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保险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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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就像你,本来是虚无的一无所有,后来得到的又何尝只是一碗粥呢?
你睁开眼有光洒在你周围,风可以把花香送到你鼻子里,难道这些都是不该有的,不该给你的?
但若只是光,没有黑夜,你觉得好吗?
没有悲的喜有意义吗?你究竟要跟我们还争些什么呢,究竟有什么是该与不该呢?”
“自由和真相,这就是我跟你争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有选择的权利,我有知道的权利,你既不让我知道,就是剥夺了我的自由。因为我无法做出自己的选择,我的快乐和悲伤应该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不是你们给与的。”
“你会明白的,终究会明白的。”她摇了摇头,仍然语气平缓地说:“闭上眼吧,你要开始重新来过了。”
旧事(1)
我睁开眼的时候八戒他们都还在睡着,月光静谧。风从高挑起的窗棂和蛙叫一起入室,一切如初。借着不错的光线,我撇了眼三藏,看到完好的他,不禁笑了。
他不知道是否还能记起我砸死他的那一棒,是否还能记得看我挥起那一棒时的惊慌失措。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他信誓旦旦要坚守和保卫的东西,他所信仰和要去战斗的东西到时候还会怎样。
我真想试一下,可是想到小乌,我什么都没做,躺下来静静的睡了。
在梦里我又回到了水帘洞,众猴子跪倒一片共颂大王威武,那时的激动难以名状。我是硬生生的用一场场的战斗来让他们跪拜的,一点点靠自己的努力才从被他们经常关的狭小冰冷刺骨的水牢中走了出来。
出生的第一个一百年,我一无所有。
猴的社会也很现实,猴王是靠打出来的。当然你也要有强大的家族人数基础,一个没有父母的石猴,我那时又尚未拜师,什么都不会,也难以打赢众多的猴子。
那些猴子自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经常被痛打。因为我辛苦觅到的食物他们总要拿走,还总是“忘了”分给我点。
我饿的不行,就只好趁他们睡着了去偷。运气不好的时候被逮到,不仅会被其他猴子群起痛殴,还要关进水帘洞旁的水牢。
我终于有天忍不下去逃出了猴的领地,一直在离花果山很远的海边渡日。
这世界刚开始应该没有吃鱼的猴子,可饿急了的时候,就有了。从那天我应该是第一次明白,世上没有什么必然的规则,例如你应该有些什么权利或者财富。
别人给你,你可以有,别人不给你,你就没有。一个人有时候比很多人在一起还要强。因为你有的,不至于被别人拿走。海边的那些人倒还不错,至少懒得找一只猴子的麻烦,无论是鳄叔还是龟先生。
他们原先见到我很奇怪,因为海滩上从来没来过猴子。后来看我也吃鱼,他们稍微放宽了心,觉得吃的都差不多的话,应该也多少算是个同类了。
他们虽然总是各忙各的,懒得理我,但也从来没有过来欺负过我。
我在海边呆了三百多年,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开始陆续的死了一遍,例如鳄叔,龟先生,海带精。东海龙王的一些水兵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每一批都是很多人小时候见过我,到最后一次上岸时惊诧的还看到我,他们曾很诧异的问:“你这猴子简直是妖啊。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小猴的模样啊?”
我自己也困惑,我偷偷的回了几趟花果山,看到那些曾欺负我的猴子早已经没了踪影。现在那些猴子我一个也不认识,猴王也换成了一个更丑更凶恶的家伙。
看到这些,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和失落就一直包围着我。三百年了,我熟悉的,都慢慢的没有了,只剩下了更熟悉的,不会说话的海滩或者石头。妖都撑不下去死掉了,而我还始终就是一只活着无所事事天天等死的臭猴子。
就这样又等了二百年,恰巧也是五百年过去,我决定出一趟远门。
自己花了好久用木头做了个简单的筏,找了几个龙王扔在海滩上还未腐烂的破帆,就这样简单的就出海了。要不死在海上,要不发现点什么,当时我想。
海上的太阳很大,几乎要把人烤焦,夜里又冷的让人觉得似乎快结冰了。放眼望去从哪个方向都能看到天在远处。大多数时候也只有天在远处,暴风雨没来之前我还没懂得什么叫做害怕。
虽然有时候浪也很大,浪差大的时候,我的竹筏经常被扔在半空又掉落回水面上,像在跳崖。有几次我跌落到了海里,我才发现,我在水里居然也能自由的呼吸,并不怕水。我怀疑是不是鱼吃多了,我也变成了鱼。
在海上,很饿的时候依旧是抓鱼。在风平浪静的时候钻到水里去抓。
偶尔经过哪个岛,就上去看看有没有其他食物,如果环境不错,就在上面玩一段时间。
顺便修补一下自己的木筏。直到经历了几次暴风雨,我才发现原来海也有这么凶险的一面,我的木筏瞬间被海吞没了。
我几乎被暴风所卷起的巨浪狠狠地拍进海里,无法动弹,只能顺着它的方向,任由它卷动着我走。
可我依然没事,等暴风雨过去,我就自己在海上漂浮着,无目的地往任何方向去。又过了一百年的时间,我在海上漂了那么久,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也没死。
直到那天夜里,我第一次看到天上的星星不知道怎么了,争先恐后地往海里掉。他们拖着长长的亮亮的尾巴,在漆黑的夜空里划出一个灿烂的弧度,就不见了。我特别想知道他们落在地上是什么样子。
就往星星坠落的方向去找,又漂了十几年。
终于在一个黄昏,见到一个挺大的海岛,感觉像是星星落在的地方。但看到岛上有冒烟的地方,感觉像是有人类居住。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想看看星星到底长什么样子,忍不住登了上去。
我并没有找到星星,正怅然的坐在那里思考要不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叹息。我吓的立即向前跳了一下,在空中顺势转身。
落地时清楚的看到,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不,应该说老人。他拿着一个长长的白色掸子端立,就在我刚才坐的位置后方注视着我,目光深邃。我跟他对视,不禁觉得身上被震了一下。
“没想到你居然来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话。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真的想找到星星吗?他们不在这里。”他接着说,“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左手突然摊开,一套灰色的衣服突然出现在手掌上。
“你跟我走吧,你跟我走有天就会见到星星的。这套衣服拿去穿上。”他把左手的衣服向我这个方向递来。我仍没有动,很迷惑。
我仔细地观察了他一下,他并不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但是最特别的一个人。剑眉,鼻梁高耸至眉,但眼里却只有温和。不仅两鬓雪白,雪白的胡子也长的到了胸前,穿着和他手里要递我一样的灰色长袍。
“走吧,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明白的。但你应该不想,也不能再这样继续活下去了。”他又说。我愣了下,往事突然涌了上来,突然有些想哭。我忍了忍,然后走过去,去他手里接过了衣服。六百多年了,一切也都够了,该变一下了。
旧事(2)
我在岛上呆了第二个五百年,在师父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师父先是认真地教我认识这个世界,教我一些基本的技能。后来又教我门派技能。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数亿个花果山都不止。
在这个世界里,有三类客人:一种为人,看似没有任何本领,柔弱,几经灭亡,又数次重生,与世无争,大部分人就平淡的活着,但也有部分人修炼借用万物之力,聚其灵,称为修真;一种为仙,缥缈,虚无和傲慢,他们善用技巧,主张修法,善用各种仙法;一种为精,精擅长修心,擅用幻术。
他们常被称为三族,分别为人族,仙族,和精族。三族不同宗,不同源,皆修人形。修成后仅体貌不同,一般情况下,互不干涉,也互不打扰。三族高层以外的人甚至不知道有本族外的其他族人。
这世间万物分为三类外表,叫形,势,运。
“客人?”我不解地跟师父确认。
师父点点头:“是的,他们本来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这里的主人是?他们属于哪”我更加迷惑。
师父并不答话,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我注视了一会,发现师父眼睛都已经闭上,气息均匀。只好忍住好奇,把眼也闭上了。
“等到客人都走了,主人也就回来了。他们,或许只是一个错误。这一切都是一个意外。”师父突然说。末了,又是一声长叹。
我很吃惊,更加不解。但知道师父不想再说下去,也就闭着眼,也不再搭话。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睁开眼认真问道:“师父,你总是说他们,他们的,也就是说你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那你来自?还有我呢?我属于哪类,来自哪儿?”
师父也把眼睁开,凝视着我,眼神意味深长:“你是这意外中的另一个意外。”说罢这句,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突然喘了一阵气,然后就又把眼闭上了。“以后,修炼的时候尽量还是别说话吧,容易乱气。”师父最后说。
我更加迷惑了,隐隐觉得很不安。说不清是为什么,有种,也许这天地有天终会不容我的感觉。但是看到师父这样,我只好也把眼闭上。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师父应该不属于那三族类。
因为师父教我们的东西很奇特。我们每日修习的是一种小运。
师父说,这世间的万物皆有公运,这种已经早就注定,无法更改。但我们要知道113种基,这113种基的不同排列就是不同的小运。
世间万物皆由公运生,生果为小运,而形是假物,势是假境,小运是假证。他们的真像不过都是各种排列的基而已。师父把这样的真像叫做基底。我们日常所修的就是运用各种基去改变基底,以改变万物的人,势,运。
例如,我们可以通过改变树的排列把树变为花,把叶变为水,把火变成金,这是改形。而改势是指叶落改春,花败还开,死而复生,阴云改艳阳。
而直接改小运,师父说这是大成的东西。没人可以习得。改小运意味着将干扰公运。
可以改万物基,但绝不可动自身和三族人。
例如七十二变。我们只能改变周边环境的基,而不得将这些东西用进自身,而可以通过改变周边环境瞒过三族之眼。类似于幻,但决不可改三族人自身。
只一次,我曾逆师父意,尝试去改自己的基。
仅刚开始,就突然觉得狂躁起来。接着自身体内一股莫名的力量涌起在体内乱撞,似烧着了一样。很快,我发现自己改动的基就失去了作用,又自动被还原了回来。
而我浑身大汗,感到精疲力竭,无法站立。在床上足足躺了一百多年加上小乌日日运功帮我才恢复过来。
后来才知道,相比我还是幸运的。很多人尝试改基时,直接就消失了,形神俱灭。一点在这个世界呆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现在才逐渐明白为了什么。
改基的方式都类似。但基的排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所要改动的东西越多,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就更多。而师父所教的小成,可改动的东西却有限。
有些跟改自身的基一样,甚至也会自动恢复原基。甚至有些东西没有改好,这些东西居然会反噬改基者本人。所以修习其实也颇为麻烦。
天赋不同,修习进度也完全不同。师父总共有222名弟子,我是最后一名拜师的。但学习的很快,日益精进。
我们也会去了解一些三族的日修。我们所学的这些明显不同于三族任何一族。但师父从来不提,既不提我们来自哪儿,也不提我们学习这些能干什么,要干什么。
我们师门中师父不允许互相打听对方种族,姓名,年龄等任何信息。
除我以外,平时都以人形相见,着灰袍。所以,我的所谓师兄师弟完全是按照进门时间去算。
所有人以师父所赐予的代名取彼此称呼。这些代名都姓余,222人中,仅大师兄和大师姐及我代名不同。
师父赐我代名姓孙,名为悟空。而大师兄和大师姐因进门最早。虽不知道族类,但一眼即可看出孪生兄妹,长的十分相像,师兄叫做小白,师姐叫做小乌。
跟小乌的第一次相见,我在园中劈柴,秋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