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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赤唐-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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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锐向南部署。”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安禄山点了点头,扣了扣手指道:“至于那个钦差嘛”

    “钦差卢嵇是『奸』相杨国忠的爪牙,而杨国忠蛊『惑』天子霍『乱』朝纲,大帅顺应天意,起兵清君侧,那这钦差当然杀得!”

    严庄伸出右手在脖颈处做了个杀头的姿势,冷冷接道。

    “既然他李隆基不仁,就休怪我安禄山不义!安某人就还不信了,这江山是能者得之,凭什么就由他李家人一直坐下去?”

    安禄山紧紧握紧了拳头,面『色』如冰

    注1:严庄:唐朝节度使安禄山的军师,公元757年正月初,燕朝的中书侍郎严庄与安禄山之子安庆绪、内侍宦官李猪儿勾结,诛杀安禄山;安庆绪登基后,任丞相,独揽大权。后归顺唐朝,任司农卿。

 第三十八章 始乱(四)

    秋风飒冷,孤月高悬。欢迎来到阅读

    拜会过范阳地界的二当家史思明后,他便回到了住处休憩。只是这次交际并没有让他心安,宽衣解带后,卢嵇便仰卧在床铺上思量着自己来到范阳城后生的一切。

    这一切,诡谲非常!

    时至如今,已是过了十一月,再这么下去,可要拖到年根儿了啊!

    他身为皇帝陛下派来的钦差大臣,理应受到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热情接待。而安禄山自从派心腹将他引到住处后,就彻底的将他晾了起来,完全不给自己宣旨的机会。

    若是自己这次来范阳是为私事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背负有皇命。安禄山那厮恁的如此嚣张,竟然敢拒不接旨!天下只有两种人敢如此面对世俗世界权利最大的人,一种是疯子,一种便是有恃恐的人。

    安禄山当然不是疯子,那便只能是后者了。

    莫非他真的起了反心?若是如此,自己还是找个机会逃离范阳为妙。大不了回到长安把一切罪责推给安禄山,想必皇帝陛下也不会深究

    卢嵇越想越恼,径直将被席拽了来蒙住了头,翻了个身呼呼睡去。

    这一夜,自是话

    翌ri清晨,天刚蒙蒙亮,护院儿卢钊便打好了洗漱用的热水,唤起了自家老爷。

    卢嵇心怀重事,如何能睡得好,此刻擦着惺忪睡眼勉强坐起身来,只觉头痛眼花,浑身筋骨酸乏。

    “几时了?”卢嵇一把拽过用温水浸润了的布巾,醒了一把脸,轻声问道。

    对自家老爷,卢钊自是恭敬万分。只见他拱了拱手,身子微微下垂道:“回禀老爷,现在已经是辰时了。”

    卢嵇闻言蹙起了眉,面『露』不愉道:“辰时了?你怎么不早些叫我,不是你卯时叫我的吗?”

    卢钊闻言一惊跪倒在地道:“老爷,我看您身子困乏的紧,不忍叫您。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狠狠的罚我吧。”

    卢嵇也不是真心要拿卢钊出气,只摆了摆手道:“罢了,我睡时可有人来找过我?”

    护院儿卢钊想了想道:“有道是有,跟您交好的田将军大约寅时来了一刻,不过许是见我灭了灯,没有进门。后来到卯时的时候,又有一个不知名姓的将军来扣了门。”

    卢嵇闻言大『惑』道:“你没有将他们请进来?”

    卢钊道:“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四五品朝上的将军,我不过是个护院,哪里能搭得上话。”

    “嗯,倒也是有几分道理。”轻应了声,卢嵇接道:“不过他们为何在这个时景来找我?”

    倒也不怪卢嵇多疑,毕竟在这个时候,在这幽燕大地估计没有人要冒着被安禄山怀疑的风险主动和他这个朝廷钦差结交。

    正当卢嵇犹疑不定是,门忽然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卢嵇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在护院儿卢钊的搀扶下一步一拐的走至门前。

    “吱呀!”伴着一声轻响,雕花木门应声开启,一个陌生的面孔映现到卢嵇的面前。

    “您可是朝廷钦差,礼部侍郎卢大人?”对方冲卢嵇抱了抱拳,眉宇间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

    若是放在往常,遇到这种不知礼仪的人,卢嵇早已一通老拳砸了出去。可如今他偏偏得看安禄山的眼『色』,如何敢再嚣张强势?

    “呵呵,某便是卢嵇,不知这位壮士尊姓大名?”卢嵇轻捋了捋胡须,沉沉笑道。

    “哎,当不得!”那人推了推手道:“我是安大帅的亲兵队正,来这儿是通知您,咱家大帅要来见您。”

    他这话说的倨傲比,完全没有给卢嵇一丝一毫选择的机会,卢嵇却是不以为意道:“哦,安大帅要来见我?不知在何时,何地?某稍稍梳洗完毕便随壮士前去。”

    “不必了!咱家大帅又不是叫你去当兔爷儿接客,打扮的再齐整又有什么用。现在便随我来!”(注1

    说完,那亲兵竟是不顾卢嵇的感受,狠狠一拽将堂堂钦差大人拖出了堂室

    膀阔腰圆,满面胡须,一双丹凤眼,两口招风耳,这便是卢嵇对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的第一印象。

    坦诚来说,这样的形象往往会给人一种忠厚老实的感觉,可就是这么个看上去忠厚老实的人,现在闹得大唐朝廷风雨不宁!

    就连一向对安禄山宠幸比的皇帝陛下都对他起了疑心,急着要召他回京‘述职’。

    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当然与安禄山的树大招风不关系,但多的却是他不知收敛,以公谋私。

    当然,这些话卢嵇是绝不敢对安禄山说的。事实上,自打进了安禄山的书房,他便一直屏息凝神,等着安禄山先开口。多少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一些基本的交际本领卢嵇还是有的。在官场中,有些事情往往直着行不通,看似复杂比的问题只需稍稍一绕便能迎刃而解。

    曲线救国,大体说的便是此理。

    当你越想办成一件事的时候,越要表『露』出所谓的态度,这样才能占据到最大的主动。

    果不其然,先开口的是安禄山。

    “钦差大人久等了,小王实在是军务繁忙抽不开身,不然也不敢如此怠慢钦差大人啊!”安禄山嘴角微微一挑,又挤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只是他面颊上满是横肉,这般一笑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卢嵇微微一愣道:“郡王爷哪里的话,郡王爷军务繁忙是天底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某等等倒是妨。”

    他实在没想到安禄山会拿出自己郡王的身份来压自己,这样一来他这个钦差的分量便要小了不少。这种心理战在官场之中屡见不鲜,不过用在钦差身上,也足以见安禄山的胆魄了。

    “卢大人不愧是从长安城走出来的钦差,这度量,本王实是佩服!”

    安禄山微微颌,轻声道

    注1:兔爷儿:古时说法,即男ji。

   

 第三十九章 始乱(五)

    安禄山的话让卢嵇没来由的心中一颤。

    安禄山这句话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深意,可若细究,即可看出他对自己身份的冷嘲热讽。钦差大臣又怎样,礼部侍郎又如何,还不是得对他安禄山曲意逢迎?

    毕竟在幽燕大地这地界上,他安禄山便是皇帝,可以手掌任何人的生死。既然是所有人,这之中自然也包括了钦差。毕竟塞北是苦寒之地,若是钦差大人染上了恶疾不治身亡,想必朝廷也不会因此对堂堂三镇节度有所追究。

    他这是在敲打自己!

    卢嵇额角已经渗出了冷汗,却不得不强自挺直腰杆笑道:“在长安的时候,皇帝陛下便常向我讲,郡王爷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大忠臣,由您驻守边疆,他老人家啊是一百个放心!”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随口而出,卢嵇的这句话可着实是犯了安禄山的忌讳。安禄山闻言脸『色』立马暗了下来,虽然还刻意的保持着笑容,但卢嵇只要稍用些心便可明显感受到他心底涌现出的杀意。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卢嵇连忙补救道:“这不,契丹和奚人企图来塞上掳掠,就被郡王爷您悉数击退了去。依某看啊,您在北地胡族眼中就是汉时的飞将军李广!嗯,那个就是,就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卢嵇好不容易想起一句流传甚广的唐诗,连忙塞了进去,算是应了急。

    可他偏偏忘记了安禄山就是胡人出身,他这么一说不把安禄山也连带着骂了进去?

    安禄山却是丝毫不『露』悲喜,淡淡道:“飞将军李广本王不敢当,不过保得边境太平某还是做得到的。不知卢大人不远万里来到范阳,究竟是所为何事啊。”

    “呵呵,呵呵”卢嵇从广袖中掏出一张巾帕擦去额角渗出的冷汗,狠狠咽下一口吐沫。今儿个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屡出昏招?若是照这么下去,不需安禄山动手,怕自己就得被活活吓死。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卢嵇欠了欠身子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贵妃娘娘与您多时不见,有些想念您,希望王爷您能够抽空回长安和她聚上一聚。”

    有些问题想避是避不开的,问题的症结出在了哪里,自然还需要从哪里解开。

    好在卢嵇还算机警,想出了一个听上去让安禄山暂且还能接受的理由。只是安禄山本人对这个理由信上几分,他心中可就一点谱都没有了。

    果不其然,安禄山冷哼一声道:“果真是如此?”

    “啊!”卢嵇不曾想安禄山竟然会如是说,一时竟然惊呼出了声,颇是尴尬。

    “哈哈,哈哈,本王不过和你开一个玩笑,瞧你吓得!汉人啊,难道都是这副模样?”

    安禄山面容突然破冰,笑容又重新绽放,拍打着卢嵇的肩膀朗声道。

    安禄山这一番变脸,可着实把卢嵇吓得不浅。大唐朝廷的礼部侍郎大人,此刻可是背心湿透,仪态全无。若是这副模样被御史台的老家伙们看了去,定然得参他一个有堕朝廷官员风仪的罪名。

    “想来也是娘亲疼我,这不,才不出一年便又想起了我。”安禄山砸吧着嘴,便向卢嵇炫耀了起来,也不顾后者那惨白的笑容,不时掺杂几个在他看来十分好笑的单音节突厥词语。

    “呵呵,呵呵”卢嵇本想借着话头将话题引向宣纸上,谁曾想这厮老『奸』巨猾又将话题引了开,让自己无能为力。

    “卢大人,你以之间,这大唐天下有几人称得上英雄?”安禄山突然面『色』一寒,铿然道。

    “啊!”卢嵇心中还没回过味儿来,安禄山就又变了态度,直是让卢嵇有苦难言。

    “英雄,英雄嘛”卢嵇蹙紧了眉头,脑中飞速的运转着。安禄山说出此话是为何意?他想听到什么样的结果?

    “若论统军将兵,这大唐的英雄唯有郡王爷和哥舒翰、高仙芝老国公三人。若说治国,那当然是皇帝陛下了”思量再三,卢嵇才是憋出了这么个温吞的回答,自己听来都觉得可笑。

    “哦?不知卢大人可爱看三国?”安禄山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卢嵇,就像打量一只关锁在牢笼里的金丝雀。(注1)

    “当然爱看!”说到此,卢嵇难得的挺直了腰杆。若说别的他或许不如安禄山,但若论这读书一事,世家怕还没有几人比的过他卢嵇。

    在中进士前,他便是出了名的书痴。不管是经史子集,儒家经典,还是传奇小令,陈词艳曲,都入得了他卢嵇的眼。

    在他看来,每本书能够流传下来自然有他的价值,既然有价值就值得自己去读。

    他依稀记得自己年轻气盛之时,与同窗好友去东海游历,指着岸边碣石发出一番指点江山感慨。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总以为凭借自己的一身本事便能改造这个天下,改造这个制度。可自从入仕后他才发现世间之事远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简单。黑的不见得是白,白的不见得是黑,这大抵便是所谓的中庸之道。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光岁月无情的磨光了他所有的棱角,他成为了风光五两的礼部侍郎,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指着沧海,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

    英雄?什么是英雄?这个陌生的名词忽然闯入了他的脑海,一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哦,那依卢大人所见,陈寿公描绘记录的这个时代中,有哪些人算得上是英雄?”安禄山却不肯给卢嵇退缩的机会,步步紧『逼』。

    “若真说来,三国中的英雄何其多矣!”卢嵇沉叹了声道:“刘玄德白手起家,平巴蜀,定益州,夺荆州,可谓是一代英雄。”稍顿了顿,卢嵇又道:“孙仲谋继承父兄遗志,从贤纳德,沿江固守,创立东吴,自然也是英雄。”

    此时的卢嵇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有注意到安禄山脸上的不屑:“至于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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