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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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冷静的一扬眉角,说着:“清河王府与芷凌宫紧挨,想必凡是靠近芷凌宫的地方都会有人看守,与其当一个小小的护院每天偷偷摸摸的往芷凌宫附近凑,不如直接当老大,正大光明的走过去。”
听着女子刻意从嗓子眼中挤出来的类似于变声期少郎的声音,裴峥在微微征楞片刻后便是一笑藏于眼底;这才是他认识的徐昭不是吗?平常朴实无华,甚至喜欢隐藏自己;可是,当她真正认真的时候就会发现,原是光华万丈的人,怎会甘心当一粒默默无闻、平凡无奇的砂砾?
她是天际最耀眼的那道光,是夜色中最闪亮的那颗启明星,是寒冻腊月中,最温暖的那道火簇;虽然身姿孱弱,虽然手无缚鸡,可是,她腰背挺直、不惧胆色,哪怕是面对任何凶险恶劣之事,也只是勾唇一笑,骄傲的扬着如珍珠般光润的下巴,展眉远眺。
周强此刻还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被当成猎物盯上了,在他一路边走边数着步子的同时,脑子里还在盘算着等会儿怎么收拾这个狂妄的小子,是该用绳子绑了投进冰寒四尺的河沟里,还是该直接吊到树上,让他直接冻成冰棍好了。
“九十八、九十九……”围观的众人一步一步的数着周强的步数,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伸着脖子大喊着:“一百!一百步到了!”
听着众人的呼喊,看着那一双双因为激动而变红的眼睛,徐昭却是沉静的看着站在百步之外的周强一脸狞笑的伸直手臂,在掌心中竖起花生。
拿着纸筒的小厮一脸看好戏的走上来,围绕在徐昭身边逛了两圈,上下将她打量了几眼后,道:“你是用多少斤重的弓?我去给你取来。”
徐昭看了眼那等着看好戏的小厮,又见围观的众人几乎连呼吸都快停了,慢慢开口说道:“我不用弓,用这个。”
说着,徐昭就从怀里摸出一枚银光闪闪的飞镖,小小飞镖做的颇为精致,与其说是伤人的武器,则更像是一个用来把玩的小玩具;飞镖长短大约有一指,镖头银光闪闪,一看就被磨砺的非常锋利,可尾部却用红绳小心的裹缠了一层,像是担心持镖之人抓着飞镖时会被伤了一般;别人看见这被红绳裹着的镖尾都是忍不住轻笑,用武器的人却害怕被自己的武器伤了,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如此多此一举、矛盾古怪之人;可徐昭在看见那一层层裹卷的红绳时,却是眼底柔色,莞尔一笑。
不用猜也知道这层红绳是谁裹的,谁能想到那家伙如此骚包,关心人都用如此特别的方式,既然害怕她玩这些暗器的时候会伤到自己,那又为何装了这些精致且具有杀伤力的东西给她呢?!
“你不用弓,用飞镖?”韩庆看着徐昭手中明明很正常却有因为那层红绳而显得十分古怪的兵器,忍不住皱眉问道。
徐昭坦然的望过去:“是呀,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标新立异,谁说用弓箭才能将那枚花生射中,如果我用飞镖射过去,在射中花生的同时还能不伤周管事一分,那就证明我是有本事的;再说了,我刚才也讲了,我还会各种暗器投射的本事,正好这两种本事一起使出来,让你们开开眼。”
裴峥抿唇压笑,看着被徐昭唬的一愣一愣的众人;他当然知道她为何不用弓,要知道想要拉弓射箭一定是需要臂力的,可她这细胳膊细腿,哪有什么臂力可言?
韩庆看着面前的少年,总是觉得他处处透着各种古怪,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说的话又有几分道理;
几分道理;百步穿杨不一定是要用弓箭,真正的高手拈花飞针,哪怕是用一颗小石子都能制敌。
“好,那你就用飞镖。”说完,韩庆就退回来,目光咄咄的紧盯着徐昭的一招一式,他的武功自然是在周强等人之上的,想在他的眼皮底下耍手段,除非是真正的世间高手,要不然只要稍有异动,他就能立即察觉。
徐昭晃动着手中的飞镖,银色的镖面折射出银光星辉,偶尔星辉照在她脸上,将那如玉的面颊衬的更加如珠如玉;而随着她手中的动作,被她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臂中那股蠕动越来越频繁;就在徐昭微微侧身,举镖与眉前的刹那,终于从袖管中悄悄地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嗖的一声!
飞镖被扔射而出,一道银光如流星般闪烁着耀眼的星辉一路直射周强的方向;而所有的视线都被飞镖扔出去的动作和星辉吸引住目光时,一道更快如闪电的身影朝着飞镖飞蹿而去。
众人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跟着微微觉得眼睛被银光照的有些发花,在低头揉眼再抬起头时,飞镖忽闪而过,煞那间,周强手中的花生一下就被飞来的飞镖扎中,‘扑簌’一声,飞镖扎着花生掉落在地。
而那摊开的掌心中,却是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嘶——”
所有睁大眼睛看见这一幕的人都齐齐倒抽一口冷气,而周强只觉得从伸直的手臂中传来一股异样的酥麻和冷颤,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和掉落在地上被飞镖扎住的花生。
“好!漂亮——!”
一声粗噶的叫好声从人群中爆发出来,随之,铺天盖地的鼓掌声犹如浪潮般迎面扑来。
“真是太厉害了——牛气!”
“居然飞镖扎花生,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武功!”
听着众人叫好的议论声,徐昭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微微张开的袖管再次合上,一阵不易觉察的蠕动只是轻轻地在袖管中动了几下后便彻底归为平静。
躲在袖管中抱着主人纤细的手臂慢慢合上金目的某位爷在功成身退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爷现在的身法已经越来越快,等下次再见到那帮老神经病,它到时候一定要请教请教那些老家伙的银针,看看爷还会不会被银针扎住。
在元宵打着哈欠又睡下的同时,裴峥身法极快的飞身到周强身边,看着这个还在看着掌心的壮汉,捡起地上的飞镖,几个回身间又回到徐昭身边,将飞镖递到她面前。
徐昭感激的接过,‘擦’的一声将飞镖上扎着的花生拔下来,斜着眉眼看向周强:“现在,我可有资格当护院?”
周强到现在还沉浸在一股股的惊愕之中,可就算是被徐昭露出来的一手吓住,他毕竟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去摸了摸鼻子;刚才,在飞镖射过来的同时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动物皮毛的味道,可是他明明只是看到一道银光射过来,怎么就闻到那股奇怪的味道呢?
看周强沉默不语,徐昭也不着急催他,而是回头看韩庆:“他不回答,那你说。”
韩庆虽然武功不错,可毕竟刚才在他眼前展示的是名动天下的银毛雪兔的速度,他那一身武功还没练到家,怎么可能察觉到其中的怪异?
只是目光犹疑的在徐昭身上闪了闪,最后说出一句话:“清河王府收下你当护院。”
听到韩庆的话,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这么好的功夫当然会被收入清河王府,看来用不了多久,这少年一定能在王府中混的出人头地。”
“不仅是这小子的武功高,你没看见他兄长的身法吗?刚才去捡飞镖他露的那一身轻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看来这对兄弟绝非常人。”
听着众人的讨论声,徐昭倒也不急躁,而是侧目继续看着韩庆:“我家兄长也要应征护院,你们想怎么考他?”
韩庆的目光落在手提长剑的裴峥身上,直接开口道:“他不用试,直接进府。”
“哦?那如果我家兄长想要应征王府的护院管事呢?那又该怎么试?”
此话一出,本来还处于震惊状态的众人更是嘴巴张大、眼睛睁到了极点;感情这俩兄弟还不安心与一个护院的职位,他们这是要当清河王府护院的总领头啊。
裴峥一愣,他虽然知道徐昭的目标是瞄上了护院管事,可是他一直认为是她想当,但眼下这情况怎么是自己被她推出来了。
“阿昭,你要我当管事吗?”
徐昭小声道:“我多大点本事你又不会不知道,护院管事这活儿绝对不可能再让我蒙混过关,所以还是需要你来搞定;反正只要咱俩其中一人拿下这个职位,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裴峥面色一苦,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如此奸诈呢。
而被奸诈女人一句话震的半天回不过神的周强、韩庆等人讷讷的看向眉眼带笑的少年,在对上他宛若令狐般的眼睛时,周强隆隆的声音终于从远处传来:“混账东西,原来你是打了这股心思;韩总管,此人居心不良定是细作腌臜之人,咱们府里绝对不能收下这种人。”
听见周强这话,徐昭笑了:“哦?究竟是我们用心不良还是你本事不够,害怕丢了饭碗?”说完,徐昭就抱拳对韩庆说道:“韩总管,我
韩总管,我想清河王府大开方便之门招收仆役侍从,一来是为了给穷苦老百姓一口饭吃,二来自然是希望吸纳到真正的可用之人,为王府效力不是吗?我家兄长曾拜江湖名人为师,学得一身好本事,听说清河王爷礼贤下士乃高义之人,所以这才携我一同前来希望能为王爷分忧,为王府出力;如果有人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做出令人齿寒之举,还希望韩总管能够主持大义,不要纵惯小人才是。”
“放屁,韩总管,你千万不要听这兔崽子胡言乱语,他们一定是别有私心,一定是啊!”周强虽然生的腰圆体壮,却没一副好口才,笨嘴拙腮,翻来覆去也只会说那几句话,被逼到急处,更是口不择言,爆起粗来。
一听周强爆粗口,徐昭倒是不在多言语,而是打量着韩庆的神色,做出一副老神在在状。
而听见周强爆粗口的围观之人,却是在这时候悄悄发生着改变。
“周强,你这些年来在城里横行霸道、丧事做尽,还不是仗着清河王府的声望?这位少年要让他兄长当管事,你是不是害怕从此再无仰仗,无法再做坏事,所以才会极力阻止?!”
一声斥怒般的怒吼从人群中爆发,如一枚雷弹子瞬间炸开了人群,嗡嗡的讨论声渐渐变成利刃、变成钢刀,朝着那壮汉直击而去。
“周强,你前些天强占了永平街上的一间茶水铺子,带着你的爪牙打伤了经营铺子的年老夫妇,你可还记得你当时喊出来的话?你说,你是清河王府的人,清河王爷的性命都要你来保护,所以就算你打杀几个人,官府也没人敢办你;这些你亲口说出去的话,现在敢不敢承认?”
周强黝黑的脸颊一抖,硬是从里面透着一股青白。
“周强,周管事,你可还记得前些年在你手下当差的小瘦子?他是怎么死的你记得吗?有人夜闯王府欲要伤害王爷,你身为管事领着护院冲出来,那时飞出来一支短箭,你见自己避开不过,就随手拉了最靠近你的小瘦子替你挡箭;小瘦子当场被射杀,后来王爷要账房拨些金银安抚当夜受伤死难的护院,你一把就将小瘦子的抚恤金抢走,当时你说你被闯府者惊吓着,需要银子去看病;你知不知道小瘦子全家老小都靠他一人抚养,年迈的母亲是个瞎子,幼小的妹妹只有十二岁大;小瘦子死了全家悲痛,老母亲因为伤心过度当夜也跟着去了,年幼的妹妹在家没吃没穿,最后竟是被伢子骗到丽春院里做皮肉生意,那个孩子现在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这都是你造的孽!”
周强身型俱颤,脚步不稳的往后一趔,几乎摔倒在地。
“周强,要你这样的人跟在王爷身边,清河王府的名声都给你败坏完了,你还敢说他人居心不良,你才是清河王府最大的害虫。”
听着那一声声的口诛笔伐,看着那一张张因为痛恨而涨红的脸,连徐昭自己都没想到原来这个周强居然是个如此道德败坏的败类;所以,再看向韩庆时,就算是她不言语,看着他越来越寒的脸色也知道,这个周强算是完了。
至于周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就一路露出败像,先是被那个臭小子将手中的花生射掉,跟着一直以来都让他引以为傲的差事也被人盯上,最后,所有前来寻职谋差的人都将他视为害虫,恨不能一人一脚将他踢死在地。
不!他不能在这里怯场,他不能被这些刁民就这样毁掉;他还要继续当护院管事,他近两天刚在西巷口看上了一个院子本还想借着清河王府的势力抢过来,他还包了一个风骚体魅的窑姐儿还很需要银子,他还……
周强张煌无措的睁着眼,最后在看见双臂环胸的韩庆时,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上来,抱着韩庆的腿就跪在地上大喊:“韩总管,你不要听这些刁民胡言乱语;这些人都居心不良,你放心,我这就带人将这些刁民撵走打死,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