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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别惹爷儿-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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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儿?」他伸手抓住她「更衣呀!」看也知道吧?她还能去哪儿?
    「就在这里换,我帮你挡着。」
    她立刻摇头。
    「不要,我要找隐密一点的地方。」叫她在他面前更衣,她才不要呢!自己还投大胆到可以泰然自若地在他身旁脱衣裳,他一定会偷看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以为我会偷看?」
    「不是吗?」
    他瞪她,理直气壮地指正她。
    「我独孤晦玉是什么人?别把我和那些下流的登徒子、采花贼相比拟!对你我还需要偷看吗?别开玩笑了,我会正大光明地看'这话说得她哭笑不得。那还不是一样?他的表情,己经摆明了他会「眼睁睁」地看她更衣,说不定还会伸手帮她一把呢!
    如呆她当面拒绝,肯定说不过他,于是她灵机一动,改了口。
    「我又不只要更衣呀,还要做别的事呢。」她脸红地说。
    独孤晦玉见她欲言又止,话中另有暗喻,想了下,遂恍然大悟。女人家要做的事,的确不方便,需要更隐密的地方,那就没办祛了。
    「好吧,但别跑太远,知道吗?」
    她忙点头,总算让他放开手。抱着衣物,她立刻匆匆地往溪边的密林走去。
    其实说要顺便去方便只是一个藉口,她知道对付独孤晦玉不能逆着来,只能顺着他的毛摸,有技巧地哀求一下,比正面抗议有效多了。
    她走到一颗大石头旁,这石头的高度刚好可以遮住自己的身影,是最佳屏障,她快速换下这身胖姑娘穿的衣物,然后套上轻便的衣衫裤子,系上腰带,又掬了把水清洗脸上的汗水,总算舒服多了。
    当她把脱下的衣物摺好时,一个东西不小心掉了下去,她仔细一看,不由得大惊,那是在市集采买时,独孤晦玉买给她的簪花!
    她刚才换衣物时,把它摘了下来,本想再插回发上去的,谁知居然掉了。
    眼看答花快被溪水冲走,她赶忙放下衣物去追。那答花只是独孤晦玉送给她的所有贵重礼物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但她就是喜欢那朵簪花的淡雅和平凡。
    她在溪水石头上飞跃,这点轻功还难不倒她,而且平日在逍遥峰走跳惯了,这不算什么。
    她轻灵地在石上一点,正要从大石飞跃而下时,料不到下头居然有人,她始料未及,一时乱了脚步,来不及煞住!
    眼看就要撞上人家了,幸好对方反应也够快,一个回身,顺着她的冲力一捞,不仅化去了她冲撞的力道,还将她抱个满怀,没让她跌着,安然无恙地护她不伤。
    梁静感到自己像是被捕猎的鸟儿,特回神时,抬眼一瞧,惊讶地与对方四目相对。
    「是你?」好看的俊朗面容闪着晶亮的目光,是贺青雁。
    「贺公子?……」
    怎么会在这里?她眨着眼,投想到会在这里与贺青雁不期然相遇。
    贺青雁礼貌地将她放下,笑容温煦,如旭日穿透树叶一般的灿亮、耀眼,却又温和可亲。
    「在下离开山庄后,出了城,便在此稍作休憩,想不到能在这里遇上你。」
    梁静顺着他指的方向,瞧见了停在路边的马车,原来贺青雁也在这里休息,真巧。
    「知道梁姑娘平安无事,令在下十分宽慰,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为什么?」
    「梁姑娘在山庄失去踪影后,我一直暗地搜寻,担心你被人挟持,身不由己,确定你不在山庄里,我便沿路找寻,想不到真被我找着了。」
    原来贺青雁是担心她的安危,竟如此有心,关怀她的性命,令她心中深动,觉得自己当初投救错人。
    「多谢贺公子如此关怀,放心,我投事。」
    「看来是如此,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出庄的?」
    她有些难以启口,不好意思地回答。
    「这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她一脸尴尬,他立刻回以安抚的笑容。
    「梁姑娘若不便说,便不要勉强,在下只要知道姑娘平安无事便足矣。」
    贺青雁的不强人所难以及善休人意,让梁静对他十分有好感。他是个温文有礼的翩翩君子,跟他在一起,一点压力也投有。
    贺青雁笑意温和地望着她,他耳目灵敏,忽闻衣袂飘动,眸光一闪,快速地挡在梁静身前,警戒地望向来人。
    一抹身影立在两人五步之距,来人正是独孤晦玉。他出现在此,令贺青雁颇为意外。
    独孤晦玉冷冷地看着他,随后视线落在梁静身上。
    「静儿,过来。」
    站在贺青雁身后的梁静一听,赶忙要走过去,却被贺青雁伸出的手臂挡下。
    她抬头望向贺青雁,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遂安慰道:「投关系,他不会伤害我的。」
    贺青雁听了她的话,眉毛一挑,突然有些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她能平安出庄的原因,也看出了她和独孤晦玉之间的关系。
    他放下手,有礼地让梁静通过,看着她回到独孤晦玉的身边。
    梁静一走近,独孤晦玉立即牵起她的手,转头便走,连个告辞的招呼都没打,梁静只得赶忙回头对贺青雁笑笑聊表歉意。
    独孤晦玉大步走在前头,与其说他是牵着她,不如说是拉着她,为了跟上他的步伐,她只得小碎步地跑着。
    她感觉得出来,独孤晦玉不太高兴遇上贺青雁,同时也想到在「白鹤山庄」时,这两人虽无大仇,却也算小有嫌隙。
    「你在生气吗?」她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反问。
    明明不高兴,却又不肯承认,若不是觉得自己气得投道理,就是故意想气给她看。既然他不明说,她也不会笨笨地追问。
    「投生气就好。」她在后头偷偷吐吐舌。
    独孤晦玉眼角抽了下,想打混?哪有这么容易!他回头瞪她。
    「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她露出一副连自己也很意外的表情。
    「我也很想问他,想不到会遇上贺公子,真巧呢!不过我投来得及问,就被你拉走了。」
    「你当真不知道他为何会在此?」
    她疑惑地直视他的眼。
    「你知道?」
    独孤晦玉微微眯细了眼,打量她一脸天真无那的表情、丝毫投有任何闪躲和心虚的明媚双眸,冷哼一声后,拉着她回到马儿旁。
    「走了!」他命令。
    「嘱。」她应了一声,乖乖地把手交给他,被带到马背上,窝在他扯着缓绳的双臂之间。
    马儿上了官道,达达地往下一个城镇迈进。
    不一会儿,后头传来辘辘的车马声,马车赶上他们,驾车的马夫客气地对梁静道——「姑娘,外头风大,我家公子问姑娘要不要坐马车?舒服点。」
    不等梁静开口,独孤晦玉直接代她拒绝。
    「不顺路,不必多此一举。」
    这驾车的马夫显然也是机灵的,知道自家公子对姑娘很有好感,立刻回答:「到下一个城镇还要半天路程,铅路都是这条路,一定顺路,投问题的。不管怎么说,坐马车都比骑马舒服,路上也少颠簸些。」
    独孤晦玉膛色阴森,梁静不必看都知道这人惹恼了独孤晦玉,而她明白独孤晦玉是个亦正亦那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犯到他,必然讨回,于是她赶忙抢先回绝。
    「不了,请小哥代我谢谢你家公子的好意。我喜欢骑马,也不觉得马上颠簸。」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悄悄搂住独孤晦玉的手臂,一方面安抚他,另一方面则是预防他拔剑。
    独孤晦玉眸中的寒意被她的暖意驱散,神情虽冷,但杀气渐息,蓦地双腿一夹马腹,快马奔驰,将马车远远抛在后头。
    天公不作美,原本还是晴朗的天空,不到半个时辰,己罩了厚厚的一层乌云,昭告着即将来临的大雨。这雨未得突然,己有雨滴打在两人脸上,眼看避不了了,附近又投有人家,独孤晦玉只得策着马儿来到大树下躲雨。
    蓑衣只有一件,他要给她穿上,她不肯,对他摇头,惹来他严厉的目光。
    「你穿上,我躲在你怀里,两人都可以遮挡,一举两得。」她轻声道,水眸柔情的目光巴巴地求着他。
    这话说得软侬,难得她带着小女人的姿态,这娇柔的模样温了他的目光,便照她的意思做,将她护在怀里,等着这场风雨结束。
    雨越下越大,看起来一时半刻投有停歇的意思,而且还刮风打雷,若是一道雷劈在他们躲的这株大树,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候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看车身便知是贺青雁的马车。为了躲雨,这一耽搁,又被他的马车追上了。
    而且这马车哪儿不停,好死不死的居然就停在他们旁边。
    马夫撑着油纸伞,笑嘻嘻地走上前。
    「这刮风下雨的,唯恐着凉,我家公子问,若姑娘不嫌弃,可到马车里避雨,车里备有毯子,要打吨或是休憩,都比在外头舒服的。'梁静不想独孤晦玉生气,正想拒绝,尚未开口,却「哈啾」一声,禁不住打了哆嗦,然后才赶忙客气地婉拒。
    「投关系,多谢公子好意——」话还投说完,独孤晦玉却突然打断她。
    「也好,这雨大,看起来还要下一段时问,咱们就接受你家公子的好意吧!」
    说完迁自将蓑衣脱下覆在马背上,把自家马匹的缓绳交给马夫,抱着梁静不客气地钻进马车里去了。
    其实人家邀的是姑娘,但独孤晦玉哪里管那么多?他不想梁静淋雨,既然有现成避雨的地方,他就不客气了。
    就这样,小小的空问里挤了三个人。其实这空间也不算小,椅子上铺了毯子,也附有软垫给人靠着,独孤晦玉就抱着梁静坐在贺青雁的对面。梁静本想移到他身旁去坐,但是独孤晦玉存心不放人,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把胸腔当成她的靠垫,把这份亲密大刺刺地表现给贺青雁瞧。
    贺青雁并投有生气,而是饶有趣味地望着这一幕——梁静羞红着膛,独孤晦玉则是墉徽闲散义霸道。他当然知道独孤晦玉是故意的,存心在他面前宣示对怀中女人的主权。
    贺青雁淡淡一笑。
    「如呆我记得没错,「白鹤山庄」的大公子曾说过要娶姑娘为妻。」
    「他痴人说梦话,阁下就别当真了。」
    独孤晦玉不客气地回应。
    一旁的梁静深怕贺青雁误会,忙解释道:「我和李公子并不是那种关系,我也投答应他什么。况且……」她瞧了独孤晦玉一眼,才继续说道:「之前我被软禁在「白鹤山庄」,多亏他救了我,我才能离开。」
    贺青雁挑了挑眉,似乎颇为意外听到这梢息,又见她一脸担忧,遂笑道:「原来是李公子一厢情愿啊!梁姑娘放心,你有恩于我,在下是懂得知恩图报之人,在下只想确定姑娘并非受人要胁,无性命之忧罢了。」说到后头,贺青雁清澈的目光改而落向独孤晦玉那一头,虽然仍是笑笑的,却多了抹精锐。
    「在下并不打算通报「白鹤山庄」,这样阁下是否可以把袖中剑放下了?」
    这话,是说给独孤晦玉听的。
    独孤晦玉的神色依然墉徽,脸上的笑容魅惑得很害人。
    「贺公子扇子里的东西仍对着我,在下又岂敢先收回呢?」
    梁静听了一呆,他们在说什么啊?她因为被抱在独孤晦玉怀里,只顾着羞红脸,投往意到这两人其实一上车,就己经剑拔弩张地指向对方。她身上盖着毯子,挡住了视线,因此她好奇地将毯子给摊开,这一看,她腔色都吓白了。
    原来毯子下,双方正兵刃相对,剑锋皆互指对方!
    「你们做什么?快收起来呀!晦玉,贺公子是个君子,不会伤害我的,你别杀他!贺公子,晦玉他这人虽然看起来很那恶,但是对我很好的,你别伤他!」她慌乱地说,心脏都要停了。亏这两人表谈笑自若,原来底下各怀杀意。
    贺青雁率先潇洒地将扇子收回,不知他按了什么机关,扇子的尖刀便自动收回扇页里,乍看之下,那只是一把名贵的扇子,却想不到里头另有乾坤,而独孤晦玉的袖剑也缩了回去。两人一副恍似刚才什么事都投发生过一样。
    她惊魂未定,脑梅里浮出四个字——笑里藏刀。原来指的就是这种境界啊!
    笑里来,刀里去的。她忍不住深深地叹息。
    贺青雁笑问:「在下并非故意为难,只因梁姑娘对我有恩,所以在下也不能置她的安危不顾。」
    「你不必操这个心,她是我的人,她的安危自然有我来负责。」这话说得明白,梁静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其他男人对她特别照顾。
    贺青雁对于他话中的挑明并不以为意,反倒更为尖锐地反问:「在下有一事不明,独孤公子本带着一名心爱的侍妾,怎么不见她的身影了呢?」
    一说到这个,梁静的心儿不禁大跳了下,一旁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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