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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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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峥下厨?
  这个以风华姿态问鼎大梁帝京,出身豪门贵族,如清风朗月,似红尘不沾的温润明朗的男子,他竟然会下厨?
  裴峥看着徐昭颇受惊吓的表情轻然的笑了笑,身上青色的锦服微微沾了些带着湿气的泥土,可依然无损他出尘的姿态;明明是做着粗陋的力气活,可他硬是能将刨土的动作做的格外潇洒飘逸,琉璃般的眼珠,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白色的日光像一缕缕银色的缎带从天而泻,照在着蹲在地上一身青衣的男子身上;淡淡的竹香萦绕在他的身边,他的神情是那般的安静,偶尔抬眸看向她,那是一双带着世间柔软情意的眼睛,像孩子般纯粹透明,又像恋人般依恋爱慕。
  这一幕,直到数年之后每每在徐昭想起,都是忍不住一阵心颤;暗叹那样的裴峥,像是根本不该属于这纷纷扰扰的红尘;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的活着,自在的活着,自由的活着;爱他想爱的人,恨他想恨的人,怨他想怨的人,想他想想的人。
  “自我记事起,对父亲的印象就是他整日借酒浇愁,日夜伶仃大醉,对母亲的印象就是侯府祠堂里那个冷冰冰的令牌和父亲在酒醉后,眼角噙泪不住呼喊在嘴角的名字;有一年,父亲大病,御医让他戒酒好好将养身子,他嘴上虽是应和着,可在夜深人静后,他还是会跑到酒窖中,搬出一坛又一坛的烈酒猛灌;我知道,父亲心里苦,苦到一日都不敢让自己清醒,苦到没有酒的麻醉,他都不敢入睡;就这样,他的病情也耽搁下来,身体时好时坏,后来干脆整日高烧不退。”
  说到这里,裴峥便微微使力,一下就将已经挖出来半截的竹笋拔了出来,甚至还炫耀般的在徐昭面前晃了晃,眼底星芒闪烁,如将银河装进了眼瞳之中;然后便又低下头,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开始挖:“我害怕父亲就这样丢下我离开,虽然我自小也没从他那里得到多少的宠爱,可毕竟有一个亲人在身边,要比孤零零的一个人强太多了;我那时年岁还小,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身边的一个侍卫无意间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在了心理;他说,他在生病的时候只要吃些好吃的很快就能好转过来;就是这句话,让我跑到了厨娘面前,请她教我做东西。”
  说到这里,裴峥便不再多言什么,而是专心致志的刨土挖笋,神情专注的看似在看颇感兴趣的古诗词籍。
  而徐昭,却在他专注的神情下渐渐冷静、明白过来。
  眼前,似乎浮现一卷卷画面;画面上,一个娇玉雪团儿般的小男孩儿孤零零的站在层层叠叠、影影憧憧的亭台楼阁间,任由四季飞过、岁月冲刷;雪白面团儿般的面容上,带着娇憨、明亮、孤独脆弱的神情。
  没错,一直以来他都是孤独的;孤独的守着自己日夜买醉的父亲,孤独的守着偌大的侯府,甚至到后来,孤独的守着满心的仇恨……
  这样的裴峥,让她心软,让她心疼,更让她……越来越不忍心。
  想到这里,徐昭便宛若认命般的抬头望向被竹叶遮蔽了大半天色的晴空,又认命的长叹一声;真不愧是玲珑之心的裴世子啊,很是懂得蛇打三寸,拿捏他人的弱点;知道对她来讲,强硬的要求留在她身边她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拒绝,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催脆弱无力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让她束手束脚,不忍伤害;如果楚烨那臭小子能把裴峥这项本事学来一半,他们的感情应该会是另一番天地。
  徐昭连声苦笑,放开怀中的元宵让它撒开欢儿的在地上跑着玩,然后拿起被裴峥放在一边的铁铲,四处看了看后,在瞅见不远处地面上冒出来的一株小小的笋尖,忙快步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一边开始刨一边不住地说:“我这张嘴可是被京城的怡然居给养叼了,你要是做出来的东西不好吃,我可不会看你面子硬是吞下去委屈我的胃。”
  听着徐昭古灵精怪的话,裴峥眼底闪过一片柔色;而在他无声轻笑的同时脸上却也闪过一抹飞逝而去的痛苦。
  他是何等聪慧机敏,在察觉到她与楚烨之间的感情日益飞涨的同时就知道,他已经距离她越来越远了。
  多少次他劝说自己不要再执着,就这样放手未必不是一种成全和解脱;可是,当他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全部都是为了那个男人绽放的时候,内心深处的凄凉和惶恐让他知道了一个残忍的事实;逼迫自己不要爱她,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无法忍受。
  ------题外话------
  今天停了一天的电
  本来是要多写的,可是通知,九点后还要停一会儿电,害怕写着写着就会断电,所以匆忙传了这些字,没写到自己想写到的内容,明天会补上的。

  ☆、083:心中祈愿

  事实证明,裴峥的厨艺当真不是吹出来的。
  当徐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出一个时辰就做出了一桌‘全笋筵’的时候,饶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她都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世子爷真是好本事,不仅长得俊,瞧这厨艺也是丝毫不输御厨水平;光是看他那一盘盘白发讲究,瞧上去要人食欲大振的颜色,都让人垂涎欲滴。
  徐昭舔着嘴角忍不住拿起筷子随便抄起一片切的厚薄得宜的笋片放入口中,贝齿轻轻一咬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哧’声,跟着,满嘴的清香和香甜瞬间溢满口中,让她忍不住浅眯长眸,陶醉的连连点头。
  只是,吃着如此美味的饭菜,徐昭在对上裴峥那双含笑的眼睛时却忍不住漫起一股心疼;只要一想到他这一手好厨艺尽是为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所学,心口就是闷闷地酸涩;曾经,她以为他跟普通的豪门子弟一般金娇玉贵,却没想到,在那清贵简雅的身影下,藏着要人心颤的心疼和心酸。
  *
  徐昭可不敢将裴峥为自己做菜,自己吃的恨不能把舌头吞下去的事情知无不尽的告诉楚烨,要知道咱们的皇帝陛下那可是个闷声的醋坛子,吃起醋来悄无声息也就罢了,甚至还性情大变,要人捉摸不透,为了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同时也为了翎羽卫们的日子舒坦一点,适当的隐瞒并非是夫妻之间的隔阂,而是充满了善意的遮掩。
  所以,等徐昭腆着圆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回到独属于她和楚烨的厢房时,看见那家伙正拿着一本书坐在一张简易的摇椅上,摇一下翻一页看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后,背过头悄悄地吐了吐舌;还好她没赖在裴峥身边继续贪吃,这家伙从中午就不见人,怎么现在又忽然出现了。
  楚烨听见动静就知道徐昭回来了,空气中漂浮着独属于她身上清淡的香气,而在这香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
  ——土腥味?!
  楚烨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皱眉:“你跑哪儿去了?把自己弄的这么脏?”
  徐昭看着楚烨指在自己身上的手指,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裙角上居然沾了不少湿粘的泥土,一定是她在竹林的时候挖笋挖的起劲儿,这才将湿润的泥土溅到自己身上。
  徐昭忙伸手拍了拍,对上楚烨疑惑的眼睛回答:“我闲来无事就去后院走走,你知不知道咱们这后院里有一片不小的竹林,那片林子长的可真好;听说是因为用来灌溉竹林的水是温泉水的缘故。”
  楚烨站起来走到徐昭面前,抓住她在身上乱拍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她只是沾了些脏土身上并无其他大碍,这才神色略显严肃的教训道:“去趟竹林都能把自己弄的这么脏,一个人去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去哪里把翎羽卫带上,忘记前段时间客栈中发生的状况了?”
  楚烨虽然嘴上数叨着这个让他永远都无法安心的女人,可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就看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一边摊开她的手,一边拿出一方淡蓝色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因为拍试而脏了的手指;瞧这那盈盈如水葱般的嫩指显露出原本的珠玉肌肤,这才眼带警告紧张的又瞪了一眼她。
  徐昭就是喜欢看楚烨这幅明明紧张她、处处照顾她却又总是摆出一副恶狠狠、冷冰冰的模样,这个内心温柔纤细的男人啊,怎么就学不会直接表达呢?永远都别扭的像个孩子;如果他真的能将裴峥那和顺的秉性学上一些,她一定会比现在还要依恋他。
  徐昭看着楚烨瞪过来的眼神,根本不怕他的凑上前,柔软的双臂一缠,就缠上了他充满了力量的腰肢,学着元宵的动作,不停地拿小脑袋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声音嗡嗡的:“楚烨,你对我真好啊!”
  楚烨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撩拨到这小女人了,当场就被徐昭如此亲昵的举动吓得身体僵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勾起,可脸上依然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并块状:“闯祸后就想要用这招蒙混过关?从哪儿学来的小聪明?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去哪儿都必须带着翎羽卫,要是再被我知道你甩开他们独自乱跑,打你屁股。”
  听着这明显软化下来甚至还带着无法忽略的宠溺的声音,徐昭扎进他怀里笑的贼兮兮,根本不将他的警告尽数挺进耳朵里,甚至还反嘴栽赃同样吃饱喝足此刻靠在门口晒太阳的元宵:“都是元宵教我的,臭兔子特别诡诈,每次都拿这招来哄我。”
  正在舒舒服服敞开肚皮晒太阳的元宵忽然感觉到脊背一阵寒颤,跟着回头一瞅,就对上皇帝陛下那双道不清说不明的眼神;当下吓得‘吱吱——’一声尖叫,跟着撒腿就跑,直朝裴峥的院子奔去。
  瞧着元宵落荒而逃的身影,身为主人的徐昭很无耻的笑的花枝乱颤,她才不会觉得对不起元宵呢,更不认为在这个时候把元宵供出来是多么无耻的行为;她只知道,她根本用不着将楚烨的话全部听进耳朵里;笑话,去哪儿都把翎羽卫带在身边,那岂不是她都没什么秘密可言了?要知道,翎羽卫可是这个自大的臭男人最忠实的狗腿子。
  徐昭在楚烨的怀里腻歪了一阵后,这才想到正事,慢慢退出他温暖舒服的怀抱,眨着星星般璀璨的眼睛,道:“你是不是在办什么事?”
  楚烨抚摸着徐昭如水缎般润滑黑亮的长发,想到这个女人每次捧着自己的乌发时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羡慕嫉妒恨,一抹笑痕更加明显的出现在他的眼底,让他硬装出来的冰冷更加软化了几分;本就不是那种淡薄无情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偶尔吓吓她这大的能撑天的胆子这才逼得自己做恶人;平常时间,他还是很和风细雨的。
  “话怎么这么说?”
  徐昭仰着头,一脸的通透狡黠,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你什么事都瞒不住我’的意思:“一路来到襄阳城,你虽然对我隐瞒的还算不错,但也未必算是滴水不漏;是不是关于那晚客栈我遇袭之后的事?难道说,除了当天晚上素玄他们找到的人之外,还有人在暗中潜伏?”
  楚烨眼底的激赏闪现,拉起徐昭的手就走到他刚才做过的摇椅上,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摇椅轻轻摇晃,徐昭也随着这个动作在他的怀里舒舒服服的晃动着。
  “那些人想破釜沉舟。”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徐昭多少能够领会其中的含义;很显然,周兰是对她动了杀心的,要不然不会选择在他们快要回到大梁精神最放松的时候对她下手,由此可见这个女人也算是颇为洞察人心;只可惜,她派出来的手下实在是太笨了,运气也不太好,刚一出手就没能一击必中,还让翎羽卫抓到活口,供出了幕后主使;但周兰的手下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最起码这帮家伙有够有任性,一击失败后没打退堂鼓,居然还敢再来?
  但,想要在已经有了防备的翎羽卫面前再耍花招,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徐昭神色轻松地用手指戳他肌理熨帖的胸口,一边赞叹这个男人的身材真好啊,一边还真心的恭维他:“想要在堂堂大梁天子的眼皮底下破釜沉舟,那帮小子真是活腻歪了,是不是?”
  对于徐昭的恭维和高看,楚烨很是受用:“我不会让他们靠近你。”
  徐昭却是古灵精怪的转了转眼珠,忽然一抬头,看向他如浩瀚海波的眸子:“你说,如果被周兰知道,我们已然知晓是她在背后下黑手,她会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我?面对你?”
  “据我对她的了解,她会不装不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于这个回答,徐昭倒是意外了:“什么意思?难道她就不怕咱们找她秋后算账吗?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在京城,在我的地盘,我想玩弄她,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
  听着徐昭如此江湖气的言谈,楚烨颇为无力的一笑,就知道她一直在他面前隐藏本性,却没想到真正性格的她,实在是跳脱到让他有时哭笑不得、无力承受。
  “你应该听我给你说过,真正的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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