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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别惹爷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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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恶的性子!
    独孤晦玉双眼闪着危险的精芒。
    「你是故意来看我这副狼狈样,然后对我说这些话的吗?」
    她拉下脸,口气横了些。
    「是呀!我来看看,受了报应的人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并不想说这种话,因为她的心是软的,可是被他一激,她竟忍不住照着宫主要她表现的方式说出这些话。虽然这些并非她本意,可是被他一激,她就忍不住说出来气他,真是一点也不像她自己。
    她从来不想故意去激怒人,而是把太平日子放在第一顺位,对于危险的事情,能避就避。
    她的语气,像是从此脱离了一个大麻烦,与他再无任何关系,庆幸能够将他远远甩开,把先前的过节全部一笔勾销,拍拍屁股各走各的路般。这种轻易解决的语气,令他打从心底涌起滔滔之怒。
    看来,她到现在还搞不情楚一件事,也不了解他独孤晦玉是什么样的人。
    「你真以为我这样就咸胁不了你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冷。
    这种挑衅的话,换了以前,她是不会回答的。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怎么威胁我?」她居然顶回去了!虽然总觉得不妥,可是又想想,自己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今天会落得如此下场,还不就因为他这副德行?落难之人就要有落难的样子,不该太嚣张!
    「到目前为止,被我相中的猎物,还没有人能逃得掉的。」当他说这句话时,又开始咧开那种那气满槛的笑容,但他的眼神却像是要吞噬灵魂似的凶悍,令她忍不住窜起一股寒意。
    这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啊?她才不要被他吓到呢!
    「光在嘴巴上逞强,是吓不到我的。」她表现得满不在乎,就算心里被他散发的气势给震慑到,但表面上也要故作镇定。
    「懂得察言观色的你,应该有发现,「花宫」宫主之所以将我抓来,是因为她对我太迷恋,因爱生恨所致吧?」独孤晦玉冷冷说道。
    她轻哼。
    「那又如何?」锐眸眯出危险的眸光,锁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子,缓缓警告她。
    「她是个妒忌心疯狂的女人,她若得不到我,也绝不让其他女人得到我,如果我跟她说,我喜欢的,其实是你呢?」
    最后一句话让她脑筋瞬间空白,当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时,她整个人才恍若回神一般。
    「宫主不会相信的。」她否定这可笑的威胁。
    「你怎么知道那个疯女人不会被我煽动?要不要打赌,今天晚上被关在这问地牢里的,是你还是我?嗯?」
    他的眼神,还有嘴角,都笑得很那恶,即使四胶被铁链锁住,依然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危险昧儿。明明被困的是他,还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将她的生死掌控在手中把玩。
    梁静感到自己被寒意淹没了,是的,她知道独孤晦玉说的是真的!宫主是个变态的女人,一旦被独孤晦玉煽动,肯定会对她下毒手,会用心狠手辣的方祛来折磨她!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在打颤了。
    好阴险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看着他嘴角带血的那笑,她整个人愕然得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明明被绑住的是他,她却觉得现在被掐住心脏的是自己!
    这男人是认真的!好那恶呀,他的阴险不愉给师父,她根本斗不过他呀!
    独孤晦玉欣赏着她略显苍白的神色,眉头一挑,话锋一转。
    「要放过你也可以。」
    「啊?」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她惊讶得再度盯着他。
    独孤晦玉收起笑,沈下脸,一字一字的命令。
    「想括命,就想办祛把我救出去。」
    救他?她本来就打算要救他的,却没想到最后是被他威胁逼迫要救他。
    见她迟迟不回答,他厉声道:「我说的话,你明白了没有?!」
    她颤了一下,才低声嚎蠕道:「明……明白了。」想不到自己弄种至此,完全不敢反抗。
    「很好。现在喂我吃东西。」
    「啊?」「你不是专程送牢饭来的吗?那就好好地伺候本大爷吃饭!」他可一点儿都没忽略掉她手上的食篮。
    望着他阴森森的那笑,她的心都冻结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真是叫人不胜啼嘘呀!
    禽兽的心态,果然不能以常人度之……
    
    第九章
    
    虽然,她本来就有打算救他,可是自愿救人,跟被威胁要救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现在可是非常的心不甘情不愿。
    梁静一整夜没睡好,因为她脑子里浮现的全是独孤晦玉那那恶的面孔和威胁的警告——我说过,你要是不救我出去,我就拖着你一块儿下地狱。
    昨日在地牢里,独瓜晦玉给她下了这个诅咒。倘若她没做到,他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要救他谈何容易?光是要解开锁住他手脚的铁链,就己经让她伤透脑筋了,可是当时独孤晦玉居然对她说——解开铁链有何难的?我自己做得到。我要你想的,是逃出「花宫」的办祛。
    她眉头探锁,因为她认为最大的难处是如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解开铁链,然后把人带出地牢,独孤晦玉却大言不惭地说这种小事不用她操心,叫她把脑筋放在如何带他出「花宫」就行了。
    她实在想不透,倘若独孤晦玉真的能够自己打开铁链,凭他的武功要逃出「花宫」还不容易吗?哪会需要她来救啊?
    她辗转反侧了一夜,怎么都想不透。啊——好烦,她从来没这么烦恼过。她在灶房里打杂,眼看着又快到午膳时刻了,一想到要送牢饭给独孤晦玉,她就忍不住苦恼。
    不过今日,在她尚未去送牢饭之前,婉儿却来通知她。
    「不用送了。」
    「啊?为什么?」她一膛意外。
    「今日宫主命人来带走他了。」
    她心中一惊,忙问:「他被带到哪儿去了?」
    「当然是宫主的寝房里。咱们宫主虽说嘴上对他恨之入骨,可是心里头还是爱他至极,一开始只是在气头上,现在八成后悔了,才会叫人把他从地牢里移到自己的寝房去。」
    梁静听了睦目结舌,那家伙真的出了地牢?还进了宫主的寝房?原来昨日他骄傲地说会用自己的方祛解开铁链,是这个意思?他还真的说到做到了。
    「可是……宫主不是气得想杀他吗?」她呐呐地问,还处在惊愕当中。
    婉儿继续说道:「杀他?别傻了,宫主若舍得早下手了。因为她实在太爱那个男人了,才一个晚上,就因那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而改变心意,把他移到寝房里,还亲自为他抹药疗伤,并且命我未问掌厨的叶婆,给那男人的药膳炖好了没有。」
    梁静听完己经手心冒汗了。原来自己错估了形势,独孤晦玉轻轻几句话就能改变宫主的想祛,也就是说,倘若他真的要借宫主之手杀了自己,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如果不救他出去,他真的会拖她一起下地狱啊!
    她感到天地一片黑暗,自己的小命依然掌控在他的手掌心里,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事到如今,她只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婉儿见她神色有异,奇怪地问她。
    「喂,你怎么了?脸色真差。呢,我懂了,你是不开心他被宫主移到寝房去了对不对?」婉儿和其他侍女都认定她和独孤晦玉之问有仇,所以觉得她脸色会这么差,是很正常的。
    梁静只能假装顺着她的话来回答。
    「是呀,我觉得宫主心肠太软了,像那种可恶的男人,应该要用铁链绑住他才对呀!」
    婉儿哼笑了一声。
    「放心吧,咱们宫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帮他卸下铁链时,先给他喝了软筋散,并且封住他的穴道,他现在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是一样的。」
    梁静惊讶地抬头看向婉儿。
    「是吗?他被下了软筋散?宫主……真是英明。」
    难不成独孤晦玉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才要她想办祛救他,因为知道她能够解他的毒?
    该怎么形容这个可怕的男人呢?说他是有先见之明,还是城府很深?
    她只知道,俏若她没照他的命令去救他,她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花宫」的这些侍女姊姊,因为看她乖巧无害,对她没有戒心,所以自然会告诉她多一点事情。她又装模作样地和婉儿姊姊闲聊,希望能多收集一点梢息,好拟定逃走计划。
    独瓜晦玉离开了地牢,等于是在告诉她——接下来轮到她出主意了!
    她的脑袋瓜努力地转着,不管如何,首先要做的,便是想办祛棍入宫主的寝房去。
    被移到寝房的独孤晦玉,试着想要运行内息,但不管他怎么运气,就是无祛使用内力。
    该死的女人,给他喝下软筋散,让他无祛运功解开穴道,看来只有那只小兔子才能解他的毒了。他己经下了警告,倘若她敢不来救他,他一定要她好看。
    他横陈在软榻上,上头铺着金绣的花鸟图,身上穿的是上等的锦织布料。在他开口说要见花亿蕊后,便假装晕了过去,花忆蕊急于想知道他开口要见她的理由,便立刻振人将他带出地牢,不过她也非常谨慎小心,先喂食他软筋散,点了他的穴道,才让人解了缚绑四胶的铁链,将他移到寝房来。
    他身上己经用情水擦拭过,一头如爆的长发也梳洗过,当他假装苏醒过来,要求花忆蕊亲自为他抬疗伤口时,那个女人冷傲的神情瞬间融化,立刻欣喜地伺候他,用最珍贵的药膏来抬疗他的鞭伤。
    他知道花忆蕊没那么笨,肯定怀疑他这么快就放下身段是另有目的。无所谓,只要他达到目的就行了,出了地牢,一切好办。
    「公子请用茶。」一名侍女端来一杯菊花茶,恭敬地奉在他面前。
    独瓜晦玉漂了眼前的侍女一眼,那个疯女人将他移到寝房后,即使给他喝下了软筋散,依然不放心,还派了许多人守在他四周,将他牢牢看紧。
    深黑的眼底闪着周夜精芒,他清冷地命令道:「拿近一点。」
    「是。」侍女依命将杯盘移近。
    她一接近,独孤晦玉碎不及防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引得她一阵惊喘,杯盘也掉落地面,下一刻,他己将她拉入怀里,一手圈住腰,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
    「本公子不想饮茶,倒是很想吃你。」
    他的碎然调戏,让原本板着面孔、毫无表情的侍女露出了慌乱,加上他俊美的笑容,妖烧得很罪恶,更是让她不知所措的羞红了脸。
    原本守在四周的侍女,听到杯盘碎裂声,全都赶了过来,却见到如此煽惑的情景,皆是一愣,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
    独瓜晦玉幽亮的目光往她们扫去,笑得魅惑众生。
    「怎么?你们也想来陪本公子吗?我可是求之不得的。」
    众女被他如此大胆的调戏和诱惑给逗得红煞了脸蛋,」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阻止,却没人敢上前。
    独孤晦玉猜得没错,「花宫」这些女人看起来好像很冷傲,事实上恐怕从没跟男人相处过,因为她们自幼生长在「花宫」,从没机会接触男人,更逞论有和男人欢好的经验了。
    只要稍微逗弄她们,便能摘下她们戴在脸上的冷傲面具,勾引出她们心中那股揭望被男人疼惜的欲望之火。
    「大胆,快放开她!」其中一名侍女回过神来,厉声喝令。
    嘱?有人毅力较强,比较不受蛊惑呢!
    他的唇移近女子的耳边,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垂,这淫逸的行为不但让怀中女人身子一软,也让众女看得魂飞失神,完全忘了该怎么反应,包括那个厉声阻止的侍女,也同样羞煞了双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情祝,让躲在寝房外的花园中,藉着窗棍偷看里头动静的梁静,看得膛目结舌,额角冒汗,当然也少不了面红耳赤。
    那家伙在干什么?真没想到,原来这只野兽有这么……的一面!
    他不是想逃吗?为什么还有心情玩女人?看不懂,她这次真的看不懂。
    蓦地,一声脆裂巨响,惊醒了众人,地上四分五裂的瓷器碎片,是花忆蕊将药罐子狠狠摔在地上造成的。
    她脸色铁青地瞪着独瓜晦玉和他抱着的侍女,他竟然在她的寝房里调戏她的侍女,气得她全身发抖!
    「宫主饶命!」被逗得晕头转向的侍女,在见到宫主后,惊吓得跌到地上,和其他侍女一块儿跪趴在地,吓得面无血色,簌簌抖颤,知道大祸临头了。宫主妒恨心重,是绝对不会饶她的!
    「你好大的胆子!」花忆蕊一字一字,冰冷地吐出话,淬毒的目光盯着跪在地上求饶的那个侍女。
    「来人啊,把她拖下去,鞭刑伺候!」
    一听到鞭刑,那个侍女整个人吓哭了。
    「不要!宫主,您饶了我吧!」
    「你喜欢勾引男人,我就把你打得脱一层皮,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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