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唐的村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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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这样两种眼神,在老头身上变来变去,造成了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
两小夫妻下车后,孔龙王就迎了上来,很恭敬地行礼:“老夫见过太子妃!”
然后很随意地向李承乾行了一礼:“见过太子。”
李承乾嘴角抽了一下,你这个老头不要这样看不起人好不好,自己自从来到唐朝,见到他们夫妻俩的人都是先向太子行礼再向太子妃行礼。虽然自己不在意,但你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的轻视啊!
“太子妃,你昨日的两句好诗,今日就会在弘文馆传诵给学子们,相信他们会受此激励而奋发好学的!”孔龙王明明看到李承乾脸上不满之色,却忽视地转过头,充满敬意地和苏宓说话。
“如此甚好。”苏宓看了李承乾一眼,有些儿尴尬地说。
李承乾安慰:“没什么害羞的,夫妻一体,我的也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苏宓听了心里一宽,微微一笑。
但是孔龙王却脸色一滞,他不知道两小夫妻间的私密,所以把这话听成了李承乾说这两句好诗是太子妃的也是他的。这对于孔龙王这个学术严谨的老教授来说,是多么可耻的行为。“太子有如此超凡才学的贤内助,应该为之感到自豪,而不应起贼心,行那屑小行为。太子学业从零开始,更不可轻浮,应该多向太子妃学习!”
“贼心?嘶……”李承乾倒吸了一口气。
“不是,夫子你误会了。”苏宓连忙解释,“这两句诗确实是殿下口中吟出,非我……”
孔龙王语气温柔地说:“太子妃不要诳老夫,太子殿下连千字文才在昨日学的,何来能力做出如此好诗?”
李承乾气暴了,被这个死老头子这样说得一无是处,再被他说下去,自己都不是男人了!“天才!你知道什么叫天才不?就我这样,我没读书也能给你做诗,信不信,我现在就当场做一首给你听听: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他随口背了一首出来。
孔龙王和苏宓两人都呆了,瞪着大眼睛看着李承乾。孔龙王先反应过来,赞道:“好诗好诗!”他用看偶像的目光,看向苏宓:“太子妃才华藏而不露,孔某佩服!”
这回论到李承乾呆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这……我做的诗啊……”
孔龙王笑着对李承乾说:“孔某多谢太子把太子妃闺房诗作传诵于我听,不然这等好诗只怕世人无缘欣赏!”
“不是,夫子,我确实没做出此诗,也没曾听过此诗。此诗是殿下现在随口所作的!”苏宓连忙摆手解释。
孔龙王慈祥地笑呵呵说道:“太子妃说笑了!此诗分明是太子妃作于春时雨天的闺房之作,偶被太子看到,此时随手拿来而已。”
李承乾和苏宓不服,孔龙王一指天空,说道:“即兴吟诗,自然要应时应景,此时夏日炎炎,太子怎么就作出初春小雨的诗来呢!孔某认为,只有作出‘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太子妃,才能作出此等佳句。太子可不要随手拿来,抢了太子妃的名,毁了自己的学业!”
虽然韩愈的这首初春小雨的诗,也是李承乾的拿来主义而吟出的,但是毕竟现在韩愈还没出生是不是,就像商标一样谁先抢先注册了就是谁的,现在他先吟出来了,那就是李承乾的诗了。可是这个孔龙王竟然指着他的脸,说他是偷了苏宓的诗出来显摆来了。
他气得咬了咬牙,很想再甩出其他千古绝句来,但看孔龙王那副对苏宓越来越恭敬的嘴脸,只怕再多的诗句也都会被他认为是偷苏宓的!他突然觉得算了,苏宓是他老婆,这诗给她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这诗是小菇。”他说。
苏宓还在苦苦地向孔龙王解释,但孔龙王一直笑而不言。李承乾此话一出,苏宓惊讶了,孔龙王则是满意之色:“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靠,你个死老头!
李承乾对他无语了,转身走上祟文殿的台阶,坐上了太监已经放在上面的轮椅,后面跟上来的苏宓连忙推着他进去。孔龙王还在后面唠叨地教育着他,教育的中心思想也就两句话,不可拿来主义,要向太子妃学习,可他硬是用不同的句式不同的表达把这个中心思想给复制上了十几遍!啰嗦的老头!
突然,老头问了一句:“殿下,昨日你把《兰亭序》拿走作甚?”
李承乾一惊,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这老头竟然发现了兰亭序不见了!他镇定自己,说:“本太子为了练出一手好字,所以把书圣的作品拿出临摹了。夫子,难道本太子想要学习书法,拿一张《兰亭序》都不行吗?”
“太子多虑,孔某没有此意。只是太子学业从新开始,写字应该从隶书开始,怎么先临摹起草书了?”孔龙王问。
“我要体验一下书法的氛围,不行吗?”李承乾嘴硬道。
“是。”孔龙王拿李承乾没办法,只好吩咐,“只是望太子在临摹时,多加珍惜《兰亭序》。此物乃一代大书法家王羲之传世之作,王大家故后二百七十多年,此物都在民间收藏,直到几年前陛下得知兰亭序在会稽永欣寺(即现在的云门寺)辨才和尚手中,陛下重金而不得,后以才华学问。皇上放于皇中,后被皇后送于太子,以励太子学习,才来到祟文殿。《兰亭序》身世坎坷,来之不易,还望太子珍惜!”
“好。”李承乾不耐烦地说,心里已经在骂老头子多事了,《兰亭序》可是国宝啊,他会不知道要好好保护吗?这还用你来说!
“孔某临摹了一张《兰亭序》,陛下夸奖己有王大家的神韵,摹本对太子初学者也足用,不如……”孔龙王还不放心。
李承乾一挥手,拒绝道:“我要感受的是王书圣的气息,你有吗?”进了嘴里的好东西哪里有吐出去的道理。
孔龙王闭嘴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昨天学习的书房,孔龙王很尊敬地伸手请苏宓坐,然后拿起一本千字文,板着脸对李承乾问道:“殿下可会背诵了?”
【第一卷:大唐太子】第28回:【不会背诵】
背诵?
李承乾茫然地看了看板着脸的孔龙王,再回过头看苏宓,苏宓眼睛有些惊慌,在他看向她的时候,她很无奈地回望他。
“呃……那个……”李承乾看向孔龙王,“昨天夫子并没有布置作业啊?”
“哼!”孔龙王脸一黑,“做为一个学子,应该对学来的知识珍惜再珍惜,课后反复诵读,怎可学过就忘,学过就扔了!昨日下课后有大半天的时间,太子有何事忙,又为何没抽时间读一读这几百字的课文,你……”
李承乾连忙低下头,孔龙王又在行云布雨了!
昨天确实没有想过背诵千字文,下课后就去皇后那里吃午饭,讲故事,回来后就进了典膳厨炒茶,回来后天都黑了,接着就是床上活动,苏宓想要提示李承乾的时间都没有。
被孔龙王说了半天,李承乾忽然听到苏宓的温柔的声音:“夫子,都是苏宓没有提醒太子,请夫子莫生气,你老先喝杯茶!”
李承乾抬起头,苏宓端着一个茶杯,歉意地站在孔龙王旁边。孔龙王安静了,看到他眼中的大文豪太子妃亲自给他端茶很诚慌诚恐,一边惊喜地接过一边说:“多谢太子妃,老夫怎敢让太子妃送茶!此事不怪太子妃,在祟文殿里孔某是师长太子是学生,学生有懒惰之心,孔某自然要斥之责之,方为师道,还望太子妃不要怪罪。”
“那……”苏宓为难地看了李承乾一眼,“请夫子歇歇,先喝杯茶吧!”
孔龙王行云布雨这么久,口里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点头同意了苏宓的提议,端起茶闻了闻,精神一震,再喝上了口,含半秒咽下肚,呼出一口浊气,叹道:“好茶,好茶!”
苏宓喜道:“夫子喜欢吗,这是殿下特地拿来孝敬您的!”
孔龙王陶醉的脸皮一皱,为难地看着茶杯,“这是行贿之物?”
“孝茶!”苏宓连忙说,“这是学生对师尊的孝敬!”
孔龙王这才坦然地又喝了一口,又是一脸陶醉。
苏宓趁热打铁,“昨天殿下为了这茶,特地吩咐典膳厨去炒的,只因典膳厨的人太笨,一直炒不好,也才耽误了殿下的时间,故而未能完成作业,还望夫子莫要生气!”苏宓说谎了。
孔龙王脸皮舒展开来了,但没有松口的意思。
“殿下聪慧不减,望夫子给他些时间,相信很快就能背诵。”苏宓说。
“嗯。”孔龙王点一下头,“那殿下你背诵,一个时辰后夫子再回来。”说着他端着茶杯要自己去品了。
李承乾对苏宓赞赏地眨了一下眼睛,对要走出去的孔龙王喊道:“不用,给我一柱香时间就够了。”
孔龙王有些不满地回望了李承乾一眼。这是怪他缩短了自己喝茶的时间。
他走后,苏宓连忙过去帮李承乾。李承乾很有信心,一柱香时间差不多是十几分钟,可以把几百字的文章读上六七遍,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足够把它记在脑里了。
……
在李承乾补作业的时候,在太极宫两仪殿正发生着一件和他有关的事情。
李世民坐在上位,下面坐着两个身穿紫色官服的男人,一个是清瘦的房玄龄,另一个人身体干瘦如柴,长着一嘴唇的胡子搭配着一条山羊胡子,与平和的房玄龄相比,他的表情呆板,显得不近人情,生人莫近。他就是魏征,他和房玄龄相貌很相近,同样瘦瘦的身材,同样留着胡子,但是坐在一起却给人一暖一冷的感觉!
房玄龄此时说:“陛下,容臣问一下,您明明已经决定留下太子,为何不声明,也不阻止程知节?”
李世民呵呵一笑,道:“房卿,朕只是借此机会,测一测五子心性,知节闹一闹又如何,呵呵!”
“咳!”魏征咳了一声,站了起来,向李世民行了一礼,正气道:“陛下,臣认为您是因为欲行东征高丽之举受到文官的谏阻,所以让卢国公借机大闹,攻击骚扰文官,以便陛下行不义不利之事!陛下,臣死谏,陛下应以国事为重,江山社稷……”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他真怕这魏征说下去,也学他咳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强笑道:“今早皇后送我一好茶,两位爱卿也品尝品尝!”
这时刚好宫女把茶送到了魏征面前,魏征觉得自己说得这么严重的话竟然被打断了,很不舒服,还想说,抬头看到李世民和房玄龄都端着杯,低头喝茶,想说都没气氛了,喉咙哽了哽,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一口进去,不得了,平时里喝惯了煮盐的苦茶,此时喝到这样清香的茶水,如同从喝浊水升到了喝深山清泉一般,给魏征一种惊喜惊艳的感觉!
“好茶!……”房玄龄叹道。
“好茶!……”魏征呆板的脸上也稀奇地露出陶醉之色。
“呵呵……朕喝了此茶,天下茶水再不能入口啊!”李世民笑呵呵地说。
三个老人头对着茶陶醉了一番后,魏征又开口了:“陛下,东征之事……”
李世民举手一摆:“东征乃大事,一时计短,他日再议!”他可不想自己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老是被这铁板脸骚扰!
魏征无奈:“也罢。臣另有一事,听闻太子身体己愈,理应复原上朝听政,穿朝服列于大官之中!”
“准。”李世民很给他面子,直接说同意了。
随后他们三个老人头又商量了其他国家大事,此处就不赘叙,临近中午,房玄龄和魏征才离开两仪殿,离开时,李世民道:“刚才你我所喝之茶,乃皇后送来,不多,各送一两予两位爱卿品尝此天下少有的好茶!”
两老头接过小小的茶包,脸上都忍不住露出喜悦之色,魏征这位铁板脸,平时少有情绪大起大伏,此时也是情不自禁,这位修养大家不由为自己害羞,一时羞喜交织在老人脸上,甚是诡异。房玄龄善意呵呵一笑,打破了魏征的窘状,他不好意思地向房玄龄捧了捧拳以表谢意,三个老人头一起呵呵地笑了起来。
……
话说回李承乾那边,李承乾此时很高兴,他说给他一柱香时间背诵《千字文》的几百字,是有点说大话的成分在的。但当他读了一遍后,竟然发现已经记得七七八八了,再读两遍,就已经能背诵了,而且是烂熟于心,倒背如流的那种!
他不由奇怪,难道来到唐朝后脑子变灵活了,那感情好!
他不由回想,前世八岁那时,他读二年级时把一首二十字的古诗背诵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都还不会背诵,如果那时候脑子能像现在这么好用就好了啊!
“爷,你会背诵了?”苏宓看到他脸上的喜悦之色,小声地问:“爷自小聪慧,三岁识字,五岁对句吟诗,十岁己是能和博古通今的大学士辩论春秋,所以妾身相信爷不会为这小小《千字文》难倒的!”
听了这话,李承乾有点惊讶了,三岁识字,这个三岁在这里还是个虚岁啊,也就是个两周岁左右,两岁识字,有点牛啊,十岁就和老教授挑战春秋了,这根本就是神童嘛!他不由把刚才自己脑子变灵活的理论给推翻了,自己背诵个《千字文》和前太子这位神童比起来,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