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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情似故人来-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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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第一次认真仔细的看的分明,干净俊朗自不必说,仅仅是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就让人屏气凝神。素来爽朗大喇的郑小鱼,第一次低下了头。

    “这是?”赵石南早晨便知道杜衡不舒服,下午不放心特意回来看看,却看到多了一个生面孔。

    “郑小鱼。”小鱼紧张的竟有些结巴。杜衡扑哧一笑,戳着郑小鱼的脑袋:“银样镴枪头,还当你一直是个巾帼呢。”转而笑对赵石南道:“印染厂郑管事的二女儿。”

    “哦。”赵石南对郑管事自是熟悉,整个染坊的进度都是他在督促管理着。也不是胸无点墨的人,怎么给女儿起了这么个大俗大雅的名字,不由笑道:“小鱼?这个名字有趣。”

    说着赵石南走到杜衡身边,完全没顾忌身边还有个人,就去摸着杜衡的额头,又摸了摸手:“没有发烫,估计是累着了,就这么躺着,可不许再乱动了。嗯?”

    郑小鱼从没看到男女这么亲密的动作,早就臊的脸通红,忙躲到了外间,却还忍不住偷偷从门边窥着。

    杜衡对赵石南的“情不自禁”早已习惯,抬眸笑得明媚:“知道了,啰嗦。”

    赵石南忍不住捏了捏如花的笑靥,轻笑着:“胆子不小,竟嫌弃我。”又问询了杜衡两句,转身放心的又回了染坊。走到门口也没再看缩在一边的郑小鱼,大步前去。

    郑小鱼看着赵石南远去的背影,心才缓缓的恢复了跳动,暗叹着世间竟有这样的男子,可见自己往常真是井底之蛙。这么丰神俊逸,又这么知道疼人。杜衡这样每天动不了几下,要是搁在村子里,早被人骂做了懒婆娘,可在那个谪仙般的男子眼里,还是“累着了”?天哪,天哪!郑小鱼的心情不能平静了。

    那晚,郑小鱼在自家的硬床板上翻来覆去,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赵石南的身影不停在她眼前晃着,每个动作,都成了慢镜头在她眼前一次次的播着,每句话也都在心里反复的念叨着,想着赵石南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这个名字有趣”,不禁脸烫的想要着火,乡下人,能有个名字就不错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很讨厌。

    郑小鱼辗转反侧的时候,赵石南和杜衡正是情到浓处,赵石南在杜衡身上似乎总也不够,一次次的深入浅出,仍然意兴酣然。赵石南动情的在杜衡耳边低语:“衡儿,我们要个孩子。”杜衡轻轻点头,在赵石南的冲击下飘到了云端。

    激情退去,杜衡身上细滑的肌肤还是让赵石南情不自已,手指又抚了上去。杜衡有些承受不住,忙推开了赵石南的手,转移着话题:“对了,最近方子试的怎么样?”

    说到方子,赵石南心中郁郁:“染出的丝很明艳,但是没有那种光泽。”

    “唉。”杜衡叹口气,“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哥哥也试了很多次,之前以为是水的缘故,刻意从我们之前生活的屋子里的深井上打了水,运了过去,也不是那样。”

    “好了,别整天瞎操心。”赵石南揽过杜衡,“这些事我去想主意。”

    “什么主意?时间越来越少呢。”杜衡的手指不老实的在赵石南的胸前划着。

    赵石南被她划得痒痒,起身又压了上去:“挠人的小东西,改天把杜衡叶子加到锅里去煮………”话未说完已经堵了上去。

    赵石南的话并不是随便说说,他听到杜衡说起醉花锦产出的地方并不是扬州城里的宅子,便动了心思。到杜衡城北郊外的老祖屋走了一圈,附近的植物除了寻常的垂柳,琼花,便是杜衡和花叶青木,赵石南将这些统统吩咐人采了去,连着井里的水,并剩余的金石,用马车载了回去。

    这天的试方有了很大的新意,杜家老宅带回来的东西,一样样的熬好加进去,杜衡叶子倒是没什么作用,但花叶青木的叶子和果浆加入水中,染料明显呈现出了莹莹的光泽。几个有经验的匠人都激动起来,对赵石南说道:“少爷,这个能行。”

    赵石南许久沉静的心猛的提了上来,多日来第一次见到了曙光:“继续熬。”

    料子越熬越出色,夕阳西沉,赵石南吩咐一个婆子:“告诉少奶奶,晚上我不回去了。”他要亲眼盯着第一担新丝的染色。

    杜衡正在屋里和郑小鱼剥着莲子,听到婆子的回话一愣,不由眉梢挑起:“是染色有进展了吗?”

    婆子笑盈盈的回答着:“这个我倒不知道,但是看少爷高兴的很,那些匠人也个个抡起袖子干的热火朝天,怕是终于有眉目了。”

    杜衡的心嗵的跳了起来,两颊绯红和小鱼说着:“今晚我也不睡了,咱们快去炒莲子,待会我给石南送去。”

    郑小鱼捂嘴嘻嘻笑着,杜衡才发觉自己激动过头,使劲敲了下小鱼:“死蹄子,将来有你这天。”

    郑小鱼的心一沉,闷闷道:“乡下都是粗人,哪有姐姐和姐夫这般恩爱的。”想起赵石南,郑小鱼看着杜衡道,“对了姐姐,你是读过书的人,帮我改个名字吧。小鱼小鱼,听着就知道吃。”

    杜衡掩嘴笑道:“小鱼也不错嘛,和你搭的很,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看郑小鱼冲她白起了眼睛,才嘻嘻笑道,“我想想。叫锦葵,好不好?漂亮还大气。”

    郑小鱼粗粗知道几个字,锦葵虽不会写,但“锦”是漂亮的绸缎,这个她知道,重重点头道:“好,那就叫锦葵。”

    不多时,杜衡和小鱼,便是现在的锦葵,带着一小篮糖炒莲子,到了染坊。赵石南和郑管事都在,看到小鱼,郑管事微微惊讶:“小鱼,你怎么来了?”

    “我陪少奶奶给少爷送莲子。”小鱼看着郑管事身边的赵石南,心又延缓了跳动,对着郑管事说道,“爹,我改名了,不叫小鱼,叫锦葵。”

    “胡闹!”郑管事的脸拉了下来,“名字是乱改的?”

    杜衡有些不好意思,赔笑道:“是我帮小鱼改着玩的,再改回去就好了。”杜衡也只是闹着玩,没想到小鱼当真和她爹提出改名。

    一直没吭气的赵石南随口说着:“我听着倒比小鱼好听些。”

    郑管事一听是杜衡改的,早已没了脾气,再听赵石南的口气,这名字是主家赐的,还不是小鱼的福气,忙对小鱼说道:“还不给少爷少奶奶磕头,谢少奶奶赐名?”

    眉目伶俐的小鱼忙要磕头,杜衡一把扶了起来。赵石南此时多看了眼郑小鱼,眉清目秀,倒是与一般的乡野女子不同,还带着股天然的清丽。叫锦葵才不辜负了这幅容貌。不由觉得杜衡真是蕙质兰心,连名字都起得好。

    心旌摇曳的赵石南拉了杜衡,指着锅中的染料,声音微微激动:“衡儿,这回要成了。”

    杜衡看着微微泛着荧光的染料,久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看颜色,就知道错不了的。不由紧紧握着赵石南的手,语气坚定:“今晚我陪着你,石南。”

 

☆、深院静:成悦

    那晚在赵石南和杜衡的记忆里,都是个最为难忘的夜晚。锅中的染料在沸腾,匠人们干的热火朝天。一锅锅的染料熬出来,雪白的生丝处理后放进去,千堆雪变成了万团花,鲜艳亮丽。

    夜里起风,赵石南揽紧了杜衡:“回去休息吧,太辛苦了。”

    “不。”杜衡固执的摇头,往赵石南的怀里钻了钻,“我也要看第一担丝出来。”

    秋色渐浓,天色微凉,杜衡披了件绯色的斗篷,陪着赵石南坐在染坊里等了一夜。当东方渐渐泛白的时候,眼睛熬的通红的杜衡和赵石南,终于等到了第一担丝,夜色还未褪去,颜色看不清晰,只觉得分外鲜艳。

    赵石南握着杜衡的手越来越紧,此刻他心中的焦急到达了顶峰。如果成功了,不仅是绝迹的醉花锦重见天日,也是赵家的锦冲到一个新的高度,意义太不寻常了。

    太阳终于露出了脸,夜色散尽,新染出的丝在朝阳下,不论是正红,还是绛紫,还是豆青,甚至靛蓝,所有的丝都在正色中荧荧泛着五彩的光,仿佛绚烂的霞光。

    “成了。”匠人们都欢呼了起来。

    赵石南用力捏紧了杜衡的手,舒了口气,微微抬起头望着空中掠过的飞鸟,忽然觉得天蓝的格外壮阔。

    杜衡早已激动的眼圈都红红的,赵石南回神看着身边这个似柔软又似刚强的女人,一种周身泛起的暖意涌了上来,成功的时刻,有人陪伴分享,那个人又是自己的女人,赵石南只觉得所有的激情豪迈,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吩咐下人把杜衡送回房去休息。自己继续盯着其它的几锅,那些锅中还加了其它方子里的配料。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杜衡那一觉睡得香甜,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个婶子满脸喜气的过来回禀着:“少奶奶,少爷吩咐等您醒来,就到染坊去。”

    杜衡匆忙梳洗好,换了身水葱绿的衣裙,随着婶子到了染坊。却是怔住了。染坊里摆了一院子的桌椅板凳,所有的男人围成了十个大桌,桌上是一坛坛的酒。

    杜衡和女眷们到西边的小屋去,大家都没心思吃饭,看着屋外院子里豪气冲天的男人们,一碗一碗的大口喝酒。那晚是胜利后的狂欢,没有人去拘束地位高低,身份贵贱,所有的人都喝的东倒西歪。赵石南更是激情慷慨,敬天敬地敬梅葛二神敬大家,一碗一碗的干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杜衡看的热血上头,也在屋里端起了酒碗:“咱们也别拘着了,一起干了。”少奶奶发话,大家也没有再推辞,能喝的多喝,不会喝的抿一口,酒尽人欢,不一会屋里屋外都热闹了起来。屋里的婶子们纷纷教着杜衡生男生女的法子,杜衡喝的多也不害羞,还一个劲的问着如何才能生儿子的细节。

    正问的起劲,却觉得脖子一凉,扭头一看,赵石南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背后,屋里的女人们酒醒了一半,忙敛声静气。

    “你们继续。”赵石南笑着对她们说着,把杜衡拽了起来,“咱们先回去。”全然不顾屋里那些早经人事女人们的挤眉弄眼。

    杜衡就这么大庭广众的被赵石南拎走,臊的一脸通红:“干什么嘛,正说正经的呢。”

    “说有什么用,回去我和你做是正经。”赵石南朗声大笑。这是杜衡第一次听到赵石南笑得这么爽朗,那是种从内而外的舒畅,不禁也跟着欢喜起来。

    进了门赵石南早已迫不及待的把杜衡压在了身下,用力道:“说了半天,还不身体力行怎么生儿子。”

    杜衡不知是被酒点燃还是被赵石南的激情点燃,第一次没那么扭捏,随着赵石南的动作欢愉的应承起来,而她的回应让赵石南更加疯狂,一次次低声喊着杜衡的名字交缠在了一起。

    “衡儿,我对你总是没够,怎么办?”赵石南抚着怀里的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又有了冲动。

    杜衡有些不支,推着赵石南,羞红了脸道:“就你厉害,三妻四妾都不够你。”

    “我不要三妻四妾,我只要你。”赵石南的手又探了下去。

    杜衡扭着,忙转着话题:“对了,这回成了,织成锦后叫什么名字?总不会还是醉花锦吧?”

    赵石南的手终于老实了,声音沉沉中一丝得意:“下午的丝比早晨还好,不仅五彩斑斓,还能一条丝上分两色,绝了。”

    “真的?”杜衡闻所未闻,好奇万分,“怎么弄成的?”

    “估计是梅葛二神显灵了,上午染完用桐籽泡过后,石灰固了色,再去染,奇了,就出来了两色。”赵石南捏着杜衡的脸蛋,“你就等着做江南第一锦的少奶奶吧。”

    杜衡只觉得心都要飞出来了,在赵石南脸上飞快的啄了一口,缩回了被子里。

    赵石南脸上一僵,心砰的跳了起来,不禁把被子揪了下来,看着杜衡声音很沉:“衡儿,这次的名字,要你来起。”

    “我?”杜衡有些惊讶,“为什么?我哪里起的了?”

    “没有你,就没有这丝。”赵石南有些情动,“这是我们的丝,自然要你起名字。”

    “我们的丝”,杜衡忽然心里满满的,仿佛被强烈的震撼一般,她从不知道,人的感情可以这么激烈深沉,可以这么侬情缠绵,从最初嫁给赵石南的不情愿,到此刻她的心里满溢着清甜,她第一次懂得了那种“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的感触。如果可以,她愿意同赵石南一辈子这么厮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的丝,叫成悦,好不好?”杜衡试探着问。这是她的小心思,丝是绵长的,她希望情也可以绵长。

    赵石南只一瞬就明白了杜衡的意思,只把她紧紧的搂进了怀里,声音沉静:“好,成悦丝,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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