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枭-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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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只能凭感觉用弓箭反击,那杀伤力可想而知,而唐强和李念这种精明人,早早下令那些枪法好的或箭法好的人,优先攻击那些镇定下来反击的人。
这样一来,飞电营的团灭,只是时间问题。
一刻钟,仅仅是一刻钟,当最后一声枪响完了后,现场一片死寂,那官路中间堆满了尸体,血流成河,那些还没有断气之人不时发出几声惨叫,他们已经有任何还手之力。
等待他们的,是死亡,然后是遗忘。
夜色吹来,吹散了现场那股浓郁血腥味,也让众人从狂热的战斗状态中清醒过来。
周详的计划、密集的火力再加上强大的执行力,仅仅一刻种,不沾泥引为为豪飞电营就全部倒在血泊中,这结果不仅让唐强吃惊,就是那些纠察队员、赵氏子弟和乡勇也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攻击能力,感觉就像一会儿的功夫,几百条鲜活的生命就没有了。
就是放五百头猪在这山上,一刻钟也抓不完呢。
大人威武啊,唐强心中暗暗赞叹道:整个计划是陆皓山一手策划,军师李念和自己只是在细节上加以完善,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么顺利,胜利来得太简单、太容易,反让让人产生不敢相信的感觉。
有人把战斗作为晋升的阶梯,用战功往上爬、有人把战斗当成兴趣,满足自己嗜杀的**、有人把人战斗当成一个游戏,喜欢体验自己的智慧与掌控能力,而陆皓山则把战斗作为一种艺术,完美得让人难以至信。
“各队长马上检查各小队伤亡情况。”缓过神来,唐强马上大声下令。
飞电营没有一骑逃出包围圈,可以说全军覆灭,胜利早就握在手中,现在关心地是,自己人伤亡的情况。
很快,现场响起了一片清点人数的声音,还有人去检查那些倒在血泊中的飞电营队员,有了刘金柱的教训,可疑的直接给捅一枪或补一刀,反正飞电营的人,一个个都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的暴民,不值得同情,有人清点人数,有人打扫战场,例如武装、金银这些还是要的,他们没地方存放,都是带在身上。
这都便宜陆皓山了。
没过多久,唐强向陆皓汇报:“大人,战场打扫完毕。”
陆皓山淡淡地说:“什么情况?”
“此役杀敌五百人,我方伤二十六人,其中十二人是重伤,主要是流矢所伤,没有阵亡,另缴获战马六十八匹,弯刀三百六十九把,良弓二百三十六张、匕首、箭矢一批,另外还有还没清算的金银财货一袋。”
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年代,零伤亡是很难的,全歼不沾泥旗下最精锐的飞电营,仅仅付出的二十六人受伤的代价,已经是极为幸运了,陆皓山实在不能再要求更多,闻言点点说:“不错,都表现得到很好,回江油再论功行赏。”
“是,大人。”
就在陆皓山准备下清理战场时,突然,一个斥候骑着快马飞奔过来,一边骑马一边大声喊道:“报,后面有军情。”
话音刚落,前面又跑来的一骑,另一个斥候大声喊道:“报,前面有军情。”
什么,前后有军情?不会是被人包围了吧?
不少人脸色都变了。
陆皓山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镇定过来,沉着说:“别急,一个一个说。”
“回大队长的话,后面发现大量官军,人数约五千人,小的用望远镜里发现是都司的人,韩指挥使亲自带兵连夜向这里进发,估计目标是平昌县城。”
“回大队长的话,前方发现大量暴民,人数约为二千人,打着火把朝这里赶来,动机未明。”
咦,都来了,还真是巧,陆皓山眼珠子转了几下,很快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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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能战会哭
在关乎到自己前程命运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显得特别的积极,韩文登也不例外,算算时间,最先收到的消息、行动快速的陆皓山仅比他早到一天,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他的态度。
为了保住他来之不易位子,韩文登可以说拼老命了。
陆皓山突然大声吩咐:“现场不要动,那些伤员全部给我躺好,轻伤的装成的重伤,重伤的就呆着不要动,见红挂彩的也给我躺着。”
“大人,你这是?”唐强一下子被陆皓山那反常的举动惊讶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节奏?
“咳咳”一旁的李念轻咳二声,小声地说:“唐总练,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这也叫苦肉计。”
哦,原来如此,唐强一下子明白了,一下子干掉了不沾泥手下最精锐的飞电营,功劳够大的了,要是胜利来得太容易,只怕别人也不会在乎,再说树大招风,若是表现得太出色,也容易招人妒忌,功劳要领,不过的行动也得低调。
“是,大人,小的马上去办。”
陆皓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大声说:“对了,把前面的射杀的十多具尸体搬出来,就说我们战死的人。”
顿了一下,陆皓山继续说:“把飞电营的人也抬几十出来,把棉甲剥了,就说是我们的人,一会一个个都悲伤一点。”
唐强应了一声,马上按陆皓山的吩咐去办,在他心中,对陆皓山更服了。
艺术啊,如果前面体现陆皓山的指挥艺术,那么现在表现的陆皓山的智慧和交际艺术,想想也对,那飞电营四百人和五百人,在功劳簿上不过是一个数字。差别的不大,但是作为战死的义军,那悲情的戏分就加重了,等韩文登这位发布《动员令》的人看了,要是不表示一下,岂不是寒了四川那些义军的心?
不沾泥虽说只有一个,不过他极为狡猾,不断派人到处造反,转移目标,混淆视听。也有不少不法之徒浑水摸水、自立山头来行家劫舍,其它路义军在平定四川的暴民也立下不少功劳,根据赵氏一族得来的消息,不沾泥的手下潜地龙,也就是第一批潜进四川、立下汗马功劳的鲁定中,就在渠县被义军击毙。
也正是大量义军的存在,让韩文登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不沾泥。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名气。到时要是传出陆皓山手下那些“乌合之众”全歼不沾泥旗下最精锐飞电营连一个阵亡的都没有,那把四川都司府置于何地?把四川的将士置于何地?自己出色就显得别人无能,这不是拉仇恨吗?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不沾泥率人袭击青林口,官兵大败,就是百户长以上军官都战死几名,被都司府引为奇耻大辱。
想通了的唐强嘴边带着笑意:自家这位大人。有点与众不同啊。
事实再一次证明,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在陆皓山的一声令下。战局马上得到改写,当韩文登率队赶到现场时,陆皓山的这次伏击,由完胜变成“惨胜”。
官路只有一条,就是想不相遇都难,再说这里打得这么热闹,动静闹得这么大,一早就被韩文登的斥候发现,听闻到有战斗,韩文登加速赶了过来,不过战斗早就结束了。
不仅结束,还“布置”完成。
“下官见过指挥使大人。”陆皓山的面上带着一点悲戚,依礼节向韩文登行礼。
“陆县令请起”韩文登指着这惨烈的战场说道:“这是什么回事?”
时态紧急,也有顾不得寒暄那么多,再说二人地位悬殊,也没有说那么多闲话的必要。
“回指挥使的话”陆皓山连解释道:“这些是不沾泥旗下最精锐的飞电营。”
韩文登闻言大吃一惊:“什么,飞电营?这不是不沾泥手下的王牌吗?陆县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整件事就成了刘金柱奉命潜入不沾泥内部,一直伺机而动,在获得不沾泥的信任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炸毁不沾泥的火药和火器,然后只身逃出,被不沾泥发觉后,派最精锐的飞电营追杀,正在碰上陆皓山在这里布置的陷阱,就在这里把他们全歼灭。
“什么?就凭你们?”跟在韩文登身边一名将领吃惊地说:“那飞电营装备精良,悍不畏死,就是官军也在他们手下吃过亏,你们怎么能做到的?”
就凭一些乡勇,竟然全歼飞电营,这太不能让人置信,这名将领在青林口见识过那飞电营的厉害,虽说事实摆在眼前,还是忍不住地地问道。
陆皓山一脸戚然地说:“是啊,他们的确非常精锐,这多亏有指挥使大人。”
“这与本官有何关系?”韩文登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陆皓山一脸正色地说:“去年白莲教余孽作乱,弄得人心惶惶,为了稳定民心,防止他们作乱,我们江油县成立了纠察队,韩大人闻言,还下拨了一批火器给江油以作御敌之用,也正正是这批火枪,给予飞电营致命的打击,要不是大人,估计我们这点人拼尽也对付不了飞电营。”
这话说得有水平啊,明明花银子买的,经陆皓山的嘴一说出,就成了都指指使关心地方安全的美事,向一个县的纠察队下拨三百支的火枪,这很不正常,陆皓山只说一批,没说数量,谁也不能说些什么,就是有人发现江油义兵有很多的火器,也可以借此役推说是缴获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省事。
韩文登高兴地说:“呵呵,这是你的功劳,本官是不会要的,要不然传了出去,说本官抢义军的军功,这让本官的脸面往哪放,陆县令,你真是本官的福星,给本官的惊喜越来越多,这次不仅提供了重要的情报,炸毁了不沾泥手中火器还有歼灭了不沾泥的飞电营,这不知挽救了多少将士和百姓的性命,当记一大功,你放心,本官不仅论功行赏,还会上书皇上,让皇上给你封赏。”
“谢韩大人,下官属给指使使大人马首是瞻。”
“哈哈,好,好。”知道不沾泥的下落,知道不沾泥手里的火器被炸毁,就是最精锐的飞电营也被陆皓山歼灭,韩文登此刻的心情可以畅快淋漓来形容。
很快,现场的气氛开始有些沉闷,江油义军抬着一具具“自己人”的尸体放在一旁,准备和反贼的尸体区分开来,这些都是勇士啊,不仅陆皓山的人一脸严肃,就是官军也对他们报以敬佩的眼神。
“金柱,金柱,我的兄弟,你怎么走了,我们不是说过共同进退的吗?”当两名乡勇抬着一具尸体从陆皓山身边经过时,陆皓山突然情绪失控地跪下,双手抱着刘金柱的尸体,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陆皓山此刻完美地演译了这句话的真义,那发自内心的伤感,就是官军将士还有韩文登看到都动容,堂堂七品且令当众嚎哭,没人看不起他,想反,一个个感觉这才是真性情,有情有义。
韩文登有点感触地扶起陆皓山说:“陆县令,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你放心,他们不会白死,本官会好好厚恤他们,不会让这些勇士白死的。”
“大人,下官有个不自之请。”
“哦,说吧。”韩文登和颜悦色地说。
陆皓山有呜咽地说:“刘金柱是我的长随,虽说名为主仆,实则情如兄弟,金柱和下官一样,很向往军营,金柱做梦都想做一名军官,大人能不能给他追封一个小官,这样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韩文登肯定地说:“如果刚才你说的属实,那刘金柱的确立下奇功,追封一个武职不是问题,你放心,此事包在本官身上。”
“谢大人。”陆皓山一脸感激地说。
一旁的唐强脸皮抽了抽,带着敬佩的眼神看了陆皓山一眼,彻底服了。
前面说了厚赏,用了一出小小的苦肉计,不对,应是苦情戏,后面又多了一个厚恤,就这么一折腾,想要的拿到手,不仅没有引起韩文登的反感,反而增添了他对大人的好感,特别是安排人抬尸体经过那一幕,加深了韩文登对江油义军英勇就义的印象,特别是陆皓山那一跪一哭,可是说七情上面,伤感、眼泪说来就来,就是唱戏的名角,也不一定有这功底啊。
七品县令当众痛哭,更是增添了不少悲情的色彩,赚足了眼球,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只是。。。。。。
能战会哭的陆大人,还有节操吗?
这样也好,刘捕头生前说过最想做一名威风的军官,生前不能如愿,死后可以实现,也算是对他人生一个补偿。
在韩文登的劝慰下,陆皓山的心情才好一些,让人把刘金柱的遗体运走,还没有待陆皓山找新的话题,又一个斥候飞奔而来大声禀报:“报,反贼约二千人向这里进发,现在距我军仅三十里。”
202瞒天过海
“东翁,怕是接应飞电营的人。”李念在一旁说。
陆皓山皱着的眉头说:“二千人,这不沾泥还真是舍得下本钱。”
二千人?
在别人眼里这是一个很庞大的人数,但是韩文登听了却是眼前一亮,马上开口道:“陆县令,你们江油义军这次做得不错,本官稍后会论功行赏,你们刚刚血战了一场,这次就不需你们出动了,还是处理好这里再说吧。”
跑了这么多天,就是想找不沾泥的人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