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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兵甲三国-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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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凉茂一声怒吼,将手中的长刀往前面奋力一插,随即迎着那块巨石猛扑了上去,双手死死的撑住了那滚滚而来的巨石。

那巨石居然被他用双臂之力死死的撑住了,纹丝不动的停在斜坡之上,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奋力一推,将那巨石推到斜坡上的一个坑洼之处,稳稳的停住。

回转身来,拔出长刀。嘶声吼道:“杀!”

此时关上的箭雨早已停歇,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块石头和滚木在翻滚,众辽东军将士怒发欲狂,跟着凉茂迅猛的往关楼之上狂奔而去。

不过五六十步的距离,很快就杀到了关楼的垛堞之前。众将士这才惊觉不对。

关楼上竟然空空如也!

凉茂愕然的望着垛堞后空空的楼道,又回望了一下身后的斜坡。只见到处都是滚木、擂石以及折断的刀枪剑戟,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一切的一切,全都昭示着这里刚刚爆发过无比惨烈的厮杀。

蓦地,他狂吼一声,纵身跃过垛堞,落在关楼的楼道上,疾奔疾步往关内望去。眼前的景象又把他惊呆了。

只见关内空空如也,只有一地的杂物和泥土,不过他那如炬的鹰眼很快就找到了刚刚与他们交战的对手,正在朝关下疾奔而去的数百对手。

抬头望去,他蓦地又看到了一堵关墙,将整条山道堵得严严实实的,这一刻他几乎出离愤怒了。

对手赫然在关墙的对面一里之外,又建了一座关墙!

关墙之上,兵甲如云,戈戟如林。大旗飘扬。

“杀!”

凉茂一声怒吼,提着长刀沿着关楼内的梯道追杀了过去。

“杀!”

背后成百上千的辽东军齐齐发出不甘的怒吼声,跟在凉茂背后一窝蜂似的朝关楼下奔去。

这群对手简直是太缺德了,眼看苦战了大半宿。死伤了无数兄弟才攻上关楼,这群奸诈的对手居然连毛都没留下一根就跑了,而且一溜烟又奔上了另外一道关墙,岂能不令他们气炸肺?

凉茂率着一群怒狮一般的辽东军疯狂奔下关楼直奔远处数百步外的关墙,意欲在那数百名对手登上关墙之前将其击杀。

远远的见到了那群对手,发现关墙之上放下了一个个吊篮来。已经有对手开始坐上了吊篮往上升了上去。

“追!”凉茂双目尽赤,对这群得了便宜就逃的对手深恶痛绝。

在他背后,成百上千的辽东军更是悲愤不已,疯狂的向前奔涌而去。

突然,凉茂脚下一空,全身便猛然向前倾,在他的脚下露出一个大洞,里面闪着凛冽的锋芒。

有陷阱!

凉茂惊怒之下,急忙将长刀向前一戳,幸亏陷阱不深,长刀恰恰撑住了他的身子,这才没有坠落下去,几杆长枪的锋刃离他的****不过三寸之遥,惊出他一身冷汗。

扑通!

啊~~

其他的士兵就没这么幸运了,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摔倒声和惨叫声,接二连三的摔入陷阱之中,被里面锋利的枪尖刺得血肉模糊,惊得背后的辽东军齐齐停了下来,但是也有人收不住脚步一头栽了进去。

然而,前面的对手是怎么过去的?

凉茂撑住刀杆,缓缓起身,立即找到了答案,陷阱和实地是相互间隔的,对手在路面上划了几道长长的线,很显然他们就是按照划出实地的路径逃了过去的。

“跟我来!”

凉茂一声怒吼,提起长刀沿着实地的路径狂奔了过去。背后的辽东军也发现了名堂,也纷纷按着实地的路径,嗷嗷大叫着跟在凉茂背后紧紧的追了上来。

对面的关墙之下,数百太平军还有一半人在城下等着城上的同袍拉上去。

连连受挫的辽东人,如同发疯的野兽一般,睁着通红的眼睛,嗷嗷乱叫着朝地上的对手扑杀了过去。

这一刻,他们只想把这些对手生吞活剥到肚子里去,忘记了关楼上的太平军,忘记了那强劲得达到恐怖程度的大黄弩。

“快撤!”凉茂急声喊道。

然而为时已晚,城楼上已破空声大起,绵绵不绝的射出了强劲的弩箭,铺天盖地的朝辽东人头上攒射而来。

刹那间,惨叫声四起,一波接一波的辽东军被射倒在地,扔下一两百具尸体,灰溜溜的退了回来。

嗬嗬嗬!

关下的太平军终于全部登上了关楼,关楼上一阵欢呼雀跃,成百上千的太平军肆意的对着关下的辽东人咆哮和怒骂着,更有十数名无耻的对手,齐齐的站在垛堞之上,敞开裤裆,迎着辽东军撒起尿来。

那一道道或黄或白的水柱,肆意的宣泄着对辽东人的挑衅和讽刺。

对面,公孙度在众将士的簇拥之下,站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占领的关楼之上,直愣愣的望着对面喧嚣的太平军将士,心头一阵发苦。

整整十二天,上万将士日夜不休的采石挖土,损坏了好几架投石机,还有上万个装土的土包,其中不少土包是用来给士兵们御寒的衣物制作的,好不容易开辟出了一条攻城的通道,得来的却只是一道关墙而已。

而对手,却将这道他们辛苦得来的关墙像扔破布一般扔给他们,又在对面重新建了一座同样坚固的关墙。

闾关,依旧屹立在他的面前,巍然不倒!

“区区一个校尉,竟然能用兵如此,公孙白那黄口小儿果然不可小觑……这一战还能打下去吗?不如退回辽东,渡海谋攻东莱,或许反而容易些……”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股疲累和挫败感涌上心头。

PS:关于数值老错,作者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勿吐槽,为请体育老师原谅……

第一百四十四章太傅叫我打谁就打谁

宁乡侯府。

衣甲鲜明的白马义从已然整齐的排列在侯府主厢房外,等候着公孙白出来。

厢房内,李薇站在公孙白身后,慢慢的给他梳着头发,动作轻轻的、柔柔的、慢慢的。

公孙白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已经给为夫梳了半小时辰了,还要继续梳下去吗?”

李薇手中的木梳轻轻一抖,轻声的叫了一声:“夫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孙白拿起梳妆台上的白玉束发冠,自行将头发束紧,站了起来微微笑道:“莫非因此后数月不能为为夫梳头发,所以特地梳了很久?”

李薇低着头,又轻轻的叫了一声:“夫君……”

公孙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道:“为夫走了之后,此后几个月你要和雅昕一起打点好侯府里的丫头们。”

李薇抬起头来,眼中充满留恋,鼓起勇气道:“夫君,妾身是否可跟随军服伺夫君?”

公孙白一愣,随即摇头道:“不可,为夫亲征就是为了鼓舞士气,如果随军还带妻妾服伺,反而影响军心。”

李薇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下来。

公孙白鼻子微酸,柔声道:“来,给为夫将衣甲穿上。”

李薇擦了一把眼泪,替公孙白穿上鱼鳞铁甲,外套一件雪白的战袍,束好狮蛮玉带,使公孙白霎时变得英气勃勃起来。

公孙白从墙上取下破天剑挂在腰间,望着她那无尽留恋和哀怜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紧。

“待我君临天下,许你一世繁华”,这句话听者只觉得是个骗局,说者却又是那么无奈。若他只是一个侠客,当可携美人纵酒当歌,饮马江湖,可他不是侠客。他是乱世诸侯,在这天下群雄并起的日子,要么扫荡群雄,要么被人屠戮。别无选择。就像韩馥,想混个闲职,不与袁绍争锋也不得,最后只能自杀于厕所。既然两世为人,他又岂能退却和让步。又岂能沉醉在温柔乡中?

他深情的望了这个与自己曾同生死共患难的美妾一眼,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一下,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李薇的肩膀,便转身而去。

走出卧房外,他抬头门外的婢女道:“大夫人何在?”

几个婢女道:“大夫人一早就出去了,不知所谓何事?”

公孙白满脸的疑惑之色的楞了一下,虽然心中微微有一股失落感,却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走到主厢房大门口。

众白马义从也是一身戎装在门口等候多时。公孙白挥了挥手,说了一声“走!”,随即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眼看即将走到厢房门口,突然听见一声希聿聿的暴烈马嘶声,一团雪白的骑影横在他的面前,气势汹汹,惊得身后的众白马义从差点拔刀而出。

公孙白神色一愣,抬起头来时,不禁惊呆了。

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将领,头戴凤翅盔。身披金凤精钢战甲,胯骑着他那匹被飞血宝马换下来的雪鹰宝马,左边一张宝雕弓,右边一壶利箭。手中一杆精钢打制的红缨长枪斜刺苍穹,枪刃在日光下闪耀着寒光,显得英姿煞爽,锐气逼人。

仔细望去,却见这小将生得唇红齿白,艳若桃李。即便是那精钢战甲也掩饰不住那窈窕而婀娜多姿的身影,剪水双瞳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三分柔媚,三分爱怜,三分英气,还有一份霸道的挑衅。

公孙白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这小将不是别人,正是他那真命老婆张墨。瞧这全副武装的架势,很显然这小姑奶奶并不是想和他玩制服诱惑,而是别有所图。

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神色,沉声道:“这个……为夫要出门远征,你作为侯府主母,理当与小薇一起打理好府中事务,不要让那些下人们偷懒,等到为夫凯旋而归,重重有赏!”

张墨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手中长枪一抖,锋刃直指公孙白胸前,随即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神色,得意洋洋的对公孙白笑道:“为妻开得弓,骑得马,使得枪,百万黑山军中,唯有家父能胜过我,就是你的部曲之中,能胜过我的也不过五六人,所以我要随你出征杀敌。”

公诉白瞬间拉下脸来了,嫌弃似的的摆了摆手道:“去,去去去……打仗那是爷儿们的事,你一个娘们插什么手,回房玩去,回头等夫君凯旋归来,给你买糖吃。”

张墨见他想轰走她,当即就嘟起了嘴巴,粉面含霜,手中枪刃已然架上了公孙白的白玉冠,嗔怒道:“好你个公孙白,长本事了啊,竟敢看不起我,来来来……牵你的马进来,我和你战一场,看你有多能!”

公孙白刹那间都要哭了,他的武力才74,这小母老虎武力已然80了,和管亥的武力相等,他还真不是对手。两人交战他唯一能战得张墨求饶的就是在床笫间了,为了保持身体健康的状态,他对这一妻一妾是轮流服侍,昨夜陪的是小薇并非张墨。现在张墨要他上马交战,不是要他丢人现眼吗?

公孙白胆战心惊的将头上的枪刃拨开,又瞪了一眼身后为了不笑出声来而憋得满脸通红的一干白马义从,这才回头陪笑道:“贤妻息怒,贤妻息怒,贤妻之武勇天下无敌,拳打南方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一米以下全部放倒,夫君岂能不知?只是贤妻乃是夫君的臂膀和内助,夫君这一出征,整个土垠城的安定,就全靠贤妻了。贤妻当替为夫守好这大后方,到时军功里有为夫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张墨见公孙白说得有理,倒也无话可说,只是嘟着小嘴,满脸的郁闷之色,默然不语。

公孙白眼见这小姑奶奶被他拿话镇住,急忙一拱手说了声“贤妻珍重”,便带着一干白马义从逃也似的向大门外奔去。

眼见公孙白等人已奔出门外,张墨这才如梦初醒。她一催胯下白马,朝大门口疾奔而去。

奔到大门口时,公孙白已胯骑飞血宝马,手执游龙枪。率着一干白马义从奔向巷口。

张墨失了魂似的,急声喊道:“夫君,一路保重!”

话音刚落,前面的公孙白一勒马缰,缓缓的转过头来。竟然朝她挤眉弄眼的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宛如一个顽童一般。

噗嗤!张墨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笑中带泪,也不知到底是哭是笑。

驾!

公孙白霍然转身,一甩鞭杆,策马疾驰而去,不顾而去。

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哪怕是地雷阵。也要一往无前,为了两个视他如生命的女人,为了这群忠心耿耿、生死不悔的部曲。

他,公孙白拼了!

***************

太傅府内,琴音连绵不绝而起,箫声相和,悠扬而百转,琴音和箫声之中均充满慷慨激昂之意。

厢房之内,一老一少,一个抚琴。一个吹箫,配合得十分默契,正是刘虞和忘年交田畴。

而自从公孙白被拜为破虏将军之后,便将护乌桓中郎将一职给了田畴。

两人正奏得入神。突然房外传来一阵慷慨而略带磁性的歌声。

“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跨燕然兮,击胡虏。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歌词所和的正是两人所奏之曲,两人虽然听得那歌声相合,却也不回头,依旧入神的奏着手中的乐器。

终于,一曲终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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