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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明朝伪君子-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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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瞧着秦堪的背影若有所思,接着飞快朝他追去。

“秦堪,你别跑,这事儿的手笔跟你的为人太像了,说,是不是你唆使的?”

“殿下莫冤枉臣,不然臣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以证清白!”

第一百四十七章朝堂人心

看帖不要忘记点击本吧右上角的“签到”哦~~不得不承认,朱厚照的目光很犀利,他仅凭直觉便认定了寿宁侯家的那把火是秦堪唆使的。

秦堪发现自己在大明的生存越来越艰难,这个世道只有披上一层君子的外衣才能混得如鱼得水,然而当有人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外衣,直透他的心灵,让他有一种撒尿时被人偷窥的感觉。

当然,往好的地方想一想,幸好看穿他外衣的人是朱厚照,而不是朝堂里的大臣们,不然秦堪真的像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朱厚照没关系,他还是孩子,秦堪一定会做出一件正义得令人发指的事情给他看,改变他心里对自己的印象。

寿宁侯府被烧得很惨,也不知那倒霉贡生煽动了多少人往里面扔火把,把侯府靠近围墙的那一圈房子全点着了,寿宁侯吓得在府里嚎啕痛哭,又不敢跑出去,怕被那些贡生们打死,只好命家仆一边灭火,一边集中家人缩在安全地带,全府上下一边哭一边集体挠墙,绝望得如同被皇帝抄家似的。

这些不关秦堪的事,他的逻辑很简单,只要不是自己亲手放的火,那么他就是清白的,谁敢怀疑,死给他看……答应弘治帝嘱托的第二天,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便召见了他。陛下给牟斌下了密旨,令锦衣卫配合秦堪处置盐引一案。

牟斌还是把秦堪当成了心腹的,闻知秦堪在陛下面前接下这么个烫手的山芋,不由分说把他痛骂了一顿。

连牟斌都不敢查办那些奸商,他太清楚那些奸商背后有着怎样的后台势力,他们有的是开国国公的后裔,有的是当朝某部尚书或侍郎的背景。连都察院都佥事都御史们的影子也在其中若隐若现,文臣武将包含其中,连掌握舆论的言官们也没少从奸商那里拿好处。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敢查办奸商,无异于与整个京师朝堂为敌。

“你这是作死啊!这事你怎能答应陛下?你怎敢答应?”牟斌狠狠地瞪着秦堪,那目光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

秦堪苦笑摸着鼻子:“下官也不想答应的。只不过下官进御书房的时候,脑袋被房门狠狠夹了一下,于是突然有点不冷静了……”

牟斌摇摇头,一脸怒其不争:“年轻人做事太毛糙了,你年纪太轻,根本不知这件事里面的利害,这个盖子揭不得,不揭大家相安无事,揭了会出大事!李梦阳为何被陛下打入诏狱?你以为陛下纯粹是为了照顾皇后的面子吗?因为陛下也知其中利害,李梦阳不知死活的揭了这个盖子。京师里不知有多少人等着要他的命,他若不入狱,现在李府早挂起白幡办丧事了,陛下这是在保护他!”

“可是陛下为何又让我揭这个盖子?”

“因为这个盖子必须有人去揭,陛下不能容忍那些奸商背后的权贵和官员们坏我大明的盐法。他们已触到了陛下的底线,陛下绝不会姑息他们,但他又不能公然下旨查办,这样会触及太多人的利益,朝堂会生大乱,所以只能秘密处置。”

秦堪疑惑了:“为何李梦阳入狱后有那么多官员为他鸣不平?这些官员应该巴不得他死在咱们诏狱里才是。”

牟斌冷笑道:“因为这些人知道我牟斌的为人秉性。他们很清楚我不会在诏狱里害死李梦阳,反而会命锦衣卫上下全力保护他,李梦阳不会死在大狱里,他们就必须要把他从牢里弄出来,然后寻机杀了他。你以为那些官员为他鸣不平是一番好意?哼!里面暗藏杀机啊。”

“那寿宁侯不也被满朝文武要求削其爵位吗?寿宁侯也参与了此案,难道那些权贵们敢把他当弃子?”

牟斌接着冷笑:“寿宁侯乃国舅,后面站着皇后,谁敢拿他当弃子?你没发现叫嚣着削其爵位的都是清流,并非涉案官员吗?那些涉了案的也跟着不痛不痒吆喝几声,显示一下自己的清白,寿宁侯自己都没当回事,此人横行京师多年,干过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朝堂大臣们提过多少次削其爵位,结果呢?人家的侯爷到现在还好好当着,无病无灾活得滋润,只要陛下和皇后活着一天,他的寿宁侯爵位必然纹丝不动。”

秦堪深深震撼了,他到现在才发现答应弘治帝出这个头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京师的水太深太浑浊了,京师朝堂里的人心太脏太可怕了……

牟斌看着秦堪的脸色渐变,于是重重一哼:“你现在知道后果多么严重了吧?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可嘉,但牛犊就是牛犊,虎就是虎,不论你怕不怕,牛犊都会被虎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秦堪,你……麻烦大了啊!”

秦堪重重叹气:“下官当时以为只是拿几个坏盐法的奸商而已……”

牟斌摇摇头:“朝堂的事情从来不会那么简单,这种事你居然敢在陛下面前答应,牟某实在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牟帅的话很真诚,但下官还是感觉到,您这句话肯定不是在夸我……”

“没错,你的感觉很正确。”

秦堪脸色渐渐发绿,满嘴苦涩味道。

“牟帅,这件事都是李梦阳最先揭的盖子,对吗?”

“对。”

“下官有个请求……”

“说。”

“可不可以让下官进诏狱看看李大人。”

“你见他做什么?他和你一样,都是作死的人。”

“下官想揍他一顿……”

“不行。”

秦堪拱拱手:“那下官换个请求吧……”

“你说。”

“可不可以劳烦牟帅帮下官揭这个盖子?”

牟斌两眼徒然圆睁,仰天哈哈大笑两声,二话不说……端起了茶盏儿。

秦堪毫无反应……

“来人,送客!”

“下官还想多坐一会儿……”

“来人,把这家伙给我叉出去……求月票支援……愕然发觉新书月票榜上,咱们快被爆菊了……

爆菊啊!!不但没面子,而且很痛的!!诸友必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老贼被爆的,对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洞房无烛

哦~~皇宫藏不住秘密,几天以后,秦堪奉弘治帝的旨意查办盐引一案的消息传遍了京师。

这本是一件秘而不宣的事情,秦堪自然不会蠢到去承认,于是缄口不语,无论哪个官员有意无意地试探,秦堪只是摇头不认。

然而官员们不会那么单纯,他们不会傻乎乎的相信秦堪,一个与东宫太子交情甚厚,并且多次被陛下宣召入宫的锦衣卫武官,陛下委以重任是非常有可能的。

一些人开始不安了,位于京师郊外的秦府也开始门庭热闹,车马簇簇起来。

一拨又一拨的人登门拜访,一箱又一箱的白银,玛瑙,翡翠和田契房契,美貌女婢被送进秦府,又被秦府的主人客客气气地送出府门外,态度很谦逊,拒绝得也很坚决。

登门的不是官员,他们的身份很神秘,支支吾吾不肯透露背后的主人,但礼单却列得又长又清晰。

一切尽在不言中,秦堪和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然而这些贿赂秦堪绝对不敢收下,太烫手了,秦堪明白他们的意思,这些人背后的主人,约莫便是盐引一案的涉案官员了,他们希望秦堪继续把这个盖子盖住,盖牢,千万莫揭开。

秦堪不能不揭开,从御书房答应弘治帝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他和这些官员的敌对立场,这些贿赂不能收,连碰都不能碰,会要命的。

送礼的人没收到预期的效果,脸色很难看地被秦堪送出府,瞧着秦堪温文的脸,这些人冷笑连连,掉头离去。

秦堪心头愈发沉重,软的不成来硬的,接下来,这些人该给他颜色看了。

秦府的气氛也低迷了许多,一箱箱银子玛瑙翡翠搬进来,又被老爷淡淡一句吩咐原样抬出去。府里上下没人感到高兴,看着老爷越来越凝重抑郁的脸色,他们便知道这些礼物多么烫手。

不为友便为敌,礼物送回去,老爷的敌人想必也越来越多了,秦府还能像往日那般安宁温馨么……内院主卧房里,暖炕烧得很旺,屋子里暖烘烘的。秦堪穿着单衣斜躺在暖炕上,一只手搂着杜嫣,色色的指尖不时划过杜嫣胸前挺立的蓓蕾,杜嫣一激灵,俏面染上红晕,似羞似嗔地轻轻捶他一拳。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老实!”杜嫣白他一眼。

“日子总得过下去吧,不能被那帮人吓死,娘子别担心。相公我顶着呢。”秦堪满不在乎地笑。

心里再沉重,脸上却笑得仿佛很无所谓。

不能让家小享受荣华富贵已然很对不起她们了,再让她们整日里担惊受怕。这个男人当得未免太不称职。

“相公,这个案子很棘手很麻烦,对吗?那些送礼的人什么来路?”杜嫣满脸忧色,无论秦堪怎么掩饰,她终究不是蠢人,这件事里暗藏的杀机她能清楚感受得到。

秦堪叹了口气,道:“你别管这些,让相公来扛,相公这回给家里惹祸了。我会把这桩祸事解决的。”

杜嫣幽幽叹道:“相公,你一个人撑得这么辛苦,我真的好想帮帮你,可恨我什么都不懂,相公。如果有要动拳脚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让我也为咱家出把力气。”

秦堪笑了:“这种事大概不需要人动手,一旦动手便是图穷匕见的最后时刻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相公一定让你帮忙。”

杜嫣俏脸露出了喜色:“好呀,我一定让那帮家伙尝尝我的厉害……”

如同应聘工作展示特长似的,杜嫣二话不说拿起炕桌上的一只玲珑玉碗,在秦堪愕然的目光注视下,啪地一声,玉碗被杜嫣单手捏碎,香消玉殒。

秦堪心疼地注视着那只残碎的玉碗,讷讷道:“这……是什么意思?”

“表示我很厉害的意思。”杜嫣得意地翘起了鼻子。

秦堪黯然叹道:“娘子啊,下回想表示一下厉害,不妨去门外劈砖,玉碗很贵的……”

“哦……”

扭头四顾,秦堪眨眨眼:“怜月怜星呢?”

“她们在侧厢房里绣枕套呢,说是要赶工,在过年前给咱们绣一对喜鹊闹春枝的枕面儿……”

“真贤惠……嫣儿啊,呵呵,难得清静,咱们要不要做一些譬如啪啪啪之类的事情?”秦堪的笑容变得有点色色的。

自打成婚到如今,两个小萝莉晚上一直住在主卧房外面,秦堪有几次想与杜嫣圆房,可惜每次刚闹出点动静准备提枪上马之时,卧房外面的小萝莉便很尽职地端了夜壶便盆进来,二话不说扶着秦老爷下床嘘嘘,秦老爷绿着脸嘘不出来,她们便很谴责地盯着他,仿佛半夜折腾她们起床是件很不人道的行为,秦堪只好仰天长叹勉强嘘它一嘘,而主母杜嫣则蒙在被子里笑得直抽抽,一切旖旎气氛烟消云散,如此几次,秦堪觉得自己快憋出病了……

今日难得她们不在,秦堪顿时动了色心。

杜嫣疑惑道:“何谓‘啪啪啪’之类的事?”

“来,娘子,我教你,很有意思的,先把衣服脱了,快……”秦堪急切地上前帮忙。

“呀!你这登徒子,大白天的竟然……别,叫人听见我可怎么活?内院有丫鬟在呢,相公,晚上好不好?”杜嫣大羞,左右挣扎不已,她知道秦堪想做什么了。

“晚上我可再嘘不出来了,娘子,秦家就我一个男人,很辛苦的……”

“什……什么意思?”

“所以你应该以秦家开枝散叶为己任,为相公多生几个儿子。”

“我……”

杜嫣在责任与羞怯之间徘徊挣扎时,秦堪已将她剥了个精光。

“等等!相公……等等,虽然是白天,毕竟是咱们的第一次,相公,要点两根蜡烛吗?”杜嫣干脆认命地停止了挣扎,忍住羞涩低声问道。

“蜡烛?娘子竟有这爱好?第一次不要玩这么大吧?”

“相公什么意思…你轻点儿,好痛!”

满室皆春,暖炕上只听得强自压抑的呻吟,和一声声**的撞击……

良久……

“你,你这混蛋好无耻,我终于知道何谓‘啪啪啪’了,相公,轻点儿,羞死人了……夜幕降临,云住雨歇,一江春水向东流。

怜月怜星跑进主卧房,献宝似的将她们绣好的喜鹊闹春枝的枕面给杜嫣瞧,却发现老爷和主母穿着单衣在暖炕上坐得笔直,老爷一脸满足惬意的笑容,主母鬓散钗斜,头发凌乱,俏脸红红的仍残留着几许春意。

“主母怎么了?生病了吗?”怜月心疼地将肉乎乎的小手抚上杜嫣的额头。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难得的是老爷和主母脾气温和,对下人不打不骂,对怜月怜星这对双生子更是疼爱到了骨子里,怜月怜星也渐渐将老爷和主母当成了亲人,杜嫣和她们俨然像母女又像亲姐妹。

见杜嫣满脸春意却轻抿着红唇,面容有些古怪和羞涩,怜星睁大了眼睛,小脸气鼓鼓的,愤慨地瞪着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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