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岛晨光-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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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墨西哥派已经摆脱了生死劫难,饱暖思**,他们自然想要更多,哪怕从身份和年纪来说,这个人应该很难给自己提什么好意见,不过兼听则明嘛。
“其实我不说,诸位也很快就会发现的。您看,经过了这轮清洗,美洲的政治生态已经不同了,人望最重的洛杉矶政客损失惨重,这一次大概连派系内的后备力量都赔出去大半,复起无望,而雪城的安大略联盟嘛,难道比名声,你们比他们还不如吗?”
“那青卫呢?”弗兰眼前一亮,赶忙接着追问下去。
“青卫的政客在公众形象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应对起来也不是无懈可击。”拉蒂尔把自己的战术电脑向前一递,三人看到里面正播放着一段视频,民众奔逃,20几个野兽般的战士冲杀而过,如入无人之境,显然是剪辑过的,但整理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您看,我只是一个普通战士,宣传上的事情我不拿手,还是诸位自己想办法的好。”
我真希望手下多几个像你一样,对宣传不拿手的宣传干事……
不理弗拉那副打算吃了他的眼神,拉蒂尔继续说到:“抹黑对手只是一个方面,而另一个方面就是重树形象。美洲很乱,而且还会乱一阵子,我想民众一定希望出现一个以他们为念的党派出现力挽狂澜,这也符合人们对救世主的奢求。”
“这一点我们已经在做了,您出的主意很完美,我还没有感激您,军队的小伙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鲜花和赞美了。”歌迪亚上将是个老实人,那种感激也是由心的。
“军队能做的毕竟有限,其实政府可以做得更多。”
“是吗?”
“这一战对内城的伤害很大啊,以贵派现在的状况,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把这些磁能罩修复好。”巨头们热切地希望听到答案,拉蒂尔却岔开话题说起了其他。
“短期内修不好了。”伊尔比诺叹着气,墨西哥城的财政被青卫把持,如今人是撤走了,但是这个时代的财权却不需要税丁挨家挨户抽取,账户就在那里,即便是绿岛政府,没有合格的手续也提不出来。
“是吗?那不如就拆了吧。”
三巨头彻底呆住了……
“这并不奇怪,牺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来达成目的本就是取胜之道,这是我的专业,也是歌迪亚将军的专业。”
“您还是一次把话说完吧。”发现弗兰和伊尔比诺的眼睛都看着自己,歌迪亚苦笑不已。
什么时候,政治手腕成了军人的专业了?
不过拉蒂尔并没有客气,说了这么多,甚至让重伤的赤图做了半天的模特,他为的就是在小刘参谋醒过来以前敲定美洲的政治反攻方案。
军事进攻的成绩是小刘的,彻底胜利的功勋必须得是自己和黄蜂小队的。
“开放内城,收拢民心,墨西哥派在墨西哥城将成为万众期求的主人,这是其一。美洲多有内外二城的布置,墨西哥派首开先例,在这些绿岛,你们的影响力将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再加上军队所表现出的亲民的作为,人民只会认为贵派正在清理埃卢尔的遗产,一个新的,以人民为念的党派将会新生,这种愿望同样会提升人民的支持度。”
拉蒂尔喘了一口气,似乎真打算一次把所有的话都说完,语速飞快:“经过这轮政治风波,各岛政治精英损失大半,活下来的大多是一些无党无派的摇摆力量,他们只会看民众的脸色行动,收拢这部分力量,如此就能快速提升贵派的政治实力。而更关键的是,各岛的议会选举必定会在近期重开,这和哪个派系的需求无关,只因为再不补充新血,议会就该担心,他们连召开所需要的六成议员都凑不齐了。”
“可是出了墨西哥城,我们竞争不过青卫的人,游离势力还好说,对于空余出来的那部分位置的争夺,我们不是青卫的对手,只能白白为他们做嫁衣。”弗兰插嘴道。
“您认为我们来美洲是干什么的呢?”拉蒂尔笑着看了弗兰一眼,弗兰只感到一股寒气从心口冒了出来,让他几乎冻僵,“给我名单,属于青卫的人,属于洛杉矶的人,甚至属于安大略的人,我们会让他们中的大部分心甘情愿地放弃这次选举。”
“如果他们也做同样的应对呢?尤其是青卫。”毕竟是军人出身,这时候,也只有歌迪亚还有能力开口问话了。
“你们供养着美洲最多的军队。”拉蒂尔毫不客气地说,“不付出代价,就不要指望可以获得任何东西。”
又是代价,这个青年的眼里似乎只有等价交换,在他那里根本看不到怜悯的影子。
“那你们付出这么高的代价又是为了得到什么?”
“毛利和同盟的决战就要开始了。我们只希望你们在掌控了大部分绿岛之后记得,当同盟的军力被毛利和华夏纠缠住无暇他顾的时候,做第一个脱离同盟,重建大议会的独立国家!”
第239章 陌路
IC65年11月15日,伊甸。
这天的伊甸微微下着小雨。
雨丝如酥,配上深秋的风霎时间就有了冬的意境。这种凉风细雨的感觉,对这个时代来说很新鲜。
白海太大了,除了毛利,这个时代的绿岛气候总会显得干燥,即便是雨和雪都是积攒上好多天之后被一片大大的雨云带过来的,狂暴而粗野。
街上有很多观雨的人,像一个个蠢货那样戴着伞,看着一滴一滴的水珠从宽大的叶片角上滚落,时不时吹起一阵风,就会惹得不少人缩脖子,然后就是放肆的大笑。
托仑没有笑的意愿。
他没有经过和安木罗等人的商议,就一个人从万象赶来伊甸,只为了自己安排给伊思的副官送来的消息,李大江把伊思带回来了。
墨宅门前并没有观雨的人,因为有荷枪实弹的方舟军团守卫大门,连路过的人都很少,以至于像托仑这样不擅文理的人心里都冒出一个好词,孤家寡人。
他的车可以进入大门,司机很配合地上交了证件以后,就再没阻拦地直接开到大宅前,托仑下车,大踏步走了进去。
法诺尔并没有像惯常那样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而是难得地待在会议室。
他收到了托仑拜见的请求,托仑肯定是为了伊思来的,而这里暂时又是伊思。胡德停灵的地方,所以他打算就在这里会客。
李大江被他支开了,这次会面并不适合太多人参与,哪怕那个人是李大江。
干脆利落地敲门声,成为领袖以后,托仑少了一些暴躁,多了干练,一举一动充满勇气,而不是曾经那种单纯的勇力。
“进来吧。”法诺尔扶着属于伟大意志的座椅站好,他这一生,唯一一次座上机关长座位的体验以惨败告终,现在他依旧是青卫的机关长,但是青卫却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一切都是拜躺在边上的这个青年所致。
他是法诺尔,既不屑于否认失败,也不会留恋那份权势,他站回那个20年来一直站的位置,也只是想告诉托仑,现在的他已经回归伟大意志副官的身份,不过这个副官不再代替领袖说话,他将代替领袖去战斗。
可是托仑却误会了。
虽说比从前成熟了许多,但他依旧不喜欢用脑子,他的光头里就塞不下拐弯抹角的暗语,分析这种事是伊思的工作,不过伊思死了。
“大人,就是因为胡德剥夺了您的权威,所以您就让李大江杀掉他吗?”
误会了啊。
法诺尔感到一种痛彻心扉的失望,不是因为误会,而是因为他对伟大意志的忠诚,被忠诚自己的人质疑了。
“他是格林尼治的潜伏者,这是我杀掉他的唯一原因。”法诺尔把自己藏在椅背的阴影里,托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他本来就忠于格林尼治。”
“可是你却忠于青卫!”法诺尔冷冷地说,“他为你夺权的计划伤害了青卫的根本,而事实上,那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托仑苦涩地摇头:“我和他本就是相互利用。他并不忠于我,我知道,他同样不会忠于青卫,我也知道,从他离开格林尼治进入我麾下的时候,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谈过这个问题。他获得了我的承诺,所以他为我服务。”
“他的目的只是让同盟输掉接下来的战争而已,你被开诚布公的假象蒙蔽了。”
“被一个致死都在为我谋划的人蒙蔽吗?”托仑冷笑,“他去美洲是我要求的,安木罗强烈反对。他的建议让我们在美洲去掉了最大的政治对手,险些获得这一次风波的全部红利。即使在被李大江杀掉以前,他还在为我谋划,担心我一时冲动和您对立,假如我带着万象、格林尼治和香格里拉的25万军队和您彻底对立,我们才真正输掉这场战争。为了我的承诺,他致死都在尽自己的职责,您管这种尽责叫做蒙蔽?”
“美洲的事件毕竟没有让我们得到真正的好处,新的情况也在向有利于墨西哥城的方向发展,你的第六集团军至今没有一兵一卒进入美洲,这才是事实。”法诺尔居然感受到了压制,被托仑从语言上压制,伊思。胡德身上的谜团太多了,其实连他自己都开始有些不信任自己的判断,更遑论去说服一个全身心去信任伊思的人。
“美洲发展到现在这样是李大江的过错,是他在美洲最需要胡德的时候杀了他,是他在美洲漏过了毛利人,是他让美洲群龙无首。法布雷加斯无能,丢掉了胡德为我们谋划的大好前景。所以法布雷加斯该死,李大江也必须为这件事情承担责任!”托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已经在吼。
“假如伊思。胡德早就知道毛利人的存在呢?他的推波助澜隐藏了毛利人,让他们躲过了最容易被发现的阶段。”
“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是李大江为自己开脱的托词!”
“这是我的判断!”法诺尔斩钉截铁,托仑终于冷静下来。
“您认定我损害了您的利益,是吗?”
“你损害的是青卫的利益。”
“那也是因为忠诚!”托仑快步走上去,走到足以看清法诺尔的位置站定,双眼直视,直到确定法诺尔可以看清他才继续开口,“米罗忠于您,我在杀死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一直都忠于您。我忠于您,您却把我当成一块磨刀石,只为了磨砺凌佟那个蠢货在战争中取得更大的功绩,攫取更多的权利。您告诉我,忠诚错了吗?”
法诺尔罕见地沉默了。他不想把自己隐藏到阴影里,那是示弱,对于这些忠于他的人,他一直心有愧疚,但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因为只有那样,才是伟大意志需要的胜利。
“忠诚无错。”法诺尔轻声说,“但你们忠诚的对象却错了。”
“可我们忠于的是您!”
“你们应该忠于的是伟大意志,是青卫,而不该是某一个人!”法诺尔激动难当,大踏步走出阴影,一直站到托仑对面,两个人隔着圆桌四目相对,“未来的世界不需要两个领袖,任何截留了本该奉献给伟大领袖忠诚的人,都不允许成为领袖,即便那个人是我也不行。”
“伟大意志根本就不存在!鲁道夫不过是一个毁灭了全人类的疯子,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即便是有,那也是您强加给他的。”托仑不打算退缩,即使是他也知道,一旦走出这扇门,这样的谈话就再也不会出现了,“您才是建立了这个帝国的人,如果这个世上有伟大意志,那也只能是您!”
“你错了!伟大意志是存在的,他不是鲁道夫。冯。唐,不是亚瑟。法诺尔,而是真正的能够拯救全部人类的意志!一个人类统一,没有硝烟,没有争斗的崇高理想,那才是我们所该信仰的意志!”法诺尔盯着托仑,领域在他身体四周起伏不定,无数种幻象在期间生生灭灭,就像通往地狱的影像,“当年有一个懦弱的能力者,在战火中险死还生,他怀疑过战争的意义,他既不敢杀人,也不敢被人杀,只能逃跑,不停地逃跑,直到看见了鲁道夫留下的影像和那份花名册。鲁道夫是疯子,但意志却是真实的,这样的意志必须被传承,那个能力者就是传承者之一。知道吗?未来的世界不会有什么强力的领袖,也就没有了政敌。在一个强力政府的约束下,一切都将在框架内解决,再也不需要杀人,再也不需要担心被人杀死,正是这份理想支撑我,造就我,这才有了现在的亚瑟。法诺尔!现在,托仑。道格拉斯,我需要你帮助我,一起去实现她,你愿意吗?”
托仑呆呆地看着法诺尔,呆呆地,脑子已经完全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