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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开房吧,小辉煌-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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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uis臭着脸先坐了下来,然后Lawrence也在一边坐下。
  “道歉吧!”辉煌裹裹披肩,吸吸鼻子,“我才是受伤的人,你们不管我道歉管谁道歉呢?”
  小兽嘴角边滑过笑意,顿时眼睛弯成月牙,喜不自胜的快意从心底涌起。
  两兄弟闻言脸皆是一变。
  “向你们道歉?” Louis指指眼睛冒火的某只,“我倒宁可他给我一枪。”
  辉煌往小兽那边靠了靠,软软暖暖的,“切~你想得倒美!杀人要坐牢的,我们才没有这么笨!自己杀人教唆未遂还要拖人下水,缺德鬼!”
  “我们还要回家装修,结婚生孩子,没你那个英国时间造大孽!”她看着座钟,“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谁来?”
  在别人的地头上这样挑衅是种不明智的做法。一旁的谭清想打圆场也不及,顿时看那俩兄弟的脸齐齐刷黑得似锅底。
  道歉,还是不道歉?
  这是个问题。
  谭清知道,这两兄弟心高气傲,大的会比小的讲理一些,但老成持重,心机颇深,对他们的态度甚至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退避。但这不代表着他会诚恳地给一个异国女子道歉。
  身份是一个问题,态度也是一个问题,骨子里的骄傲才是根本。
  无关乎于对错与否。
  有的人,拿捏着身份,更胜于事实与真理。
  沉默在客厅上空盘旋了好一阵子,谁也没有敢打破。直到某位路人律师实在忍不住地开口,
  “李小姐,其实这件事……”
  “这件事怎么了?”她凶巴巴地吼过去,“怎么了?”
  “辉煌,你冷静一点。”谭清是忍不住插嘴事,“这样吵下去解决不了问题。”如果在这里掐起来,他们占不了好处。
  “你看看他们的态度,根本就不想解决问题,那脸简直就是讨债的!”辉煌先发制人地吼起来。
  “你别太过份了!” Louis跳了起来,“不要以为你可以在这里撒野!”
  撒野?!
  李辉煌童鞋真的是被气到了,腾地站起来,手指尖尖直直指着他,“你说谁撒野呢?说谁呢?”另一只手还习惯性地往脚上摸,没摸到鞋,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光着脚下来的。……扔鞋都扔成习惯了,太悲摧了。
  她这一跳不要紧,一边的小兽也紧张地贴着她起来,抱着她受伤的手小声劝,“辉煌,冷静点,当心你的手。”
  “冷静?冷静毛啊!做错事不道歉还有理了?”她咆哮,转身,“给我道歉!”
  “开玩笑!”Louis冷笑着侧过身子。
  “管家果然没有说错,你这个人小心眼!”辉煌抬起下巴,骄傲的弧度像一把刀,直切要害,“小心眼,不要脸!”
  当下Louis简直是要扑上去咬死李辉煌了,幸亏谭清和Lawrence阻止得快。小兽更是脸色大变地把她护到身后,全身神经绷紧。
  Louis被挡下来,暴怒不已。眼睛直直扫射着在一旁的管家,估计也想咬死他。可怜的管家听不懂中文,一脸无辜状地看着扯成一团的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二少爷这么恨恨地瞪他。
  小兽微微侧头,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管家说他小心眼的?”印象里这个管家简直就是忠心到肝脑涂地的地步。
  “切,那老头子从头到尾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呢。”总是一脸趾高气昂的,“我故意的。”
  小兽:……ORZ
  (此处创意来之周星星之食神:你完蛋了,方丈这人小心眼!注解:无赖MO)
  最后,Louis是被谭清和两个律师连着管家一齐架出去的。
  这家伙在的话,根本不能好好说话。
  “李小姐,这次的事是我弟弟的过失,我代他向你道歉。” Lawrence终于服了软,他知道弟弟的性格吃软不吃硬,也绝对不会在Arron面前低头。作为兄长,考虑到事情的严重后果,他还是顺遂了她的愿。“非常抱歉让你受伤了。”
  真行啊,这房子里现在就剩三个人了,道歉也道得这么不光明正大。
  辉煌撇撇嘴,“这本来是你弟弟做错的事,要道歉也轮不到你,”看看对方又黑了几分的脸,“算了,我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见好就得收!她也不是不识趣,非要坚持干坏事的那个道歉,讨个态度,摆个姿态。
  “不过。”辉煌抬头看他,“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他去自首?”
  对方的脸难看起来了。
  “你不是以为给我道歉我就不追究了吧?”辉煌眨着眼睛,捅捅身边的小兽,“这可是谋杀啊,我不追究警察也会追究的,是不是?”
  Lawrence生生吞下一口气,闭了闭眼,“只要李小姐不追究……”这事闹大了,Louis会有大麻烦的。虽然他的行为失当,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不护短是不可能的。
  “我要不要追究啊?”辉煌再捅捅小兽,戏谑道,“要不要?”
  “当然要!”
  “Arron!”
  “Lawrence,你公平一点!”他站了起来,直直和他互视。“他做的足够下地狱。”
  他垂下手还略有些僵硬,折伤还没有完全的好。但他刻意隐藏不让她知道,所以伪装得很辛苦。可这算什么?和她受的伤,和她伤的心比起来,这算什么?做错事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可以容忍他们一次又一次对他施暴。以前是为了母亲,现在则是为了她。可当他的隐忍也换不来她的安全,换不到一个可以认真兑现的许诺时,他不可能再继续自欺欺人,也不能再自以为侥幸地继续过下去。
  “我绝不原谅他!”
  Lawrence看着他的脸,表情复杂,
  “Arron,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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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唔,大家表急,表怕,后面没有揪心肝的了~~~~~~~~~~~

阴险告密的小辉煌:哼哼,知道伐?管家说你小心眼,小心眼!

56  你好,飞机场

  谭清一进客厅就看到李辉煌童鞋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丫子在哼歌。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上前把嚣张的小脚丫打下。
  “李辉煌,你给我清醒一点!”
  “干嘛,好好的打人?”辉煌正闭着眼,无端被拍了一下,有点恼火。
  谭清心里有气,却也不得不压低声音,“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谈判呗!”辉煌把脚并起来,紧紧披肩,“不然呢?那家伙怎么样了?歇菜了没有?”手指比比门口。
  看她瞪着眼睛理所当然的样子,谭清的头嗡得大了起来,几番吐气之后,他挨着她坐下,“辉煌,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我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她有点莫名奇妙。
  “你如果只想把人带回去,你应该早早离开这里。而不是和他们做无谓的纠缠。”谭清的眉头是拧到一起的,“越说多越麻烦!”
  “那我该怎么样?夹着尾巴走人?”辉煌不忿,“还有道理没有?他们差点把我杀了耶!”
  “道理?你在这里和他们说道理?李辉煌,你只是擦伤不是中枪到发烧!”谭清的脸色很难看,“在这里当面挑衅他们,你觉着好玩吗?幼稚!”
  “凭毛说我幼稚啊!我又没有说错,大不了叫警察来。”辉煌有点生气,“报警!”
  谭清深呼吸了一口,“这儿不是我们的国家,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城市,我们人生地不熟。何况现在还在别人屋檐下,你不觉着你理想化得过于乐观吗?”
  还在打呵欠的辉煌被他难得严厉的声音一说,顿时脑子清明过不少。
  “他们想杀人灭口?”她混沌的大脑蓦得闪过这一句。
  “你……我说什么好……”谭清一阵无力,“这不是演电视剧。可情况也不像你之前以为的那么简单!”
  “可是,他们真的很过份,难道没有谋杀未吗?我不信这里的警察管不了他们。”她颇不甘愿。
  “如果有警察能管,他们早来了。”谭清正色,“Lawrence之所以向你低头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这也不代表着他没有能力把事压下去。你明白吗?”
  地点,人证,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改变。因为这不是大庭广众!
  真到他发狠的时候,只是一方为刀俎一方为鱼肉!
  她顿时像大梦初醒一样,冷汗热汗一起冒出来。她真的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占理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却忘了所处的地点环境,缺少了安全的考量,只一味地发泄自己的怒火,把挑衅当成出气。
  之所以破坏是因为嫉妒,嫉妒是因为眼红。
  这种情况下她还给人上眼药,她……
  她是不是子弹入脑了?
  她心里升起一团紧张,抓着谭清手,“怎么办?那怎么办?”慌乱之下没有了主意。
  “话都说出来了,Lawrence的道歉你也收到了。我看他的样子还好,律师看来是用不上了。你们先离开这里比较妥当。”谭清语气放缓,带着一丝没好气,“你平常脑子动得快,做事情也不冲动。今天怎么回事?”
  “因为,因为他们打他了。”她低着头,有点鼻音,“我看到了,他身上有伤,很多。我都看到了……”她揪着他的衣服大打出手时就注意到了,后来扑倒他时她看到得更多了,当下情绪就有点崩溃了。
  他来这里后吃了多少苦头?他以前这里吃了多少苦头?她不知道,她只能心疼,只能掉几滴眼泪。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只能在远方没头苍蝇一样地乱转,帮不上任何忙。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在哪里。
  她心疼他,虽然她会任性地骂他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可是说的时候自己的心都在发抖。
  总是他挡在自己面前,一直是这样。
  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他把她护在后面。
  她能为他做的那么少,却享有那么多。
  像谭清说的,她幼稚地要求对方道歉,可他们做的事是道歉能了结的吗?她只是想着,这个道歉间接的也是给他的。
  她不是没有看到他对上自己眼睛时的惊慌失措,他也有他的尊严,也有他的骄傲,他什么也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她可以装做不知道。
  她甚至只能要求那实施暴力的一方简单地给自己道个歉然后要求他们去自首——在她看来这远远不够,可她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护佑着他再去惩戒坏人。
  她更没有想到,现在连自己要求来的一个道歉也可能是错误、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你没事吧?”谭清看她表情像是要哭出来,有点担心,“可能我说得严重了些,但……”
  “不,是我欠考虑了。给你添麻烦了。”辉煌擦擦眼,“那两个律师是怎么回事?”
  “一个是我的朋友。”谭清有点无奈,“另一个是Lawrence父亲的遗嘱托管人,Lawrence让他来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提起遗产,辉煌阴郁郁的,“遗产就是个祸害,不要也罢。”想着小兽跟着那个进去一阵子还没有出来,心下担忧。“他和那个老大进去好一会儿了,会不会有事?”
  谭清抬眼看看书房的门,轻轻摇头,示意她噤声。
  她的心整个提起来,揪得紧紧得,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扇厚重的木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谭清安慰她,“没事的,我们都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
  显然这样的宽慰太没有说服力了,上一秒还让她不要太挑衅人家,下一秒就说没有什么事。
  难怪资本家都卖房子去了。
  辉煌僵硬地扯扯嘴角,头是昏涨地疼痛,热热的。可身体都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无力。
  谭清握着她的手,不知道是想给她点温度还是鼓励或是安慰。
  她一颗心全悬在一门之隔的那个人身上,满满心事全是他,再无容人余地了。
  谭清微微侧过身子,低下眼睑,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扇门被打开时,她几乎是跳起来,手还紧紧地拉着谭清的,可眼睛却死死粘胶在出来的那个人身上。
  手脚都在,脑袋也在,五官完整……
  那一刻她想泪流满面地吼一声:
  全须全尾!耶!!
  他是退着出来的,转头就看到她呆乎乎地看着自己,脸上晶晶亮亮的。他露出一个笑容,快步走过去。
  像以前一样,她还是在原地等着他的,没有离开。
  他上前狠狠地把她拥进怀里,颤抖的气息拂过她的发,和着他低低的许诺,“没事,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家……”
  话到最后只是哽咽。
  像是劫后重生一样……
  谭清的手还牵着她的,从指间感觉到了她的温度,慢慢地升高。
  由冰冷转为微凉,由温暖到湿热……
  他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只一下,她的手便脱开来。
  有这样的温度也罢,至少回忆起来也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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