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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忽然之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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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扑哧笑出声,伸手拧他脸皮,硬邦邦的。我说:“怎样,要不我包养你得了?”
  雷厉行脸皮厚,直说好啊好啊,弄得我倒是没脾气。
  城池在白厘镇修了办公楼,有一整层都是剪辑室,因此此次剪辑在白厘完成,设备机器都是最新一代的,班底也基本没变,加之我比剪《狂本》时成熟不少,所以工作完成得比较顺畅,一剪之后影片长度为三个小时,比上次缩减了一半。
  一个是因为剪辑不再缩手缩脚,觉得不可用的大刀阔斧地处理了,再一个原因是此次拍摄便比《狂本》有经验,好多无用的一开始就没拍。
  一剪完成后已经是十一月底,离陈哲的婚礼也没多远,他们早先就决定十二月下旬、也就是农历冬至那天,在新西兰的皇后镇举行婚礼。
  我爸妈早在我俩上高中的时候,就说将来陈哲结婚,他们是一定要观礼的。但是现在,地点在国外,我爸肯定去不了,我妈却是前些日子就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已经请好假,出国申请上级也批准了,我自然高兴,雷厉行却有些讪讪的,打不起精神,说本来咱们也能在国外好好浪漫一下,现在好,丈母娘面前,他怎么也得收敛。
  我笑得不行,他看着我说,不行,怎么也得给我找补回来,咱俩现在去海南玩一圈吧。
  我想起上次在惠灵顿的私人海域,雷厉行哄着我穿泳装,横竖周围没人,我想也没什么,可是去了沙滩才觉得犯难,天地间就我们俩,这比沙滩上全是比基尼还尴尬。
  后来放松下来,对着他的墨镜抹防晒,有些不好意思地让他闭眼,他嘴上应好,却没一点行动,透过镜片看到那双眼睛,脸红得哪还能再擦下去,哼了声往远处跑。雷厉行倒是一点不含糊,大笑着追上来,拦腰抱起我就往海里走,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打过来,他作势要扔我下去,我听着呼啸的海浪声,又见他已经撒开一只手,尖叫地抱着他脖子不松手。
  想到这我就咬牙切齿,这混蛋肯定不会扔我出去,可那种情况哪来的智商,只能被他戏弄。 
  我哼了声,极其傲娇地表示:“海南是吗,我要去黑龙江!”
  “啥玩意儿?”
  “呵呵,我看你挺适合东北的啊!”
  他挑挑眉,也没多话,直接说:“听你的,去就去,等我把工作安排好,好好放个大假。”
  “行!说走就走的旅行简直太棒了!”
  说的很好,但到底没能走成。雷厉行的奶奶住院了,说到底是老人家,最怕熬冬。
  雷伯伯和雷伯母成日忙工作,我跟雷厉行得了空,便去医院帮衬冯阿姨。倒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头晕腿软,医院里输了几天液,脸色红润不少。
  奶奶一觉得好便要回家,说医院住不惯,老头子孤零零在家里,她要回去。雷伯父问了医生后,同意她出院,我们一行人又送着回家。
  在老房子吃了顿饭,雷厉行掌厨,伯父伯母都在,我想着私底下再怎么懒散都行,长辈面前怎么都得装装相,于是忙上忙下,连最讨厌的锅都是我洗的。
  送走雷爸雷妈,雷厉行亲手给我擦护手霜,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乖老婆,赶紧嫁给我,千万别再拖了,上哪找这么好的女孩?我妈都没替我奶洗过锅呢!”
  我闻了闻手背,一股子茉莉味,见他这么说挑眉道:“可别说我好,咱回去了该怎么还怎么,你做饭来你洗锅,你耕田来你织布!”
  “可以,没问题。”说着脸就压下来,手也不规矩地探到我后腰。
  我一惊,忙推他:“你疯了!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
  雷厉行闷笑道:“奶奶是过来人,能理解!”
  我翻白眼,他举手投降,说:“好好好,你老大,赶紧进去跟奶奶告辞,咱也回家!”
  

☆、第三十四章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感觉耳边嗡嗡作响,我翻过身继续沉浸在梦里,并不是个美梦,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歇斯底里脖颈僵硬。
  “萌萌……乖宝贝,快醒来……”
  再一次被摇醒,整个上半身都靠在雷厉行身上,我迷蒙着眼睛说:“我梦里好累……”
  “醒了是不是,乖,听我说,现在起床……”
  我霎时睁开眼,望着他略红的眼珠,问:“怎么了,是不是奶奶那边?”
  “不是,”他放开我,开始穿衣服,也不多做解释,只说道,“你醒了就好,赶紧穿衣服,我路上跟你说。”
  雷厉行动作迅速,满脸严峻。我心里慌乱起来,快速收拾好自己跟着他下楼。
  开车出门,我扫了眼时间,一点四十。
  肯定是发生了大事,我几次想张嘴,却最终没有问出口,而雷厉行,也并没有兑现路上告诉我的承诺。好像我们都在逃避。
  飞车到彩虹机场,雷厉行将车停好,绕过来开副驾的门,我抬眼看他,他脸色很差,仍是扯了个笑,倾身过来解开安全带,说:“萌萌,先下车。”
  雷厉行紧紧握着我的手,脚步沉稳地往外走。
  “半夜……还有航班啊?”
  我出声打破了沉默,好像也打破了他的步伐,雷厉行身体有一瞬间的停顿,之后恢复如初,轻声解释:“嗯,从Y城飞B市的航班晚点了,中途经停T市,我们搭这班飞机过去。”
  “我身份证……”
  “号码我记得住,助理已经订了票,你的钱包我带着,里面有身份证。”
  “难为你了。”
  雷厉行倏地转过身,眼睛里是不可置信,我低下头不去看他,“对不起,我有很不好的预感,你……你先不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需要冷静一会儿。”
  候机室里,双手捧着热咖啡,雷厉行接了个电话,说即将登机。走在廊桥上,气温骤降,我头脑忽然清醒。
  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明明知道有大事发生,却连弄清楚的勇气都没有,一味地依赖着雷厉行,倘若他也如同我一般忐忑难安该怎么办,难道因为我,他就活该受这些压力?
  飞机抵达平流层后,空姐泡了壶花茶过来,我慢慢喝完多半杯,转头看他,我说:“我做好准备了,你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陈哲他们……”
  “许终南很好。”雷厉行搓了搓脸,迎向我的目光,“是陈哲,她出了点问题,你不要太着急,她……B市医疗发达,许终南人脉广,陈哲……会没事的。”
  “所以是……她病了?不对,半夜来的消息,不会是生病,她出了意外吗?”
  雷厉行微微点头,他伸出手紧扣我的手掌,说:“刚才电话里说还在抢救,但这会儿或许,手术结束了。她的意外……听起来害怕,但是,因为发现及时,所以治愈的可能……不,是一定会痊愈的。只要术后好好照顾,嗯,你现在没事,可以好好陪陪她,她需要开导……”
  我在他断断续续的叙述里变了脸色,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听是什么样的坏消息,却还是失算,这是噩梦啊。
  我熟悉的噩梦。
  我叛逆青春时也曾做过的噩梦。
  我紧紧闭上双眼,咬牙问:“是自杀么,哪一种方式?”
  雷厉行说:“割腕。”
  眼泪无法控制,好像身体也无法控制,我抽泣着,浑身开始打哆嗦。“怎么会呢?她怎么会?她是最让人放心的人,怎么会……雷厉行,我受不了……唔……陈哲是不是要疼死了……呜呜呜……”
  “别怕……已经好了,等落地后,她肯定就好了。萌萌,人总会经历这样那样的苦楚,过程越痛苦,越能得到新生。陈哲她,遭遇了这一难,后福必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她,陪她走出困苦,是不是?”
  “我不……知道……嗯……我……”
  “乖,喘气,听我说,深呼吸——好,吸气、吐气,很好,对,吸气、吐气……萌萌,很好,你现在要冷静,我们都得冷静,B市那里已经一团乱了,我们不能再添麻烦,是不是?”
  我点头,不断点头。
  雷厉行伸臂抱住我,缓缓地拍着我的后脑勺,声音如静水,再不见早前的慌乱,“这样才是好女孩,闭眼,休息一会儿,本来就没睡,再哭这么一遭,眼睛该受不了了……萌萌,你要知道,你是陈哲最好的朋友,她现在需要你,健康的你。”
  走出航站楼,雷厉行带我上了一辆车,司机也没废话,直接道:“雷先生您好,Fred让我接您去医院。”
  车开到住院大楼,下了车即看到芮晨风,他说:“手术还没结束,伤口太深,又一直在热水里泡着,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度了。”
  我腿发软,雷厉行扶着我往前走,说:“手术时间长,反而是好消息,晨风他们肯定请了最好的医生,不只是救命或者缝合伤口那样简单的事,也要顾虑往后。”
  出了电梯,空荡荡的走廊尽头是手术室,我知道,陈哲现在就躺在里面,她生死未卜,情况并不像雷厉行说的那样乐观,他同我一样,是从T市刚刚赶过来的,他能知道什么呢。
  我拨开他的手,开口道:“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
  走近了才发现椅子上坐着的是梁喆,她脸色苍白,拳头紧握,不知道是因为穿的少还是害怕,浑身都在发抖。而许终南,则窝坐在离手术室不远的地上,手撑着头,看不清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我下意识向前却又顿住,雷厉行在我身侧,许终南想要从地上起来却又跌下去,梁喆弹起身跑过去扶他,却被狠狠推开。
  还是芮晨风走上前,问医生情况。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要观察一晚再送普通病房,另外,愈后要做大量复健,但想要完全恢复比较困难。
  许终南开口,初时的声音还有些颤抖:“高叔叔,今天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护士将病床推出来,我们跟着转移,我心里对老天道了千万声谢,谢谢老天保佑,谢谢,真的谢谢。
  芮晨风说:“三哥,回去吧,你身上全是血,回去处理一下,不要陈哲醒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许终南摇头,他坐在病房边的椅子上,很诚恳地说:“鹞子,今天多谢你了,没你……再晚一步……我就……”
  我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想问问许终南,当初是怎么告诉我的?
  梁喆轻轻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带着哭音道:“三哥,晨风说得对,你应该回家一趟,就算不为自己,也该替小哲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她是爱干净的人……我陪你去取,好不好?”
  许终南抬头看她,双眼通红,竟溢出杀意。
  梁喆身形一颤,直起身子倒退了两步,她哭着说:“我不想的!我没想过她会这么偏执,我不想她自杀的!我也痛,我也怕,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可是三哥,我爱你啊,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后面一次又一次,我除了泥足深陷竟反抗不得半分,这都是命啊!
  “三哥,感情的世界里哪有对错?我们都是情不自禁,是小哲她太偏执了!不过我不后悔,此生得到过你一次,我就是死,也不后悔!”
  我再冷眼也忍不住胸腔中的怒气,力气大得雷厉行也未拦住,我冲上去狠狠踹向她的腿弯,单手攥紧她的头发狠命往下拉,梁喆一声尖叫,抬起双手胡乱捶我,雷厉行和芮晨风跑过来拉架,我挣脱不开,只好趁机抬腿踹她肚子,“你他妈还敢说陈哲偏执,你他妈就是个贱人!老子今天治不了你,往后你看着,不打断你两根肋骨,老子跟你姓!”
  雷厉行紧紧控着我,在我耳边说冷静,叫我怎么冷静?芮晨风放开梁喆,跟跑过来问情况的护士说没事。
  梁喆直起身整整头发,冲我冷笑道:“谁都有资格骂我,就你见大导演没有。说到底,咱们是同道中人,你抢了小哲的前男友,我抢他的未婚夫,谁比谁高尚多少?哟,怎么变脸了,我告诉你,小哲早跟我说过你的那些破事儿!你自己算算,论撬墙角,你比我早了多少年?!是,陈哲今天割腕,直接原因是我,可你,真的一点干系也没有吗?”
  “你闭嘴!”是雷厉行在身后喝她。
  梁喆笑,寡淡的脸上竟然闪着哲人的光。我忽然好害怕,怕她再说出什么我不想听的话,我看着她张嘴,看着她脸被许终南掐住,她的笑终于消失,许终南说:“我替你保下你的肋骨,但是三天之内,自己离开B市,否则的话,我让你这辈子,除了皮肉交易再赚不到一分钱。我说到做到。”
  他放开梁喆,回头看我:“抱歉,让你听无妄之语。见静好,是我对不起小哲,你打我吧,几根肋骨都行。”
  我想说人的骨头我还有可能弄折,畜生的我真没办法。
  可是我无法开口,我看着已经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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