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残暴-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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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云看向凤傲天,“你我第一次见面可不是边关那一次。”
“是吗?”凤傲天看向凤傲云,“你与皇兄到底是何关系?”
凤傲云扬声一笑,“若是我用你皇兄的命换你一命,你可愿意?”
“边关那次已然换了一次,这次……”凤傲天看向凤傲云,“不行。”
“若是以你的身世秘密呢?”凤傲云复又问道。
“你觉得用本王的命换本王的秘密,如此的交易划算吗?”凤傲天扬声一笑。
凤傲云眸光碎出一抹冷光,“你可要想清楚了。”
“本王只能说,你太天真。”凤傲天凤眸微眯,“好了,本王没空跟你在这吹风。”
凤傲云看向凤傲天,眸光迸射出浓浓地火焰,接着抬眸,便向她挥来,凤傲天足尖轻点,迎上他的掌风,刹那间,风云变幻,落叶席卷。
邢无云抬眸,注视着眼前的两道身影,他眸光闪过一抹不似以往张扬的神色,而是幽暗,他双手环胸,靠在树旁,却是无任何的行动。
凤傲天知晓眼前的假冒的凤傲云的武功与她不相上下,而他是算准了她会前来,故而,才在这处等着她,而如今,她因着之前耗费太多的内力,如今,抵挡不了,她眸光一暗,嘴角有鲜血溢出。
邢无云见状,连忙飞身而上,衣袂飘飘,云袖轻挥,一掌打在二人的凝聚的内力中间,将二人的掌风打开。
凤傲天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而凤傲云不过是微微一动,转眸,看向邢无云,双眸闪过一抹狠戾,接着向他袭去。
邢无云顺势,双掌自胸前划过,在自己面前形成一个屏障,接着挡住了凤傲云的掌风。
凤傲天旋身落地,看向眼前的二人,也学着邢无云那般,靠在树旁,双手环胸,观看着。
她看着眼前的二人持续的内力,眸光闪过一抹冷然,这二人的武功乃是出自同一门派,那么,邢无云与这个假冒的凤傲云乃是认识的?
她不禁想到,凤傲云所说的她的身世秘密,突然想起,母妃临死时的话语,难道,他知晓了自个女子的身份?想到这处,她眸光射出一抹杀意,接着旋身,与邢无云一起,袭向凤傲云。
凤傲云一个旋身,躲开凤傲天的掌声,接着飞身离开。
她旋身落地,便看到邢无云翩然落地,站在她的面前。
“说吧,他是谁?”凤傲天冷视着他,沉声问道。
邢无云看向凤傲天,正欲开口,嘴角溢出鲜血,他身体向后倒去。
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冷凝,接着伸手,将他带入怀中,轻吹口哨,傲雪随即驶来,她带着他,飞身上马,二人转瞬离开树林。
皇宫内,凤傲云捂着胸口,步入寝宫。
邢芷烟连忙上前,“主上,您受伤了?”
“出去。”凤傲云沉声喝道。
“是。”邢芷烟看着他面色阴沉,连忙应道,退了出去。
凤傲云坐与软榻上,盘膝而坐,眉宇间却是凝聚着浓浓的恨意,他紧闭着双唇,一口血猛然吐出,他仰头嘶吼一声,大手一挥,将身旁的物件尽数击碎。
邢芷烟听着那怒吼声,转眸,看向郭徽,“他不是前去证实凤傲天到底有没有昏迷吗?怎得回来是如此模样?”
“不知。”郭徽摇头道,因着,前去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杀。
凤傲天带着邢无云回了摄政王府,低头,看着靠在她怀中的人,早先便知晓他不似表面看起来如此简单,未曾料到,他竟然给她如此大的惊喜。
凤傲天阴沉着脸,径自回到寝宫,便看到慕寒瑾刚刚收功,看她回来,连忙下了软榻,“王爷,情况如何?”
“问他便知。”凤傲天将邢无云直接丢在了软榻上,伸手,把着脉,接着又将他扶起,为他运功疗伤。
慕寒瑾站在一旁,看着凤傲天始终冷着一张脸,而且,额前噙着汗珠,嘴角还有血迹,便知适才当真是动手了,而那个假冒的太上皇的武功必定在摄政王之上。
他再看向邢无云,想着这其中必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有些后悔,适才没有跟上前去。
想到此,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红线已经消失,他顿时松了口气。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邢无云渐渐转醒,自行用功,凤傲天抬眸,将内力收回,接着起身,坐在一旁,等着他。
慕寒瑾拿出绢帕,为她擦拭着额前的汗水,接着倒了水,递给她。
凤傲天接过茶杯,一口饮下,目光始终落在邢无云的身上,若是,这个家伙敢背叛她,她定然将他碎尸万段。
慕寒瑾看着她,“王爷,您受伤了。”
凤傲天抬眸,看向他,握着他的手,却觉得甚是冰冷,“你如今觉得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慕寒瑾坐在一旁,将她揽入怀中,“那个假冒的太上皇的武功是否在您之上?”
“与爷不相上下,不过,爷这几日内力损耗太大。”凤傲天接着说道,“倒是他,给爷了一个惊喜啊。”
凤傲天直愣愣地盯着邢无云,眸光冷如冰霜,似是要将邢无云穿透。
慕寒瑾看着凤傲天,“王爷,一切等他醒来再说吧。”
“嗯。”凤傲天点头,“不过,那个人爷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何处?”慕寒瑾看向凤傲天,“他的容貌与先皇一模一样,显然不是易容而成。”
“嗯。”凤傲天点头,“但是,就是觉得甚是熟悉。”
慕寒瑾看向凤傲天若有所思,似是在回想着,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此人,不论是谁,都要尽管除掉。
自行用功疗伤的邢无云缓缓收功,睁开了双眸,对上凤傲天冷冽的双眸,他嘴角依旧勾着放荡不羁的笑容,“王爷,为何如此看着臣?”
“说吧。”凤傲天看向他,“你与他的武功同出一个门派,你与他到底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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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师父,我可不想当太监
“王爷,他与臣什么关系都不是。”邢无云拿过面前的杯子,正欲倒茶。
却被凤傲天夺了过来,“干嘛用爷用过的杯子。”
“不给,那臣不喝了,就让臣渴死算了。”邢无云收回手,看向凤傲天,幽幽地说道。
凤傲天看着他,“那你便渴死吧。”她说着,手腕一动,将手中的杯子顺手丢了出去。
邢无云身形一闪,将那杯子稳稳当当地接入手中,嘴角勾起一抹张扬地笑容,复又坐在一旁,倒了水,一口喝下去。
看向凤傲天,“王爷,臣虽然不知他的武功为何与臣同出一派,但是,臣应当知晓他的身份。”
“说来听听。”凤傲天看向邢无云,盯着他拿着自个的杯子,喝得津津有味。
“王爷可听说过关于凤栖两国的起源?”邢无云斜靠与软榻上,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却是若有所思,为何,她用过的杯子,喝着的茶水便不那么苦呢?
“凤栖两国的起源?”凤傲天转眸,看向慕寒瑾。
慕寒瑾看着邢无云,拿起杯子,为凤傲天斟满茶,接着放在她的手中,二人相依偎着,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他雅致如玉的容颜上,透着一层薄薄的柔光,娓娓道来,“凤栖两国原为一国,起源与五百年前的一个门派,名为‘凤栖’,而这个门派乃是双门主,是由一男一女分管门派两大组织,男主凤,女主栖,而后,建立了凤栖国,男子登基,女子建立了凤栖国的暗卫,而每一代的暗主皆是由女子继承,三百年前,暗主爱上当时的齐王,为情所困,背叛了当时的凤栖皇,自此,凤栖国分为凤国与栖国,时至今日。”
凤傲天仔细地听着,“那与假冒的凤傲云有何关系?”
“齐王登基为帝不到一月,这暗主便被栖国皇杀死,她手中的暗卫一夜之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后来,栖国皇帝派人前去寻找,依旧无果,此事,便不了了之,而凤栖国的暗卫至今再未出现过。”慕寒瑾缓缓地说道,“因着,那暗主临死时说过,三百年后,凤栖合,栖国皇因此事,惶惶不可终日,这些年来,之所以边关战乱不断,实则是栖国怕应了暗主所言,故而,便先发制人,抢先将凤国并入栖国。”
“而后呢?”凤傲天继而问道。
“当年,栖国皇亦是暗中培养了自己的暗卫,而暗主乃是当年‘无邪门’中的邪宗大弟子。”慕寒瑾看向邢无云,“此事,便由邢公子为王爷解惑。”
邢无云一双桃花眼微闪,接着将茶杯放于矮桌上,懒散地趴着,“‘无邪门’分为正邪两大宗,所谓正邪,正者,意为正气所在,邪者,意为邪念所在,当年的邪宗被正宗打败,一气之下,离开了门派,后来,‘无邪门’便只有正宗一派,而邪宗自此从江湖上消失。”
“依你所言,你乃是‘无邪门’正宗弟子,而那假冒的凤傲云则是‘无邪门’邪宗弟子?”凤傲天凤眸微闪,看向邢无云问道。
“他是与不是,臣不知,毕竟,邪宗已经消失了三百年,若他当真是邪宗的弟子,那么,便与栖国暗卫脱不了干系,不过,还有另一个中可能。”邢无云慢悠悠地说道,“其实,当年的邪宗离开‘无邪门’之后,大师兄带着他的弟子成为了栖国的暗卫,而二师兄带着的弟子则是自立门派,那便是如今,天下三大阁之一的‘噬魂阁’。”
“这栖国的暗卫自然不会轻易出现在凤国,那你的意思便是此人乃是‘噬魂阁’阁主?”凤傲天眸光射出一抹冷凝,抬眸,看向邢无云问道。
“如此看来,便是。”邢无云接着点头,“既然如今知晓了他的身份,那么,王爷,那碎雪莲呢?”
凤傲天挑眉,看向他,“何时要?”
“自然是捡日不如撞日。”邢无云听着凤傲天的话,便知有谱,连忙凑近,笑嘻嘻地说道。
凤傲天转眸,看向慕寒瑾,“陪爷喝一杯?”
“也好。”慕寒瑾温声应道。
邢无云见状,立马沉下脸来,“王爷,那碎雪莲难道不是给臣一人的吗?”
“爷说了,若是你能寻到,便归你一人,可是啊……”凤傲天摇头叹息道。
“这世上若是论黑心,王爷第一,卫梓陌绝对是第二。”邢无云顿时有些无奈地唠叨着。
凤傲天看了一眼邢无云,“跟爷取酒去。”
“是。”邢无云连忙自软榻上起身,随着凤傲天离开。
慕寒瑾正欲跟上,却被凤傲天推倒直床榻上,吻着他的嘴角,“给爷好好呆着。”
慕寒瑾温和的双眸轻轻地眨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好。”
凤傲天自他的身上起来,转身,看向在寝宫门口迫不及待地等着的邢无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足尖轻点,便离开了寝宫。
邢无云见状,连忙飞身而起,紧随其后,二人须臾间,便飞入了皇宫,无人发现,他们二人落入御花园中。
邢无云跟着凤傲天向前走着,穿过亭阁阆苑,假山奇石,园中花香四溢,月上柳梢头,甚是清幽。
凤傲天身着着慕寒瑾的月牙白锦袍,身子灼灼,透着淡淡的清冷,邢无云走在她的身后,那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犹如月下仙子下凡般,超凡脱俗,让他看着有些怔愣。
待二人穿过花丛,立于一旁的水亭小榭时,凤傲天转眸,看向邢无云,“碎雪莲就在这处。”
邢无云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的清湖碧波,他似是明白了什么,正欲转身,便被凤傲天一脚踹了下去。
邢无云在湖内挣扎着,转身,一双明亮的双眸透着委屈,“王爷,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凤傲天看向他,“碎雪莲便在湖内,你自个寻着,爷歇会。”
说着,便径自坐在一旁的亭阁内,欣赏着御花园内的景色。
邢无云看着凤傲天完全没有下湖帮他的意思,低头,看着这湖虽不大,却也不小,如今,夜深人静,天寒露重,他一人浸泡在冰凉的湖水内,这要寻到什么时候?
不过,想起这天下仅有的碎雪莲,他咬了咬牙,一头扎进了湖内,湖内波光粼粼,月影照在湖上,荡起阵阵涟漪,甚是清净。
过了许久,邢无云都未找到,连忙自湖中探出头来,大口地喘着气,接着又扎了进去,待到他想要出来的时候,低头,这才发现自个的脚被海藻缠住,如何的挣脱不了,他顿时觉得自个甚是倒霉,大口地喝着湖水,任他无法扑腾,都无法摆脱,渐渐地,他的身体向湖内沉去。
凤傲天听着湖面上没有了动静,等了许久,还是未看见邢无云的身影,足尖轻点,飞身落入湖中,在湖内游了许久,这才发现他缓缓向下沉的身影。
邢无云觉得自个看来是要溺死在这湖中了,低头,却发现自个脚下竟然有一个酒瓶,他激动地伸手,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酒瓶扯入了自己的怀中,死死地抱着,唉,即便死了,也要与酒为伴。
凤傲天看着他那副抱着就满足地模样,心中觉得好笑,这世上,还真有要酒不要命的,连忙游了过去,伸手,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低头,吻上他的唇,将自己的气息渡入他的口内,拿出怀中的匕首,将那海藻隔断。
邢无云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容颜,还有那印在他唇上的柔软,顿时有些心神荡漾,她墨发随着湖水飘散着,犹如碧波寒潭的仙子,让他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