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千金嫡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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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蕙悠悠然地哂了口茶,并未急着回答青儿一连串的问题,而是反问着她,“我不在府里这几日,可又异状?”
青儿连连点头,“小姐还说呢。你这一失踪,把奴婢吓得魂都没了。不得已,我只好去找了相爷。相爷又是又惊又骇,连忙秘密派了府里的侍卫小厮去附近找。本来奴婢打算暂时瞒着大夫人她们,可还是被她们知道了。”
上官蕙听到这里,嘴角拂过幽幽冷笑。刘氏安插了不少眼线在荷香居。自然,她这里一有点风吹草动她便会马上知晓。
“刘氏说什么了?”
又哂了口茶,上官蕙唇边漾着淡淡浅笑。
“刘氏一听说小姐不见了踪影,表现得颇为惊慌,立刻向相爷提议,说要报官。”
上官蕙轻眯凤眸,眼神里一抹了然悠然掠过。报官?刘氏自是想把她失踪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果被人知道她失踪了又或是被人掳走了,自然她的声誉就会尽毁。又逢宫中选秀在即,若她这里出了什么状况,想当然入宫选秀的名额就会落到上官瑶的身上……看来那刘氏当真有几分‘精明’!
☆、第66章 自圆其说
“大小姐,老爷和大夫人来了!”
门外,丫鬟着急地报传道。
青儿一听,脸上立即拂过一缕慌色。相爷和那刘氏这么快就来了?许是听说了小姐回府,才匆忙赶来看望的吧?可是小姐要如何‘自圆其说’才能取信于他们?相爷倒是还好,问题是还有那刘氏呢。她生恐抓不住小姐的把柄,自然会借此机会往小姐身上泼尽脏水。若是相爷再信了她,那可就糟了!
不似她这般紧张,上官蕙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她放下茶盏,站起身,向着床榻而去。
青儿站在她身后,发现她走起路来脚步似乎有些微跛,不由得一惊。难道小姐受伤了?
来不及多问,因为此时上官文邕与刘氏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先不说上官文邕眼角眉梢浮现出的担忧是真是假,却是那刘氏,做戏可真是做惯了,一进来就急忙扑向上官蕙所在的软榻,眼中还挤出几滴泪来。
“孩子,你可回来了,把母亲都要急坏了!快让母亲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说着便要掀开上官蕙身上的被子仔细查看,似乎是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证据’来。
上官蕙也不避忌,任由她掀开棉被,上下左右地打量她。嘴角噙着一丝乖巧温顺的浅笑,她淡然而道,“劳母亲忧伤挂怀,是蕙儿的不对。蕙儿很好,没受伤,母亲且宽心。”
“蕙儿,怎么回事?你这几天去了哪里?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不知道家人会着急惦记吗?”
毫无疑问,这道颇具威严的质问正是来自一家之主上官文邕。相比刘氏的惺惺作态,他的关心似乎要真实许多。
闻声,上官蕙顷刻间露出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惶恐不安地回道,“父亲,是蕙儿不好。有件事,蕙儿一直瞒着未说,是因为怕父亲担忧。”
“什么事?”看到女儿的楚楚之态,上官文邕的语气不禁软了几分。
上官蕙略低着头,佯装可怜无辜的样子,“其实蕙儿自打从废院回来就患了个毛病,不但日日噩梦缠身,有时夜里睡着睡着还会梦游。那日,蕙儿便是熟睡中梦游,一个人走了出去。待翌日醒来,发现我竟睡在我娘的坟前。蕙儿猛然忆起再过两日便是娘的忌期了,便想着为娘守孝几日,这才迟了归期。虽说为母守孝情有可原,可不管怎样,蕙儿惹得大家忧心操劳就是不对。女儿甘愿受罚,望父亲母亲莫要生气,以免气坏了身子。”
退到旁边不显眼位置的青儿听了自家小姐这一席话,嘴角猛然一抽。没想到看着单纯善良的小姐,编起瞎话儿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梦游?亏她想得出。
刘氏对上官蕙的话自然是存了几分忧虑的。倒是上官文邕,马上便相信了这番说辞。尤其听女儿说她是自从废院回来后才患上的这毛病,让他不禁想起这么些年女儿在废院所受的苦。又听她提到了已逝的亲娘,愧疚之情更甚。
终是他糊涂,误信了那相士的胡言乱语,才害得蕙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刘氏似不甘心地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上官文邕抢先一步开口。
“你这孩子,既然害了这种毛病为何不说?若是以后再因为这毛病惹出什么事端来可怎么好?”
“蕙儿不想父亲担忧……”
☆、第67章 一百倍的代价
上官文邕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孩子确实是个懂事的。
“累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派丫鬟告诉了膳房。”
上官蕙微微扬着嘴角,“谢父亲关怀。”
上官文邕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饱含了一个父亲对子女的疼爱。随即,他便转身向外走去,却在行至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
“皇上日日派人询问你的伤情,我只道你是去了别院养伤。”
这话是在提醒她,他日若被问起千万莫要说漏嘴了才好。
刘氏与上官文邕一走,上官蕙脸上的笑容瞬间敛了去,清冷的面容这才显露出一丝疲惫。没人知道她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在那座看似富丽堂皇的殿堂里,她却日日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那个戴鬼面面具的男子好似以折磨他人为乐。然而在他冷漠残忍的背后,她却看出了…他的孤独。
“小姐?你在想什么?”
青儿唤了她两声都不见她有任何回应,便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上官蕙从出神的状态中猛然清醒,恍惚的眼神也再次变得清明。
“去打水吧,我想沐浴。”
“奴婢这就去。”
青儿命令两个粗使丫鬟在澡间的浴桶里装满了温度适中的水,又洒下梅花花瓣。待一切准备就绪,便去请了上官蕙来。可多少出乎她意料的是,从来沐浴更衣都背着她的小姐竟然开口把她赶了出来。
中途,送了衣裳进来的青儿曾‘不经意’从屏风边缘看了进去。正巧上官蕙此时伸直了手臂。
青儿瞬间满眼的讶异与心疼,因为她看见了上官蕙胳膊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她捂住嘴,拼命忍住惊讶的声音。眼中,一滴两滴的晶莹潸然而落,滴在了捂着嘴的手上。
究竟这几日,小姐遭遇到了什么?她为何会满身的伤?若被她知道是谁如此残忍地对待小姐,她发誓,就算拼了这条命,她也要那人付出比这要惨痛一百倍的代价!!!
~
这日,天晴日朗,幽蓝碧空宛若清澈见底的一汪碧泉,犹如一块纯净无暇的美玉,让人看了心境无比的舒爽。
让丫鬟搬了躺椅在庭院里,上官蕙身上轻覆着一条薄软的毯被,懒懒晒着太阳。
不多时,青儿快步走了过来,容色透着一分复杂。她近到上官蕙身前来,轻声说道,“小姐,宫里选秀的旨意下来了。这会子,相爷和大夫人正在前厅接旨。不过那传旨的太监说陛下特有吩咐,小姐尚在病中,可以不用前去跪拜迎旨。”
上官蕙早料到会有这一遭,因而听了面容也无异。
倒是青儿,容色始终显露出几分复杂。一方面,她为着可以进宫接近那两个‘仇人’而激动莫名;另一方面,她却也按捺不住担忧。一入宫门深似海…宫门之中,权谋相争从未偃息过。若非如此,她以前服侍的主子也不会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虽然她能感受到如今这个上官家小姐对皇宫,又或者对皇宫中那个位居高位的人有着莫名的仇恨,她也喜得能有此‘盟友’,为她,为她死去的‘小姐’博得可以复仇的机会。可是细细一想,这上官家小姐也不过才是个十五岁的姑娘。能否有实力与宫中恶人抗衡是一方面,如此年纪轻轻就要葬送自己的美好年华在那个最阴暗的地方,她着实有些不忍。
然,木已成舟。进宫,势在必行。
☆、第68章 旨意
似乎能体会到她此时心境的复杂,上官蕙转过眸来,如水般细柔清澈的的一双明眸闪着不明意味的淡淡清光。扬起柔荑,她轻轻握住了青儿的一只手。
“青儿,你可准备好了?”
此去凶险万分。都说‘伴君如伴虎’,皇宫那种地方,稍一不仔细谨慎,恐就有生命之忧。
知道她问的是什么,青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容色一片坚毅。
“小姐,青儿准备好了。”
哪怕要付上这条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看着此般模样的青儿,上官蕙暗暗在心里叹着气。真是个傻丫头!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如此这般执着,值得吗?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让上官蕙略微肃整了面上神色,抬眸望去,见是上官文邕和刘氏走进了院落,她忙着便要起身问礼。
“你身子未痊愈,就躺着吧。”
上官文邕的话音并不似寻常那般严厉冷肃。仔细听来,反而透着一丝淡淡的疼宠意味。
上官蕙听出了不同之处,自然,在上官文邕身边已十四年整的刘氏也听得出。她不觉弯蹙柳眉,眼中则有一缕阴冷晦暗之光一闪而过。
“蕙儿,宫里下达了旨意,你已入选秀女之列。于两月后进宫。”
上官文邕一走近,便迫不及待地将此事传达给上官蕙。他眼露复杂忧忡,却惟独不见喜色。
上官蕙自是了解他在担心什么。如今,宫中的权力之争围绕在皇帝与摄政王之间。而身居左相的上官文邕却始终端持着中立的角色,既不偏帮着新登帝不久的凤赭凉,也不对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俯首靠拢。虽然他此种做法,将自己摆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可这也恰恰加剧了那两个人对他争相拉拢的决心。而此番她入宫选秀,却是给了凤赭凉一个绝好的机会。只是那做事一向阴狠毒辣的摄政王会眼睁睁看着他被皇帝拉拢吗?如此一来,她在宫中便是‘岌岌可危’。对于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而言,想要除掉一个小小秀女,实在是太容易了……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事。蕙儿,这两个月你要韬光养晦,入宫所要准备的东西自有母亲替你张罗,你不必为此事忧劳。”
脸上挂着真心祝福的笑容,刘氏端的是一府主母的贤明。殊不知她此时心中有多恨!
上官蕙亦对她盈盈一笑,“多谢母亲为我费心操持。”
‘母女’二人相视而笑,却不知那笑容里有几分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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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荷香居的刘氏一回到牡丹苑,便看见云姨娘与上官瑶在院子里焦急地踱着步,当下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可不该着急了吗?人家上官蕙都要入宫为妃了。
率先看到刘氏进来的上官瑶一改忧色,谦谦姿态地迎上前,对刘氏躬身福了一礼。
“见过母亲!”
见状,云姨娘也忙走了过来,同样对刘氏恭敬地福身问礼。
“大夫人安好?”
刘氏淡淡扫了她们母女一眼,“有什么事,进暖阁说吧。”
进了暖阁,刘氏屏退了阁中所有下人。
“母亲,听说让上官蕙入宫选秀的圣旨已经下来了。”下人都被屏退,上官瑶说起话来便不再避忌。
“嗯!”
刘氏淡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这可如何是好?那我们瑶儿岂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云姨娘掩不住满脸的急色,忽然给上官瑶使去个眼神,母女二人双双跪在了地上。
“夫人,您可千万要为我们瑶儿想想办法啊。”
☆、第69章 一绝永患
入宫为妃,这是多少闺中女眷都想实现的‘美梦’。若是谁能屏雀中选,那么,将不仅仅是这个女子的幸运,更是其母族之幸。
云姨娘深知此点,故而这会子才会忧急万分。
刘氏哂了口不凉不热茶温适中的上等香茗,用眼扫了扫跪地苦求的母女,容色依旧淡淡的。
“如今,木已成舟,你们求了我又有何用?”
一听刘氏这话摆明着是不想理会此事,云姨娘更急了。
“只要上官蕙还没有入宫,这件事便还有转圜的余地。夫人,念在您抚养了瑶儿十几年的良苦用心上,您千万不能不管她呀。”
“其实此事也并非全然无法……”
刘氏抛出了诱饵,就等鱼儿上钩了。
“夫人且说来一听。”
“只要那上官蕙从这世上永远消失,那么入宫选秀不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瑶儿身上。”刘氏盈盈而笑,然那看似温柔的眼神却如同吐着信的毒蛇,泛着令人胆寒的阴冷杀意。
云姨娘与上官瑶同时一怔。
“母亲的意思是要杀……”
话音戛然而止。‘杀’那个字眼太可怕,她白着脸,吐不出清晰的话语。
待出了暖阁,上官瑶立即将手挽上云姨娘的左臂,神色略染惊惶,“娘,真要杀……”
话才出口,云姨娘忙不迭递过来一个警告意味的眼色。傻丫头,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