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残暴-第6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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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吻着轩辕彧,眼角不知为何流下眼泪,滴落在他俊美无俦的容颜上,这是她最后一次吻他们,她缓缓地起身,行至书案旁,提笔写下“卿若安好,吾便心安。”
她放下手中的挥毫,起身踏出营帐,抬眸看着天地旋转,刹那间天昏地暗,流星转眸看见她出来,忧心忡忡道,“圣主,天象要大变了。”
“该来的终归会来,流星,你好好守着营帐,不许任何人入内。”凤傲天凤眸碎出一抹寒光,翩然转身入了营帐,脸上的冷意逐渐地化去,只留下对他们的无限眷恋,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盘膝而坐与地上,双掌合起,风云涌动,没有片刻的停歇,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合起双眸。
流星低头看着神犬,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瞧瞧,这天色立马就黑了。”
“恩。”神犬也是一脸忧郁地看着。
天地旋转,一阵惊雷响起,整个天空陷入黑夜之中,似是被卷入巨大的漩涡,白枫与锦尧二人对看一眼,随即行至营帐前,便看见流星候在外面,不禁问道,“皇上呢?”
“在营帐内,不准任何人进去。”流星低声道。
“可是如今这……”锦尧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无妨,乃是天象。”流星安慰道,接着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锦尧看着白枫,又看向流星,知晓此事她定然是无能为力的,便转身离开。
凤千凝早在攻下第十二座城池之后,凤傲天便下令让她回彩国,圣女亦是动身离开,如今留在这处的除了白枫与锦尧,便是李肃。
他们只觉得这天象太过于诡异,亦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感觉这天快要塌下来,他们随时有可能被这黑夜吞没,流星则是站在营帐外,想要探头进去看看,可是,却还是忍住了,他不敢看,害怕自己到时候不听话,当真冲进去。
一道强烈地光芒从漩涡中折射出来,强光刹那间照在了营帐上,将士们惊讶地看着眼前奇异的景象,有人突然喊了一句,“天佑凤栖!”
紧接着便看见将士们尽数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
凤傲天周身被金光笼罩着,整个人就像是沐浴在柔光之中,她的脸色从原本的红润渐渐地变得苍白起来,如墨的秀发在此刻逐渐地变白,时间缓缓地流逝,昏天暗地间,一众的将士,包括玉罗国的百姓,还有这天下的百姓都感觉到了异样,连忙从家中走了出来,齐齐地跪在地上祈祷着。
流星随即也跪在地上,他只想凤傲天能够平安。
凤栖国帝寝殿内,四喜抬眸看着这黑暗的天色,连忙命人点灯,他步入帝寝殿,匆忙行至龙榻,便看见凤胤麒竟然醒了,不过眼神涣散,没有焦距,无论他如何呼唤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是从龙榻上下来,木然地踏出了帝寝殿,接着便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四喜见状,不知所措,只好随着他一同跪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冷沛涵在付卓的搀扶下踏出帝寝殿,抬眸看着一望无际的黑色,转眸看向付卓,“看来皇上那处出了大事。”
“恩。”付卓点头,“希望是祥瑞。”
“是啊。”冷沛涵幽幽地开口,
彩国,付寒亦是收到了凤千凝归来的消息,一心欢喜地等着凤千凝回来,如今看着这天色,俊朗的容颜上镀上了一层冷光,担忧地看着怀中睡得正酣的付宁,担心着凤千凝的安慰。
远在凤栖边关的雪珂与楚凌天如今也是一脸的忧愁,这样的天象着实让他们有些忧心,雪珂靠在楚凌天的怀中,低声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只能耐心等待。”楚凌天隐约觉得这其中似乎出了一些事情,而且,是他们无法预料或者是掌控着的,而他们如今除了等待,也做不了什么。
凤傲天紧闭着双眸,额头噙着薄汗,她将笼罩着的光芒尽数推至床榻之上,流星看着那漩涡越发地幽暗,那金光也在逐渐地淡去,如此便是整整的十天十夜,全军将士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白枫与锦尧,还有李肃则是跪在营帐外,流星仰头看着这黑暗无边的天际,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直至天际的黑云散开,那道金光淡去,天空放晴,众人才松了口气,流星连忙起身便要冲进去,可是,一道黑影忽然抢先冲入了营帐,流星暗叫不妙,待冲进去时,便看见凤傲天倒在地上,而黑影弯腰将她抱起,抬眸看着流星,沉声道,“她死了。”
流星的身形一晃,连带着随后跟来的白枫与锦尧,还有李肃都是一脸的惊讶,流星大步流星地上前,想要从黑影的手中夺过凤傲天,只可惜眼前的人武功太高,他扬声喝道,“公仪珟,你胡说八道,圣主怎么可能会死。”
“倘若她不似他,他们怎么可能会活?”公仪珟冷笑道,双眸碎出寒光,将凤傲天紧紧地抱在怀中的,看向流星,“你看好了,她如今已经死了。”
流星看向凤傲天,没有丝毫的生气,一头的墨发早已经变成馒头的银发,头上的玉簪自发髻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银丝散落在胸前,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而他更是感应不到她任何的气息,流星只觉得心疼难以,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便要冲过去,“不,不可能,圣主怎么可能死,不!”
公仪珟扬声笑道,“你最清楚她死没死。”
正在说着,便看见床榻上的他们都缓缓地睁开双眸,扶着额头依依地坐了起来,他们抬眸打量着四周,面面相觑,待听到流星的话,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同时看向公仪珟,躺在最边的慕寒遥连忙下了床榻,却因为躺的太久,身体虚弱,脚步虚浮便半跪在地上,他直视着公仪珟怀中的凤傲天,如此的模样,还是那个他心中的凤傲天吗?他紧咬着唇,强撑着站起身来,“将她还给我。”
公仪珟抬眸看着他们,笑声越发地放肆,“哈哈,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让你们这一生都在后悔自责中痛苦地活着,即便她死了,也不可能属于你们。”
公仪珟说罢,抱着凤傲天便转瞬离开,流星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可是当即便被重重地打落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慕寒遥一步一步踉踉仓仓地冲出了营帐,眼前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只剩下这一望无际的虚妄与绝望,他捂着心口,只觉得喉头一真腥甜,当场昏迷倒地。
猫公公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榻,半跪在流星的面前,“这不可能是真的对不对?”
流星满脸泪痕地看着他,默不作声,他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好像也要随着她一同消失。
慕寒瑾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抬眸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身体摇摇欲坠,他强撑着,温声道,“我们必须要将她找回来。”
“找回来?她已经死了。”邢无云扬声笑道,尽管如今笑着,可是却是满脸的哀伤与绝望,比起让他死,还要痛苦。
他一掌拍在床榻上,“该死,她便这样将我们抛下,让我们苟活着?”
易沐扶着发疼地额头,这一刻,所有失去的记忆都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浑身不住地发颤。
轩辕彧木然地自床榻下来,行至书案旁,拿起那张纸,豪迈却不失娟秀的字迹,“卿若安好,吾便心安。”
他放声冷笑道,你都不在我的身边,让我如何安好?
顾叶峰垂眸,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也早已随着她死去,可是,她怎么就忍心丢下他独活在这世上呢?没有她,他该怎么活?
冷千叶冷漠地下了床榻,抬步踏出营帐,便看见白枫正扶起昏迷的慕寒遥,他忍不住地冷笑着,他们折腾了这一场,到头来却还是失去了她。
夜魅晞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失去她,无疑是对他致命的打击,她是他活着的希望,没有她,他便什么都失去了,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无疑是最脆弱的,起身抬眸看着眼前的四周,熟悉的场景,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夜,他听着她说着曾经的过往,他为她感到心疼,感到骄傲,庆幸自己遇到她,可是,为何一觉醒来,他却失去了她?
他无神地看着,随即拔出一旁的宝剑,抵在自己的颈项便要划过去,手腕一痛,宝剑被夺了过去,“你死了,她不是白白牺牲了吗?”
“我宁可不要这样的牺牲。”夜魅晞悲恸地捂着头跪在地上,“我不要活在没有她的世界,如今倒不如让我死了的好,最起码我还可以去找她。”
“即便你死了,她也不会见你。”慕寒瑾将宝剑丢在一旁,拽着夜魅晞起身,“你看看他们,难道,他们就不痛苦吗?难道我就不想死吗?可是,我知道,她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想看见我们去死。”
“不,我受不了。”夜魅晞挣脱开慕寒瑾,接着便要去捡那宝剑。
卫子陌此刻走上前来,一脚踢开宝剑,盯着夜魅晞说道,“公仪珟不会让她死。”
众人一愣,抬眸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们都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
无风看着他们,“子陌说的对,公仪珟适才说过的话,你们难道忘记了?”
夜魅晞怔然地看着他,“是啊,他就是想让我们沉浸在痛苦之中,这样我们便会崩溃而死,那么,他便可以独自拥有她,不,我要去找她。”
他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转身冲出了营帐,冷千叶看着夜魅晞激动地冲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你如今去哪里找她?公仪珟既然能够将她带走,必定是待在了一个不会让我们轻易寻到的地方。”
“那怎么办?”夜魅晞如今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刻都不能等下去,没有她,他便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猫公公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流星,“小鬼头,你知道吗?”
流星摇着头,抽泣地回道,“不知道。”
蓝璟书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是蓦然地起身,走出营帐外,看着这湛蓝的天际,再看着这全军的将士,他深吸了口气,“锦尧,去备马,我要回京。”
“啊?”锦尧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她不善表达,可是,心头却无比地疼痛,眼角更是酸涩,强忍着自己不流泪,憋得太久,声音有些沙哑。
“备马。”蓝璟书温润如玉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温声说道。
“是。”锦尧还想说什么,可是,如今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枫在一旁看着他,“蓝相回京做什么?”
“如今天下初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是她留给我的东西。”蓝璟书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张纸,说道,“皇上留下旨意,在安王还未醒来时,有我暂行摄政之职。”
白枫看着蓝璟书面色表现的太过于平静,他忽然觉得以往温润的人原来有着如此的忍耐,他这是要将失去的痛苦转化成她的承诺,他是用着自己的方式来爱着她。
“我不能让她的苦心白费。”蓝璟书负手而立,我知道你一定会在天上看着我,我很想随着你去,可是,我知道,你希望我好好地活着,为了我们共同付出的过往,还有这天下。
顾叶峰走了出来,站在蓝璟书的身旁,抬眸仰望着前方,“我随你一同回去。”
蓝璟书转眸看着他,温声道,“好。”
易沐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二人,“朝堂之中的事情便交给你们,我会将她带回来。”
慕寒瑾行至他们的面前,邢无云与无风、猫公公、夜魅晞、轩辕彧亦是走出了营帐,“我们都会将她带回来。”
这一刻,他们的心似乎都连在了一起,因为一个人,那个让他们情深不渝的人。
历时五年,他们经历了太过的悲欢离开,这天下终于大统,累累的白骨堆积而成的统一,本应该喜悦的,可是,他们如今却连一丝的笑容都没有。
可是,他们却比任何都要冷静,却比任何人的爱都要纯粹与猛烈,他们压抑着对她的思念与痛苦,开始了漫漫寻她的长路。
这是一处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清幽之地,四面环山,青山绿水,郁郁葱葱的树林,百花争艳,鸟语花香,公仪珟褪去了一身黑色的锦袍,身着着一件银灰色的锦袍,江河湖泊旁,他特意搭了一间房屋,凤傲天安静地躺在藤椅上,一头的银发被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脸色苍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俏丽的容颜,一身素白的长裙,没有任何的装束,可是,却美得动人心魄,即便她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的气息。
公仪珟一改往日的阴沉,脸上带着明媚地笑容,他坐在藤椅上,将她揽入怀中,却是一片的冰凉,他听着风声,抬眸眺望着远处的风景,笑着说道,“你可还记得你跳下的悬崖在什么地方?”
“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跳下来,却无能为力,我明知道那是个陷阱,却让你以身犯险,你却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我后悔了,倘若没有那一日,我们会不会永远地守在一起呢?影儿,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永远都不会,你放心,我会永远地陪着你。”公仪珟低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