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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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直逼近卫机步师。且放眼战斗序列内的各主力师,能够独自守城,抗住凶猛敌人数日狂攻的,仅此一家
孔翔看着眼热,连续二十一次请求替换第一师,均被高顺否决,且得到的答复只一个字:“等”
直至四月二十六日晌午,高顺才对观战的孔翔吩咐道:“把73师从山谷里拉出来吧,记得绕上大半圈给匈奴斥候看到。”
孔翔脸色因激动而泛红,“遵令”随即飞一般冲出城楼,带起的一阵劲风,险些将沉浸在“哒哒哒哒”中的张飞刮倒,“娘老子的,城楼子里怎么刮起风了?唉?那架屠夫怎么停了,快看看是不是卡壳了,娘老子的,敢耽搁老子杀敌?”
张飞的吼声传出很远,引得城上指挥战斗的郝昭一顿鄙视……
两个时辰后,匈奴后阵再度开出一万兵马,呐喊着冲了过来,并一举冲上城墙,在付出千余人伤亡后,终于攻占了东西两侧的角楼。正当匈奴人欢欣鼓舞摇旗呐喊之时,定襄城内与匈奴后阵同时响起了号声,只不过一为进攻,一为撤退。
孔翔很郁闷,十分的郁闷,带着一万来人饶了好大一圈,等到气喘吁吁的冲进定襄,准备杀向北城的时候,匈奴人居然退兵了郝昭哈哈大笑,意气风发的拍了拍孔翔的肩膀,“老孔啊,不是咱说你,做啥事都慢半拍呢?”言罢刀盾相击,对第一师的官兵吼道:“勇士们,今夜有73师的兄弟在,咱们总算能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一早我就给你们写请功奏章,这一次保准人人有份”
孔翔的心在抽搐……
与此同时,匈奴大营内也是一派欢声雷动,尽管被迫撤退,尽管伤亡两万,尽管数次杀上城墙,然而匈奴人的目的达到了。
“你们确定?”
“十分确定,从西边赶过来增援的兵马不下三万,从九原城出来的也不低于五千看旗号,应该是驻扎高阙一带的汉军。”斥候队头信誓旦旦的保证,让帐内众人眼冒绿光。
左贤王贺赖抬起手示意斥候下去,“对咱们的计划,各位意下如何?高阙原本有一万骑兵、四万步兵,如今至少一半赶来增援定襄,嘿嘿,一旦此刻突然对高阙发起进攻……真想看到高顺惊慌失措的表情啊”
“是啊,大王英明,这一招声东击西必定让汉人知道我们匈奴的厉害”唯徐不失时机的恭维,其余众人亦出言庆贺,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好”贺赖举起右臂,“按照计划,这一次一定要让汉人尝尝我们的厉害”
帐外,潘六奚听到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此次一石二鸟之计就要成功了
是夜,就在孔翔彻夜不眠安排守城事宜之际,匈奴人的大部队悄然离开营寨向西狂飙,只留下老弱坚守,其中拔列兰再度成为众人推举的善守大家,连带其麾下两万族兵,成为了大营的主人,除了每日营造声势,还要负责佯攻定襄,不让汉人察觉到己军的意图。
独坐帐内,拔列兰端着一坛酒自斟自饮,“唉,希望这一次可别再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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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里外,眺望巍峨高耸如龙盘卧的兴安岭,莫护跋的心情突然空旷起来,深吸一口满含淡淡芳香的空气,顿觉通体舒畅。“黑胡鲁,你曾经跟汉人厮杀过,依你看,汉人现在大约在做什么?”
黑胡鲁闭上眼,回想起当年虎威要塞一战,仍感到遍体生寒。“副帅,汉人狡诈,每每出现在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且战力日益强大,不好琢磨。不过,凭这几年经验判断,他们一定固守几座要塞城池,然后等待时机发起反击,就想当年一般,甚至还会故意露出破绽yin*我们上当。”
“看来你没少吃汉人的亏啊”莫护跋微微笑道。
“以前的汉人很软弱,可自从高勇出现后,全都变了。”想起这几年的遭遇,黑胡鲁神色惨然。
莫护跋点点头:“高勇确实不简单,当年我曾游历奉天,亲眼目睹乌桓败亡。汉人,就在击败乌桓后自信起来,变得不再惧怕我们勇猛的族兵。”想到这里,莫护跋陷入到短暂的沉思,“你说现在我们强攻黑河源城有多大把握?”
黑胡鲁摇摇头:“除非山崩地裂,否则想靠强攻打下黑河源这等要塞,基本没有可能。而且,布置在大兴安岭的几座要塞一个比一个强大,强攻损失无法估量。至于小路,也基本绝迹。唉,铁通一样的三江郡尽管富庶,却是无处下嘴。”
“想不到连你这样的悍将都如此悲观”莫护跋心中不是滋味,“既然如此,那也只好选择另一条路进幽州了”
黑胡鲁一怔,急忙问道:“还有哪条路?”
莫护跋轻轻一笑:“高勇曾经说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为灯下黑是也这一次出征,绝不能空手而归。但是,强攻的损失我鲜卑又负担不起,所以只能凭脑袋作战。我料定匈奴必败,但是汉军也没有追击的能力。故此,保存实力是第一要务,其次才是配合匈奴作战,尽可能的让他们狗咬狗,打得越久、咬的越凶,对我们越有利。既然你熟悉这一带地形,又了解汉人想法,那么这边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吸引住汉人的目光,他们始终觉得我鲜卑主力就在这一代伺机而动”
黑胡鲁双眼一亮,“好,副帅尽管放心便是。打不过汉人没法子,可若是逗他们玩,俺老黑还有这么几分自信”
莫护跋拍拍手,翻身骑上心爱的白马,“高勇,总不能让你们汉人把便宜都占据,这次也该轮到鲜卑人风光风光了”
与莫护跋的轻松相反,孙泰始终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大范围派出斥候,仅仅探查到鲜卑兵的蛛丝马迹,反而让整个防御战略十分被动,无论动与不动,都会让人感觉到一丝不安。“这一次鲜卑来者不善,统军之人很不简单。”孙泰给莫护跋下了评语,“阿珲,你怎么看?”
赤奴珲神色凝重,“将军,鲜卑故施疑兵的目的何在?难道仅仅是为了配合匈奴而将我们这十几万兵马牵制在幽州?他们就没有更大的欲求?”
孙泰沉吟道:“这也是我在思考的问题,鲜卑人为何要配合这次吃力不讨好的行动?显然并州、凉州都是匈奴人的地盘,鲜卑人能够插手的只有幽州,而在幽州,十几万常备军,近百万预备役,他能捞到什么好处?”
赤奴珲苦思不得要领,“奇怪,不现身,不打仗,就这么飘着,莫非是要等局势明朗?可匈奴不会答应啊。如果换做是我……”
孙泰看向赤奴珲,“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继续飘,时隐时现,吸引三江郡兵马注意;暗中分兵南下,发动一次偷袭,或者速攻一座城池,或许能收到奇效。比如说,即能彰显武力威胁幽州,又能抢掠财物弥补自身,还能提振士气,又没有太大危险的……”
二人同时抬起头,“轲最都城”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九章 此起彼伏(5)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九章 此起彼伏(5)
高阙城,乃今阴山山脉内蒙古巴彦淖尔盟杭锦后旗西北部一缺口,状如门阙,古有此名。据传为赵武灵王所筑长城之终点。西汉武帝时;汉军曾多次由此出击匈奴,乃是秦汉时期北方最重要的边防要塞之一。然而,自东汉桓帝以来,内患日益严重,导致边疆防备松懈,又恰逢鲜卑崛起一举击溃汉军远征,匈奴见机与南匈奴里应外合出兵侵占,遂将整个阴山山脉收入囊中。
然而现如今,黑鹰军旗成为了高阙唯一的装饰,经过一年整修的要塞城池再度展现出边疆重镇的地位,犹如门阙,紧紧地封闭住了阴山仅有的几个门户,让匈奴无路南下。
“启禀将军,十三骑师斥候在高阙以东二百里处发现左匈奴斥候,十四骑师也派人禀报发现左匈奴兵马经过痕迹”第一骑军长史焦峒神色激动的跑了过来,紧搓得双手显露出他难以抑制的兴奋心情,“这半月每日里只能看到右路纵队杀敌立功,憋得慌啊呵呵,这次好了,匈奴在高将军那边碰了钉子,总算想起高阙这边还有条路了。”
华雄轻捋胡须,朗声道:“你说得不错,高阙这边的确还有条路,不过对匈奴来讲却是条死路”焦长史,一会范司马巡视回来后,咱们几个好好合计合计,兵士们憋得久了,也不好直接放出去。
焦峒点头道:“将军所言甚是,敌人虽然来了,我们也不可轻敌大意。属下这就去召集团校以上军官部署一番,保证戒骄戒躁,以最强姿态迎接可爱的匈奴兵马。”
华雄闻言哈哈一笑:“这话讲得好,匈奴人可爱啊”
这时,一匹快马突然从南门方向冲了过来,径直来到城墙下,骑士翻身下马奔到华雄面前,“禀将军,定襄中路军军部密令”
华雄接过密封铁盒,取出藏于内怀的钥匙打开一看,“哈哈,妙啊高将军果然智勇不凡,连这都想到了,看来匈奴人想不败都难。焦长史,高将军发出严令,要我们第一骑军暂时忍耐,配合守军114、115师做好示敌以弱的准备,然后……嘿嘿嘿,哈哈哈”
焦峒听得云山雾绕,只好拿过密令仔细翻阅,这一看,顿时目瞪口呆,不禁拍击大腿道:“太绝了,如此一来……只是,下面的部队得安抚好,决不能出纰漏。”
“这些都是小事,你立即召集统帅部配属的那几个脑瓜子特好使的评议军师,好好计划一下匈奴中计东去后的进军路线,这一次虽然不能打到匈奴王庭,但至少要灭掉它几十上百个部落。并州的煤石矿、倭岛的金银矿都等着劳工开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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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通往颖川的路上,徐庶的心绪始终未能平静下来。“这里还是记忆中的家乡吗?这里还是曾经的颖川吗?为何短短数月竟有如此巨大的变化?”这样的疑问不断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的确,不输给幽、冀二州的宽阔道路,奔流不息的车队,整饬一新的村庄,再也看不出几经战乱的风霜。只是,曾经遍布乡间的读书声少了许多,适龄儿童都被集中到了学堂上课,由北方指派过来的教师讲解各种来自北方的新知识。偶尔路过乡学门口,看到乡学场地上奔跑锻炼的孩童,徐庶竟然有了一丝羡慕,羡慕那整洁的校服,羡慕那字迹清晰的课本,羡慕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咦?敢问可是颖川人士,徐庶,徐元直?”一位青年俊彦突然出现在徐庶面前惊呼道。
徐庶一怔,急忙收回乡学内的目光转向身旁,“广元贤弟?你怎么……”
“啊,真的是元直兄”青年俊才大喜过望,“你可让我们好找啊,自从你没了消息,州平、公威等人可是担忧不已。”
“唉,都怪庶,一心想着游历,自徐州战乱后就改为北上,结果……”徐庶心情激动,他乡遇故,还是至交好友。此人在颖川、荆襄一带可是有名的青年才俊……石韬,与孟建、崔州平和自己并称为“颖襄四骏”,虽然比不上荀氏一门,但也是薄有微名。
石韬拉住徐庶道:“走,前面路边有个酒家,我们到那里畅谈,好好给韬讲讲北方见闻。”
徐庶点点头,笑问:“怎么?你们也对北方感兴趣?”
“岂止是感兴趣?州平、公威正在想尽一切方法收集北方的信息,特别是律法、政令,整日研读孜孜不倦。若不是荆州匪患日益严重,他们早就举家北迁了。还有阿,士元也去了北方,不知道元直有没有得到他的消息?”
“什么?庞士元也去了北方?这倒是第一次听到,想不到名闻荆襄的凤雏终于要出世了”徐庶惊讶道,对于庞统,他所知虽然不多,却也知晓其才思敏捷,绝非普通谋士可比。得其相助,高勇只怕会更上层楼。
石韬满眼羡慕道:“士元想得开,不像我等,只想着高勇身边能人辈出,自己的学识未必够用。其实啊,不仅是州平、公威,既是我,每每研读传自北方的乡学、县学的教材书本,都倍感学海无涯,自己数年苦读,竟然比不上十几岁的孩童”
徐庶闻言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进入酒家的第一句话变成了:“伙计,二斤老白干,熏肉、卤肉尽管上,今日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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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当普通百姓纷纷熄灯入睡的时候;蓟县城北的作战部大院内依旧灯光明亮;作为北疆作战的指挥中枢,这里承载着巨大的压力,自信自强,戒骄戒躁。传令兵快速进出,丝毫看不出白天黑夜的区别。同样的,大规模采用的信鸽也成为作战部一道独特的风景。
军内文职人员几乎是三班倒,以求用最短的时间将各方送来的战报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