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侠客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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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那次在太原阻止安禄山的手下副将安田当街调戏姑娘，他和十多个手下给安田带兵抓了回去。我爹送银两给太原知府高大方，叫高知府去求安禄山放人。我雁叔回到家后，我二叔看他被安田打跛了右脚，庄中又有四人死去，发怒要去杀了安田。我爹当时阻止了他。我爹去世后，我二叔单独去刺杀过安田。三年前有一天我看见我二婶在偷偷哭泣，便问她怎么了。我二婶开头不肯说，后来我问急了才说，原来我二叔十年前有一次受伤很重回到家来，我二婶趁他睡着了给他抹身，发觉他的两粒睾丸不在了。我二婶吓呆了，弄醒了我二叔，问他是怎么回事。我二叔说道，安田对我爹心怀怨毒，抓住我二叔后对他说道：‘你有一个很威风的大哥，是不是？现在他在哪里？来不来救你？你堂弟兰飞雁敢阻止我和太原的姑娘们玩耍，我打跛了他的右脚。你敢前来行刺我，我就叫你以后永远都不能和姑娘们玩耍。你大哥只有一个女儿，你还未生育子女，我不杀你，放你回去，我要你看着你们兰家绝子绝孙！’他叫大夫来用尖刀挖了我二叔的两粒睾丸出来，还说道：‘你放心，这个大夫医术很高明的，不会伤了你的根。我叫你可以拉尿，有姑娘看，有姑娘摸，就是不能动，哈哈哈。’”
隋月亮大怒，说道：“这个安田真阴毒！我以后帮你杀了他。”她顿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雁叔吗？雁叔生了子女，你们兰家不算绝后吧？”兰云卿说道：“他是我的堂叔，我的爷爷和他的父亲是亲兄弟。”隋月亮说道：“这样一来，你和你二叔一支也算绝后了。不过你可以学我，日后叫你丈夫同意你生的子女跟你姓。”兰云卿说道：“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隋月亮说道：“妹子放心，我帮你，我和你丈夫说子女的姓氏一事。”兰云卿说道：“亮姐，不必了，我的事我自己处理。”隋月亮说道：“你向我学习，缘分是可以强求的，自己的婚姻自己掌握。”兰云卿说道：“夜深了，睡吧。”两人躺在床上，隋月亮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兰云卿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心道：楚大哥，我在想着你，你会想我吗？今日看你被女孩服侍的怕羞样子，一定是从未谈过恋爱！
第二天众人在密室商议，隋月亮说道：“我去和海沙派的帮主廖老大密商，隋聪去准备马匹，我另外派人去和于五娘密谈。陈将军，夏大侠，你们五个人在此泡澡、按摩一下，准备厮杀，好不好？”陈临海尚未说话，夏不傲说道：“少当家，我们五个人最好出洛阳东门，一则可以避免河南的官兵搜捕我们，二则可以查探环境，熟悉道路。”陈临海说道：“对，我们留在洛阳城里，如有危险会给你们添麻烦，自身不保，何以救人？我们还是出洛阳城东门为好。”隋月亮说道：“好，你们化一化妆，分批出城，我派手下人沿途观察你们是否有危险。”五个人便去化妆。
楚笑天粘了一脸大胡子，粘好后，兰云卿穿一身红衣服来找他，说道：“楚大哥，我陪你出城。”楚笑天一看兰云卿的样子不禁好笑，说道：“你看起来像一个乡下姑娘。”兰云卿看着楚笑天的样子也格格娇笑，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乡下姑娘。你的大胡子看起来不错。”两人骑马出门，一路向东门走去。兰云卿说道：“你别瞧在街边坐着的人，有不少人是黄河帮的人，他们在为我们把风。”楚笑天说道：“好。兰姑娘，你在洛阳住了将近一个多月，过得还好吧？”兰云卿说道：“我天天都在担心我二叔的安危，你说我好得了吗？”楚笑天说道：“对不起，我不会说话。”兰云卿说道：“你在长安玩得开心吗？怎么你以前不肯跟我明说你大哥是官府中人？”楚笑天说道：“你们绿林中人都反感官府中人，我怎么敢说？其实我大哥算得上一个好官了。”兰云卿说道：“好在哪里？他不杀人放火吗？”楚笑天说道：“那你一个姑娘家，杀人放火比我大哥还多，你们兰家庄还号称侠义道？”兰云卿说道：“我从来没说过我们兰家庄是侠义道。我们兰家庄从前是不反官府的，是安禄山逼反我们的。”楚笑天说道：“那你也不能说当官的都是坏人。”兰云卿说道：“当着官的有多少个是好人？未当官时肚子里还有一颗红心，当官后肚子里的红心慢慢就变成了黑心。”
楚笑天心道：这个兰姑娘还是那么喜欢与我斗嘴，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在你二叔的面上，我就让着你。兰云卿说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好男不与女斗，让着我？”楚笑天说道：“我们就快出城门了，别让守门的官兵怀疑。”两人出城后，纵马飞奔，一前一后来到一条小山坡。兰云卿看看四周无人，说道：“我们下马散散步，让马吃吃草。”楚笑天说道：“好。”两人便下了马，坐在草地上。兰云卿说道：“楚大哥，你到了长安，见到了你陈大哥，你不和他一起直接回广州，怎么会肯来救我二叔？”楚笑天说道：“你想不通吧？你别以为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们救过我的性命，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兰云卿说道：“你来帮我是报恩，那你和谁有仇？我也帮回你一个忙。”楚笑天说道：“我的仇人和你的仇人是相同的，就是白修，他打了我一掌赤焰掌，差点要了我的性命。”
兰云卿说道：“楚大哥，你没到过白马寺吧？我也没去过，我和你去游览一下白马寺，好不好？”楚笑天说道：“好。”两人上马就走，跑了十多里路，见前面有两个人在慢慢骑马，一看是陈临海和卓助人。楚笑天大声说道：“陈大哥，卓大哥。”卓助人说道：“哦，是楚兄弟和兰姑娘。”陈临海笑道：“兄弟一路春风得意。”楚笑天面上一红，说道：“黎大哥呢？”陈临海说道：“隋少当家派了一个姑娘陪他。”兰云卿说道：“陈大哥要不要一个洛阳美女相陪？我找一个给你。”陈临海说道：“不用，我兄弟有一个太原美女相陪就行了。我回到广州有很多广州美女相陪。”楚笑天指着兰云卿对卓助人说道：“卓大哥要不要这个太原美女相陪？我让给你。”兰云卿闻言面色一变，拍马走在前面。
卓助人说道：“楚兄弟不要开玩笑，虽然我的夫人去世了，但我仍然很爱我的夫人。”楚笑天闻言有些尴尬。陈临海说道：“卓兄弟，你给我们说一说你的夫人吧。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卓助人说道：“好，只要你们不怕闷就行了。其实我的妻子就是我昨天跟你们说的那个故事中的小姑娘。”陈临海说道：“是吗？原来卓兄弟念念不忘小姑娘，等她长大后就去娶了她为妻。”卓助人说道：“陈大哥说得没错。我父母去世后，被官府派忤作拉去乱葬冈埋了。我跟着其他的乞丐在长安继续到处乞讨为生。在那条街上，我碰到过很多次那个小姑娘，慢慢地就跟她认识了。她也偷偷的拿过一些食物给我吃。两年后，我十岁时我碰上了我的师父，他把我带出了长安，回到他的家乡，教我学会一身武功。”楚笑天说道：“那你多久才回长安去找那个小女孩？”兰云卿说道：“你师父怎么肯收你为徒，教你学武功？”卓助人说道：“楚兄弟对我的爱情很紧张，兰姑娘对我的武功很紧张，其实你们应该换转才合理。”陈临海说道：“对，一个姑娘家对别人的爱情都不感兴趣，肯定有问题。”兰云卿说道：“有什么问题？”卓助人说道：“楚兄弟一身武功，当然对我如何学武不感兴趣。兰姑娘对别人的爱情不感兴趣，看来你已有情郎！是不是？”兰云卿尚未说话，楚笑天说道：“兰姑娘对我说过，她确实已有情郎。”兰云卿闻言面色又是一变。
卓助人说道：“原来如此。兰姑娘，我告诉你吧。我师父是朝廷的钦犯，他被一队御林军追捕，身受重伤，倒在街上，是我将他背回我住的破屋，藏起来养伤。他在我家住了半年，觉得我人好，想报恩，等伤好后，就带我离开了长安。回到他的家乡后，他收我为徒弟，我跟他学了十年武功。在这十年当中，我每年都会回长安，到那条街上去找我后来的妻子，她姓肖。我当然也跟踪过她，知道她的家在那里。我十八岁时，肖姑娘对我说道：‘卓大哥，你想做一辈子的乞丐吗？’我说我当然不想做一辈子的乞丐。她说道：‘那你为何不去找活干，还在街上乞讨？’我说我已经找到活干了，有时我不在街上，就是在人家的货仓帮人搬货。肖姑娘不信，说她要来看我搬货。我就找了一间货仓，看清楚谁是老板，半夜就去找他，将他夫妻都点了黑风指，逼他们和我圆谎。我搬货时，肖姑娘来看我，老板就证实我是他的小二，她就相信了。我去找我师父时，我就叫老板夫妻对肖姑娘说我去别处找活干了。我二十岁那年回到长安，老板对我说肖姑娘的父亲赌输了钱，要将肖姑娘卖到窑子里拿钱去还赌债。我问肖姑娘的父亲赌输了多少钱？老板说二百多两银子。我当时没有钱，就问老板要，老板说他只是经营一个小货仓，哪有那么多钱。我晚上先去肖姑娘家外看了看，只见她在房里哭泣。我走到街上，去一个大官家里偷了三百两银子。那次是我首次做贼，我记得很清楚。我再回到肖姑娘家里，直接问他父亲，如果我给他三百两银子，他肯不肯卖个女儿给我。他父亲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个臭乞丐，几年来都在勾引我女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过你喜欢我女儿，我就将她卖给你，好过卖给窑子。’我要他马上写好卖身契，签字画押。我接过卖身契后将三百两银子交给了他，带了肖姑娘就走。回到货仓，我对老板说我要一间房。在房里，我将卖身契交给了肖姑娘，她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你哪里来的银两？是不是去做贼偷来的？’我说是。她说道：‘你卖我去青楼吧，我宁愿去做妓女，也不愿你去做贼。’我听了非常感动，说道：‘我绝对不愿意你去做妓女服侍别的男人，一就是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一就是你做我的丫环服侍我一辈子。’肖姑娘说道：‘你才二十岁就想娶老婆？你养得起我吗？不要饿死老婆熏臭屋。’我听她这样说，想起了我父母，我说道：‘我学了一身武功，如果去做贼，绝对养得起你。你不允许我做贼，我惟有去做镖师赚钱养你，饿不死你的。’肖姑娘说道：‘我给你三年时间，你去赚四百两银子回来，还给人家三百两银子，留一百两银子给我生活，我就嫁给你。’我 说道：‘好，咱们一言为定。’肖姑娘说道：‘你答应我，以后终生不得再做贼。’我说我答应。当时肖姑娘十八岁，她小我两岁。我安置好她后去找我师父，说了这件事。我师父便和我一起去找长安最大的一间镖局。”
兰云卿插口问道：“是不是长威镖局？”卓助人说道：“是。兰姑娘也知道长威镖局？”兰云卿说道：“太原的同威镖局和长安的长威镖局一路合作，同威镖局的总镖头黄登山和我爹交好，他带长威镖局的总镖头金和来拜会过我爹和我二叔，我认得他。”卓助人说道：“我师父和我蒙了面半夜去找金和。我师父点倒了镖局中其他人，让我独斗金和，我当时当然不是金和的对手，但在我师父的现场指点下，与金和斗了二百多招。最后我师父叫我退下，他对金和说了我的事情，说他和我可以为长威镖局做暗中的镖师，赚取镖局给的四百两银子酬金。金和本来以为我们是来打劫他，听我们这样一说，喜出望外，立刻就答应了。我师父和我帮长威镖局暗中走了一年镖，收了四百两银子。我按照肖姑娘的要求去还了那个大官三百两银子，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她便和我结婚了。我们搬到了我师父的家乡住。她怀孕后，很想回长安去探访父母，我没法拒绝她，便和她两个人回了长安。怎知到了她父母家，却住了别人，一问原来她父亲又去赌钱，赌输后卖了房子，不知去向了。我妻子心急，叫我到处去打听。我去找金和，请他派人帮我们去打听。过了一个多月，金和打听到我妻子父母与她的两个弟弟搬到了长安城南南庄去住，便来告诉了我们。我妻子一听，马上就要去南庄寻找父母以及两个弟弟。我对她说道：‘你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不宜走长途，还是我去带他们过来见你吧。’我妻子脾气大，说她一定要自己去。我只好和她一起去。金和帮我找了一辆马车，我赶马车，我妻子坐在马车里，我们两人便出了长安南门。走了四十多里到了南庄，我们问遍了庄中的人，都说不认识肖姑娘的亲人。我妻子大发脾气，说金和骗她，要赶回去痛骂金和。我们便再回城，还未到城门，她肚子开始疼
