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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明朝伪君子-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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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螅冶厝∧鉿ìng命,然后自剜双目,祭我此生有目无珠荼害夭下。”

一双纤细颤抖的玉臂从背后忽然轻轻抱住了秦堪的腰。

唐子禾破夭荒地叫了他的名字:“秦堪,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不为良相,愿为良医的话么?我……也有抱负,只可惜,世道容不下女流之辈的抱负,从入白莲教开始,这一路我走得好辛苦,好艰难,也好困惑,秦堪,我累了,我走不了的路,你帮我走下去吧……”

“唐子禾,你不杀我?”

“今rì明廷最具权势的入与我近在咫尺,翻掌之间我可令你血溅五步,我曾经错杀过无辜,今rì这一念,权且还敬夭下苍生。江湖小,江山大,我只恨我是女流,无法亲手描绘这幅江山画卷,秦堪,我真羡慕你……”

最后一声幽幽叹息之后,秦堪身后已无声息,只留一缕yù语还休的冷香。

伊入已远,秦堪却仍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唐子禾没有封住他的声道,却仿佛也清楚他不会派入追杀,就这样放心地飘然远去。

身前的一株腊梅开得鲜红如血,被风一吹,花瓣如蝶翩跹,零落一地伤怀。

*****************************************************************唐子禾翩然走出官衙,抬手拭去眼眶的泪水,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黎民苍生,皇图霸业,志向野心……种种念头如走马观灯般在她脑海里闪过,唐子禾使劲甩甩头,嘴角泛起如梦似幻般的笑容。

朝廷剿我,白莲逼我,棋局已僵,索xìng往棋盘上投一把子退出,这局棋有入会继续下,但绝不是她唐子禾。

出了官衙后,唐子禾骑上早已准备好的快马,飞弛出城。

城中本不准骑马飞奔,正在巡街的勇士营将士听见急促的马蹄声,神情纷纷一凝,待到看清马背上却是与侯爷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唐神医,将士们纷纷放松了jǐng惕,自动自觉地让开道路,脸上甚至露出几分暧昧的笑容。

规矩总有破例的,唐神医别说城中策马,哪怕她想在夭津城里学螃蟹横着走,将士们也会帮她鸣锣开道。

第四百二十三章江湖险恶

策马出城,飞驰在城外的官道上,耳边只听得到呼呼掠过的风声,风声如雄鹰厉啸。

唐子禾骑在马上,神情淡漠却带着几分轻松。

既然决定了退出这局棋,天津的一切便与她无关了,花费数年时间经营起来的白莲教,一朝放弃她却并无半分不舍。

摆脱僵局总要付出代价,付出天津白莲教的代价或许有些大,然而衡量之后却是值得的。自秦堪来到天津,她已渐渐感到白莲教已成鸡肋,因为她深信,这位朝廷钦差一定会将天津白莲教剿得干干净净,若还死抓着白莲教不放手,迟早会将她自己赔进去。

此时放弃,恰其时也。

一切便交给马四那位教使吧,唐子禾现在要做的,便是回农庄带几个老弟兄离开,天地之大,以她唐子禾的本事,何处不可立足?

。。

凛冽的寒风里,唐子禾独自策马下了官道,走了半个多时辰,农庄已遥遥在望。

到了农庄的篱笆前,唐子禾下马,屋子里却走出两名陌生的年轻人,唐子禾的心徒然一沉。

天津白莲教是她亲手发展起来的,教中信众她都认识,这两人从哪里来的?

“你们是谁?”唐子禾拉住了马儿的缰绳冷冷问道,手臂下垂,一把**粉已紧紧抓在手中。

一名年轻人抱拳,皮笑肉不笑道:“我们来自蓟州总坛,红阳女。马教使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唐子禾抿了抿唇,缓缓向屋子里走去。

刚踏出一步,唐子禾浑身一凛,不知是不是直觉,她总觉得今rì这农庄内暗藏着许多陌生且不善的目光,目光如蛇如鹰,冷冷地盯着她。

屋子前堂,马四仍旧一身富贵行商打扮,悠然坐在正中,而葛老五等一干老弟兄却一个也不见。唐子禾心中愈发提高了jǐng惕。

见唐子禾进来。马四笑道:“红阳女辛苦,此行想必已结果了秦堪的xìng命,你为我教立了大功,本使这便吩咐酒宴。为你庆功……”

“我没杀秦堪。”唐子禾淡淡道。

马四笑声一滞。神情瞬间变得yīn沉。目露寒光盯着她:“为何不杀?”

唐子禾讥诮般一笑:“因为我本事太小,杀不了他,教使若有本事。不妨亲自上阵?”

“你!”马四大怒,腾地站起身指着唐子禾:“红阳女,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唐子禾冷笑:“世人皆谓白莲教为邪教,但我们拜无生老母,教义从来都是慈悲向善,无垢无尘,难道我完不成任务便会被教使处置么?”

马四目光愈发yīn森,盯着唐子禾半晌,忽然吃吃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红阳女,你果然是一条养不熟的狼,此时此地,你是想叛教了么?”

言毕,堂后忽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群陌生的年轻汉子押着十几个人从堂后cháo水般涌出,被押者却是葛老五等一干老弟兄。

唐子禾神sè剧变。

葛老五等人显然受了不小的折腾,人人遍体鳞伤血迹斑斑,见到静立堂中的唐子禾,葛老五喘息道:“红阳女,咱们栽了!你下午进官衙刺秦堪,马四后脚便不知从哪里弄了这许多人来把咱们全绑了,这姓马的王八蛋来路不正,恐怕不止是蓟州总坛的路数,你快逃!”

马四嘿嘿yīn笑道:“唐子禾,总坛几位长老早对你不放心了,派我来天津就是为了接替你的位置,叫你起事你不肯,叫你杀秦堪你也没杀,总坛果然没猜错,既然你跟白莲教已不是一条心,白莲教再也留你不得,天津香堂这大好局面不能毁在你手里!”

唐子禾脸sè很快恢复如常,眼睑垂下,长长的睫毛扑扇几下,语气却比湖水更平静。

“马四,你觉得我唐子禾是什么人?”

“叛教之人!”

唐子禾嘴角一勾,道:“十九年前我是一个孤女,被总坛诸位长老收养并选为红阳女,教中长老扮作我爷爷,从我记事起便和我一直定居天津,并教我医术和权谋,也是从我记事起,眼见天津三卫乒百姓,朝廷吏治**,军制糜烂,权贵横行,乡绅侵占良田,卫所掠夺民财……世道种种黑暗让我对明廷绝望,我想通过白莲教成就大业,给百姓一条活路,给天地变换新颜,四年来我发展信徒,广布教义,笼络民心,为白莲教鞠躬尽瘁,盼的就是改换龙廷,造福百姓,于是天津香堂才有如今这般局面,然而……”

“然而现在我才渐渐明白,这世上没有泾渭分明的黑与白,明廷的官儿不全是坏人,而咱们无垢无尘的白莲教……自然也不全是好人,我更想清楚了,若白莲教果真坐了龙廷,怕是比如今的明廷也好不到哪里去,朝代兴亡,苦的都是百姓,马四,这局棋下到现在,我已觉得索然无味,投子退出了。”

马四冷笑道:“既已参与了棋局,由得你说退出便退出么?”

唐子禾沉默半晌,忽然抬起头,朝马四甜甜一笑:“我唐子禾的手段,恐怕你还没见识过……马四,谢谢你听我说了这许多话,药效大概也差不多了……”

马四悚然一惊,yù飞身而上,却发现自己浑身如瘫痪了一般动也动不得。而押着葛老五等人的那群年轻男子也带着不敢置信的神sè,接二连三地倒下去。

唐子禾笑得愈发甜美可人,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纤手一翻,手中却多了一把白sè的粉末。

“这是我自己配制的神仙醉,无sè无味,随风散播……”唐子禾说着忽然露出不胜娇弱的样子,楚楚可怜道:“江湖人心险恶,我一个弱女子行走江湖怎能不备点东西防身呢?不论我做出什么事情,看在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份上,总是可以原谅的,对不对?”

唐子禾盯着惊惧万分的马四,笑容渐渐变得妖异诡魅:“马四,天津这块地面上,连东厂和锦衣卫都拿我无可奈何,你觉得你能拿捏得住我吗?”

第四百二十四章飘然远遁

屋子里的人都中了神仙醉,这东西随风散播,无声无息间随着人的呼吸进入体内,它可不分敌人和朋友,于是一屋子的人全躺下了,包括葛老五等十几个老弟兄。

不过葛老五等人一点也不怕,瘫软在地上时还发出吃吃的笑声,每次危急关头唐子禾总能化险为夷,葛老五对她深具信心。

马四一张脸惨白惨白,有心想暴起身形凌厉反击,可全身手软脚软,竟使不出半分力气。

“唐子禾,你大逆不道!叛教出户知道是什么后果吗?”马四厉声喝道。

唐子禾哈哈大笑:“白莲教干的来就是大逆不道的勾当,这勾当我已干了好些年了,你觉得我会怕吗?”

“你是铁了心要叛出白莲教了?”

“总坛对我心存猜忌,我若不叛,还能活吗?我唐子禾的命只有我自己做主,谁也别想任意拿捏!”

见马四不能动弹,唐子禾掏出一个玉瓶,转身蹲下,将瓶里的解药向葛老五等人嘴里塞去。

马四眼睛亮了。

时机难得,趁着唐子禾转身的刹那,马四拼了全身残余的一丝丝力气,费力地伸手入怀,掏出一颗白sè的丸药偷偷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后咽了下去。

没多久,葛老五等人终于缓过劲来,十几个人蹒跚着围在唐子禾身边。

“红阳女……不,唐,唐姑娘,马四这帮人如何处置?”葛老五咬着牙道。

唐子禾淡淡道:“那要看你们的意思了,你们若舍不得白莲教,便将这些人一刀杀了,然后上报总坛,说教使和手下弟兄被官兵发现。双方缠斗,教使等人壮烈徇教,你们营救不及,只能给教使收尸,杀他们的时候记得把握好他们身上刀痕的深度和部位,造成力拼至死的假象,不要让总坛那帮人瞧出蹊跷,从此你们还是白莲教天津香堂的骨干。”

葛老五怒道:“什么狗屁白莲教!咱们辛苦数年经营下来的局面,这果子总坛说摘便摘了。不但摘了果子,还要把咱们赶尽杀绝,这样的白莲教,还有什么值得咱们卖命的?唐姑娘,咱们十几号老弟兄跟你走!你说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

“对!跟你走!”其余的老弟兄激烈附和起来。

唐子禾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抿了抿唇,道:“若跟我走,马四这些人也不能活,留着是个祸患,先把他们杀了,然后再做计较。”

“是!”

葛老五等人眼中凶光一闪,纷纷从地上拾起刀。想也不想便挨着个儿的朝瘫软在地的马四手下心窝捅去。

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在堂内悠悠回荡不息,唐子禾听在耳中竟似天籁,她用香袖捂住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银铃般的大笑衬映着堂中的凄惨血腥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似乎已无悬念的屠杀中,忽然间发生了变故。

浑身瘫软任人宰割的马四半靠在椅背上,葛老五等人正专心杀着他的手下时。马四眼中jīng光一闪,身形忽然暴起。双臂张开像一只腾空而飞的雄鹰,足尖朝椅子上一点,便已飞出堂外。

唐子禾一惊,葛老五大怒,挽了个刀花便待追杀而去,却被唐子禾叫住。

“唐子禾,我马四的手段你也没见识过,等着!”马四已逃远,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着他扔下的这句话。

葛老五大急:“唐姑娘!”

“由他去吧,既已叛教,这人杀与不杀,无关大局。”唐子禾顿了顿,道:“朝廷官兵马上要大索全城,官府也会发下海捕书,我们收拾收拾,赶紧上路。”

“唐姑娘,我们去哪里?”

“先避风头,等这段风声过了以后咱做打算……所谓大隐于朝,小隐于市,我们去京师!”

秦堪的脸sè很难看,冰冷的脸上仿佛能刮下一层霜。

官衙内堂鸦雀无声,李二常凤等一干锦衣卫跪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众人垂头望地,冷汗一滴一滴落到地板上,牟斌仍半躺在软椅上,此刻也是一脸铁青,愧疚和后怕令牟斌老脸不住地抽搐。

唐子禾公开身份离开后,秦堪一直呆里院中无法动弹,唐子禾的银针不知扎了他背后那个穴位,封住了他全身的经脉,令他一动也不能动,而秦堪也没有叫人,一直保持着雪中赏梅的孤傲姿势,直到李二上前小心禀报事情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失声大叫起来。

唐子禾的针法很刁钻,气急败坏的锦衣校尉们将秦堪像抬伟人雕像似的抬进屋里,然后在天津城里找了好几位大夫给秦堪推拿解穴,无奈几位大夫使尽浑身解数,秦堪仍然动也不能动。

这就是神医和凡医的区别,直到两个时辰后,秦堪身上的被封住的经脉忽然自解,手脚也能动弹了,众人才大松一口气,想想当时的危急,大伙儿一脸后怕,吓出了一身冷汗。

秦侯爷若在天津有个三长两短,李二常凤这帮人也全都别想活了。

经此波折,秦堪恢复自如后,脸sè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静谧的内堂里,弥漫着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低气压,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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