋荻又低笑:“我真替苏哲忧心呢!我的天呀!”说完拿被子紧紧裹住脸。
林曦倒没继续施暴,躺平了,幽幽叹一口气。
秋荻半晌不见动静,又把脸露出来,正要问,就觉眼前一黑……熄灯了。再等会儿,听林曦呼吸匀稳,她支起胳膊凑到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