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农民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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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预料到事情有些棘手,立马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你们的兄弟是我们打死的?”我这一问,一下子把他们给问难了。说真的,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也没个目击者,到底是谁打死的人,当真说不上来。
谁知这帮人耍起无赖的伎俩,当下一口咬定是我们的人打死了他们的同伴。此语一出,大家争相起哄。
看着这些蛮不讲理地人群,我和阿龙当真有点招架不住,冷汗涔涔而下。
第39章 黑人来围
这些黑人五大三粗,熊腰虎背,如果当真要打起来,恐怕我们死无丧身之地。
我探了探躺在地上的死者鼻息,气息早已断绝有些时辰,除了尸体尚有一丝余温之外,即使华佗再世,也难以救活他的性命。死者全身乌黑,三十好几的年纪,光头马脸,身穿一件粗布长衫,右胸口有一个拇指大的伤口,伤口的血早已凝固,原先溢出的血沾满全身,全身血迹斑斑。很显然此人就是昨晚蓝鸟枪击的那个人,想必是黑人们一大早发现他,临死前询问他受伤的情况后才把抬到这里闹事的。
这时蓝鸟拿着来福枪走了过来,众人看着阵势,立马炸开了锅。许多黑人马上冲了过来,指天指地,顿脚捶胸,声音撕破胸膛。一会人分成三四窝,每个人都在表达都在争吵,都在乱烘烘地走来走去,都在亢奋都在愤怒,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又如一个个分子在做无序运动。但是却辨不清谁是具体的事主。他们被自己的情绪感染着。也有几个劝架的,但是到最后却发现劝架的却和他被劝的人斗鸡一般顶起了胸脯。都在吵,都在表达,都在感动和被感动,一百多个人中我就没看到有几个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的,但是却没有发现有动手的。
如果在我们中国,吵架一定是以一个人为主,然后很多人帮腔,或阴或阳摸棱两可地劝架,冒酸腔的,吃火的,但是情感表现得一定不会如此热烈。如果中国人到最后动手了,也不会斗鸡般地撞胸脯,大家更喜欢来个阴招。小时候我哥们就经常给我支招,我那时侯剪手指甲,哥们就会谆谆教导,让我把指甲留个三角的指尖,说这样和人打架的时候一抓就是一个痕,带血带肉的。还教过一招,就是表面上好像对方面部虚晃一拳,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另一只手却要在同时掏向对方的裆部。——“抓住他的*,不要放手,把它捏碎”,我哥哥一脸的对兄弟的认真。
长大后,我接触了更多中国的兵书,上面有一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讲的就是这个战略战术。
中国的孙子兵法,更讲究所谓的知人知己,百战不殆。中国的文化太厉害了,兵书只不过其冰山一角而已。
后来我看累了,他们本来是想来找我们的茬,搞到最后他们自己起内讧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地上还躺着一个死人,他们这样闹下去,虽然不会出人命,但是极大地影响我们干活。思前想后我也没找出个息事宁人的好办法。哪有吵架吵了一个多小时,胸脯撞了一个多小时还不动手的?打架动手,讲究的就是这个阴谋,阴谋换句话来说其实就是智慧,而他们好象只会搞阳谋不会搞阴谋。
他们非洲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很直接。他的感动,他的崇拜,他的愤怒,他的悲哀,什么内容都写在他们的脸上了。
就在我们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辆皮卡车悄然而至,车后扬起的灰尘滚滚,车上走下来两个熟悉的身影。
“纳纳!奥苏拉!”我和阿龙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奥苏拉的出现,原本喧闹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人们闭口不谈。纳纳嬉皮笑脸地来到我们跟前,我看着他行动自如的左臂已经恢复如初,不禁暗喜,这个生龙活虎地黑小伙又回来了。
奥苏拉朝着众人摆摆手,朗声说道:“你们一堆人来此喧哗闹事,能解决问题么?人被打死了,只有报案按照法律程序来解决问题,大家来此作甚?”当然他叽里咕噜,哇哩哇啦地说话的意思也是纳纳翻译给我听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神通能够听懂他们的方言土语。
人潮渐渐散去,不一会一辆警车也尾随而至,车上下来两个黑人警员,腰间背着一把崭新的左轮手枪,右手拿着一根警棍。其中的一个对着尸体拍照了一番后,他们详细地询问我一些情况。
“这人是什么死的?”警员问。
“我也不知道,今早他们就背他来到我们的工地来了。有人以为是我们工地上的人打死的,但是并没有人可以作证。这简直是污蔑。”我矢口否认是蓝鸟开枪打死了他。
奥苏拉跟那黑警耳语一会儿,他们抬着尸体上车,一溜烟就走了。我搞不明白黑警处理死人为何那么草率,连口供都不录,仅仅是拍照而已。奥苏拉把叫到他身旁,通过纳纳翻译询问我们,极力要求我们说出实情。阿龙觉得再瞒下去于事无补,只好实话实说。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有人闯入我们的工棚,我们的工人开枪警示,谁知刀枪无眼,误伤了他。他昨晚呆在山上叫了一晚上,今早就死了。我们也不是故意杀人。”阿龙一字一顿地说道。
奥苏拉听完纳纳的翻译后,脸上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他特意叮嘱了纳纳几句,径直回到自己的车上。
“酋长叫我们准备好金钱,随时听候法院的传唤。我先走了,两天后再来。”纳纳匆匆忙忙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钻入车内,开车走了。我和阿龙呆在原地怔怔出神,听他们的口气似乎用钱可以摆平这件事。
“小韦,先不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大家回去干活去吧。”阿龙安慰道。蓝鸟一手提着枪,一手揽着阿龙的肩膀说道:“龙哥,大不了我去坐牢,没事的。”
“你说的倒轻巧,你知道他们是关了你还是毙了你?”阿龙骂道,蓝鸟闭口不语。
“也许,奥苏拉自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刚才警察应该把我们抓走了。”我安慰道。我们三人迈着沉重地脚步回到工地,怀着沉重的心情继续做工。阿龙站在岸边,紧蹙着眉头,两眼望天。不知道明天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第40章 出庭作证
次日,当地军警以蓝鸟涉嫌故意杀人为由羁押了他。
两天后,当地法院对蓝鸟涉嫌故意杀人罪这起案件正式开庭审理,死者兰尼的老妈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作为被害人家属同时出席,听众席上虽不是人山人海,但也几乎没有空位,作为受害人兰尼一方的,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那张脸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刀疤,也出现在旁听席上,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当地政府官员纷纷落座。
作为犯罪嫌疑人蓝鸟一方的,我、阿龙、纳纳,还有奥苏拉,也都纷纷落座。也有不少喜欢看热闹的市民也来旁听。
当蓝鸟被两名看守人员带入法庭时,只见他迈着小碎步,面色红润,器宇轩昂地走到被告人的围栏内,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刀疤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显出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与刀疤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阿龙,他一见到蓝鸟平安无事的样子,嘴角微扬,对我和纳纳点点头,示意干得不错。
被告人、被告人律师、受害人家属分别就位后,坐在法庭正中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审判长公布完相关事宜后宣布正式开庭,首先由公诉方法院阐述诉讼意见,只见检查院的三人中站起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拿起手中的稿件,开始对蓝鸟当晚的犯罪经过进行陈述。
我听完检察院的诉讼后,心中这个气啊,他奶奶啥时候变成我们蓄意杀人了?兰尼那厮分明是想进入工棚实施盗窃行为。这可倒好,把蓝鸟说成蓄谋已久的杀人犯!虽然我心中怒火难平,但我也不敢在法庭内过于放肆,只好跟着法院的流程走,听着阿龙为他找的辩护律师的辩护。
随后,审判长示意被告人辩护律师发言后,从国内请来的王律师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语气硬朗的开始为蓝鸟陈述事件经过。
当王律师为蓝鸟陈述完后,兰尼的妈和刀疤的脸色瞬间大变,虽然他们早已经预料到蓝鸟的辩护律师会将真实的情况如实说明,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阿龙请的这个辩护律师的口才竟然如此的锋利,句句指向真理。片刻之后两人的脸上都又恢复以往的镇定,因为他们不怕,不管王律师陈述的多么客观多么具体多么真实,他们都不怕,因为我们拿不出证据,相反,对方已有几个人作证。就算奥苏拉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出来为蓝鸟作证,但在没有物证的前提下,他的证词依然会被审判长视为无效,毕竟案发当夜,他没有出现在现场,只凭这一点,蓝鸟已经必死无疑,任凭律师再怎么折腾,都于事无补,在法庭上,不是你口齿伶俐就可以的,一切都要讲个证据。
阿龙听完王律师的陈述后,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自己花天价为蓝鸟请来的律师果然是个高手,把事情说的既简单又明了,但每一句话都为蓝鸟开脱。
听众席上的市民沉默了一会后,纷纷议论开来,其中竟然有不少人对死者兰尼还是有一定了解,知道兰尼是一个惯偷,当听完王律师的阐述后,即使没有看到任何证据,市民的内心也对眼前法院的执法不公有目共睹。紧接着,审判长宣读条例,案件进入举证环节。首先是公诉方的举证,先是从法院的角门走出几个当地的黑人。
这几个人依次发言,口径非常的统一,纷纷咬定:那晚听到我们工棚传出枪声,确定有人开枪,并且死者兰尼还曾在我们工地打工。在几个伪证人的证词结束以后,法院又取来蓝鸟当晚所用的枪支,外加一张技术鉴定表,鉴定表上标明,枪支上的确留有蓝鸟的指纹。在公诉方的举证结束后,审判长示意被告方举证。
随后,我和阿龙,纳纳分别发表证词。
我说:事发当晚,我们早已就寝,工地的看门狗小白狂犬不止后,我们发现门口匍匐一个黑影,怀疑有人入侵。于是明抢警示来人尽快离开工地。事实没有向原告所说的那样恶意枪杀路过的村民。
阿龙说:我作为老板并不曾雇佣兰尼到工地挖金,我跟他也没有签订任何的劳动合同,我的翻译所说的都是事实。
纳纳说:原告恶人先告状,兰尼死后他们抬着尸体到工地,企图勒索我们老板要钱。
蓝鸟的辩护王律师听完我们的证词后,暗自叹口气。
对面的法院人员也没有太在意我们的证词,毕竟我们都是和蓝鸟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这点在法律上,证词是不被接受的,除非旁人可以作证兰尼当晚却是想来工地事实盗窃的事实。
双方证人讲话接受以后,审判长示意法警,将双方证人带下,随后案件进入下一个流程:法院宣读意见书,同时被告人辩护律师做最后辩诉。首先,法院方阵中,还是之前那位三十来岁的检查员站立起来,拿起一张纸,将蓝鸟涉嫌故意杀人的犯罪事实朗读一遍。
第41章 无罪释放
就在这个检查人员刚坐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被害人家属兰尼的老妈突然站起,声泪俱下对审判长哭诉道:“我儿子一直非常懂事,懂得孝敬父母,在外面从来都不惹是生非,虽然我们家很穷,但是他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现在他却这么走了。”说到痛处,老女人顿时泪如雨下,哽咽地继续说:“审判长一定要让这个杀人犯得到报应啊,否则我们一家人没法活了啊。”
虽然这个老女人违反法院的正规流程,但经过她的一番哭诉后,效果立竿见影,审判长端坐在椅子上眼睛红润,真不知道她是因为也曾经痛失爱子,同病相怜,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总之她被兰尼的母亲这番哭诉打动不少,她的目光也变得异常坚定,那眼神中,仿佛自己就是当代的包青天,一定会将蓝鸟这个十恶不赦杀人爱子的罪人立马宣判死刑一样。比审判长更加激动的还有听众席上和刀疤等人一同来的几位当地政府官员,一个个纷纷摘下眼镜,擦拭眼角,虽然压根就没流泪,但他们的动作表现出无限的悲伤之情,非常的专业。
这个老女人的哭诉却引起很多人不满,她口中死去的孝子让很多人赶到阵阵恶心,这些人中除我们以外,还有那些坐在听众席上了解兰尼为人的市民。现场平静后,王律师缓缓站起身子,将桌子上的稿件推向一旁,很明显,这位资深的律师准备为蓝鸟脱稿辩护。
王律师引经据典,以事实为基础,以人性为论据,虽然手中没有任何稿子,但也为蓝鸟辩护的非常深刻,只听得台下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