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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田园小当家-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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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不敢说慌,怕姚忠举的冤魂来找上自己。
  “莲儿!真的是红儿说的这样吗?大堂哥跟梁大少爷喝酒,大堂嫂没在?”姚若溪挑眉。
  众人也都看着莲儿,不过有人说话,“这俩都是梁娇娇的丫鬟,肯定是帮着她说话的!”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说谎!”红儿急的都哭了。
  莲儿也跟着点头,“是这样的!是这样的!”这话都是红儿说的,姚忠举的冤魂要找也是找红儿,千万不要找她啊!
  “我不信!我不信!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就是你,梁娇娇!你个该死的小贱人你害死我儿子的!”毛氏嘶喊着,叫骂着。
  梁娇娇死死的拽着梁妈妈和陈妈妈,吓的全身都在发抖,听丫鬟帮她撒谎辩驳,也抖着嘴唇回话,“我真的没有!我啥都不知道的!他喝酒后,疯了一样赶着车,还差点把我颠出马车的!”
  “害死自己丈夫可是要被腰斩的!”卢秀春也觉得梁娇娇要是真的害死了姚忠举,那也是简直太大胆了。
  前朝律法很多酷刑,到了周朝改了一次废了一次,到当今圣上,国号改为燕之后,律法又修了一次。但女子害死自己丈夫的刑罚却一直没有变,凡是谋害丈夫性命的女子都要执以腰斩刑。
  梁娇娇听的脸色更加青白,心里砰砰的,几乎要跳出来一样。姚忠举不是她害死的!她只不过推了他一把,是他自己没有站稳掉在了水里的!他死了也跟自己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
  姚若溪冷笑一声,也没有提醒。
  “告官!一定要告官!就是梁娇娇你个小贱人,和梁家谋害了我儿子的命!”姚满仓怒瞪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告官是肯定的了!姚满屯也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姚忠举莫名其妙就死了,绝对跟梁家有关系。只是现在告官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天已经黑透了,城门也早关了的。
  “满屯!满屯啊!你可得帮着看着啊!忠举他死的冤啊!”苗氏哭着找姚满屯。
  姚满屯搀着她劝,“娘放心!我肯定帮忙的!”就算姚忠举做了再多错事,性子再不好,他也是自己的侄儿。如今他枉死,他是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不顾的。
  不少人劝话,让毛氏和苗氏等人节哀。还有人说要跟姚满屯一块去县衙作证。
  但现在却也只能把姚忠举的尸首先抬回家,总不能一直放在大路上。
  “把梁娇娇这个小贱人和她们几个都给我捆住关起来!不准她们逃跑了!”毛氏恨恨的瞪着梁娇娇,恨不得撕吃了她。
  “人真的不是我害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我怀着你们姚家的孙子呢!”梁娇娇也尖声的叫嚷,不让绑她。
  姚正中阴着脸,“那就先关在屋里看着吧!”他也不相信姚忠举突然死了,跟梁娇娇和梁家无关。
  梁妈妈和陈妈妈俩人都后悔没有跟着去,不了解情况,却是连话也说不了。只能连同她们家也被关进了屋里。
  姚忠举却是没有人敢抬,刚刚的诈尸不仅差点把梁娇娇吓死,也把众人都吓了个半死的。就怕抬着路上他又诈尸,真的能把人魂儿都吓掉。
  没有办法,只能姚满屯和姚富贵跟姚满仓上手,把姚忠举抬回家里。
  姚富贵没敢抬胳膊和头,只抬了脚,心里高高的提着,抬到床板上,急忙松了手,连连后退好几步到另一边去。
  毛氏哭的悲痛欲绝,却也不敢扑在姚忠举的身上哭了,只坐在团铺上痛哭,“我可怜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就这么死了,丢下娘了啊!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那害死你的贱人她不得好死!老天爷一定打雷劈死她个贱人!阎王爷也会来勾走她的魂儿,把她个贱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下油锅!那个害死你的小贱人,全家不得好死!”
  众人看着纷纷摇头,更有不少人害怕,急忙回了家。姚忠举可是年轻大小伙子,这么突然死了,还是枉死的,如今又是七月,俗称鬼月,那不让人心里害怕!?
  王玉花也不让瑾哥儿和小四几个往这边凑,连姚若溪也叫走,“都待在这里干啥?又不用哭灵!赶紧回家去!”
  姚满屯没有走,招呼了一声,和江明留下,因为苗氏拉着他哭,这边的事儿也需要商量,明儿个咋告。是告梁娇娇还是告梁家,都要提前商量好。
  王玉花娘几个回到家,罗妈妈小声对姚若溪道,“小姐!那大少爷诈尸抓着梁娇娇的时候,她好像喊‘是你自己掉进水里的’,那就是说那位大少爷还掉进了水里,那红儿却说梁娇娇一直没在一旁,啥事儿都不知道,她在说谎!那大少爷的头发虽然吹了一路干了,却还是有些湿,应该不是出汗浸湿的。”
  姚若溪冷冷的勾起嘴角,“应该不止你一个人记着那话,明儿个公堂上对峙吧!”
  罗妈妈看她仿佛有打算似的,点点头,没有多问。
  整个村都被姚忠举突然死亡震惊过,大半夜才歇下。
  老宅这里几乎一夜没有睡。
  姚满屯也只是把苗氏劝睡了,回来直接在前院睡了俩时辰,就起来,纠集村里昨晚乘凉看到姚忠举赶马车回来栽倒没气的人,又挑了几个愿意去作证的村民,和老宅的人,三房的人,拉着姚忠举的尸体上县衙。
  姚若溪也坐了马车,和芍药跟在众人的后面,赶到新安县衙门。
  毛氏和姚满仓鸣鼓喊冤后,季县令升了堂,一听出了命案,又是告梁家的,当堂就下令捉拿梁锐等梁家的人上堂。
  这次虽然梁娇娇几个都被看管着,进城的时候却有人看到姚满屯一大波人,其中梁娇娇和两个丫鬟还被押着似的,就赶紧的跑去梁府跟梁锐报了信儿。
  梁锐急的在家里砸了桌子上的茶盅摆设,“梁娇娇是找死!”都警告过她不要对姚忠举下手,不想她昨晚没成事儿,回去后姚忠举竟然还是死了!
  梁大奶奶也担心的不行,“这可咋办是好?那姚家肯定会扯上咱们家的啊!”姚忠举昨天是来了梁府,喝了酒回去的。这下姚忠举死了,姚家的人肯定会咬死他们梁家的!
  梁老太太震惊不已,哭喊着不可能,“不是娇娇害的人!不是娇娇害的人!”
  梁老爷也是震怒又害怕。
  梁锐看着脸色阴沉,目光阴鸷,握了握拳头,等衙门来拿人的捕快过来,就装作一副惊疑震惊的样子跟着上堂。
  梁大奶奶第一时间对梁府的下人都下了封口令。
  梁锐知道莲儿和红儿的家人都在梁府,他握着两家人的生杀大权,这俩人不敢背叛他,所以心里已经有了取舍了。
  毛氏和姚满仓一看到梁锐过来,都破口大骂,嘶喊着咒骂着,“害死我儿子,你们梁家害死了人命,给我儿子偿命来!不得好死的畜生害死我儿子,你们全家不得好死!全家都不得好死的!”
  “忠举是我妹夫,我昨天还跟他一块喝酒聊天,听他诉苦,又怎么会害他性命!?害了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他现在死了,我妹妹成了寡妇,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也成了遗腹子,出生就要没有爹,我又咋可能平白无故会害他的命啊!”梁锐表现的很是无辜,惶惶的辩解,又痛心的模样。
  “就是你!就是你们家害死了我儿子!我儿子就去了一趟你们梁家,连家都没有到就死了!”毛氏愤恨的嘶喊。
  “肃静!肃静!”季县令敲着惊堂,“本官问话,你们一个一个来!”
  “青天大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苗氏哭的眼泪直流。
  梁锐没有功名,姚家又是告的梁娇娇和梁家一块的,所以梁锐当下也被喝跪下了。
  姚若溪冷眼在外面看着,等着季县令审案。
  季县令挨个问了话。
  都还是昨晚看到的如何,就是怎么回答的。
  梁锐听红儿为梁娇娇洗脱嫌疑的辩解,皱了皱眉。说梁娇娇昨天没跟姚忠举一块喝酒,这个谎言实在有些不妥当了。昨天府里可是不少下人都知道他在水池旁的凉亭设宴招待姚忠举和妹妹梁娇娇的。
  然后就有村民出来作证,“姚忠举诈尸的时候抓住了梁娇娇的,当时她叫喊着不是她把姚忠举推水里的,是他自己掉进水里的。这丫鬟红儿分明是说谎话!”
  接着就不止一个人出来说姚忠举诈尸的事儿,都说他单单抓着梁娇娇,肯定是冤死的,被梁娇娇害死的。
  红儿脸色苍白一片,身子不停的抖着。
  梁娇娇惊惧的两眼发黑,“哥!哥你要救我啊!”
  梁锐目光阴霾一片。梁娇娇这个蠢货!不过他对姚忠举诈尸的事儿有质疑,“死人咋可能会诈尸?”
  “的确诈尸了!我们都看见了!不信问问梁娇娇还有丫鬟婆子,可是都看见了的!梁娇娇当时就吓尿了的!”众人纷纷出来作证,诈尸这事儿是大家亲眼所见,那是铁定的事实。
  其实这事儿芍药也非常疑惑,姚忠举的确都死了,也没气了,心也不跳了,姚若溪是怎么做到让他又诈尸抓住了梁娇娇呢?
  姚若溪其实也没做别的,只给姚忠举扎了一针刺激他的神经。人在死后的一定时间内身体的所有机能不会完全一下子就进入死亡的。在刺激神经之后,所以姚忠举那诈尸的举动完全是属于神经跳弹反应了。
  围观的百姓听姚忠举竟然真的诈尸抓住了梁娇娇,嗡嗡的议论,都震惊不已,反正都一下子相信了姚忠举死的冤,是被人害死的。害死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梁娇娇,或者梁家的人。
  季县令让仵作验尸。
  验尸结果出来,致命伤的确在头上的伤口,却也有过多饮酒的原因。
  “红儿!你分明说谎话骗人,说啥姚忠举喝酒的时候梁娇娇没在一旁。事实上姚忠举被推进了水里,那头上的伤也肯定是那一会磕到的!”姚满屯怒叱红儿。
  红儿又惊惧又着急,眼泪不停的掉,扭头看向梁娇娇和梁锐。
  “是梁家害的!梁家害死了我儿子,要给我儿子赔命!”毛氏就揪着梁家了。儿子已经死了,她就算哭死儿子也活不过来了。那就要让梁家赔偿给他们!以前以为娶了梁娇娇就能得梁家不少好处,可好处没见着,反倒梁娇娇她就是个扫把星,是个丧门星!沾上她之后,家里就没有出过啥好事儿!梁家一定要赔偿给他们家!
  “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梁家谋害了我儿子的命,就得给我儿子偿命!”姚满仓怒瞪着猩红的眼,恨恨的瞪着梁锐和梁娇娇。
  红儿看到梁锐给自己使眼色,让她照实说话,把罪名全部推给梁娇娇,眸光飞快的闪了下。
  姚若溪嘲讽一笑。
  季县令惊堂连拍了三下,喊了肃静,“当时是何种情况,跟着的丫鬟速速招来!”
  莲儿看向红儿,她的谎话还是要被拆穿了吗?没有用啊!
  “大人!大人饶命啊!奴婢全部都招!奴婢全部都招!”红儿哭着直磕头,磕的蹦蹦响,“是小姐……姑爷喝酒的时候她在一旁的!姑爷喝醉了酒,大少爷让小姐服侍姑爷醒酒,姑爷耍酒疯,小姐推了姑爷一把,就把姑爷推进了水池里!还不让我们叫喊,威胁我们啥都没有看见,不让救人!”
  梁娇娇脑子轰的一下,两眼就黑了。
  “果然是你个小贱人害死我儿子!”姚满仓咬着牙怒指着梁娇娇,要不是在公堂上,他都上来打死梁娇娇了。
  毛氏却不甘心,竟然真的是梁娇娇?跟梁家没有关系!?不可能的!不可能!要是这样,梁娇娇死了也就死了,只有那点嫁妆,她有啥啊!只有梁家才能赔偿得起啊!
  苗氏目光也闪了闪,哭起姚忠举。
  莲儿看红儿都招了,也哭着磕头把昨天的事儿都说了,“当时不知道姑爷磕到了脑袋,给他换了衣裳,他还赶着马车走了一路。”
  “如此说来,那致命伤的确是在梁家磕的,也就是梁娇娇推搡所致。那梁娇娇就是谋杀亲夫,你可认罪?”季县令大喝一声,质问梁娇娇。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该死!跟我没关系的!”梁娇娇抵死不认,拽着梁锐,“哥你救我啊!你说说话!我根本没有推死他!是他自己从马车上栽下去死的!根本不怨我!不是我啊!”
  梁锐悲痛欲绝的抓着梁娇娇的手,“娇娇!昨天是你失手推了妹夫。”
  梁娇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没想到连梁锐都出来说她害死了姚忠举,惊恐的摇着头,“不怨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死他的!不是我害死的!”
  梁锐挤出两滴眼泪,没有再说话。
  “那你们还给我儿子换了衣裳,却没有发现他头上的伤,就让他赶着马车死了,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梁娇娇你推了我儿子,你们梁家也是要害死我儿子!”毛氏咬住不放。
  梁锐红着眼眶抬头,“伺候妹夫换干衣裳的是妹妹的两个丫鬟,我若是知道他头上有伤,肯定不会让他回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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