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剑侠-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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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用力回想那个时候的事，但好像从心里排斥，所以好像又想不起来。
“五行之间存在着生、克、乘、侮的关系。生与克你们已经领略过了，而且相信你们对此也已经熟悉了，现在我要说的，就是乘和侮。由于某一行的过于强大，使得被它克制的那一行被克得死死的，以至不能达到平衡；或者由于它的强大，本来应该克制它的那一行反被它克制。这两种情况现在也出现在五行阵之中，今天被我发现了，五行阵一旦出现了不平衡，我就有办法破掉此阵。”
“那不平衡出现在哪里呢？”
“出现在归灵王！”回答她的不是庄子陵，而是李出尘。显然李出尘对此也有所觉察，说不定他心里已经有了破解之法。
“对，归灵王太过强大，身为太极的龙神在阵法之中也无法调和使之平衡，这就是破阵的关键所在。所以接下来的战斗方案就是，未生和剑神撤出对五行阵的攻击，直接进攻太极，如果不能取胜，就尽量把他拖住，让五行阵不能处在他的调度之下。出尘，子通，紫玉，韩雪，你们四个放弃归灵王，专攻其他四王，尤其是归灵王所克制的普照王以及反被他克制的广宁王，让本不平衡的五行变得更加不平衡，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消灭其中一到两个，这样五行阵就破了。如果变成单战，我们的胜算是非常大的。”
总的方略已经定好了，接下来就是商量具体的行了了，他们分成三组分头讨论。
李出尘看了看在一边的万俟风和韩雪，又看了看未生和剑神，用十分严肃的眼神看着紫玉：“有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这是最后的一搏了，对方面临生死的时候很可能会临终反噬，到时候难免有死伤，到时候是你我……”
“你不用说了，出尘，我一切听你的！”
“好！到了必须牺牲的时候，我们决不能让子通他们出事。子通比我们可怜，他已经死过一次，这次的新生是用他所爱的人的生命换回来的，如果再让他出什么事……所以到了那时候，我们就……”
“明白。”
“况且真要叫你面对面地和他打起来，你该怎么选择呢？”
“不用解释了，我全听你的。”
万俟风拉着韩雪的手，在确定不会被别人听到的前提下，万俟风郑重地说：“雪，有件事……”
韩雪不像紫玉那么懂得思量，即使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女人，她的思量也仅限于对万俟风的一切，至于别的事，她实在没有心思去思考，好在有万俟风呢！
“什么事你就说吧，用得着这么吞吞吐吐的？”
万俟风好像下了重大的决心：“接下来一定是一场生死之战。师父虽然计划周详，也难保不会中途出什么意外。到了有危难的时候，我要你，跟着我一起顶在最前面，务必确保出尘和师妹的安全，就是未生和剑神，也不能让他们有事。”
“你的意思是……”
“剑神为你天家卖命这么多年，不能辜负了他；未生对你用情至深，我们已经让他失望过一次，决不能让他再受到伤害了。出尘我不知道前情，但如果你们所说是真，我们生前是兄弟，更不能让他受到损伤。当初他本来是可以安安稳稳地呆在昆仑山上的，但是为了我的事，为了你的事，他毅然离开了昆仑山。是我们欠他太多了，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归宿，我们能让他出什么事吗？”
韩雪毅然说道：“当然不能，我为能有你这种有情有义的爱人而骄傲，总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们相爱如一体，我却不为了你我的幸福考虑，你不会怪我吗？”
韩雪轻轻地依偎在万俟风的怀里，轻声地说：“该为我们考虑的，你自然会为我们自己考虑，如果你不为我们自己考虑，那一定是有什么必须是我们做的，你不会让我们作无谓的牺牲的。”
万俟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欣慰地说：“果然是我的知心人。有一点可能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但我我却没有忘记。”
“嗯？”
“天九出，地九变。天剑和地剑只能有九次机会，这是你说的。你算一算，到现在为止几次了。”
韩雪兀自一惊，原来自己所说过的话，这个男人一直记在心里，而她却早已经忘记了。那么他中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未必就是他的本心，可恨我当初还那么不理解他。
“正好八次。”
“也就是说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就算我的地剑还有机会，但是假如没有了天剑，也是一把废剑。所以我们就只有一次机会了。而出尘他们却可以无限制地使用，所以我……你说，是孤注一掷好呢，还是留着青山好呢？就算我们没有机会了，出尘他们还有机会，剑神他们还有机会，是不是啊？”
韩雪没有说话，越来越紧的拥抱已经代表了一切。
“我有一个更加有胜算的办法。以前我们使用天地之剑之所以没有发挥它的威力，是由于我们和它们之间始终有隔阂。只有一个办法，你们舍弃原来的身体，以自己的灵性注入其中，必须无限发挥其中的威力。只是这样一来，一旦剑势停止，我们的使命终结，也就是我们归位的时候了。你怕不怕？”
“反正有你陪着，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不过是换一种形势存在，并不是就消失了。”
万俟风刮了刮她的鼻子，又恢复他那一贯的调笑口气：“丫头，就你知道？”
正沉浸在最后的温柔之中，忽然韩雪把万俟风一推，猛地站起来。
“又怎么了？”万俟风不耐烦地问，他实在不想最后一刻浪费掉。
“我想起还有一些事没有交待。”
韩雪说到这里，也不理万俟风，朝着剑神他们这里走过来。
剑神和未生正在商量下一步的事，原来他们也预料到一定会有死伤，正计算如何把伤亡降低到最少。剑神老远看到韩雪朝他们这里走来，想来一定是要跟他说些什么。
“公主，有什么事吗？”
“嗯，记得一定不能让自己有事，你是我们天庭的顶梁柱，绝对不能有事，必要的时候我会保护你的，我还有一些大事要托付于你。”
“公主……”
“不用推脱，你就听我说就行了。我们天庭现在可以说是散了，但是天不绝我朝阳宫，父皇后继有人。在我们攻打魔教的时候，我和父皇遇到了白虎和他的外甥，你知道吗，经过父皇确认，那个无父就是父皇的一个私生子，虽然不是名正言顺，但却是货真价实。听我说，如果战后你侥幸不死，你就去找到白虎和无父，扶持他顺利登上天位。”
“公主，我……”
“无父这个名字不好听，我做主给他改个名字叫东皇，让他不要忘了老祖宗的基业，以后我在不他的身边，让他一定听你和白虎的话，你们一定要把朝阳宫给我重建起来。”
“公主……”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你为父皇效力这么多年，又保护了我这么多年，你我的忠心不用怀疑，我绝对相信。好了，时间到了，一定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啊！”
约定的时间到了，这就是真正的最后一战了。由于有葵女在保护庄子陵，也不用怕龙神再度偷袭，能顾好自己的太极五行阵就不错了。
果然就像庄子陵安排的那样，剑神和未生一开始就置五大长老于不顾，直冲太极之位。龙神不虞有此，五大长老也没有料到，刚要拦下他们二人，但是外围的剑阵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再去照看教主？
斗到分际，李出尘和紫玉越斗越有力，大有拼命之势。万俟风和韩雪相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知道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
把手中的地剑用力向上一抛，万俟风立刻鼓动身体里的真气，倒冲自己的经脉，片刻之间皮肤已经呈现血色，再一愣之际，肢体四散分裂，一道灵光直冲地剑。当灵光和地剑融为一体的时候，那地剑再也不是先前那把冰冷无情的地剑了，好像万俟风的生命已经融入了其中。李出尘紫玉，以及圈子外边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那边韩雪就步万俟风的后尘，香销玉陨了。
天地之剑剑主自毁身躯，用自己的生命喂剑，终于激发了神剑最终极的威力。那双剑以无可抗拒之势，吞吐开阖，缓慢凝重地向五长老飞去，气势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忽然，普照王和广宁王感到背对着万俟风和韩雪的那一方有一股强大的力道向他们冲过来，还没有来得及辨别来势，就被那力道打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那天地神剑“嗤”、“嗤”两声，已经从二王的身体里穿过，尸体咚咚倒在地上。打中普照王和广宁王的居然就是他们的同门兄弟，魔教五王之一的归灵王。剑台王和玉剑王看清了事情发生的前后，指着归灵王吃惊是喊：“你……”
“唰”、“唰”两声，这两个护教长老也交待了。天剑和地剑在空中转了几圈，“叮”、“叮”响了两下，插在山顶的岩石上，就此归于无声。
“子通！”“公主！”喊声不绝，再去寻找他们的尸体，吸能找得到一些碎块和血迹，哪里还能辨得清哪是万俟风，哪是韩雪？
归灵王显得很是悲痛的样子，在地上收拾着万俟风和韩雪的尸体碎块，一边收拾一边痛哭。龙神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幻得这么快，一转眼之间，五大护教王已经去其四，剩下的那个不知道是忠是奸，打到这里，龙神已经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需要知道一个真相。
剑神虽然很悲痛，但是看到归灵王这个样子，以为他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在干什么？”
是啊，不但是他，就是李出尘，紫玉，甚至龙神都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笨蛋！我在收拾公主的尸体，总不能就这么让她曝尸荒山吧！”归灵王的这个回答非常莫名其妙，所有人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公主？”
“没错，她就是我的公主。数十年前我和一些兄弟奉陛下之命混入魔教充当内应，这些年来其他的兄弟相继被发现，只有我一直没有暴露身份，陛下指示我一定要沉住气，就算是最后陛下遇难的那一刻，都没忘记暗示我一定要隐藏身份，留着关键时候给魔教致命的一击。今天如果不是龙神被困无法脱身，如果不是公主牺牲时机稍纵即逝，我的身份还是不能曝光的。其实我并不是什么魔教五长老之一的归灵王，而是陛下深谋远虑，早在龙神出现之前就已经派入魔教卧底的。可以证明我身份的关键证据本来藏在天庭的地字第一号档案室里，天庭沦陷之前被我秘密偷走，一直放在我自己身上。”
归灵王从怀里摸出一道册命，那上面果然有昭明亲笔书函，证明归灵王的身份，还有他的印章为证。
剑神热泪盈眶，没想到公主去世之后，还能看到可以作为兄弟的人和他一起为天庭的复兴努力，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李出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想到心计最深的龙神也会栽在昭明的手中，看来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这件事再联想起归灵王那隐秘的身份，那异乎寻常的举动。尤其是从那世回到这世之前，韩雪拜别父皇的时候，归灵王从背后安慰她，并说了一句“公主，你保重吧，我跟随主公去了！”的那一幕，如今清清楚楚出现在李出尘的身边。当时总以为他口中的公主是他们对青鳞的称呼，现在想起来，当然是对公主的称呼了，至于主公，当然不是龙神而是昭明了。
原来计谋还可以这样使用。
“苦肉计！”李出尘心中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非大知大勇之人，不能行此计，看来得重新估量一下昭明的能力，虽然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龙神闭目不语，一种被愚弄和欺骗的感觉袭上心头，原来笑到最后的不是他，而是这个现在已经无法再笑的昭明，以前自鸣得意的卧底，现在在昭明的卧面前一比，简直什么都不是。怪不得在收缴天庭战利品的时候，地字第一号的档案少了一份，原来是被他事先藏起来了。这真是常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啪！”清清脆脆地一个巴掌，龙神自己给自己来了一个。
“叫你还自诩谋略过人！叫你还得意洋洋地向人家炫耀你的计谋！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龙神这一番动作，叫众人想笑不敢笑。现在战争还在继续，不能掉以轻心。
归灵王悲痛了好久，忽然想起一事，盘膝坐在地上，运气自己的神通。只见他的头顶开始冒出丝丝白烟，一会的功夫白烟开始凝聚成人形，一声清啸，一个身形从白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