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当家-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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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墨摸摸鼻子,“好吧!过两天会有人来谈买豆瓣酱和老干妈的事儿,你直接签了契约就是。小乖乖,下次见喽!”
姚若溪希望永远和这个变态不见!
没过两天的时间,长青酒楼的范掌柜来拉酸豆角和豆瓣酱老干妈,提出要买下豆瓣酱和老干妈的秘方。
姚若溪打量了范掌柜一眼,认识几年,也做了几年生意,她就说没有见过长青酒楼的老板,只见范掌柜经营着酒楼。
范掌柜笑里不动声色的带了分恭敬,“咱们也合作几年了,你们家的豆瓣酱那是做的远近闻名,就是出产量太低,名头打不出去,也卖不够的。这卖给了我们酒楼,以后你们也省时省事儿,我们必定能把豆瓣酱和老干妈发扬光大。”
这事儿姚若溪前天跟家里商量了,王玉花和姚满屯都舍不得卖掉秘方,不说多少银子,这一卖就不是她们家的了。
“娘身子不好,爹还要忙啤酒厂的事儿,家里事儿以后也越来越多,豆瓣酱和老干妈都需要人手做,我们的确做不出太多,还是卖了吧!”姚若溪看俩人不舍得,又劝了一句。
“那就卖吧!卖了家里省事儿了!”姚满屯皱眉想了想,点了头。
“我们只在昌州府以外使,这昌州府还是卖你们姚家的。”范掌柜看着姚满屯,又解释了一句。
姚满屯松口气,“好!”他是怕老宅和三房做不成豆瓣酱,到时候要来抢熏腊肉的作坊。
范掌柜就笑着拿了五张一千两的银票,这次拉的货另外算账。
姚若溪挑了下眉,把豆瓣酱和老干妈的秘方又写了一遍给他,收了银票。
王玉花和姚满屯都觉得卖便宜了,却不知道姚若溪已经收过一万两了。
这边范掌柜拉着货离开,不多会姚富贵就过来了。跟长青酒楼熟悉了之后,可都是长青酒楼的活计来拉,姚满屯跟着去结算就行了。
姚满屯见他打听,也没瞒着,如实说了,“把豆瓣酱和老干妈的方子都卖了。”
姚富贵一惊,瞪大了眼,“豆瓣酱的方子卖了!?你把方子卖了,那我们还咋办啊?”
姚满屯看着他,没有立马说话。
姚富贵却着急的不行,拉着姚满屯,“二哥你快说啊!你咋不吭不响的把豆瓣酱方子卖出去了啊!这以后我们家做的豆瓣酱岂不是卖不掉了吗!?”
“我们家的秘方,我们想卖就卖,关你们啥事儿啊!”王玉花终于知道三闺女为啥要卖掉秘方了,光是看见这两家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就觉得解气。
姚富贵呼吸一滞,简直想吐血了。
“范掌柜说他们只卖昌州府以外的州府城县,昌州府这么大,也足够你和大哥两家卖的了。”姚满屯神色淡淡的解释。
姚富贵听着稍稍镇定,看他脸色不好,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过激,讪讪然道,“我还以为二哥以后不让我们做豆瓣酱了呢!”
“我们家也是不想麻烦了。范掌柜又提了很多次,诚意很足,所以就卖了。指望我们家也发扬不出去。”姚满屯嗯了声。
姚富贵心里无限咒骂,早知道他就先下手为强,把这豆瓣酱的秘方卖出去,也狠狠赚他一笔!只可惜他找不到门路,一直想着找一个大买家,多赚一笔。那范掌柜他也试着结交过,却没听他要买豆瓣酱的秘方。
王玉花看他脸都青了,想象了下老宅众人知道这消息之后的表情,得意的哼了一声。让那起子贱人算计她们家!靠着她们家发了财,还不知足,不知感恩还得寸进尺,简直可恶又可恨!这下让他们的发财梦也清醒清醒,知道是靠谁发的家,靠谁过的好日子!
姚富贵待不住,说了两句就急急忙忙去了老宅,叫了姚满仓和毛氏,当着姚正中和苗氏的面把二房卖豆瓣酱秘方的事儿说了。
“你说啥!?老二胆敢把豆瓣酱的秘方卖了!?”姚满仓一听,顿时大怒。
“二哥说她们家不想麻烦,把秘方卖给别人发扬光大,留了昌州府这一块的,让我们两家卖。她们家应该是除了长青酒楼就不做豆瓣酱卖了。”姚富贵点头,看着惊愕的毛氏众人,脸色也深沉下来。
“我去找他!把豆瓣酱的秘方卖了,还让不让我们活了?!今儿个不给我个说法,看我不收拾好他!”姚满仓一腔怒火,简直想立马抓着姚满屯揍一顿解恨。
毛氏也愁眉苦脸道,“这光个昌州府能卖出去多少?以后……”她心里简直恨死了。没想到二房竟然来这一手,简直可恨!
苗氏也脸色阴沉着,目光冷厉,紧抿着嘴,“老二不会贸贸然不说一声就把豆瓣酱的方子卖了的。”这意思都是王玉花挑拨她儿子干出来的坏事儿。
姚正中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秘方是老二家的,他想卖谁就卖谁,你们谁还管得着!?再说昌州府那么大,还不够你们卖的!?全燕国大着呢,你们痴心妄想,吃得下吗?!”
“爹你就偏帮着老二,他都把秘方卖了,以后大房和三房的豆瓣酱卖不掉了!老二这一手下的狠啊!这是根本没给我们留活路!”姚满仓怒火高涨,脸红脖子粗的跟姚正中顶撞。
“咋没活路了?昌州府一年也够你们进一千两银子的,以前总共连一百两都没有,还不是过了!?这都还嫌少,你自己有本事,自己出去挣去啊!”姚正中面色铁青,简直想拿铁锨打姚满仓了。
“那他连说一声都不说!”姚满仓脸色极为难看。
“我说了大哥还让我卖秘方吗?”姚满屯缓步走过来。
“当然不让卖!要卖也是一块卖!”姚满仓怒吼。
姚满屯目光冷淡的看着他进屋来,没有理会他,跟姚正中和苗氏道,“我来正要说这个事儿。豆瓣酱咱们家能做,却做不大,所以还是卖给别人做比较好。这里面也是有考量的。”
“能有啥考量!?还不是不给大房和三房活路?不想让我们再卖豆瓣酱了!”姚满仓恼火极了。
姚富贵也心里满是窝火,也接上了话,“要说做大,现在文昌当着官,等几个小的起来,咱们就会越来越有权势,到时候自然就能做大了的。”
“是啊!现在把秘方卖给人家,那以后就不是咱家的了啊!”苗氏担忧的点头。
“你们都不懂!就是因为文昌做着官,再两三年家里的几个小的也都起来了,所以才更要早早把豆瓣酱的方子卖出去!”姚满屯面色慎重,沉声道。
“狗屁的不懂!你就是不想让我们赚这个钱了!想断我们的活路!”姚满仓两眼喷火,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要不是姚满屯在姚正中身旁坐着,他肯定要上去打人了。
“你给我住口!”姚正中冷声斥了一声,转而问姚满屯,“咋个说说?这里面还有啥事儿是咱不懂的?”
姚满屯扫了眼毛氏等人,开口道,“咱乡下庄稼人也都不懂那做官的道道,我开始也是想着文昌的官做大了,咱家有了权势,那生意也肯定能做更大。本来有在别的地方开作坊做豆瓣酱卖的想法,这个事儿跟于家提了一声,想让他们帮衬帮衬,结果于家就劝说让咱们别把生意铺的太大。现在咱们做些农产品,文昌也只是个小小翰林,人家不会揪到他头上。等咱们把生意做大,那御史就会弹劾文昌,说他与民争利。轻着削官,重着丢命。”
“啊!?”姚正中惊了下,苗氏几人的脸色也都变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是不是故意编出来糊弄人的!”姚满仓冷哼一声。
“大哥若不信,尽管去问就是。看看哪个清流文官是做生意发财发家的!?那做生意的都是商户!咱燕国朝廷律法里面,剥盘重利可是死罪!”姚满屯也冷冷的回视他一眼。
姚正中一脸慎重,明显也是心有余悸的,“卖了好!卖了好!咱情愿不赚那些大钱,日子过得去,也要保住全家的人!文昌考出个功名也不容易呢!”
“那你们家的熏腊肉作坊是咋个说法?”毛氏目光幽冷,笑看着姚满屯。别人不清楚她却是清楚的。这肯定是王玉花怀恨在心,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断了他们家的进项。
“要是这样,那熏腊肉的作坊也别自家开了吧!”苗氏眸光一动,沉吟道。
“那个没事儿。熏腊肉的作坊从一开始就算在四弟妹和玉花的嫁妆里的。”姚满屯笑着,眼里闪过一丝难受。
“那么大一个作坊,算那婆娘的嫁妆!?”姚满仓顿时又怒瞪了眼。
姚满屯奇怪道,“熏腊肉本来就是玉花捣鼓出来的,她跟四弟妹合伙开个作坊有啥?以后四弟妹也好拿着个钱贴补家里。文昌的俸禄可不够花用的。”
“你思虑的很周详!咱们在家里不能给文昌拖后腿。以后若阳几个小的也要出门应试,做官的,咱得清清白白的。”姚正中不断的点头,赞同姚满屯。
姚满屯起身,“就是这个理儿呢!真要是不知不觉把生意做大,等着御史弹劾文昌,咱们家又不是世家大族,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怕是轻而易举就被罢免了。至于豆瓣酱,我们家以后只做长青酒楼和自家吃的。昌州府也不小,一年也能消耗几千斤豆瓣酱,大哥和三弟就商量着来!”说着就招呼了往外走,等走到门口又想起来,转身提醒道,“哦!还有翠芬和丽芬两家,让她们过来也把豆瓣酱的方子学一学吧!昌州府好几个城县,用的量也多,加她们两家,也足够了的。摆小摊儿,一个月撑死几十两银子,那个也不赚钱!”
他说完就走人了,留下姚满仓和毛氏,姚富贵苗氏等人面色难看无比。
毛氏衣袖里的手掐了又掐,牙槽都快要咬出血了。二房把秘方卖掉,又说的冠冕堂皇。现在只留下昌州府这克丁克卯的一块肉,还要让姚翠芬和姚丽芬两家来给他们分摊!
姚富贵简直有些傻眼,眼看着一大块肥肉,咔叽一下变成一小块了,还几家都来分,那到他嘴里的还能有多少!?想到这,他看了眼气愤难忍的姚满仓,他只顾气愤却一点没有想到办法,就看向毛氏。
两人这一刻十分默契,秘方已经被二房卖了,就剩下昌州府这么大点地儿,不能再让别的人来分摊了!姚翠芬和姚丽芬两家摆个摊儿也就是了!
“现在的天已经做不了豆瓣酱了。”毛氏说着看向苗氏。
“是啊是啊!其实摆摊儿也能挣不少呢!二哥是没摆过摊儿,他不知道这里面的利润。”姚富贵忙应和。
“而且现在翠芬和丽芬也都没有分家……”毛氏迟疑的说着,看苗氏脸色不好,不吭声了。
姚富贵看着转身又到了二房来,笑着跟姚满屯打探,“这两个秘方一块,二哥卖了多少银子啊?”
“五千两银子。”姚满屯撇他一眼,把收的银子数告诉他。要是不说,估计姚富贵要死磨到底。
姚富贵倒吸一口凉气,“二哥你傻了吧!两个秘方你才卖五千两银子,是不是那范掌柜蒙骗二哥啊!?”二房一年光豆瓣酱和老干妈都要卖两三千两银子吧?这两个秘方竟然才卖五千两,不会是骗他吧!
“咱庄稼人要实实在在做人!而且卖这个秘方也不是为了银子,是为了文昌的官途,为了家里几个孩子的前途!消灾的,你不懂!”这是姚若溪和姚若阳跟姚满屯说的,老宅和三房这些人都不知道,西宁侯府因为那张君冉跟她们家结了仇怨的,现在村里还住着一个猎户张达,要是哪天御史弹劾起来。西宁侯府权大势大,姚文昌那是指定要被罢免的,严重了还会有牢狱之灾。
姚富贵简直气的要跺脚了。
姚正中过来了,他还有些事儿要问个清楚,官场上的那些他不太明白,但他是家里的一家之主,要管着家里不给小儿子惹祸的。
姚满屯就把事情换种说法跟姚正中说了,里面的利害关系也都分析的清清楚楚。
姚正中听二房和四房都知道,防卫着呢,这才松了口气。面色沉重的回了老宅,把三房的人也都叫到老宅,开了次家庭会议,连训斥带警告了一通。
苗氏见他慎重沉重的脸色,半信半疑,晚上悄声问他,“到底咋个回事儿?你去问老二,他又咋说的?”
“前段日子京都的礼部侍郎家被抄家了,就因为文昌和王元荣发现了端倪,俩人也是新官上任,官场的道道不是很明白,揪住了那礼部侍郎家的小辫子,结果那张家的对手就往死里咬,一家人男的被流放了,女的都充作了官奴。偏生那张夫人是西宁侯夫人的小妹,跟咱们新安县的县太爷夫人那也是表姐妹。你说人家还不专等着揪咱家的小辫子!?”姚正中怕她在不知道轻重的坏事儿,把事情跟她说了。
苗氏吃了一惊,“文昌揪住了侍郎府的小辫子,那侍郎府被抄家流放了?”
“嗯!总是咱们不懂,大忙帮不上,却不能给文昌拖后腿。老二他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