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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明朝伪君子-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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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七虎”,是因为里面少了张永。

倒不是张永高风亮节,只因刘公公与他不对付,二人深结仇怨,另外六虎都是有眼力的人,刘公公如今权势熏天。谁也不敢和张永走得太近,怕被刘瑾忌恨,贪污银子这么有快感的事情,自然也将张永排除在外了。

刘瑾越听老脸越绿,马永成念出这一串的人名,他谁也办不了,因为包括他在内的七只蚂蚱,全拴在一根绳上。

拴七只蚂蚱……

多么逆天的绳子啊。

都是东宫里出来的老人,大家如今在宫里各居高位,陛下与他们的情分颇深。而且宫里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像一个个圆圈。互相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交集,刘瑾纵然是内宫第一人,却也不敢犯众怒。

“你们这些混帐,陛下yù建豹房。难道……难道杂家去跟陛下说。内库没银子了。因为全被你们贪了?”刘瑾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不是‘你们’,是‘咱们’……”马永成急忙纠正,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马公公还是很能坚持立场的。

刘瑾狠狠瞪了他一眼。

重重叹气,刘瑾道:“银子进了你们的肚里,怕是掏不出来了,如今之计,唯有……加赋!”

司礼监外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刘公,万不可加赋,早晚生大祸!”

二人愕然扭头,却见张彩急步走进来。

“刘公,纵然再艰难,亦不可向天下加赋,若激起民变兵反,对刘公而言必是一桩大祸,那时陛下都保不住你了。”张彩恳切说道。

刘瑾倒是从善如流,见张彩说得如此严重,立马便打消了加赋的主意。

“那你说怎么办?陛下yù建豹房,内库却早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对不上数,这事若被捅出去,杂家……”

张彩烦恼地挠挠头,他也没辙,毕竟他只是刘公公的谋士,谋士不是财神。

司礼监内气氛陷入低迷,三人长吁短叹许久,刘瑾侧头看向张彩,问道:“你来有事吗?”

张彩如梦初醒,掏出一张名帖递去,道:“刘公,山yīn侯秦堪邀刘公赴宴。”

刘瑾一呆,接着勃然大怒:“还来!这孽畜上回设计害得杂家还不够吗?这回他想弄多少个青楼女子来羞辱杂家?”

张彩忙道:“不会的,秦堪派来的人说了,这回保证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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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侯爷破天荒邀请刘瑾,刘瑾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

如今朝政尽握于刘瑾一人之手,可并不代表刘瑾可以站在巅峰高呼天下无敌,英雄寂寞了,因为这世上还有一个他深深忌惮的敌人。

最忌惮的敌人请他赴宴,刘公公不能不去,否则输人又输阵了。

夜幕降临,京师仁寿坊一家名叫“富贵楼”的酒楼大门高高挂上了灯笼,五城兵马司的军士早早将附近清了场,两排骁勇侍卫大门前按刀而立,威风凛凛令人生畏。

今晚锦衣卫指挥使秦侯爷宴请大明司礼监掌印刘公公,两位都是威名赫赫顶了天的大人物,安全工作自是重中之重。

酒楼已被秦侯爷包下,楼下空荡荡不见一人。

一身黑sè儒衫的秦堪坐在楼上的雅间里,慢悠悠地品着酒,雅间里,一名不知从哪个青楼请来的名jì怀抱琵琶,铮铮之音仿若大珠小珠落玉盘,柔和处又如chūn雨江南绵若无骨,名jì的一双美眸却死死盯着离她不远处独酌小饮的秦堪,眼中的爱慕之sè连瞎子都看得清楚。

年轻英俊,官高爵显,有才名,有官声,这样的风流人物哪个名jì不喜欢?名jì使出了浑身解数,不仅将学到的琵琶艺技发挥到极致,一双勾魂的大眼也毫不避讳地直视着秦堪,眼中露出极为勾魂的妩媚之sè。

可恨的是,这位年轻的侯爷仿佛是个瞎子,不仅没拿正眼瞧过她,而且还将目光投向窗外,似乎窗外那一团漆黑的夜景也比她这个名满青楼的名jì要好看一百倍。

名jì只能暗暗气苦,却不敢抱怨半句。

未多时,一乘华丽官轿在酒楼前停下,刘瑾穿着暗黄sè蟒袍,一派气定神闲地走出轿子。

踏进雅间,刘瑾一眼便见到里面独酌的秦堪,刚堆起几分笑容,却见雅间里还有一名弹琵琶的女子,刘瑾笑容一滞,接着露出惊恐之sè。

秦堪哈哈一笑,挥手令名jì退下。

自从上回秦堪下套,刘瑾被四名青楼女子调戏过后,刘公公便患上了女人恐惧症,至今未愈。

女子退出雅间后,刘瑾的脸sè这才恢复如常。

“刘公公。”

“秦侯爷。”

二人互相拱手为礼,接着哈哈大笑,状似亲密无间。

自秦堪从辽东回京,他和刘瑾却很少见面,二人之间不对付早已满朝皆知,彼此实在提不多大的兴趣见对方。

二人落座,秦堪主动给刘瑾斟满了一杯酒,然后端杯朝刘瑾一举。

刘瑾也端杯,皮笑肉不笑道:“侯爷先请。”

秦堪知道,这绝对不是刘瑾跟他客气,而是怕他在酒里下毒。吃多很多次亏的刘公公面对秦堪时有着十二万分的jǐng惕。

小人!

秦堪二话不说仰头饮尽,朝他一亮杯底,刘瑾这才开心地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了。

“侯爷,你上回可坑得杂家够苦啊。”刘瑾怆然长叹。

秦堪愕然:“刘公公何出此言?”

刘瑾重重哼道:“明人不说暗话,侯爷还装什么糊涂?量产那个狗屁佛朗机炮,把刘大夏那老匹夫赶出朝堂,这两件事都是你想干的,结果你给杂家下了套儿,杂家上了你的恶当,两件事杂家帮你办了,最后得好处的是你,背恶名的却是我……”

秦堪叹气道:“刘公公身边是不是出了小人?这根本是无稽之言,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露过面,站得远远的,无限敬仰地看着刘公公呼风唤雨大杀四方,无缘无故的,刘公公怎怪到我头上了?”

刘瑾冷笑:“这么说来,两件事与你无关?外面传言全是胡说八道?”

秦堪正sè道:“纯粹放屁,刘公公不可轻信外人挑拨,而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与秦堪说话有一个很神奇的效果,说不上两句便会勃然大怒,偏偏还发作不得,大部分只能回家挠墙皮。

刘瑾忍住心头怒意,嘿嘿冷笑两声,事情反正已过去,他也懒得再提了。

“说到坑人,我倒是听说刘公公好像坑过我啊……”秦堪慢吞吞道。

这回换刘瑾愕然了:“侯爷何出此言?”

秦堪冷笑道:“据锦衣卫密报,撺掇陛下派我去辽东送死的,正是刘公公……”

刘瑾大怒:“这是哪个王八蛋造谣害杂家呢?杂家做人向来堂堂正正,怎会做出如此jiān恶之事?”

秦堪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笑道:“如此说来,此事与刘公公无关?是下面的人胡说八道?”

刘瑾正sè道:“当然无关,咱们都是东宫出来的近臣,朝堂上正该抱成团儿一致对外,杂家怎会害你?侯爷不可轻信小人谣言,而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秦堪叹气,这个没文化的,连台词都不改……

于是二人再次举杯,皮笑肉不笑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都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都是有能力在朝堂呼风唤雨的权臣,都是同样的没节cāo,做过的恶事打死也不承认……

这样两个人凑在一起,对彼此都是种煎熬。

刘瑾的耐心显然没有秦堪好,二人对饮几杯后,刘瑾直奔主题。

“不知侯爷今rì宴请杂家,所为何事?”

秦堪笑道:“刘公公,最近……可缺银子?”

这句话又引起了刘瑾深深的jǐng惕,看着满桌山珍海味,刘瑾忍着怒气道:“这顿饭该不会是杂家出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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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与虎谋皮

。。om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就是了。

彼此有着深深忌惮的两个人,对方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jǐng觉,甚至激烈的反应。

斗心眼很累,特别是大家都觉得对方不是个善茬儿的时候,斗起心眼来更累。

“陛下yù建豹房,据说内库已空,刘公公应该很缺银子吧?”

刘瑾仍然一脸jǐng惕:“谁说内库已空?内库明明有银子。”

秦堪叹道:“刘公公何必诳我?我手握锦衣卫,内库有没有银子这点小事我难道不知?陛下yù建豹房,耗资何止百万,不知刘公公打算如何出这笔银子?”

刘瑾脸sèyīn沉,抿口不语。

秦堪悠然笑道:“如今满朝文武皆反对陛下建豹房,劝谏奏疏成百上千堆积司礼监,陛下少年心xìng,打定主意的事情绝不更改,豹房已是板上钉钉,陛下正与大臣们赌这口气的时候,若哪天忽然伸手找你刘公公或马公公要银子,而你们不仅拿不出银子,连内库银子的去向都没个说法,刘公公如何以对?”

刘瑾沉声道:“侯爷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刘公公有没有兴趣跟我做笔买卖?”

“什么买卖?”

“我帮你弄一百万两银子。”

刘瑾神情愈发jǐng惕:“杂家要付出什么?”

秦堪笑道:“左都御史和兵部右侍郎,另外,还有一个黑锅。”

“黑锅怎么说?”

秦堪叹道:“世上捞银子从来没有如沐chūn风的,有时候必然要采取一些不怎么斯文的手段,那时势必会引起一些言官们的参劾,捞银子我可以帮忙,但是恶名声可就要刘公公自己背了,毕竟,我们还没熟到背黑锅不分彼此的地步。你说呢?”

刘瑾冷笑道:“当杂家傻子么?杀人放火jiānyín掳掠这种事情,杂家自己难道不会干?用得着欠你的人情么?”

秦堪笑道:“刘公公太小看我了,若靠杀人掳掠弄银子,且不说天下悠悠众口如何堵,你能短期内靠掳掠弄来一百万两银子么?”

刘瑾无言以对。

秦堪没说错,哪怕他无法无天满世界抢劫,也没办法短期内抢到一百万两银子,这世上的有钱人虽多。也不是个个都能碰的。

“侯爷,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刘瑾深怀戒心问道。

秦堪笑吟吟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左都御史和兵部侍郎呀。刘公公权当我花一百万两银子买了这两个官儿,事情很简单,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刘瑾很想朝他脸上呸一口。

他秦堪若真是打着这么简单的主意,刘瑾情愿再被阉一回。

“刘公公领着西厂,想必你也知道了消息,我的岳父是绍兴知府,昨rì他进京了,本打算将他升到兵部侍郎,从此在京为官。也算一家人团聚,结果刘公公乾纲独断。我岳父兵部侍郎当不成,左都御史也当不成,我这个女婿千里迢迢将他召进京,却害得我好生没面子,这事呀,最后还得求到刘公公身上。”秦堪说得非常恳切。

刘瑾狐疑道:“真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刘瑾冷笑:“杂家堂堂司礼监掌印,你难道以为杂家连区区百万银子都没办法捞到。反而要求助于你?”

“公公自然有法子的,问题是,你弄这些银子需要多久。陛下将豹房看得很重,眼看就要亲自过问修建事宜,公公数rì之内能拿出这些银子来吗?”

刘瑾语滞,接着道:“杂家没法子,难道你有法子?”

秦堪笑道:“我捞钱的手段,公公想破头都想不到的。”

“你真的只要左都御史和兵部侍郎?”

“对。”

“真的不需要让杂家背上jiānyín掳掠的恶名?”

秦堪叹道:“掳掠尚说得过去,公公拿什么去jiānyí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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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正德朝两位最显赫的大人物就这样做了一笔买卖,虽然只是初步意向,虽然刘瑾深怀戒心,但买卖还是达成了共识。

这笔买卖更深刻地说明了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见到坏人便怒气冲冲拂袖而去,丝毫不假以辞sè,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幼稚的做法。朝堂本是个大染缸,无论正义的人还是邪恶的人,跳进了染缸里,还想保持原来正义或邪恶的本sè,可能吗?没沾上脏水的官儿,政治寿命一定长久不了。

内库被八虎掏空一事,秦堪早已知道,之所以没告诉朱厚照,是因为他很清楚,凭朱厚照和刘瑾等八虎十年积累下来的情分,区区一百多万银子是绝对没法伤到刘瑾的筋骨的,既然把柄已算不得把柄,秦堪索xìng利用这个把柄给自己谋一点好处。

回家的路上,丁顺亲自牵着秦堪的马,走得很慢。

明年开chūn秦堪便打算升丁顺为锦衣卫镇抚,李二补上丁顺的内城千户。消息早已放出去,丁顺最近心情非常好,走路都有一种飘飘yù仙的感觉。

当初从南京开始便一直追随他的老弟兄,如今已被秦堪一批一批地安插进了锦衣卫任百户,甚至副千户,没有亏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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