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凶残之驸马太难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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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夙歌微一颔首,神情依旧淡然,眸中却带着抹少有的凝重仔细地观察着四周,他们之前还处在盛京的青陵街上,转眼间便换了这么个真实的地方,除去穿越一谈,就只能是有人设了幻阵,虽然不知是谁这么无聊深夜在大街上布阵,但很明显的,对方是冲他们而来,且幻阵中场景越真实也就代表越危险,而能布出如此逼真的幻阵,显然对方实力不是一般的高。
而她内力消耗严重还未完全恢复,此刻最多使出三成功力,且旁边还带着个看似活蹦乱跳实则病入膏肓的拖油瓶,如果对方真的不怀好意,那他们的麻烦就大了,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出阵眼破阵而出才行。
“跟紧我。”牵住身旁人的手,潇夙歌低嘱一句,随即向远处隐约传来水声的地方走去。
万俟漓悠听话地跟着她,一张魅惑绝色的脸上无什么表情,眸光却幽深地扫在他们牵起的手上,感受着那清冷细腻的触感,此时无人注意的耳尖渐渐地染上一抹血色。
两人一路小心地踩着树叶积少的地方缓慢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终于要走出这片梧桐林,却听不远处除了水声外好像还有别的声音混在其中,细听之下竟像是男子隐忍的粗喘声,而且,不止一人。
潇夙歌和万俟漓悠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同避在树后向声源望去,一望之下却又同时怔住。
只见前方是一片广阔的湖水,湖面微波荡漾,水光粼粼。
此时,靠近湖边的岸上,两抹几近赤裸的身影正紧紧纠缠在一起,周围的湖水被他们激烈的动作酿出一圈圈接连不断的涟漪。
潇夙歌他们的角度恰巧可以将湖边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但正是因为太过清楚,才导致她和万俟漓悠不由自主地同时感到自己身上的某朵花一紧……
不过惊讶过后,潇夙歌面上便只剩下满满的凝重之色,因为她大概猜出此人是谁了。
自古江湖正邪不两立,正派先不谈,这一代的邪派领袖便当属赤莲宫无二。赤莲宫的两位宫主焰泠、焰池乃是一对武功极其高强的兄弟,前者一直戴着面具神秘非常,十分精通奇门遁甲术;后者容颜妖艳,性子阴晴不定。兄弟俩都极为喜爱美人,且私下爱玩些‘助兴’的手段,不论男女,只要被他们看上并得手的到了最后皆不死则疯,弄得江湖上凡是相貌稍微姣好些又没有背景罩着的年轻男女们每每出席大场合都总把自己整得跟如花有一拼。
以她现在的实力不一定斗得过焰泠,倒不如趁对方现在正‘忙’时抓紧离开寻找出处,拽着万俟漓悠准备离开却一下子没扯动,转头就见他一副毁三观的表情愣愣地呆在原地动也不动,潇夙歌微微蹙眉,直接伸手一个暴栗敲在他脑门上。
万俟漓悠被那画面震撼地简直隔离了外界,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自己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碎掉的声音,直到被潇夙歌一敲才蓦然回过神来。
‘跟我走。’潇夙歌无声地念着唇语,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
万俟漓悠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准备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却见面前空空如也,哪还有那条野道。
潇夙歌眉心凸凸一跳,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魔头解决完事准备来办他们了,当下心沉气海,脚尖蓦一点地借力跃起,踏着绝顶的轻功拉着身边的人如离弦之箭般疾速离去。
听着身后不远处传来衣物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声音,便知道焰泠已经追来了。
论轻功,焰泠比不上潇夙歌,但奈何她手中提着个人,又身处焰泠所布的幻阵中,对方可以随心所欲地为她制造各种阻碍,便造成即使她步法再快、身法再轻、速度再敏捷也终究被其拦下。
看着面前不足十尺外衣衫不整的面具男子,潇夙歌面无表情地吐了口气,到底还是她太大意了,用了一般的标准去定论这个‘采花贼’,弄得目前这般情况都是她活该。
“焰大宫主不去快意江湖,怎么反倒跑到盛京这皇权中心来了?”
焰泠露在面具外的一双眸子满是惊艳及兴味地扫视着他们,听到潇夙歌的问话,勾唇邪魅一笑,“江湖上的美人本座早就尝遍了,听说京城的美人多姿多味当然要来欣赏一下。”
“宫主本事高强自有大把的美人愿意投入你怀抱,何必在此为难我们?而且在下与焰二宫主也算故交,大宫主看在令弟的份上不如放我们出去如何?”潇夙歌从袖中拿出一面玄色火云令牌丢入焰泠手中。
焰泠翻了翻手中令牌,惊讶道:“玄火令?你与阿池真是好友?”这玄火令乃是赤莲宫宫主身份的象征,有此令牌看来她并未说假。
潇夙歌轻轻颔首,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令牌到底是怎么来的。
“唉,真是可惜!既然如此,我就放了你们。”焰泠语气带着满满的失落之意,转而话音一挑,“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这令牌本座便收回了,下次你们若再被本座遇到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了!”
“多谢焰大宫主,不知现在你可否解开这阵法?”
焰泠玩味地笑了笑,“本座虽放过你们了,不过你们要出去需得自己破阵,本座既不会阻碍亦不会帮忙,这便算是本座这次没能得到美人的惩戒。”语毕,他张狂大笑了几声便闪身离去。
“……”蹙眉看着四周不时变换的境象,潇夙歌发誓有时间一定要多研究下这奇门遁甲术。
正当潇夙歌沉着脸到处捉摸着阵眼时,身边自从被湖边那画面震撼到导致一直处于下线状态的万俟漓悠终于上线了,他扯了扯潇夙歌的衣袖却被她抬手挥开。
“别吵。”
万俟漓悠再次扯了扯,刚要张口被潇夙歌打断:“你给我老实点!”
无奈下,他只得直接说道:“我会破阵。”
“闭……嗯?”潇夙歌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万俟漓悠点了点头,肯定道:“我会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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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殿下,你为何这么蠢
看不出来他还会这个,不过……
潇夙歌微弯的桃花眸轻轻眯起,泛着危险之光地扫向他,语气阴寒道:“你怎么不早说?”
万俟漓悠无辜地摊了摊手,眨巴着一双貌似纯洁的大眼道:“你也没问我呀。”
脚步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潇夙歌抬手揉着此刻跳得生疼的太阳穴,内心很有种把这货送给焰泠调教下的冲动。
“那你现在可以带路了么?”
难得地让某人不爽了,万俟漓悠现在的心情可谓明媚非常,无视潇夙歌身上寒冽的气息,对着她龇牙一笑,表情不可谓不欠扁,随即率先踏着奇怪的步法跟随着月光在周围绕了起来。
“……”潇夙歌揉着太阳穴的手始终没放下,脑中淡淡地思虑着:论成功实施家暴的可行性!
片刻儿,万俟漓悠掠身回到她身边,边拉着她往湖边走去,边咋着舌说道:“那焰大宫主果然善于阵法,连失传许久的三绝曲明阵都会,不过他所布的并不完整,原阵法共有三重,而这个阵只设了两重,我们现在正处在第一重迷阵中。”来到湖边停下,他对着遥挂空中的银月骤然掷出不知何时拾起的石子,射过去的石子在经过水中银月倒影时蓦地直径朝下击落,荡出一圈圈涟漪。
随着这涟漪的来回波动,整个湖面开始逐渐地淡化,不消一会儿,面前广阔的大湖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黑暗阴沉的地宫,看着身边人探究地神情,万俟漓悠接着道:“第一重迷阵已破,这地宫想来就是第二重杀阵了。”
“杀阵?”听名字就不是个好地方,潇夙歌沉着张俊脸如是想。
万俟漓悠神情泰然地点了点头,朗声道:“没事,我知道怎么走这地宫,不会触动阵中机关的。”
眸带质疑地瞥了他一眼,潇夙歌总觉得这货很不靠谱,不过目前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微一颔首,示意他走在前面,她语气颇为不明道:“但愿如此,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按着既定的规律踩着路道的瓷砖,用着并不算快的速度向地宫中心走去,地宫里很普通没有任何装饰物,但有些奇特的是这里明明并无烛火,但周围墙壁上仿佛涂满了荧光粉般发着淡绿的光芒,照的室内即使不算明亮但也足够普通人视物。
潇夙歌疑惑道:“这就是杀阵?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
回头白了她一眼,万俟漓悠红唇微撇道:“那都是我准确带路的功劳好吧!再说,你可别小瞧这上古流传下来的大阵,要不是焰泠知道的不算完整,我可没那么容易地这么快就能到第二重。”
潇夙歌挑眉玩味地笑了笑,“是么,那还真是多亏了殿下呢。”见到万俟漓悠瞬间有些得意的面容,她话又转道:“不过,真是没想到殿下看着像只花瓶,懂得还挺多。”
万俟漓悠眉头微蹙,“你说的‘花瓶’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不像好词!”
“你想多了,我这是在夸你漂亮呢。”潇夙歌轻拂了下袖口,对着他笑得温和隽逸。
眼看脚下那些颜色不一的瓷砖终于到了尽头,他们前面的路却被一扇石门挡住,顿住脚步,万俟漓悠观察着四周,接而走到墙角边蹲下身子缓慢摸索出一个可以旋转的轮盘,他抬手握着轮盘一边试探性地左右转动,一边皱着张艳惑的脸不屑道:“你这毒舌的混蛋能夸我就怪了,我才不信你!”
潇夙歌面色有些惊奇,语气却颇为可惜地道:“竟然被你发现了,殿下怎么变聪明了呢。”
“……”万俟漓悠决定保持沉默,把心神全部放在如何正确地打开石门这件事上。
来来回回转动了数十次,才终于听到显示齿轮啮合的‘卡拉’一声低响,看着石门缓缓向上打开,万俟漓悠直起身子,不发一语地率先走出去。
这次地上又出现了那些瓷砖,他们依旧小心的踩于其上,不过看着远处传来的一丝光亮,潇夙歌估摸着只要走到头这阵大概就破了,心情好了一点的她瞅着前面那周身散发着幽幽黑气的身影,逗弄之心又冉冉升起。
轻咳几声,她问道:“殿下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前方之人依旧沉默,潇夙歌温和地笑了笑,“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殿下的脾气怎么这么多变呢?噢,对了,听说女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情绪暴躁、阴晴不定的几天,难不成殿下是那什么来了?”
万俟漓悠闻言瞬间炸毛,终于沉默不住,蓦地回头怒声道:“你才来那什么了!你全家都来那什么了!”
潇夙歌一脸包容的神情,“殿下又忘了,我全家可是也包括……”话未说完,她面色突然一紧,揽住面前毛还没顺好的人旋身骤然跃起,脚尖在墙壁上不住借力躲避着四周突然接连射出的短箭,寻着箭矢的空隙疾速穿过直到四周不再射出短箭才停下,抬眼望去,此刻他们离光亮处已近在咫尺。
轻轻舒了口气,潇夙歌无奈地看着身侧的人,心下对万俟漓悠一激动竟然踏错步伐自己触动了机关的行为颇为无语,果然这货是不靠谱的。
“你……”潇夙歌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蓦然感到空气中传来一阵东西的破风声,还不待她闪身躲过,就见身边那本来老实不动的人骤地掠过来伸脚就对着那冲她砸下的足有一人多高的青石板狠狠一踢。
顿时,空中传来‘砰!’及‘咔吧!’两声脆响,前者是石板撞击到墙壁上的声音,而后者……
想着万俟漓悠踢出的那力道,再看着此刻他嘴里‘哇哇哇’地叫着双手还抱着右脚地在地上一跳一跳的场景,潇夙歌估计对方的脚大概是断了……
伸手淡淡地抚额,潇夙歌无力道:“殿下,你为何这么蠢?”她又不是躲不过去,这货捉急个什么劲。
眼看着都能出去了,万俟漓悠倒是把自己整成了个‘半残’,不过看在他也是好心的份上……
潇夙歌缓步走过去,微微俯下身子,“上来。”
“我才不要你背!”一大男人被人背着多丢人,万俟漓悠一张俊脸都痛得皱了起来,抱着脚来回蹦跶就是死活不愿上去。
不耐地点了他的哑穴,潇夙歌面无表情地伸手把他提起来往背上一挂便大步走出地宫。
万俟漓悠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地乱动弹。
抬手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几下,潇夙歌低斥道:“别动!”
受了伤的右脚本来就疼得要死,现在屁股也火辣辣地痛,万俟漓悠眨了眨眼睛,心下暗咒道:也不看看他是为谁变成这样的,这混蛋竟然还打他!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